第26章 (10)
萬塊,賺了二十萬,笑着說:“剛說要去買房子,你就拿錢出來了,不是怕我沒錢吧。”
“過一段時間再買房子吧。我覺得房價現在太高了,等它跌一點再買。”劉平安笑。他雖然多活一世,但前世活得太不經心,這一世又太忙碌,以至于錯過了零七年的股市牛市,根本就沒有狠撈一筆。這讓他覺得,自己這完全是浪費多活一世的經驗,竟然沒象小說中的,輕易而舉的賺個盆滿缽滿,還在這裏勞心勞力的開工廠,辦實業。但零八年金融危機後,房價肯定會跌,他說什麽也不肯這個時候買房子,何必白白浪費一筆錢呢。
“房價不停的上漲,想等它跌,要等到什麽時候?”張章問。他很想現在買房子,還在争取劉平安的同意。
“最多半年吧。你難得不相信我。”劉平安瞪大眼睛,不滿的說。他不好告訴張章,他重活一世。只能用這種撒嬌,耍賴的方式了。
張章最受了不他這種小性子,無奈的搖搖頭,暫時放下這個念頭,卻說:“那半年後,咱們一定要買新房子啊。”
劉平安點頭,心事又轉到零八的金融危機上去,從現在開始,他要有意的與章念多聯絡。希望能多少做點準備。那樣的大事情,他很明白,自己做不了什麽,能做的不過就是盡量保全自己罷了。
果然,到了2008年2月,章念開始慢慢透露,新陽公司的在走下坡路。劉平安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扭轉全球範圍的金融危機爆發。只好不停的提醒章念,想讓新陽公司能做些準備。但是一切發生的都那麽突然。
2008年5月時,鄧争雲突然打電話告訴劉平安一件,東莞XX臺企,宣布破産。他們公司擁有三萬多員工,一夜之間全部失業就不說了,公司還拖久了他們三個月的工資。這件事對所有臺企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就不說了。而XX的下游供應商,受到牽連更廣,他們被xx拖欠的貨款達到了近億。當地政府不得不出手幹預,拍賣了xx的大量設備與産房,勉強付了員工的工資與部分債務。這件事在當地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
劉平安馬上把這件事和張章趙越報備了一下,趙越聽得滿頭冷汗,他相當明白這件事的後續發展,一定是會對整個國內經濟造成影響。這時候,他不得不慶幸劉平安當初極力反對籌建鑫安三廠這一英明決定。
“鑫安廠只怕馬上就會受到波及。我們恐怕要做點打算了。”劉平安說。
“新陽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到影響。”張章和趙越幾乎是同時問出口。
“新陽現在給我們的訂單,明面上看沒多大變化,但從2月開始,他們發來的訂單變得雜亂起來,不再象以前那樣量大而整齊。很顯然他們已經受到影響。只是這個範圍還很小。”劉平安答。
劉平安心裏明白,事态發展會越來越快越來越嚴重,但是他卻無力阻止,這種感覺令他相當難過,簡直到了寝食難安的地步。9月,美國華爾街投行事件,讓他們明白,真正的金融危機開始了。
受美國金融危機影響,國內經濟發生了一系列的震蕩,而珠三角區的大量工廠最到影響最廣,其中又有鞋業和電子業受到的影響最大。鴻昌公司作為東莞最大的企業之一,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們的大量外單減産,甚至停産,鴻昌公司不得不關閉了部分工廠,其員工數也由原來的十萬之衆,減少到了七萬左右。一時之間,鴻昌的員工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失業大軍的一員。鴻昌公司給鑫安廠的訂單從2月份開始就在慢慢減少,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已經一個訂單也沒了。
鑫安還好有新陽公司在支撐着,而正桦就慘了,他們原有的訂單本來就不大,現在又失去了鴻昌的訂單,他們的生産線閑置了一大半,損失慘重。成老板簡直是哭喪着臉來找劉平安。
“唉,我們鑫安現在也不好過。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兩個月基上沒有加過班。”劉平安直嘆氣。其實他前段時間,也幾次提醒成老板,讓他不要盲目的擴張。他卻偏不聽,非要增加三條生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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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當初就該聽你的。”成老板後悔不已,但是劉平安也無法幫到他。現在鑫安都自身難保了。如果新陽支撐不住了,鑫安兩個廠一起閑置下來,那損失就嚴重了。正桦在鑫安面前算得上什麽?
