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別
厲白對鐘意突然脫口而出的名字有些在意, 正在細想人類歷史上可有對應的名人時，突然就被鐘意的笑聲吸引了去。
鐘意對着被高舉的他笑得眉眼彎彎，也不知道她剛剛說的話到底哪裏好笑, 值得她笑得這麽燦爛。
因為輻射周開始了, 陽光強烈，哪怕現在是夕陽餘晖時刻, 站着洞穴下，借着微弱光線，以他卓越的視力依然能清晰看清女孩子臉上的一颦一笑，那麽生動那麽鮮活, 比黑矅石還要漂亮的黑亮瞳孔裏，只倒映着他的模樣。
厲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心情卻奇異地被感染了，他便也放松了, 任她舉抱着自己, 而他就這麽低着頭看着她笑。
氣氛和諧又溫馨, 如果不是有一個看不懂情況的呆頭冒然來插話打擾的話。
“辛巴？是貓大哥的名字嗎？”
原本坐在一旁殺魚，後來被鐘意抱貓走過來的動靜吸引了，塗凡就這樣看着鐘意舉着貓一直笑, 想了好久也沒搞明白哪裏好笑。
鐘意這才意識到這地方不止有她和貓，過于放松警惕，她竟然都沒覺察塗凡也在, 她把貓抱到懷裏, 轉身朝他走來。
“不是，辛巴是一只獅子的名字。”
塗凡眼睛微微睜大, 心想那跟白貓大哥有什麽關系, 為什麽要對着他叫這個名字？
或許是塗凡臉上的詫異太明顯, 鐘意在石頭上坐下，摸了摸鼻子道：“你不覺得小白和小獅子挺像的。”
塗凡點頭，應該說貓科動物的幼崽模樣都挺像的，特別是有些幼崽變異了，沒有了種族特有的顏色和斑紋，那就更難分辨。
“所以？”
厲白也擡頭，豎起耳朵認真聽她的回答。
“沒有了。”鐘意不過就是感覺到終于暫時擺脫那些壓力，人稍稍地放松，一放松心情就好，那麽中二和無厘頭一點，能理解？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如果你實在無法理解，就當沒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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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凡：“……”
他還是專心殺魚吧。
只見塗凡從前方淺灘捉回來的魚一條不過巴掌大，雖然味道不錯，但太小了，要吃飽一人二十條都不夠，他就捉了一大堆，耐心地蹲在一處有水流淌過的石路旁，拿着一塊鋒利的石片殺魚。
一條又一條，他也不嫌煩。
鐘意看了一會，不由好奇：“怎麽不捉洞鼠了？”
洞鼠雖然也小，但總歸比魚大，肉也多點，她記得之前魚是熊麥捉回來的，塗凡捉回來的是洞鼠。
塗凡頭也沒擡地說：“洞鼠只有熊麥一人吃。”
鐘意揚了揚眉。
之前還在高地的石林區時，那裏食物短缺，捕到的洞鼠烤完她會吃，到了這裏，多了魚的選擇，她就不喜歡洞鼠了，更不要說貓，貓當然愛吃魚，而作為特別偏食不愛吃肉的塗凡來說，他也只吃魚。
熊麥其實也喜歡吃魚，但他食量大吃不飽，得吃洞鼠才夠塞牙縫。
鐘意又笑了，“哎呀，連你也欺負熊麥，老實人變壞了。”
塗凡有些不好意思時，眼前就丢過來一把匕首，“用這個吧，老讓你處理食物，怪不好意思的。”
她嘴裏說着不好意思的話，卻沒有想搭把手的意思，而是瞄了眼被自己固定在不遠處的光屏，問道：“你現在有沒有在直播？”
塗凡搖頭，他的直播間怎麽會有觀衆來看，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
