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捉蟲）
蘇青俠見到已有一個多月不見的女兒，心裏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汐兒……”剛叫蘇慕汐的名字，便見邊上的成皇子眼睛晶亮的看着自己，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跟汐兒說話了。
軒轅皓成看了蘇青俠一陣，終于小心翼翼開口說道：“汐兒的爹，你是來吃月餅，不是來帶走汐兒的對嗎？”這小子可聰明了，一見汐兒的爹娘便把蘇慕汐擋在身後，生怕她爹娘把她帶走。
蘇青俠怔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終于嗯了一聲。軒轅皓成一聽，眼睛那是光彩無限啊，屁颠屁颠的跑到桌邊拿了幾個又大又圓的月餅塞到蘇青俠手裏，像只小貓一樣讨好道：“那你快吃，多吃點，成兒也最喜歡吃月餅了。”幼稚的舉動惹得邊上的人表情不一。軒轅皓成心想，汐兒的爹你快吃，吃飽了快走，這樣就不怕他帶走汐兒了。
皇後娘娘遠遠的看着笑着搖搖頭，湊到皇帝耳邊輕輕說道：“皇上，我們的傻兒子犯傻犯到他未來岳父的面前去了。”
軒轅榮熙自然也看到了，威嚴的臉少有的勾起一笑：“且看着吧！”他的兒子，只有不世俗的人能懂。若蘇青俠不會看不起自己的兒子，那麽老丞相還鄉後，他來為之也無不可。而且用他，可以平衡朝上的勢力。私心裏是他覺得蘇青俠手裏有了更大的權利，即使将來自己不在了他也能護着自己的兒子和他的女兒，軒轅榮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突然間想起父皇對他說的一句話：為君者，先憂天下。他，是不是對成兒太偏心了些？看了邊上眼光柔和的林映月一眼，嘆了口氣，罷了，誰讓成兒是他和最愛女人的兒子呢。既然為了她廢了後宮，為成兒謀算也算不得什麽了。
軒轅皓夜坐在一邊，看着父皇看林映月時的溫柔。不由得覺得不平，為什麽父皇這樣看着的不是自己的母妃。等他坐上王位，一定讓林映月不得好死，為母妃出口惡氣。
蘇青俠看了手中的月餅一會兒，笑了。這份赤子之心是常人所沒有的，汐兒有這樣的丈夫也許是種幸運，笑了笑應道：“謝成皇子，臣一定會吃完。”
“爹，你少吃點，女兒知道你不喜歡吃甜食。成皇子，不可以為難汐兒的爹爹哦！”蘇慕汐前世并未多注意家人的喜好，是重生後在蘇府的幾日看出來的。
“哦。”軒轅皓成可憐兮兮的低下頭，把蘇青俠手裏的月餅拿了兩個放回桌上。傻傻的樣子，弄得蘇家一大家子都悶笑不已。
“還是汐兒貼心，爹知道。”被女兒關心的感覺真好，蘇青俠心裏暖暖的。
“感情妹妹只記得爹，不記得我們這些可憐的哥哥了。大哥三弟咱們還是走吧，別在這裏礙妹妹的眼。嗚嗚……”說着，蘇宏燦假裝在眼角抹眼淚，樣子滑稽得要死。
“二哥，你怎麽還是這麽幼稚，再這樣汐兒真不理你了，哼……”蘇慕汐知道自己說不過二哥那張油嘴，板着臉出聲威脅，她知道這一招鐵定有用。
“哎喲，我的小汐兒妹妹，二哥錯了還不行嗎？你可別真不理我，二哥會死的。”果然，馬上投降了。
大哥蘇宏烨看了一眼沒節操的二弟，淡淡的鄙視了一眼說道：“不要臉。”
蘇宏燦一聽，扁了下嘴沒在說了，這世上他最怕的就是爹娘還有大哥了。
“別鬧了，好不容易見到汐兒，我都還沒來得及跟汐兒說話，你們走開。”蘇宏曜擠開大哥二哥站到蘇慕汐面前問東問西，跟個老母雞一樣。
“好了，你們這些小猴子，一個個都不讓娘省心。”王香繡雖罵，眼睛裏卻都是寵溺，很喜歡他們在自己面前拌嘴玩鬧的樣子。
