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也要打籃球！

第61章 命運軌跡再扭轉

“喂——這是……日吉,”看着突然推開教室門的雙眼無神的夥伴，本來還搬起凳子準備幹架的穴戶和灰崎有些驚訝地放下了手中的兇器,“你在搞什麽鬼,”

蘑菇頭少年半垂着眼睑，眼底是空然的迷茫和陰森，對于自家隊友的質問充耳不聞，只是默默地推開門,步履蹒跚着向二人的位置走去。

【……去……死……】

“哈，日吉你竟然對前輩這麽說話，，”穴戶咬牙，“就知道你這個天天以下克上的家夥絕對是在藐視前輩吧,”

“喂喂——這個樣子的聲音不是日吉若的吧,！完全不對勁好嗎！”灰崎捂臉，下意識地遠離了日吉幾步，有些戒備地弓起身體望向迎面向着自己走來的少年。

蘑菇頭少年似乎完全沒有聽見穴戶的質問，低垂的腦袋看不清表情，只是無比陰沉地嘶啞着嗓音來來回回重複着【去死】這樣的聲音，步伐機械卻無比執着地向着二人走來。

“喂喂——你這家夥！”穴戶眼尖地發現日吉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上了一把尖利的匕首，“那種危險物品是從哪裏來的啊！日吉你——”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日吉猛地擡起腦袋，瞳孔劇烈放大，整個眼睛閃爍着不正常的紅光，裂開一個正常的日吉是絕對不會露出來的詭異笑容，突然揮舞着手中閃着寒光的尖刀向着灰崎撲了過去！

【誰也好！為了我和葉真君的幸福就犧牲吧！——】

“卧槽灰崎祥吾你酷愛躲開啊！日吉他開眼了啊！果然他是宇智波家族的族人嘛？！”

“……！”運動細胞無比發達的灰崎反應速度也不慢，面對着突襲，狼狽地一個閃身躲開日吉的第一刀，整個人無比心酸地在滿是課桌的教室裏面打了一個滾繞過日吉，一邊逃一邊對着一看就是少年漫畫看多了的穴戶慘叫：“都說了少看點漫畫啊混蛋！這家夥絕壁是那個[霧島操]附身了啊還不快跑！”

【就算是童年玩伴也不放過……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要将我丢在那些女人的手裏……不放過你……不放過你！】日吉整個人不正常地哆嗦了起來，從他的嘴裏傳來的是一個讓灰崎無比熟悉、也無比陌生的少女的聲音。[日吉若]僵硬地一點一點地舉起手中的匕首，【這個身體……作為複仇的利刃……暫時……讓我收下——唔嗯！】

——本來還在嚣張且怨念無比地沖着灰崎揮舞着匕首一副“老子就是要搞死你”的模樣[僞日吉若真霧島操]突然白眼一翻，短暫而急促地哼唧了一聲，就軟着身子在灰崎錯愕的目光下迅速臉朝下倒下了。

……露出了身後舉着折凳一臉不善的穴戶同學。

神補刀的穴戶：“就算是開眼了又怎麽樣？不過是寫輪眼又不是白眼！嚣張什麽啊！”

神轉折的灰崎：“……_( :3)∠)_阿操，你死得好冤啊！”

……

此刻，在控制室內剛好調到了這個教室的監控的、看到了整個過程的青峰扭頭問跡部：“跡部大哥你的部員都是從少林寺畢業的嗎？”

跡部：“……啊恩，穴戶大概玩過十八銅人陣吧……折凳……（遠目）不要管這群不華麗的家夥了，哲也到底在哪裏？”

“是，跡部大哥……”青峰憋屈地又開始在控制室裏的小屏幕上搜尋着黑子的身影，心中各種捶桌，媽蛋娘家人惹不起啊！果然女婿就是要做牛做馬的麽！

——對此跡部大爺表示黑皮你想多了，本大爺只不過把你暫時當個奴隸來用罷了，女婿什麽的……【冷笑

“等等……五月？！”在看到某個地方的青峰一愣，“黃濑……？這兩個家夥……在幹什麽啊？”

“怎麽？”跡部大爺皺眉，探頭往屏幕上一看，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這是什麽？”