沒直播那她可就不客氣地問了！
鐘意咳了聲，壓低嗓子問：“之前熊麥說，天賦力有控制系、變化系……這些，能不能詳細說說？”
見塗凡詫異看她，她一臉高深莫測地瞎扯：“我其實來自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裏資訊不通，所以……”
她未盡的話給了人無盡想像空間，果然塗凡就被順利帶歪了，只在心裏想：她果然來自偏遠星，不止沒常識，恐怕來參加生存游戲都沒有心理準備，比起被推出來頂替湊數的他，還要慘。
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在哪個信息閉塞的落後星球長大，竟然連天賦力類型都不知道。
塗凡：“天賦力按作用效果可分為4類：強化系、控制系、變化系、特殊系。強化系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是強化肉身或部分力量，控制系可操控人或物，變化系一般表現為能量變化打擊，無法被以上幾種歸類的是特殊系。”
見鐘意聽得似懂非懂，他拿自己舉例說明：“比如我們族，種族天賦力是速度，速度是強化系天賦力，但我的天賦力變異成了空間跳躍，我是控制系。”
鐘意沒懂，“空間跳躍為什麽是控制系？”
一般來說，願意跟對方讨論自己的天賦力內容，都是關系較好的親友，但是自己主動提起是一回事，追着問就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但鐘意哪懂這套人情來往，她覺得塗凡人老實好說話，沒聽懂就直接問，塗凡也知道她不懂常識，倒也沒在意，想想就坦白說了：“我的空間跳躍天賦力，核心其實不在跳躍，而在空間控制，我可以控制一定範圍內的空間，把自己換到任意位置。”
對着鐘意有些驚嘆的表情，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但我的天賦力不強，因為每一次發動用的能量多，所以挺廢的。”
塗凡這麽說，倒是解了鐘意之前對塗凡總能找到路的疑惑。
也就是說，塗凡能清楚看透一定範圍內的空間本質，在把自己換到位置之前，是看清，難怪他能找到湖岸邊的水下金屬球控制裝置。
或許在他眼裏，發動能力之後，一定範圍內的空間都是3D透明立體的存在，什麽隐藏躲避迷障之類的東西，全然不存在。
鐘意：“那你的天賦力就不是空間跳躍，是空間控制。”
塗凡苦笑了下，“可是，我除了空間跳躍之外，沒辦法發動任何同空間有關的能力，我沒辦法控制空間。”
鐘意揚了揚眉，“是沒辦法，還是你沒嘗試過？恕我直言，哪怕是空間跳躍，你也沒有好好磨煉過，任何天賦力不經過磨砺開發，哪裏知道自己能擁有什麽技能。”
塗凡被說得一愣，随即沉默了，好半晌都低着頭。
鐘意沒打斷他的沉思，她也在思考塗凡剛剛這番話，然後把自己見識過的天賦力一一對照分析。
她見過熊麥全身肌肉膨脹大了一個型號的模樣，知道他向來力量過人，所以他是強化系；她見過貓能修複金項鏈，不意外是控制系；紅頭發能放出絲線和毒，是變化系；而索萊能獸化狼，所以是強化系。
她嘴裏念念有詞，聽了個囫囵的塗凡擡頭，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迷糊地反問：“強化系？索萊？可是……喝！”
塗凡才開了個頭，坐在鐘意膝蓋上的厲白忽然朝着塗凡跳過去，速度極快地掠過頭頂，把他後邊的話吓沒了，幾秒後他轉過頭，就見貓在他後背站着，對峙着不遠處，很快地一個人影踉踉跄跄跑過來了。
是熊麥！