王香繡的這話才把蘇慕雪的目光從軒轅皓夜身上換了回來，擠到蘇慕汐身邊故做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姐姐，雪兒好想你哦，雪兒生病了姐姐怎麽都不來看我？”說着，就抱住了蘇慕汐的手臂。
蘇慕汐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蘇慕雪的頭笑着應道：“雪兒還小不知道，這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不是姐姐想去就能去的。”
可憐兮兮的嘟着嘴：“今天終于能見姐姐了，雪兒想姐姐都想得生病了。”
哼，那賤人教她的話她倒記得清清楚楚的，蘇慕汐擡頭看了一臉淡然的靳冰心一眼：“是嗎？劉禦醫回宮可沒跟姐姐說你犯了相思病。而且，要是傳出去雪兒為姐姐犯了相思病，以後雪兒可就嫁不出去了。”這話明面上是調侃，能聽出真意的也只有靳冰心和蘇慕雪了吧！
蘇慕雪吓得張大了眼睛，真的？說出去她就不能嫁人了嗎？下意識的往軒轅皓夜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很想嫁給那個威風的哥哥做妻子。蘇慕汐在心中冷笑，這麽快就搭上眼了，前世她瞎了眼，這麽明顯的眼神她都沒看出來。
靳冰心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死丫頭，什麽時候這麽伶俐了？随即又淡然了，讓你得意一會兒吧！只要等一會兒，你就會成為大家眼裏殘害胞妹的賤丫頭，到時候我看你神氣什麽？
“好了汐兒別調侃雪兒了，你們兄妹難得見面，自己去那空地玩吧！”王香繡看着蘇慕雪在眼前晃悠就煩，心裏也想讓三個兒子跟汐兒多親近些。
蘇慕汐看到靳冰心臉上的表情細微一動，對着王香繡說道：“娘，人家才不要去玩，汐兒想見外婆了。”話是對着王香繡說的，蘇慕汐的眼睛卻看着不遠處開得正豔的荷花。
王香繡表情頓了一下，摸了摸蘇慕汐的頭：“汐兒，外婆身體不好，今日并未進宮。”
“哦。”蘇慕汐嘟着嘴失望了，前一世外婆明明是進宮了的。而且在大多數人責怪她時，是外婆第一個趕到把她抱在懷裏為她辯解的。想起多情花心的外公，蘇慕汐就一陣心疼：“娘，外婆身體好些了你帶她進宮來看汐兒好不好？”這宮裏，她又不能随便出去。
“好，娘的汐兒懂事了。”王香繡聽着女兒軟軟的嗓音，想起兒時娘親為她和兄長所受的苦。爹是有才華有抱負的，但卻風流成性家裏一堆的妾室通房，那些女人受寵的時候哪個沒給娘親氣受過。現在她和兄長都大長了，娘親的身體卻不好了。這女人，有的一輩子幸運，有的一輩子可憐，她娘就是一輩子可憐的人。看着軒轅皓成緊緊的盯着蘇慕汐，心裏也釋然了，他至少不會三妻四妾。
一家人又說了些話，蘇慕汐就被賈如淋拉着往池邊的空地走。蘇慕汐知道這賈如淋什麽時候跟自己這麽好了，不過是平日自己跟她站一起別人都誇自己比她可愛。這厮就記上了，這會兒知道自己将來要嫁給傻子，肯定是來嘲笑自己罷了。算了，由她拉着吧，被她說一下又不會死，她才不在乎。
果然，一走到蓮花池邊就是幾個同齡的姑娘一見蘇慕汐過來臉上都是嘲諷，畢竟大家都小還不懂得掩藏臉上的情緒。軒轅皓成見蘇慕汐被拉走，自然跟在了她身後。幾個小姑娘見了，更過份的拿出帕子唔着嘴偷笑。
賈如淋一看來勁了，第一次站在蘇慕汐身邊自己占了上風，又看到軒轅皓成出聲嘲弄：“喲，汐妹妹，你未來的傻夫君也跟上來了呢。”哼，就是要讓你丢光臉。
