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深李小爺失眠
沈錦然回到寝室的時候，除了容菁寒所有人的眼裏都閃着八卦的光芒。方綿綿一向直爽，想問什麽就直接開口問了：“老四你和那個新來的老師到底是什麽關系？”
“沒什麽關系。”沈錦然淡淡地回答道，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一離開顧雲喬的包圍圈，她又變成了那個老成淡然的超脫女神。
“怎麽可能！”方綿綿驚叫起來，“你都不知道那個大帥哥看你的眼神有多溫柔，這滿滿的柔情都可以滴出水來了，看得我們真是羨募嫉妒恨啊。到底是美女啊，這帥哥緣就是好，而且個個都是極品帥哥呢。本來我還以為李觀言這樣的男人算是極品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這老師真是……怎麽說呢，應該是**，對就是**。”
“瞎說什麽呢。”容菁寒瞪方綿綿一眼，“你不要亂說話，顧老……那個顧老師不是這麽好得罪的，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然有你哭的。”
“奇怪了，老四還有老三你們兩個今天不太對頭啊。”方綿綿湊近容菁寒，再湊近沈錦然，“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他，呀，你們也太不夠兄弟了，有這麽一個極品的帥哥都不介紹給我們。”
那也要你消化得起啊，就顧雲喬那德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容菁寒一想到顧公子就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噤，她可沒有膽子把他随随便便介紹給別人。當初她就是抱着找死的心情把老四帶去的，還真沒想到眼高于頂的顧公子竟然就看上老四了。他追女人都追到學校來了，還真是花了大價錢啊。
“我跟他有見過兩次，不熟。”沈錦然不願意在顧雲喬的話題上多說。
“我跟他也不熟。”容菁寒連忙否認她和顧雲喬的關系，事實上如果沒有沈錦然在他們中間，顧老大基本上也不會搭理她這個小蝦米。因着老四的關系，她還被榮謄召見了幾回，這絕對是破了先例了。總體上來說，他們的确不是那麽熟。
“你們口徑一致啊，有問題哦。”姚眉眼彎彎地看着她們，難得開起了玩笑。
“我說的是實話。”沈錦然坦然地看着她們。以她卓越的演技，要騙過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輕而易舉。不過她內心裏也覺得自己沒有說謊，這一世裏她和他的的确确只能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對他而言，她連熟悉也算不上。
忽然沈錦然的眼前浮現出剛才在大排檔的情形，那一桌子都擺滿了她喜歡吃的菜。若這真的是巧合，那也實在太巧合了。若是他精心的準備，那……她不願意再多想下去，越想她就越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前世裏盼了多少年的溫柔，今生完完全全地擺在她的面前，只要她伸手去抓住，她就可以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只有她……
不，怎麽能這樣想！
沈錦然被自己的念頭吓了一跳，自己竟然這麽無知地還想去吃他這顆回頭草，真是太無恥了！絕不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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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老四。剛才李觀言打電話給我過了，他說他打了很多電話給你，但是你一個手機關機了，你趕快給他回一個電話吧。”
沈錦然掏出袋子裏的手機，對着漆黑的屏幕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我明明沒有關機啊，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還真是黑着的呢。”方綿綿笑着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你出門怎麽都不檢查下自己的手機？要是有什麽事情你都沒辦法找人。好了，趕緊給他大哥電話，你再不打過去，他都要殺到女生寝室來了。”
這兩口子的相處方式讓方綿綿覺得很是怪異，李觀言非常緊張沈錦然，幾乎是打算寸步不離的，時時刻刻要她的行蹤。偏偏這個粘人的主遇上一個什麽都無所謂的人，他不管怎麽做她都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淡然模樣。
方綿綿不得不感嘆，這沈錦然沒心沒肺的樣子還真是太讓人糾結了。也不知道李觀言倒了什麽大黴，竟然喜歡上這樣一個無情無情的女人。現在他們才剛在一起就有這麽多的問題，以後有他受的了。他們怎麽樣，她是無所謂的，不過他們一出現問題，李觀言就把她當成了消防隊員。她真是要被他煩死了，早知道就不看他可憐就心軟了，現在她上了賊船怎麽樣都下不來了。
方綿綿有些豔羨地看了一眼笑得很腼腆的姚 ，明明是同一個寝室的人，為什麽這種麻煩的事情要找上她這個苦主呢？明明老二看起來更好欺負一點，也不知道李觀言到底怎麽想的，幹嘛要收買她做這個間諜。
此刻的方綿綿完全就忘記了李觀言平常孝敬沈錦然時順帶着孝敬她的東西。她也不想想她那猥瑣的個性，若是沒有什麽好處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正所謂生命誠可貴，帥哥價更高，若為美食故，二看皆可抛。方綿綿她雖然喜歡帥哥，喜歡YY，但是這種喜歡僅僅是停留在欣賞的層面。而李觀言這個小狐貍也正是看穿了她的本質才放心地奴役她，他可不想到頭來惹來一身的桃花債。
沈錦然試着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竟然又亮了起來。
“呀，有電啊，你不會是自己不小心把手機給關機了吧。”
“也許吧。”沈錦然現在也沒時間多想手機關機的這個問題。手機一打開，她就撥通了李觀言的電話。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發呆的李觀言感覺到了床頭手機的振動。他知道是誰的電話，若是放在平時他肯定滿心歡喜地接起來，可是今天他卻猶豫了。今天他在女生樓下等了她一晚上，等到的卻是她一個另一個男人親密無間的分別。