只見他頭發全身焦黑，好像被雷霹過，腳還一拐一拐的，可狼狽了，跟他幾個鐘頭前趾高氣揚地一邊直播一邊去探險的模樣，可是判若兩人。
塗凡吓了一跳，“你怎麽回事？遇到玩家還是異獸了？”
熊麥一路逃跑，沒注意原來已經跑到上面來了，終于見到隊友的他大松口氣，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憤地說：“是異獸，狡猾得很！竟然埋伏在地底，利用凄慘叫聲吸引人過去，然後想殺我！”
熊麥一路給觀衆們直播，心想這是新的未知地圖，料想觀衆們肯定有興趣，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前明明還有很多的觀衆，随着他往地下走，卻一個個退了，熊麥心知他曾經是蹭了鐘意那家夥的流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觀衆們就是喜歡看她，甚至為了看她來他的直播間。
這些他都知道，但他總不能一直黏着鐘意吧，總感覺在她身邊呆多幾分鐘，便宜就會被她占多了去，他覺得自己得開拓新路線，所以想了這個地洞探險。
眼見人越來越少，熊麥一不做二不休，選了條危險的洞穴鑽進去，中間經過九死一生，最終到達了地底（？），然後就聽到了一陣凄慘叫聲，那聲音像幼獸發出來的，有氣無力的求救聲，似乎是感覺到他的存在後，更加放聲大叫。
一開始他以為是什麽中了陷阱的動物，結果沒走幾步他自己就中了陷阱，随即就是一陣雷擊電閃，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恐怕就得交待在那裏了。
說完他拍拍衣服站起來，像是找到了組織似地大聲說：“兄弟們，是時候替兄弟報仇的時候了，我們回去給那只畜生好看！”
結果他說完，塗凡一臉尴尬地看着他沒說話，而鐘意則是悠悠把貓抱回來，順手在它頭上輕輕敲了下，“沒聽到這裏有異獸嗎，別亂跑，小心變成他這樣。”
熊麥：“……？？？”
熊麥憤怒地拍了下石壁：“是不是兄弟啊！”
鐘意冷漠地上下看他，“我不是你兄弟，你要是想做我姐妹我可以給你機會。”
熊麥：“啊你……”
鐘意直接擡手阻止他，“首先，你先自己下去的地底，是不是？”
熊麥：“是又怎麽樣！”
“就是人家異獸沒惹你呗，”鐘意順着貓的毛摸着，“人家好好過生活，你闖進去了，然後挨打了，就要叫人去教訓他，不好吧？”
熊麥：“……”
他覺得鐘意這是歪理，“我去之前也不知道它在那裏啊，而且我還想救它……”
“啧啧啧，”鐘意豎起一根食指輕輕來回橫擺，“事實證明人家不需要你救，你會中招，是因為進入人家地盤，所以，沒死就算賺的了。”
說完她轉頭又在之前熄滅的火堆旁邊坐下，“塗凡的魚快弄好了，來來快生火，餓啦，我們開飯！”
熊麥：“……”
鐘意笑着朝他招招手，“來啦，做人闊達一點，快點來生火。”
熊麥木然地走過去，拿出新到手的裝備掌中雷，右手在其上一擦，一道雷火直接劈下來，已經熄滅的柴火堆瞬間燃燒。
鐘意很滿意，一邊拿魚過來烤一邊對熊麥說：“雖然不能跟你去教訓異獸，但是姐妹我還是挺你的，今晚我烤一條魚請你吃。”
算了吧，大道理說得一條條，別以為他聽不出來，鐘意這家夥就是不想動，嫌麻煩！
塗凡爬個洞壁有危險還會去救，輪到他了，回來求救還不理，這是搞區別對待！
熊麥蹲在旁邊，一時憤憤地盯着鐘意，試圖盯得她心虛，結果她沒心虛，他倒是被她伏在肩膀上的貓大佬輕飄飄的一瞥給瞥得心虛。
嗚嗚嗚一個兩個看他老實都欺負他！一條烤魚別想打發他！至少要兩條！兩條才夠撫慰他受傷的心！
于是等鐘意烤好了魚，早蹲在邊上的他就閃電般出手，直接就把食物搶了去，惹得厲白嗷一聲直接沖他撲去，一人一貓打起了架，那又是後話了。