蘇慕汐很想上去煽她幾把掌，可想到她爹是禮部尚書跟父親是同級，得罪了賈尚書到時候在背地給父親穿小鞋就不好了。心中轉了幾圈，笑道：“淋姐姐的爹爹是禮部尚書沒錯吧？”
“當然。”賈如淋高昴着頭，頗有我家老爹天下無敵的架勢。
蘇慕汐故作懂了似的點點頭：“既然淋姐姐的爹爹是禮部尚書，那他一定教過你藐視皇族子弟是什麽罪吧？淋姐姐既然知道，這明知故犯是不是罪加一等呢？”停了一下又故意說道：“汐兒這就去請教皇後娘娘。”說完，做着樣子拉着軒轅皓成就準備走。
賈如淋一聽急了，平時她也時不時的說話陰一下蘇慕汐也沒見她有這麽伶俐的反映，這會兒怎麽變聰明了？拉着蘇慕汐的手祈求道：“汐妹妹，淋姐姐跟你說笑的，你別當真千萬別告訴皇後娘娘。”邊上站的人都占着嘲笑的心思，這會兒聽蘇慕汐一說吓得魂都沒了，這成皇子是傻不假，但人家可是皇子，身份不知道比他們高貴了多少倍，還是少說為妙。
“不管你開沒開玩笑，馬上行宮禮給成皇子道歉。”蘇慕汐小臉一沉，警告似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這輩子只要有她在，誰都別想在她面前嘲笑軒轅皓成。
賈如淋咬了咬牙，不情不願的行了個不像樣的宮禮：“臣女知錯了，請成皇子恕罪。”哼，蘇慕汐居然讓她給一個傻瓜請罪，等會兒就讓大哥給自己報仇。
軒轅皓成知道汐兒剛才這樣做是在維護自己，他不能給汐兒丢臉，鼓起勇氣學着母後訓人的樣子：“這次饒了你，下次嚴懲不怠。”本就出身皇家，學起來還真有幾分威嚴的樣子。
蘇慕汐聽完也有些詫異了，誰說他傻來着這會還知道這樣回話，自己還真是小看他了。
“姐姐，淋姐姐知道錯了就算了。”蘇慕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串了出來，柔柔的裝好人了。
蘇慕汐往後一看，靳冰心果然站在後面不遠處。蘇慕雪見蘇慕汐沒應聲，繼續小聲說道：“而且淋姐姐也說得不錯，要是鬧出去了姐姐會被人嘲笑的。”
兩人演這一出為的是什麽蘇慕汐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懶得跟她們計較這些小動作。冷冷的看了蘇慕雪一眼，拉着軒轅皓成的手便要離開荷花池邊。
靳冰心一見她有離開的樣子，心裏着急，她走了自己的計劃怎麽辦？沖動之下：“大小姐。”叫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麽。
“怎麽，冰姨可有什麽事？”蘇慕汐回頭，看了靳冰心一眼。
“奴婢是想，大小姐不跟二小姐玩一下嗎？你們很久沒見了。”
一臉我為你們姐妹着想的樣子，看得蘇慕汐都想吐。這張假惺惺的臉我蘇慕汐早晚會親手毀了它：“皇後娘娘還等着成皇子和我呢，現在我沒那個時間玩。”靳冰心，你就磨吧！把我爹心中對靳家最後的一點愧疚磨掉，我才能一下收拾了你。
看着走遠的蘇慕汐，靳冰心咬咬牙。該死，為什麽蘇慕汐撞頭之後每一次她的算計都會落空。眼見這些日子王香繡的動作，蘇府怕是容不下她了。但她不甘心，她不想再一次嫁給不愛的男人，她喜歡老爺，那怕做妾也沒有關系的。
可是，若她不從，王香繡想害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她不是老爺，不會因為靳家就對自己手軟。這樣想來，俪城的別院她也是住不得的，那別院可是王香繡的嫁妝，管莊子的人自然也是她的人。現在算計不到蘇慕汐，雪兒身上的藥也差不多快發作了，要怎麽辦才好？