兩人談了一會兒,成老板無功而返,現在誰不知道全球大範圍的金融危機,電子行業損失慘重。他們這種下游代工廠,前途真是一片暗淡。現在整個工業城,幾片大半的工廠處于停産的狀态。
沒幾天,新陽的所有歐洲機種全線停産,劉平安急得滿嘴是泡。眼睜睜的看着鑫安二廠一半的生産線停工。
“章念。你們泰國的工廠,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劉平安問。他現在唯有寄希望,新陽結束泰國工廠,把訂單轉過來給鑫安了。要不然,一時間上哪兒去找那麽大筆的訂單來滿足鑫安廠的需求。他現在無比的痛恨自己,應該早一步做準備,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能力差了些。他現在都在想,要是張章一直在打理鑫安,是不是就沒事呢?
“馬上就結束了,這幾天正在忙這件事。泰國那邊,可比你們這邊更慘,幸好我們準備做的早,要不然還得陪一大筆錢,才能脫身呢。”章念的情緒也不太好。他們受到的影響可不比鑫安小。
“那會不會有訂單轉給我們?”劉平安又問。
“應該會有,但是大單估計沒有,你也要做好準備。”章念疲憊的說。這幾個月來,簡直快把他忙死,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四處奔波。
“謝謝。”劉平安挂了電話,半天沒有動。雖然一切他早已經知道,但真正來臨,還是讓人措手不及。他深深的反省自己,覺得自己純粹是浪費多活一世的經驗,卻什麽也沒有做,把鑫安拖入了一個深淵。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能力真的太微小了。
晚上六點過後,鑫安二廠陷入了黑暗中,一個月前可不這個樣,劉平安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很久。整個廠區一片安靜,聽不到一點點機器的聲音,就連人聲也沒有了。大家都下班了,甚至部分員工已經放大假了。也不知道要再過多久,這裏才會恢複生機。劉平安苦笑着摸了幾把臉,離開辦公室。
回到家裏,張章還沒回來,劉平安也不覺得肚子餓,坐在沙發上,絞盡腦汁的想法子,他不能看着鑫安廠全部閑置下來,總得去其他地方找些訂單來。
大門打開了,一陣寒風闖進來,張章打開燈,見到沙發上的劉平安,吃驚的跑過來:“你怎麽啦。幹嘛不開燈。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沒事,就是在想去找找訂單,總不能讓鑫安兩個廠真的閑置下來啊。”劉平安努力的笑了笑。臉上卻一片焦慮,下巴上竟然長出一片短短的胡渣子,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劉平安的臉就瘦了一圈,兩眼下面全是青色。
“不怕。還有我呢。”張章摟住他,這麽脆弱的劉平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在讓他心疼極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鑫安全部壓在他肩上,現在出了事,弄得好象責任全在他身上一樣。其實這件事,還真不劉平安一個人的事情。他和趙越,郭青雲都有責任,甚至整個政府都有責任。大家都只看到了一時的繁華,沒人能預料到現在這麽嚴重的情況。
劉平安把頭埋在張章懷裏,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的關心和愛護,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情緒慢慢平複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說:“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弄點吃的。”
“好。”張章說着放開他。他知道劉平安是個堅強的人,是不可能就這麽被打倒的。還有很多難關等待着他們去一起闖呢?