畫面裏，身處最危險的生物實驗室的桃井（和黃濑）簡直化身成為了終結者！面對着無數的突然出現的生物實驗室特有的骷髅怪以及各種各樣的奇葩生物，桃女王簡直化身成為了女鬥士一般！一扛起一具骷髅怪就一手抓住骷髅腦袋一手抓住骷髅的腿開始對着周圍圍過來的死靈瘋狂碾壓，指哪打哪暴力無比！

——“哦嚯嚯嚯嚯去死吧去死吧！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桃井一骨頭把對面沖過來的死靈打飛了十米遠，然後嚣張地狂笑了起來！

“啊啊啊小桃井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人家都已經扭頭就跑了啊QAQ！”黃濑跟在桃井的身後無比抓狂。

“管他們去死啊拆散我和哲君的家夥西奈！”

跡部，臉色扭曲：……哲也，本大爺我是不會讓這種随時随地可能會家暴你的不華麗的女人進家門的！

青峰，內心暗爽：……本性一秒暴露，五月你完了。

且不管冰帝校園內部是如何的混亂，以及被綠間如此深情地表白着的黑子是怎麽樣的反應，至少在此刻的校外，同一時間裏，站在院子裏的侑子似嘆惋、又似感慨的為再次站在自家店門口良久駐足的紅發異瞳的少年打開了門。

“赤司君……還是再次到來了呢。”

“侑子桑，不是早就應該猜到了嗎？”紅發異瞳的少年安慰地拍了拍肩頭的風妖精，一雙平靜無波的異瞳直直地望向侑子，“既然如此，就請再與我做一次交易吧。”

“……哦？”魔女輕輕挑眉，有些興致盎然地反問，“那麽……赤司君，又想交換一些什麽呢？”

“……把這所謂的[赤司征十郎]的碎片收回吧，”赤司勾唇，肆意而張揚的微笑，一雙異瞳亮得驚人，“以此為代價，就算侑子桑再次拿走我的天帝之眼也沒有關系，因為……我赤司征十郎的人生，不需要所謂的記憶碎片。”

[歷史已經改變，所有人都已經不再是往昔模樣。]

[而時時刻刻被那個未來的我的記憶所影響的我，已經被所有人丢下了。]

“每一次都被記憶碎片所誤導的我，也開始禁不住懷疑了——未來的[我]，是抱有怎樣的目的和計劃而與侑子桑你進行的交易。”

[越來越被未來所誤導，越來越被哲也所疏離，越是被記憶裏的那個哲也所吸引，就越因為畏懼與害怕而遠離現實中的哲也。]

[這就是你想要達到的目的麽，未來的我？]

[用自己的餘生交換記憶的你，用一切來換得我提早的覺醒，究竟是讓我遠離哲也，還是讓我守護哲也？]

“每一天，都會因為記憶的融合而夢見那些曾經，而那些故事，卻是現在的我永遠也無法接觸到的幻想。沒有辦法分清楚現實與夢境，沒有辦法靠近他們，沒有辦法真實地投入情感，越是被夢裏的夥伴所吸引，就越是覺得絕望……因為這一輩子，已經将他們舍棄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挽回了——這樣子的情況，未來的[赤司征十郎]真的不會料到嗎？”赤司銳利而滿溢殺氣的異瞳微微眯起，頓了頓，才有些嘲諷的冷笑起來。

“……其實，他只是想讓我從一開始就離開哲也，離開帝光，離得遠遠的，對嗎？”

接近淩晨的夜晚靜谧得吓人，狹窄的巷道裏只有昏黃的路燈一明一暗地閃爍着，不說人影，就連夜行的野貓也進入了夢鄉。

赤司只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看見沉默不語的侑子，仿佛驗證了某種猜想一般，心中湧起無盡的悲哀與憤怒。

[果然，不愧是赤司征十郎麽……]

你用盡餘生、魂飛魄散也只是為了重回從前，讓我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所有人，再一步一步地利用記憶碎片設計我的離開與遠行，如果沒有這一次哲也遇險，恐怕我永遠都不會明白——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與所有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赤司征十郎]，你真狠啊！

“……這也是二十九歲的赤司征十郎，想要托付我告訴真正[覺醒]的你的唯一一句話。”