突然，見賈如淋站在一邊嘟着嘴滿臉不高興，腦中靈光一閃這賈家可比蘇府更富貴呢。賈汝生可是禮部尚書，雪兒被她女兒推到池裏出了事他會乖乖兜着的，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她就不信賈汝生敢不管，想着便彎身在地上撿起一顆圓滾滾的石子。蘇慕雪站在離蓮花池很近的地方，賈如淋回過神，見蘇慕汐走了，直沖沖的走到蘇慕雪面前。靳冰心本就離蘇慕雪不遠，找到機會見沒人注意這裏，将手中的石頭丢到了賈如淋腳下。
“啊”“撲通”一聲，靳冰心馬上大叫救命，見大家都注意這裏了才跳下池子。賈如淋看着自己的手，她，她沒有想推蘇慕雪下去的，怎麽，怎麽會這樣呢？是蘇慕雪自己掉下去的，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蓮花池的水本就不深，根本沒有沒過靳冰心的頭部，但她在水中找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才把蘇慕雪拉了上來。幾個小宮女上來把蘇慕雪抱到了明月宮的內殿，先換好衣服再說。
此時岸上圍滿了人，老丞相一臉威嚴：“怎麽回事？”
有個膽子大點的小姑娘指着賈如淋，結巴的出聲說道：“是……是她把把蘇慕雪推……推到了水裏……”聽到蘇慕雪掉下水的時候，她們都見到賈如淋的手還伸着，肯定是她打蘇慕雪推下去的。
賈如淋早就吓傻了，聽到別人說她推的，不停的出聲否認：“不是我推的，我沒有推她。不是我推的，我沒有推她……”
此時邊上看戲的夫人小姐們，全都出聲讨論。
“這賈小姐平日就是嚣張任性的性子，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天啊，小小年紀這麽惡毒，這姑娘将來要誰家娶回去了還了得。”
“哎，我說你們少說幾句，別讓她給記着，她爹可是禮部尚書呢。到時候她爹聽到，小心他到皇上面前摻你男人一本。”
“……”等等，就是沒人說好話。
這時，蘇青俠和王香繡還有賈尚書一家子這才趕了過來。見到這樣，賈尚書一味說自己女兒不會幹這種事。蘇青俠還算鎮定，出聲道：“先到內殿，看雪兒情況如何再說。”
這樣一說，一行人這才往內殿而去。蘇慕汐拉着軒轅皓成走在最後，聽着前面七嘴八舌的指責。冷笑一記，這些前世都是她來受的。而她也真以為自己推了蘇慕汐，還讓她留在宮裏讓禦醫調理了一段時間。只是不知，她這次還是不是得了和前世一樣的毛病。應該不一樣了吧，這一次推她的不是自己，靳冰心那女人一定另有打算。
這事驚動了皇後娘娘，她想這蘇慕雪是汐兒的妹妹，便請了個禦醫來為蘇慕雪把脈。一行人都看着禦醫，蘇慕雪要是沒事這事也就算了，要有事……這賈如淋也算完了。
禦醫把完脈皺眉想了大半天才行禮道：“啓禀皇上皇後娘娘，這蘇二小姐前些日子本就有風寒之症，今日又喝下了些髒水，身子怕是會有肺炎之危啊。”不過禦醫有些奇怪，這水才剛喝下去，為什麽這肺炎就已經在顯現了呢？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皇上和皇後娘娘會以為他醫術不精，到時候麻煩上身可不好還是少說為妙。靳冰心就是掐準這一點，才敢給蘇慕汐下藥。
肺炎，這病可不是好治的，皇後娘娘一聽便問道：“禦醫，要怎麽做好？”
“微臣開個方子，最好找個別莊讓蘇二小姐靜靜休養，這病怕是要拖個三五年了。”傷及肺脾之病，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啊！
見禦醫退了下去，軒轅榮熙才沉聲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誰來跟朕說說。”他已經搶走人家的一個女兒了，這蘇慕雪要是在皇宮出事，蘇青俠還會忠心自己才怪。
