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輩子
兩個人約在一家咖啡廳，一見面艾薇就戲虐地問：“怎麽樣？你那天跟楚君烈見面，有什麽進展嗎？”
“你就這麽期待我和他在一起？”顧漫姿無奈道。
艾薇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因為我希望你幸福。”
“艾薇，謝謝你。”
“漫姿，說什麽呢，我們倆什麽關系，還用得着謝這個字？你這些年太苦了，我知道你苦，所以我更希望你幸福。”艾薇握住顧漫姿的手。
“艾薇，如果我離婚的話，你會怎麽看？”顧漫姿又問。
艾薇立刻興奮道：“我當然高興了，你早就應該離開蔣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離開蔣雲聰那個渣男。你這麽好的一個人，憑什麽要把生命浪費在他這種人的身上。漫姿，你想離婚嗎？我一百個支持。”
“我現在也只是想想，具體要怎麽樣，我還得再考慮。”顧漫姿嘆息。
艾薇着急說：“你考慮什麽，你不幸福，一點都不幸福。既然蔣雲聰不能給你幸福，你當然要離開他了，還有什麽好考慮的。”
“可是我跟蔣雲聰離婚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離婚不光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有太多的牽扯，如果我跟他離婚，我勢必要離開蔣氏集團。我一旦離開了蔣氏集團，蔣氏就得分裂。蔣雲聰的本事你也知道的，蔣氏集團恐怕要毀在他手上。那可是爺爺和雲深的心血，我不想讓蔣氏集團毀于一旦。從我出生開始，就注定是蔣家的媳婦，一直為了整個蔣家而生。蔣氏集團毀了，蔣家也就自然完了。”顧漫姿滿面憂慮。
艾薇撇撇嘴，看着顧漫姿說：“我倒是覺得你多慮了，雖然我并不是很了解蔣雲聰。也知道他那個人渣的很，可是未必像你說的那樣沒本事，連自己的祖業都看不住。他現在也許這個樣子，并不是真的沒能力，只是因為你的能力太強，才将他的光芒遮蓋住了。漫姿，你操心太多，才會這麽累的，不妨放手試試看，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吧！”顧漫姿聽了艾薇的話，不禁低眉沉思。
“好了漫姿，我們不說這件煩心的事了。說一說楚君烈吧！你跟他發展的怎麽樣？他這個人還有趣嗎？”艾薇看着她一臉愁容的樣子，眨了眨眼睛笑着問。
顧漫姿擰眉，沉沉眼眸對艾薇說：“艾薇，我覺得他就是雲深。”
艾薇驚訝的張大嘴巴，“漫姿，你在開什麽玩笑。蔣雲深不是早就死了嘛，怎麽可能……就算是他們長得有點像，可也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都說雲深死了，可是我見過屍體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是告訴我他死了，你讓我怎麽相信？”顧漫姿有些激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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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立刻握住她的手，讓她慢慢地平靜下來。
“漫姿，我知道蔣雲深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也不能喪失理智，楚君烈絕對不是蔣雲深，這件事你必須弄清楚。”
“艾薇，是什麽樣的我心裏很清楚。總之，這件事我已經有了底，你的話我也會好好參考的。也許，是我真的對蔣雲聰管的太多，才會壓制了他的能力。”顧漫姿嘆息。
“你一向穩重，我也不用對你太擔心。楚君烈的事情我相信你有把握的，對于蔣雲聰，我支持你離婚。”艾薇嘆息一聲，表明自己的立場。
和艾薇分開，顧漫姿打給楚君烈。
楚君烈此刻正在家呢，接到她的電話便開心地說：“你來我家，我做了一些蛋糕一起品嘗。”
“你還會做蛋糕？”顧漫姿驚訝道。
楚君烈笑着說：“你要是不相信，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顧漫姿挂斷電話，讓司機送她去楚君烈家。
她自然相信楚君烈會做蛋糕的，蔣雲深一直都是個很會生活又有情調的人，而且相當聰明，學什麽會什麽，上手極快。
他做的蛋糕也是經過老師高度評價的，想當初每次她的生日蛋糕，都是出自他的手。
“來了，倒是挺快的。”楚君烈開門看到她笑着道。
顧漫姿說：“聽到有蛋糕吃便馬上過來了，而且剛巧就在附近。”
“你先坐，等兩分鐘，還在冰箱裏，多冰一下味道會更好些。”
楚君烈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解釋。
“是慕斯蛋糕嗎？”顧漫姿好奇問。
楚君烈點頭。
顧漫姿又問：“那是綠茶口味的吧！”
楚君烈臉上露出驚訝地表情，看着顧漫姿道：“真是神了，這也能被你猜到。”
顧漫姿抿着嘴唇輕笑，她當然能猜得到。蔣雲深最喜歡做的慕斯蛋糕就是綠茶味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最喜歡綠茶味道的慕斯蛋糕。
兩分鐘後，楚君烈将蛋糕端出來。
顧漫姿只嘗了一口，便紅了眼圈。
是這個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做蛋糕，味道還不錯。”楚君烈笑着說。
顧漫姿突然撲上去，緊緊地抱住楚君烈。
楚君烈一怔，勾了勾唇托着她的後腦勺親吻。
顧漫姿的腦子有點亂，嘴裏面還有蛋糕地味道。
可是楚君烈已經噙住她的唇，慢慢品嘗輾轉纏綿，仿佛要将她嘴裏那殘留的一點綠茶味道，都舔舐殆盡。
顧漫姿倒在沙發上，沙發上不知道什麽硬的東西咯到了她的腰，應該是電視遙控器。這一痛，倒是讓她的腦子有些清醒。
“不，別這樣。”顧漫姿推開楚君烈，漲紅着臉道。
楚君烈微微蹙眉，如墨般的眼眸深邃地看着顧漫姿。一句話不說，可是就是單單這樣看着，就仿佛有着千言萬語。
顧漫姿尴尬說：“剛才是我太沖動，我還沒離婚。”
“那就離婚，”楚君烈松開她，斬釘截鐵道。
顧漫姿皺着眉頭看着他。
楚君烈握住她的手，低啞着聲音道：“離婚和我在一起，我從不知道什麽是一見鐘情，可是我知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和你走完這一輩子。”
“可是一輩子那麽長，誰知道這一輩子會發生什麽事？”
顧漫姿鼻子一酸，仿佛又看到她和蔣雲深結婚時候的場面。
楚君烈道：“一輩子是很長，誰也不能确保會發生什麽。可是眼下我卻知道，我想讓你離婚，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你不想嗎？還是你不肯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好。”顧漫姿點頭。
這一個字如同一塊大石頭一般，沉沉地砸在她心上，也同時讓她安了心。
楚君烈笑起來，緊緊地将她抱住。
男人坐在車裏朝樓上的燈光凝望，他不知道她在哪一層。可是他知道在那一片明亮的燈光裏，一定有她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