失落，空虛，嫉妒，千般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月光下他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這一張臉他想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這是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看過的人肯定不會忘記。那一日他開着豪車來到小區門口，張揚地向他宣戰，時隔多日，他竟然又出現了。
手機的屏幕還在閃着，那個她熟悉的號碼牢牢地挂在屏幕上。
他捏住手機，看着上面的號碼，心裏的感覺很是矛盾。他幾乎病态地看着數着那幾通未接來電。
他想她還是在乎我的吧。他數了數，七個未接來電。
頓時，滿心的不安去了不少，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了。他了解她，既然她答應和他在一起并公開他們的關系，那她肯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也許他看到的只是他自己的錯覺，也許那個單純的女孩根本不清楚那個男人對她有着怎麽樣的企圖。
想着想着他就覺得這一切都合理了。她畢竟只有十六歲，相對于大學裏的男女她實在是太年輕了，他不該太苛求她。
看着那麽多的未接來電，李觀言很是愧疚，于是他撥通了她的號碼，但願她還沒有睡，但願她不要因為他的無理取鬧而生氣。只是內心深處，卻又渴望她真的對他生氣一次，就像是熱戀的中的女孩一樣對他做一些無理取鬧的事情。
他的然然太淡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他。
“然然，你睡了嗎？”
“沒有。”
“剛才……對不起，我沒有看到。”
“沒事的，我不會生氣的。”沈錦然輕笑一下。
李觀言有些失望地扯開話題，“你今天晚上去哪裏了？怎麽關機了？”
一想到這莫名其妙的手機，沈錦然就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才我帶出去的時候明明沒有關機的，誰知道這破手機莫名其妙地就關機了。本來以為是因為沒電了有關機的，可是回到寝室的時候竟然還是滿格的電。”
李觀言聽着她叽叽喳喳地抱怨着手機，心裏暖暖的。在他看來這樣的沈錦然才是最真實的沈錦然，才是最動人的。
“沒事的，若是不好我下次再買個給你。”
“不用了，浪費錢。”
“呵呵，随你吧。”李觀言沒有強求她的意思。
“剛才我和導師出去吃飯了，所以回來晚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會有下次了。”沈錦然沒有意識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證其實完全沒有說服力。
“導師嗎？”李觀言覺得這幾個字幾乎是難以說出口。
這個男人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一個能開着上千萬跑車的男人，竟然屈尊到一個大學做起老師來，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老師。”沈錦然忽然有些心虛，幸好她的語氣很正常，電話對面的李觀言幾乎是聽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可是，顧雲喬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是沈錦然被蒙在鼓裏，一點也不知道而已。
“哦，我知道了。對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你也早點睡吧。你們從明天開始就要正式上課了，晚上要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了，你也是。”
“我會的，晚安然然。”
“晚安。。”沈錦然對着手機屏幕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挂斷了電話。
方綿綿靠在床頭，笑嘻嘻地調侃道：“還真是難分難舍啊，我怎麽覺得你們跟老夫老妻似的，果然是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
“也許吧。”沈錦然也覺得她和李觀言的相處很平淡，可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平平淡淡。大風大浪的愛情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個中滋味遠沒有別人所想得那麽甜美。相比其他人期待的轟轟烈烈，她更喜歡平淡如水的溫馨。
若是十年如一日的溫柔，又有什麽不好呢？這樣的生活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她不想貪心，也沒理由去貪心。
“算了算了，你和李觀言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至少他對你很好很好，好得沒話說，連我這個外人都覺得他實在是很難得。”
沈錦然點了點頭，承認：“他是很好。”
“好了好了，不要讨論男人了，睡覺了睡覺了。”容菁寒催促着他們結束這個話題。事實上她心裏想得卻是顧老大可以為沈錦然做什麽，她思想前後怎麽都覺得李觀言能做的他也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多。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所以她還是把所有的話都悶到了肚子裏，也許有一天她能光明正大地把話說出來。
623寝室安靜下來了，四個女生都漸漸入睡了。
夜已深，李觀言卻怎麽也無法入睡，索性他起床走到在陽臺上，看着天際的一輪明月發起呆來。他不想介意，可是卻不得不介意，畢竟誰也不喜歡自己深愛的女人身邊有這樣一個虎視眈眈的人。
可嘆他卻對此毫無辦法。
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那樣是他太弱了嗎？
今夜，李觀言徹徹底底地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