☆、56新産品
年底,受整個大環境的影響,新陽的訂單不僅變了,還越來越雜亂,那些大批量的訂單基本沒了。鑫安的生産也就變得非常麻煩,經常是生産線上一個機種還沒做順手,就換成了另一個機種,這對産能的影響不小,産品良率下降,員工抱怨連連。不僅如此,單價卻在一降再降,幾乎沒了利潤空間。但不管怎樣,鑫安廠還在正常運轉,而工業城的大部分工廠都已經關門,或者在半關門狀态。
劉平安知道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很久,努力想要改變經營方式,他最初的設想也是鑫安能有自己的品牌,在業界有一席之地。但現在整個行業都不景氣,又沒有前期準備,想要設計自己的品牌,實在是太難了。
零九年的春節,鑫安廠提前放了年假,假期長達二十天,這對于劉平安來說是,非常不樂意見到的情況。要不是因為沒事做,誰會放這麽長時間的假。并且這個假期過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
在家呆了兩天之後,劉平安閑着無聊,幹脆回了一趟老家,忙忙碌碌的一年又過去,難得有個空閑陪陪父母。張章這回倒是同意的很爽快,直接說:“回去好好玩幾天,工廠的事就別放在心裏磨了。”
“好,過幾天給你帶好吃的來。”劉平安自己也笑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愁眉苦臉也是一天,何不想點開心的事,日子還長着呢。
在老家,劉平安遇上了不少外出務工的鄉親,現在的劉平安在村子裏可算是個大人物,見到他回來,家裏天天來往的客人真不少,年輕的都和他說着金融危機的事情,年紀大的又會問問農副産品的事情。劉平安的日子倒過得充實起來,不象在城裏那樣煩燥了。
農歷二十四是小年,劉平安在家幫着媽媽收拾臘肉臘魚,搞衛生。兩母子忙碌了大半天,剛歇下來,大姐夫來了,“媽,我們村請了戲班子,今天開始唱戲。我來接你們去我們那裏住幾天。”
“看戲啊。”劉爸爸興奮的直打轉。本地老年都愛看戲,這種戲是本地的特有戲種,一般逢年過節,各村各鄉都會請戲班子來唱戲。當然啦,這種野雞戲班子,各方面都比不上城裏的專業劇團。他們節目都是改良過的,但唱腔是一樣的,并且節目還多樣化一些,也更符合鄉村氣息一些。
劉媽媽也很想去,一年到頭也只有春節期間,才能空,但看着兒子在家,又有點猶豫,劉平安連忙說:“去吧,去吧。我也去湊個熱鬧。”
戲臺子不大,觀衆又多,附近十村八鄉的中老年人恨不得都來了,哪裏來找得好的位置。劉平安遠遠的站着,臺上的演員動作基本看不清,但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人家現在都有音響設備呢。所以很多來的遲的觀衆,幹脆就在外圍聽戲。一些老人還聚在一起,邊聽邊搖頭晃腦的跟着唱呢。這出雙魚燕的戲,典型的才子佳人的故事,看來很多觀衆都熟悉。劉平安看着這些老人,腦子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突然記起有段時間,鄉鎮老人們最喜歡的一樣電子産品,播放器。
他記得,大約是2010年,這個東西就好象一夜之間出現的,到處都是。他也給父母買了兩個,還特意給下載了一堆戲曲。他回老家,發現村裏好多人都有這個播放器,年青人放流行音樂,中年人放着他們那些□,老年人則放着戲曲。這東西不過百八十塊錢一個,農村人田間地頭幹活都不忘拿在手上。就是城裏老人也喜歡拿着這個東西散步。這種播放器聲音特別響亮,音質也不錯,特別是放起戲曲來,不喜歡的人簡直覺得吵得人頭疼。就連公園裏打太極的人,都不用帶笨重的音響了,口袋裏直接裝個小小的播放器,就完全可以放音樂了。
播放器這種小電子産品,好象也沒什麽品牌,也不知道是哪家廠最早出品的,反正大街小巷都有得賣,品牌更是五花八門,數不勝數,這樣看來其技術水平應該不高。想到這裏,他眼睛一亮,一直想設計自我品牌,但找不到合适的入手點。就拿這個播放器試試水也好啊。
第二天,劉平安回城了,和鄧争雲打了個電話聊了很久,鄧争雲答應馬上來找他。鴻昌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也放了年假。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如果真的能弄出一點東西,對大家都有好處。