輻射周雖然叫周，事實上，輻射時間一般是3至10天。
而鐘意和她的小夥伴在這個有水有食物的地下洞穴躲避輻射，已經過去了9天，這一天晚上輪到塗凡值夜，鐘意舒服地睡了個飽覺後醒來，就聽見塗凡驚喜地告訴他們：蝕日現象消失了，輻射周正式過去了。
幾人來到通往外邊的洞穴底，沿着洞壁攀上一段距離觀察，發現外邊的熱度确實退了，不止不熱，甚至還有點涼，頗有點一夜入秋的蕭瑟。
确實不是鐘意的錯覺，塗凡說輻射周之後，極惡星視地域分布，有可能會刮起巨大風暴，有可能會下起暴雨，還有可能下雪，總之，這裏沒有季節之分，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商量了下，幾人決定再用一餐，吃得飽飽的然後出去看看什麽情況再做決定。
雖然只在這個洞穴過了一個多星期，但卻是他們來到極惡星，參加這個生存游戲之後難得的一段悠閑生活。
這段日子，熊麥天天琢磨着要怎麽才能增加粉絲，锲而不舍地搞地洞探險節目，然後還搞美食（？）直播節目，有時還搞健身活動，發現粉絲數嘩啦啦地掉之後，他終于認清現實，被貓瞪也要擠過來鐘意身邊蹭流量。
嗯，就是通常是被貓兇走的結局，雖然鐘意也沒想到，熊麥這麽人高馬大的身材，竟然會怕一只小萌貓。
然後是塗凡，或許是那天和她的一番話有所啓發，他開始在角落一個人暗暗地磨煉他的天賦力，所以時常看見他從奇怪的角度出現，比如頭頂、或是半空中，最離譜就是被卡在地上出現，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成效，但塗凡自己練得挺來勁的，見他像無頭蒼蠅一樣瞎練，鐘意便也有時跟他說說自己運用異能的心得。
最後是鐘意，這段時間，她除了每天面壁直播外，幾乎哪裏也沒去，就窩在大本營的小火堆旁，每天都在想辦法弄點好吃的，把肉和魚烤香點，吃一部分，存一部分，放進空間環裏，為了後面的行程，是準備儲備幹糧的時候了。
當然她雖然沒怎麽走動，但是并沒有放棄鍛煉她的精神力。
盡管人沒出去，但是籍着精神力訓練，四周的地形，她都差不多摸清楚了。
洞穴外是一片平坦之地，不遠處才有起伏的山，而地下深處确實藏着不少小型動物，但是熊麥口中欺負他的兇獸始終沒找到，或許在更深的地底吧。
過了一段悠閑日子，現在要離開，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舍不得。
一頓飯吃得安靜又快速，吃完後大家把活動痕跡清除，然後帶着各自行李，開始試着攀登洞壁。
平時貓總是喜歡伏在鐘意身上，像是沒長腿似的，能被抱就不走，結果要攀洞壁了，鐘意正想把貓抱上肩膀，結果就見它一馬當先跳上了崎岖的洞壁，非常靈活地向上躍攀。
它能自己爬，鐘意當然不會強求一定要抱，當下就跟在貓的身後向上攀爬。
爬着爬着她發現貓每走一段路就會停下來看她，像是在領她攀爬更好走的路似的，鐘意彎了彎眼睛，接受了貓的善意，順着它走的方向攀登。
爬到中間時，鐘意回頭下望，發現熊麥跟在她後面，塗凡在最後，雖然速度不快，但是一直在前進，比起第一次用空間跳躍攀登的效果，已然好了很多。
鐘意回過頭，擡頭向上看，貓正蹲在上方突出的某塊石頭上，靜靜地看着她，她唇角一揚，繼續向上攀去。
越往上，洞壁就越平整，不太好攀，但幾人小心慢行，最終也攀出了洞穴。
一陣幹燥的風吹過，鐘意眯了眯眼睛，再睜開看見了滿眼的灰黃。
目之所及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地勢，或許它曾經茂盛蒼綠過，然而經過輻射周的糟蹋，現在整片平原呈現灰敗之色，全是凋零的枯草。