侑子面無表情，慢條斯理地解釋。

“……[膽敢傷害哲也的人，就算是我自己也絕不放過。]這就是未來的你想要告訴你的真正的話語，而只有接受了碎片的你真正明白了這一點想要擺脫記憶的桎梏的時候，你才不會因為這些碎片的反噬而自我毀滅。”

“……所以，未來的[我]，從一開始就打算殺死我嗎？”赤司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卻連笑出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從一開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誤導着我不是嗎？所謂的碎片的反噬，也是從一開始侑子桑就已經預備好了吧？”

[就這麽……想殺了我麽。]

[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啊，不管是未來、還是現在——]

我夢見了大家在一起的曾經。

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個夢，逃不掉、離不開……這一切的一切，不管是歡愉還是痛苦，不管如何的真實也不管如何的零散而細碎——都不屬于我。

越來越沉迷于虛幻，就越來越害怕歷史的重演。

[身在局中，就再也看不清棋局的走向。]

然後，在無盡的痛苦與渴望中——被記憶的碎片所反噬。

“我的人生……不需要這種失敗者的記憶。”赤司猛地瞳孔一縮，有些挑釁地對侑子道，“既然如此的話，就不要了吧。這些記憶。”

[與其沉迷在另一個人無望的愛情中，倒不如舍棄一切，重新開始——！]

[我赤司征十郎有這個信心，這一輩子，就算沒有那些東西的提醒、就算失去了天帝之眼，也絕對會憑借自己的能力而扭轉結局！]

[這一次、這一次的話——只有那個人我是絕對不會再放縱他離開的！]

在一陣可怕的靜谧中，侑子突然輕松地笑了起來。

“……呀嘞呀嘞，不得不說，赤司君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魔女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要不怎麽說……這可真是一場賠本的生意啊。”

“侑子小姐，那個……我帶來了！”四月一日抱着懷裏裹着毯子的小東西一路小跑了過來。

“啊了？辛苦啦，那麽，赤司君，請收下吧~”

“……？”赤司有些詫異地從四月一日的手裏接過那個還在不斷蠕動的小東西，掀開毯子，一只小小的有着水潤的天藍色眼睛的小狗靜靜地仰頭看他。“這是——二號？”

“汪汪！”小狗一見到赤司就親熱地在赤司的懷裏蹭來蹭去，濕熱的小舌頭不停舔着赤司的手。看得出來對赤司有着很深的感情。

“在未來的黑子君死去之後，一直都是赤司君在養着二號呢，如今，赤司君真正的覺醒之後，也終于可以按照未來的那位的托付，将同樣回來的二號君交給赤司君了呢。”

魔女用扇子掩住笑聲，一雙狐貍一樣的眼睛眯了起來。

“未來的赤司君可是有給過我雙重選擇的喲~倘若赤司君一直沉迷于碎片，那就讓赤司君就此沉淪下去……而倘若赤司君從夢境與回憶中掙脫，再次與我交易的時候，我會收回碎片的反饋，而赤司君，也要承擔起[永遠不得讓黑子哲也哭泣]這一條靈魂的限令。這也是作為将未來的赤司征十郎的靈魂回收為代價的交易的一部分呢。”

望着對面僵硬着愣住的年輕的少年逐漸回神，開始露出無比堅定而強勢的眼神的時候，侑子不知道怎麽地就想起了二十九歲的那個面目頹然而蒼白的年輕人。

二十九歲的赤司也正是站在同樣的位置，以同樣的姿勢懷抱着成年的二號，男人有些病弱的蒼白的臉上胡須稀松，整個人都像是垂暮的老者一般，似乎在下一秒鐘就要随着愛人而死去。

【是次元魔女……侑子的店嗎？】

紅發異瞳的男人憔悴而絕望地幾乎懇求地向着侑子道。

【做一個交易……怎麽樣？】

……

[處理好赤司集團的一切，放下我的責任的時候，我就陪你去吧，在下面等我好不好？]

[我想讓你幸福，過去的一切我都後悔了。]

[所以……我要你從帝光的時候開始，就成為所有人寵愛的對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不會再讓你離開，也不會讓你哭泣。]

[我用生命和靈魂作為交換，改變所有的一切。]

[傷害哲也你的人，就算是我自己也決不允許！]

[……我愛你，用自己的一切來愛你，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