經過了市場調查後,這個播放器來沒有面市,劉平安大喜。關在屋子裏研究了幾天,鄧争雲不虧是大公司的研發工程師,還真有兩把刷子,技術水平沒得說,再加上這播放器又是個小東西,又有成熟的MP3,收錄機的技術作支持,他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弄出了一個樣品。是一個只有電子組件組成的笨重裸機,還沒有外殼,但功能卻達到了。
“你看,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東西。”鄧争雲興沖沖的讓劉平安看。
“放個歌聽聽吧。”劉平安見到這個雛形,滿臉驚喜。他想不到鄧争雲的技術這麽強。動作也夠快。
“我早就試過了。”鄧争雲笑嘻嘻的按下一個電子按鍵,一曲大家都熟悉的熱歌立馬響徹整個工房。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樣子的。再弄小一點,加上漂亮的外殼,就差不多了。”劉平安高興的說。
“我是電子工程師,這個外殼還得找結構工程師做。我已經找了一個關系好的同事,你看叫他來行不行?”鄧争雲說。
“當然行。越快越好。”劉平安說。這個小産品,他們不快點弄出來,很快就會有其他廠家的貨要面市了。現在搶的就是先機。
沒想到,弄個外殼比鄧争雲做這個電路的時間要長的多,先得設計,再找模具工廠開模,然後還要配合電路,一起修改,再繼續修模,三番五次之後,這外殼總算是弄出來了。然後還有美工設計,盡量弄得漂亮一些。而且他們還設計了三個外型,最終定下來,前前後後花了近二個月的時間,這個播放器才正式設計完成。
“趙越,我弄了個産品,得先申請專權注冊商标。你幫着辦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弄好。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正式生産了。”劉平安拿着弄好的東西,興奮的找來了趙越。
“行。你馬上去辦,我派人協助。”趙越說,作為政府方,他當然要鼎立相助。現在整個工業城,只有少數幾家工廠還在生産,也不過是半生産半停工的狀态。就連鑫安廠也好不了多少,新陽的訂單太過雜亂,量又小,鑫安廠雖然沒有停工,但利潤卻極小,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賠本生産。因為作為政府扶持的工業城最大企業,哪裏敢真正的停廠,怕影響太壞。所以鑫安廠雖然一直在生産,其實卻沒錢可以賺。現在有了自己的新産品,無論是哪一方,都急切的希望鑫安崛起,給工業城帶來新的生機。
在申請這些的同時,鑫安廠還要找專業的電路板廠家,生産電路板,還要采購相應的電子元器件,設計外包裝,印說明書等等。等到正式生産,也是三個月之後。
這個時候春節早就過完了,而金融危機所帶來的影響卻是越來越廣,樓市也正如劉平安上次和張章所說的,果真跌了下來。四處的樓盤都打出了降價的廣告,一些炒家更是忙着出手自己的房源,市場上一片慌亂。當然,也有不少買家抄盤。以至于這段時間,二手樓盤的交易量急劇增長。
“上次你不是說要買房子嗎,現在這個價格差不多了。”劉平安說。其實這個樓市還會上漲,下降的時間不會很長,這個時間段買房子比較合算。
“好。”張章笑眯眯的答應了,他得先去找找,幾個樓盤比較一下,再帶劉平安一起去買房子。郭青雲和趙越聽說了,也表示要和他們一起去買房子,大家住在一個小區,熱鬧一點。
在整個工業城一片荒涼之際,鑫安廠卻開始生産新機種,一開始鑫安廠是保密的,在第一批萬臺産品面市後,立馬開始了密集的廣告轟炸。第一批産品做出來後,劉平安幹脆就給父母姐夫,老家的一些老年親戚們各發了一個。讓他們拿上手上玩,做最實在的宣傳。再加上在電視上做同步廣告,讓大家最快的認識和接受這個小東西。
同時,電腦城的那家電腦店,弄了個專銷點,然後各大電器賣廠也都有專銷點,甚至連各鄉鎮都去鋪了貨,這種專業的壟斷市場作法,很快就讓鑫安播放器打出了名聲,當然也讓鑫安廠獲利不少。三個月後,市場上各種播放器紛紛冒頭,但鑫安由于注冊了獨家專利和商标,市場上出現的一些其他品牌播放器很快就被查處。