鐘意走了幾步，腳下是綿軟但踏實的感覺，空氣中則帶着一片沁心的涼意，她的目光放在更遠的地方，那裏有連綿起伏的山，除了山頂是白色，山體同樣是枯黃的蒼茫之色。
熊麥和塗凡正在針對地形讨論這是什麽地方，最後确定這就是一片很普通的平原，想知道更多信息，還得繼續向前走。
熊麥看了看太陽，指着南邊：“那邊怎麽樣？山就不用去看了，反正我們朝低緯度的地方走準沒錯。”
這裏空間太大了，塗凡也判斷也不出大方向，他看了一會兒便點頭，“往南走可以。”
然後他們倆便看向鐘意，在等她意見，結果鐘意摸了摸下巴，說：“我不想走了。”
塗凡愣住，“什麽？”
一直在四處轉動讓觀衆們更好觀看的熊麥也傻眼了，“啥叫不想走？我們現在在高地那批玩家裏，很可能是最早出來的那批，就得趕快抓緊時間趕路，你還想不想嬴？！”
老實說，她還真沒有想。
畢竟嬴得游戲對她來說，沒什麽意義。
他們嬴了游戲可以回去自己家鄉獲得名利地位，而她，沒有屬于她的地方能回去，倒不如，直接在這裏找一個好地方住下。
原本站在地上的貓倏地跳進她的懷裏，鐘意伸手抱住它，順了順它的毛，轉頭對另外兩名隊友說：“我覺得這裏挺好的，我不想走了。”
是的，她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哪活不是活，何必搶什麽勝利資格，只要能好好活着，哪裏都可以。
塗凡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
熊麥也沒心情直播了，摸了摸頭，半晌說：“我不可能停下，哥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
鐘意抱着貓笑了笑，“很好啊，隊友一場，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逃生艙離開前，控制面板裏的可視屏亮起了地圖，之前不知道是什麽，出來看見這幾座山倒是對上了，”鐘意指了指西南方向，“根據地圖上顯示，出路是西南方，你們順着這方向走，應該能到下個地圖。”
熊麥看了眼沉默的塗凡，撓了撓頭沒說話。
鐘意低頭從綁在腰間的空間環裏拿出兩個背包，分別朝他們兩人丢過去，“怎麽說也當過你們一段時間的隊長，這是隊長的一點心意，帶着上路吧。”
兩人接住背包，發現份量還不輕，塗凡這個平時膽小溫吞的，眼睛已經紅了，熊麥也是滿臉感慨，“沒想到你竟然早有準備，看來你是早想找個地方留下了。”
是有這麽想過，但背包不是替他們準備，而是替自己準備的，只是沒想到一出來發現這地方還蠻順眼，既然決定留下，那就只能和他們道別。
怎麽說幾人也相處過一段時間，總不好看他們兩手空空上路。
好了，東西給了，心意已盡，鐘意朝他們揮手，“好啦，你們要是不走，我就先走啦，我還得趕去那邊山下看看情況，有緣再聚啦！”
把貓放到肩膀上，鐘意就雙手背在身後，一邊看着他們一邊倒退着走。
原本是想看着他們走，結果走了幾步發現塗凡和熊麥都盯着她一動不動，她摸了摸鼻子，幹脆轉過身，眼不見為淨，大步向前走。
許久，身後傳來熊麥的呼聲：“鐘意！貓大佬！有緣再見！”
很快又傳來塗凡帶着啞意的喊聲：“鐘意！白貓大哥！我們還會再見的！你們要保重！”
鐘意頭也沒回地擡手揮了揮。
走出了很長一段路，她慢慢舉起懷裏的貓，湊近了貓額頭同他相抵，唇角上揚着，聲音微低着說：
“以後就我們倆，相依為命啦。”
作者有話說：
會回來的。
但是來來去去，只有貓一直陪在鐘意身邊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