老丞相站了出來：“啓禀皇上，這人是賈尚書的千金推下去的。”這個賈汝生，平日就看他不爽，早就想摻他一本了，今個總算找到機會了。
“不是我，不是我……”賈如淋吓得要死，就是不承認自己推了蘇慕雪。
賈汝生一見賈如淋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自家女兒闖禍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臣教女不嚴，請皇上責罰。”這死丫頭，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現在老丞相正要辭官，正是升官的好機會，被這死丫頭一鬧，皇上肯定不會看重他了。
“罷了，這本是你們的家事，朕不方便說，蘇尚書你自己看着辦。”中秋本是個歡樂的節日，被這些人鬧得心情都沒有了。拉着林映月的手，兩人便回關雎宮了。
恭送完皇帝，蘇青俠還沒說話，賈汝生就站到他面前請罪：“青俠兄，大人不計小人過，孩子們在一起玩磕磕碰碰也是難免的。不然這樣好了，由小弟挑一座別莊來照顧令千金，到她病好為止可好。”這肺炎怕是要花他不少銀子了。
“這……”
“就算小弟欠你個人情。”
“也好。”讓蘇慕雪離開自己眼前也好，自己對靳家的那點愧疚早就被她們磨光了。
靳冰心一看目的達成，跪到蘇青俠面前，雨帶梨花的祈求：“老爺夫人，請你讓奴婢跟着去照顧二小姐吧！二小姐是奴婢看着長大的，奴婢不放心她一個人。”這麽多人看着，這些夫人小姐的最喜歡忠仆了，一定會為自己說話的。
果然，邊上的人就說了起來，都是誇靳冰心的好話，誇靳冰心是忠仆之類的……
“爹，雪兒她……”蘇宏烨和蘇宏燦想讓蘇慕雪回蘇府算了，免得別人說蘇家窮得連女兒也養不起。
蘇青俠點點頭，一起走了也算幹淨：“爹自有分寸，你們無需多言。”。
蘇慕汐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已經知道靳冰心想幹什麽了。一臉心疼的走到靳冰心身邊：“冰姨，爹都同意了你快起來吧！地上涼。”随即又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你想帶着蘇慕雪去俪城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過我讓你們去，我看你能把她教成什麽樣子，她，注定永遠都超不過我。還有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我爹不是你能碰的，不然将來你回皇城，我蘇慕汐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靳冰心聽完蘇慕汐的話瞪大了眼睛，她怎麽會知道的？這些話她連雪兒都沒有說過。為什麽她一下子覺得蘇慕汐好可怕，像鬼魅一樣什麽都知道了。靳冰心被蘇慕汐吓得久久沒有回神，在失神中被人拉着上了賈家的馬車。
蘇慕汐看着離開的馬車，臉上表情莫測。靳冰心，蘇慕雪，我蘇慕汐等你們回來，看你們能翻出什麽風浪？當你以為自己可以爬得很高，沒想卻跌到地獄的感覺，才是最讓人生不如死的。靳冰心，蘇慕雪，我前世的惡夢就是你們今生的結局，我不會讓你們那麽容易就解脫的。
“汐，汐兒。”感覺到蘇慕汐身上吓人的恨意，軒轅皓成搖了搖蘇慕汐的手。
蘇慕汐看着一臉擔心的軒轅皓成，再一次感謝上天讓她可以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