鑫安播放器一家獨霸市場的格局,着實讓鑫安廠忙碌了一段時間,這讓趙越等人對劉平安的能力更加看好。鑫安的第一步轉型,算是成功了。雖然這東西價格不貴,但他們是獨家生産銷售,量大,利潤也就跟上來了。這個播放器,不僅讓鑫安廠度過了最艱難的時間,也讓鑫安廠成功的轉型。劉平安從此可以對別人說,我們鑫安不僅僅是一家代工廠,還有自主研發設計的産品。
☆、57試床
一年過去了,金融開始複蘇,新陽的訂單也漸漸多起來,鑫安兩個工廠又能正常運轉了,忙碌了一年的劉平安,總算是可以輕松一段時間了。
張章趁機要求:“我們搬新房子去吧。”他們的新家與郭青雲是鄰居,位于工業城一小時路程的湖畔小區。這個小區是最近三年開發的,位置有點偏,基本算是遠離了市區,但環境卻不錯,很安靜,還依山畔水。他們又在樓市拐點出手,買得很劃算。新家早就裝修完畢業,但因為劉平安忙,一直沒時間搬家。
“好。我都沒怎麽去過呢?”劉平安不好意思的說,這是他們的新家,他卻一點兒也沒有管過。那段時間他正忙,從買房子,到裝修,到家私電器,這一切都是張章弄的。劉平安從頭到尾只是在選房上面說了一句話,來了一趟。這個地方,他還是蠻喜歡的,安靜,空氣不錯。很适合居家生活。要不是太了解父母不願意離開老家的想法,他都恨不得買一套一樓的小戶型讓爸爸媽媽來住。湖畔小區占地面積相當大,又遠離市區,房價除了他們入手的那段時間降過之後,很快就漲了上來,小區的各種配套設施也相當完善,學校菜市超市都有。不過是短短的兩年時間,小區的入住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算是比較受市民喜歡的小區。
“你放心,保證你滿意。”張章笑,他和劉平安都不喜歡奢華,房子裝修力求簡潔舒适大方。當初的裝修設計方案,張章是拿給劉平安看過的,兩人的意見也一致,并且在裝修過程中,張章也會時不時的報告一下裝修進程,并且就細節問題與劉平安商量,房子裝修的相當順利。
他們不象郭青雲那個騷包,今天這裏改改,明天哪裏又要弄個什麽,為了裝修的事,和趙越兩人差點累死就不說了,還時不時的意見相左,搞到最後趙越幹脆什麽也不管了,郭青雲怎麽說怎麽弄,他只是附和,還不敢反對,磕磕碰碰,歷時半年才裝修好。趙越戲稱:“咱們小家的裝修,比得上康華商務酒店的裝修時間了。”
郭青雲卻滿不在乎的說:“這可是咱們要住很長時間的地方啊,不好好弄怎麽行。”
趙越對着張章苦笑,張章才懶得理這兩人呢,他哪裏有郭青雲這麽多時間在這裏看着裝修新家,他手頭上的工作多的很。金融危機,對康華的影響不小,最受打擊的就是康華商務酒店,才開業沒多久,就差點因為沒客人而要關門了,整個工業城都差點關門了,哪裏還有多少客人來這裏消費。為了這事,劉平安急得滿嘴是泡,他覺得商務酒店完全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開的,這些損失也是他造成的。為了減輕他的心理負擔,張章想了很多辦法,才勉強讓康華商務酒店得以維持表面的熱鬧,天天都能見到有客人進進出出,看着還是有生意的,但實際上這家商務酒店一直處于虧損中。張章和郭青雲趙越都不敢讓劉平安知道,鑫安的事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好在後來他弄出個播放器,才讓鑫安廠能安全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說起來,過去的一年裏,大家都忙壞了,整個經濟大環境不好,最受影響的其實還是餐飲服務行業。沒錢就沒人敢消費,康華的生意明顯下降,大家想了很多法子,弄了不少的活動,康華與水中人家農家樂才勉強保本,一年下來根本就沒什麽利潤。不過,沒賺到錢,還是賺到了吆喝。比起那些倒閉關門的同行來說,康華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擇了吉日,兩人搬了家。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可以搬,新房子裏什麽東西都有,完全可以随時入住。舊房子裏除了衣物被子外,其他東西他們都不要了,直接留下來,給出租客使用。他們這個舊房子位置不錯,用來出租非常走俏,租金也不錯。原本張章是準備賣掉的,但劉平安卻勸他:“出租吧,這怎麽也算是你的第一個家産呢。”
