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越是件很嚴肅的事情

第25章 ☆、往事

白木說到孫悟空外出求道的時候語氣還是很平靜的，關鍵是在孫悟空上天庭之後。看過西游記的都知道，當年孫悟空是被忽悠了很久，當了很長時間二缺的，白沐雖然不知道這個，但作為讀者的我們是一清二楚的啊。但是在這個世界裏，貌似有點不一樣。

孫悟空在第一次怒下天庭之後根本就沒再上去做什麽齊天大聖，而是當上了妖王，其他六魔王也都各自統領自己的地盤，過得風生水起。但日子一長，六個魔王開始滋生反心。

再一次見到天庭的人到來時，花果山已變成一片焦土，黑煙四起，屍橫遍野，孫悟空立在雲端，望着與自己相對而戰的六魔王。六魔王聯結了天庭，趁孫悟空外出的時候，橫蕩了花果山，若不是白沐躲進了簾洞中，恐怕也無法避免這場災禍。

孫悟空與六魔王戰了七天七夜，最終還是戰敗了，不計其數的天将，和六個實力不凡的魔王，縱是孫悟空，也無法持續抗衡。看到孫悟空摔下來的時候，白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這一出去，也就暴露了自己。她和孫悟空一起被綁上了天庭。

白木說，“那個時候的孫悟空想的是什麽，白沐不知道，她只看到孫悟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那雙赤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果山，那一花一草，一木一土，遍布山野的生靈，如今都化作焦土。除了一個白沐，孫悟空在此時真真正正成了一個人。幾萬年前，他孤獨立于山頂，只有日月星辰，風霜雨露相伴，他不明世故，不懂人事。幾萬年後，他一朝得道，有了花果山，有了兄弟，有了知己，有了依賴他的人，又轉眼全部失去。他知了世故，明了世事，卻終究看不透人心，不順天意。”

再後來，孫悟空被綁上刑臺，受十萬道天雷鞭笞，白沐同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卻不聞不問，對周圍發生的人事物都沒有了反應，好像沒有了靈魂。但是白沐知道，那不會是孫悟空的下場。

果然在受刑的最後一天，他突然掙脫了鎖鏈，冷冰冰地看着守衛刑臺戒備起來的天兵。白沐心裏一喜，但看到孫悟空對着自己仍舊毫無溫度的眼睛，她心裏也涼了下來。在他眼裏，白沐跟那些天兵，沒有什麽兩樣。

前面白木說到的上天庭之後，也就指的這一次了。

白沐跟着孫悟空一路到了淩霄殿上，被重重包圍在殿中，包圍圈外是看戲的玉帝和一衆沒有戰鬥力的文官。

在大鬧了一場之後，孫悟空帶着白沐回到了花果山，天庭卻奇怪地沒有派出追兵。白沐以為他們終于可以重新生活了，孫悟空卻連一個笑容都沒再有過。他不停地找着不見蹤影的六魔王，上天入地，不眠不休。

最後除了牛魔王，其他幾個魔王都被孫悟空弄死了。

白沐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孫悟空的金箍棒最後對着的，是她。孫悟空跟她說了一句話，“你走。”

走去哪裏？白沐氣極反笑，忍無可忍之下剖白了心跡，卻得不到孫悟空一絲情緒。那雙眼睛已經不再光彩，只有冷漠和空洞。白沐還是走了，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在聽說孫悟空被如來押入五指山的時候，修魔之心日篤，只等有一天再迎回孫悟空，創造一個屬于他們兩個的天地。

說到這裏，白木沉默了很久。

孫悟空的過去比小說裏慘烈多了，難怪總是那副死樣子。了解了徒弟悲催的過去讓師傅很心疼。我決定以後多讓着孫悟空，他想罵我就罵吧，想打我就…輕點的話也就受着吧！實在不行，就讓他打八戒。

此時天已經泛白，我揉揉眼睛看過去，白木臉色青白，好像很痛苦。那條蠢蛇則在一邊睡得鼻涕泡都吹了出來。

白木忽然哼哼哼地笑了幾下，然後一撩自己的頭發，看向我，“聽完，有什麽想法？”

我轉頭看他，問出了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你…跟白沐是什麽關系，怎麽這麽清楚？”

描述得簡直就跟現場直播一樣。

白木微笑，卻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覺得，孫悟空好是不好？”

我下意識點頭，當然好了呀，我徒弟能不好嗎？我突然想起一個可能，狐疑的看着白木，“難道你…”

白木一副等着承認的表情，我艱難道，“其實你也不是不好，但是白沐努力了辣麽多年都沒有成功攻略…”

白木：“？？”

“人生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只猴兒。”

白木先是臉一黑，然後又皺起眉頭，最後擺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有點熟悉的表情，“你覺得我喜歡孫悟空？”

我拍了一下他肩膀，“哎喲不怕啦，我徒弟這麽優秀，男的女的喜歡的多了去了，雖然你沒有希望不過喜歡孫悟空說明你眼光不錯嘛！”

白木也不否認了，說，“你還挺敏感的。”

我羞澀地捂臉，“敏感什麽的我真沒想多呀！吐豔！”

“不過有一樣你錯了。”

“啥？”

我茫然看他，然後就看他一邊臉慢慢下垂，皮肉融化，眼球脫落，最後剩下留着幾個洞的骨頭。另一邊正常的臉上嘴巴開合着，紅紅白白的連皮帶筋地扯動，“你沒認出來我可真叫人傷心。”

我嚼着淚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