張章對這個老房子也有些不舍,在這裏可是留下了他們不少的歡樂呢。最後他同意了,但為了減少麻煩,他把這個房子交給了房屋出租公司打理。
他們的新家位于頂樓,是個複式的兩室居,樓上兩間房帶大浴室和小廳。樓下是廚房客廳餐廳公衛,外帶一個小房間。房子格局很簡單,面積也不算大。但對于兩個人來說,很寬敞。樓上一間是主卧,一間是客房,小廳裏設計成了半開放式的小書房,有書桌,還放了一張小沙發。
劉平安看着兩間房裏都有着同樣的大床,不解的問:“為什麽不設計成一間睡房,一間書房,反而要把小廳設計成書房?”雖然當時的裝修設計圖他見過,裝修過程中有些問題張章也征求過他的意見,但這個設計,他還真是沒想到。
“你想想看?”張章調笑的問。其實這個問題還真有不少人問過,就連裝修的設計師也提過這個問題。但是張章都以自己喜歡這樣為由解釋了,現在見劉平安也問,他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房間裏的大床。兩個房間放了一樣的大床,除了主卧的家私稍微多一點之外,因為主卧的面積要大一些,兩個房間裝修的風格也差不多。就連窗簾也是一模一樣的深藍色。
劉平安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總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原來住舊房子時,因為書房太小,裏面只放了一張小床,兩人每次親熱又總是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偏偏兩人又愛幹淨,房間不收拾幹淨睡不着。所以每次事後張章都是在收拾房間,劉平安在沙發上休息,這讓張章抱怨過很多次,他喜歡親熱過後,就直接抱着劉平安睡覺。那張小床根本就睡不下兩個人,為此張章說過好多次,以後買了新房子,一定要弄兩間房,一間睡,一間備用。
劉平安站在小廳裏,兩間相似的房都呈現在他眼前,大開的窗戶,冬日的暖陽斜斜照在床上,給房間平添了一股溫馨。劉平安突然就心慌了,他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明白張章把兩間房裝修成差不多的原因,但他自己卻太明白了。
他下意識的進了主卧,摸了摸鋪着整齊被子的新床,陽光柔柔的照在床上,他看着這張訂制的大床,身體熱了,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讓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燒了起來。這麽羞澀的劉平安,瞬間就讓張章有了反應,他一把摟過劉平安,兩人倒在大床上,啞着聲音說:“咱們來試試這床。”
劉平安閉着眼睛,用力的捶打了他一下,就知道這家夥不懷好意,哪裏是想試床,不過是想白日暄淫罷了。張章輕笑,雙手直接去剝他的衣服,一縷陽光掃過,劉平不适的皺了皺眉頭。雖然這是頂樓,又在房間,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得到他們,但還是給了他外面有人偷看的感受。主要是兩人還沒在大白天的時候辦過事。
“我去關窗,你自己脫幹淨。”張章低笑,他太了解劉平安的想法了。張章跳下床,關了窗子,刷得拉上窗簾,房間暗了下來。他一回頭,就見到劉平安的衣服已經全都扔在地上了,被子中間卻突起了一團。
“來,幫我脫。”張章掀開被子,拉着光溜溜的劉平安,非讓他給自己脫內衣。他動作快,走的這幾步,就把自己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小內褲了。
劉平安低笑:“不冷麽?”手卻順勢握住那個已經半硬的東西,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輕輕的撸了幾下,清楚感受到它在自己手裏腫漲,澎大,卻又偏偏不脫下那礙事的內褲,手指靈活的挑動着,張章倒吸了一口氣,那東西堅硬如鐵,已經蓄勢待發了。劉平安手上依舊不緊不慢的挑逗着,實際上他的呼吸已經變亂了。溫熱急促的呼吸落在張章耳邊,象是沖鋒的號角聲一樣,張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倒劉平安,扯下自己的內褲。
看着這個猙獰抖動的大物,劉平安咽了咽口水,這幾年在張章的調教下,他的性趣已經大大提升,一見到這個讓他爽快的東西,他的身體就自動進入期待狀态。張章胡亂的做了幾下準備工作,象餓極的狼一樣撲過來,劉平安主動的接納他,讓他順利的進入自己體內。被這溫暖緊致的內壁包裹着,張章快樂的幾乎要發瘋了,他狠狠的撞擊,一下又一下,直達最深處,同時不忘熱情而又溫柔的撫弄着劉平安已經立起來的小兄弟,第一次,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高和潮。
“再來。”張章喘了幾口氣,休息片刻,身體又進入備戰狀态。
劉平安抱住他,熱情的回應着,兩人象要融入對方的身體一樣,緊緊的糾緾在一起,忘情的一次又一次歡樂好,屋裏只聽到一陣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各種聲音,久久不能平息。
現在有了兩間房,劉平安原以為自己不用睡沙發了,沒想到,張章太興奮,把兩間房都弄髒了,最後他還是在小廳的沙發上先睡着了。
張章惱怒的看了看兩間亂糟糟的房間,快手快腳的開窗換氣,把髒了的被套床單換下來,忙碌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弄幹淨了一間房,他所想象的事後兩個人親熱的摟在一起睡覺的感覺又沒享受到。
☆、58再來一次
新房子很安靜,又是大冬天,拉上窗簾根本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劉平安這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要不是肚子餓了,他恨不得還多睡會兒,好長時間沒有這麽輕松過了,不用擔心工廠沒事做,長期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他樂得在家休息休息。
劉平安伸了伸懶腰,牽動後面某部位,火辣辣的痛。身子酸軟無力,象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一步,沒有一塊肌肉不是酸痛的。他恨恨的捶打了一下枕頭,大叫:“張章是個混蛋。”昨夜又做過頭了。張章一興奮起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這段時間,他沒盡過興,難得有個好機會,就象餓了八百年一樣,過足了瘾才罷手。
“醒了,要不是起來吃點東西?”張章一直在小廳裏辦公,今天他沒去上班,聽到動靜連忙進來。
“要,我先洗漱一下。”劉平安說,張章連忙過來扶他起來,替他套上厚實的棉睡衣,抱到浴室去。浴室裏有專門的椅子,可以坐着洗漱。張章還要來侍侯,劉平安擺擺手,自己慢慢擠牙膏,示意他快去弄吃的來。
兩個人昨天連晚飯都沒吃,就上床了,還經過了幾場激烈的運動,劉平安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前貼後背。喝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溫蜂蜜水,張章端了粥上來。劉平安看着這半稠的粥,不禁奇道:“你什麽時候熬的八寶粥。”這個八寶粥得花點時間才能熬好,不事先做準備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我去弄的。直接放在紫砂煲裏,小火慢慢熬着,原是準備着半夜吃的,你沒醒。現在吃,其實已經太爛了。”張章說完,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粥。
“不錯。”劉平安吃完一碗,在他臉上叭的親了一口,以示獎賞。張章順勢着摟住他,來了個緾綿的深吻,舌尖在他嘴裏掃蕩,雙手更是伸進睡衣裏四下撫弄,沒一會兒,劉平安就軟倒在他懷裏,雙眼含着水光,喘息着說:“我不行了,再做真是要死在床上。”
張章知道他身體其實已經調動起來,但卻拒絕自己,一定是不舒服,卻不死心的問:“後面很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