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毒物魔蠶
蕭池沒有理會他,子心這時腦子清醒了幾分,他猛然看到若久衣衫不整,肚皮上一條黑色的肉蟲非常明顯地游走在皮膚下,咬着若久的皮肉,他驚聲叫道:“大師兄,若久姐姐的肚子裏有蟲。”
“別嚷嚷。”蕭池厲聲制止了子心。
子心捂着嘴巴,驚望着若久的肚子,看着蕭池在想辦法把那條蟲驅出去。
過沒一會,蕭池放棄了驅蟲,他喃喃道:“這一定是暨煞喂給若久吃的一種蟲毒,這條蟲,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叫魔蠶。”
“魔蠶?”子心驚呼着,“這蟲子還可以成魔?”
“想必是暨煞養的毒物,在主人的作用下,蟲子也可以成魔,成了魔後,它可以受它的主人指使,殘害別人的身體。”
“那現在該怎麽辦?”子心擰着眉毛一臉擔心地問。
蕭池蹙着眉,道:“我暫時将這魔蠶體內的魔力減弱,但想要它從若久的身體內出去,只能盡快的找到暨煞,讓暨煞親自施法,讓魔蠶從若久的體內出去。”
“可是暨煞失蹤了,連同魔如意都失蹤了,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得到他。”子心急得要跳腳了。
“放心吧!”蕭池眸子裏閃出一道寒光,“不用我們找,暨煞會親自找上門來的。”
“啊!暨煞會親自找上門?”子心摸着後腦勺表示不懂。
蕭池沒有過多解釋,因為若久是純陰體質,暨煞急需要若久當他的爐鼎,所以他一定會親自找到若久。
而剛剛暨煞驅動魔蠶,想必就是在尋找若久,想定到她所在的方位。
至于純陰之女的事情,子心不過是個小孩子,知道無益,所以蕭池也不想多說了。
子心帶着疑惑歇了下來,這個時候若久也沒有再喊疼了,想必是暨煞那邊已經停止驅動魔蠶。
蕭池幫若久整理好了衣裳,再盤坐在若久的身後,給若久輸送真氣,好讓她剛剛疼得發虛的身體,得以恢複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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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若久和子心睡得安穩,蕭池則盤坐在他們的身邊,瞌目入定,雖是如此,他卻警覺萬分,因為他知道暨煞随時都有可能來找若久。
相距此地三百裏開外的一座山林,魔如意依然是一副豔麗的裙裝,款款地随在暨煞的身後。
“主人,您确定要去找若久嗎?”
“當然。”
“可是若久的哥哥非常厲害,是元嬰修士,怕是難以對付。”魔如意不好直接說主人現如今的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五陰鎖元魔攻中階,在魔族算來,比祭司泛安的修為還要低,想要對付若久的哥哥阿池,怕是不容易。
暨煞卻不以為意,他咬牙切齒道:“我的四位爐鼎已殒落,中荷被關押在魔靈殿,并設了禁制,現如今能找得到的,只有若久了。”
他不僅是在若久的體內放了魔蠶,包括他的五位爐鼎,也吃了他的魔蠶,只要他用自己強大的魔識催動魔蠶,就可以感應到她們的存在。
他已用魔識感應到四只魔蠶已死,這便代表着那四位爐鼎已經死了,中荷被關在魔靈殿,他現在過去,肯定是找死,因為他沒有辦法對付魔靈先祖。
而若久呢!雖然她的哥哥阿池非常厲害,厲害到就算是以前的他也不一定有能力對付得了,但因為他們身在這魔族的山林之中,這裏是魔族的地盤,所以他覺得或許可以找到機會,殺了阿池,奪到若久。
這一點,他可是跟若久學的,哼哼,修為低沒有關系,有手段就行了。
就跟若久一樣。
暨煞想到此,“哈哈”狂笑了起來。
接連下來兩天,若久肚子裏的魔蠶都沒有動靜,就是掀開衣裳看,也看不到那條黑乎乎的魔蠶。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離魔焰山六百裏路程的一座密林裏。
之所以會找到這裏來,是因為蕭池在路上接邊看到一些信號,比如一只靴子,一根腰帶,還有一些布碎,最後撿到一件破袍子,而那件袍子,正是祭司泛安常穿的祭司官服,包括這一路來的信物,都是祭司泛安身上所有的。
憑着這一點,蕭池斷定祭司是被暨煞和魔如意帶到這條山脈來了。
原本他們只是想找到高階魔獸魔焰蝠王,卻沒想到祭司泛安會被他們綁到這裏。
只不過,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泛安,于是他們就在撿到袍子的附近尋找,看能不能找到一絲一毫的珠絲馬跡。
蕭池不敢大意,泛安會給他們留下信號,也有可能是暨煞的計謀。
“若久,子心,我們不要分散得太遠,以免中了……”
“大師兄,那裏有動靜。”不等蕭池說完,子心小小的身子一騰,便躍到了前方不遠的一塊低窪處。
蕭池神經一繃緊,連忙朝着子心的方向奔了過去。
“啊……”
一切發生得太快,還沒等蕭池趕到,随着子心一聲驚叫,他小小的身子突然在那低窪處消失不見了。
若久也連忙也跑了過去。
“子心,子心……”
若久大聲的呼喊着,待她跑到蕭池的跟前,發現腳前有一個很小的洞口,僅夠一兩個人進入。
“子心掉進去了。”蕭池說罷,朝若久望了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
他很肯定,這一定是暨煞的陰謀。
“師父,我們趕緊進去把子心救出來。”若久急道。
蕭池朝四周環望了一眼,心想事已至此,他也不放心把若久留在這裏,若是真在裏面出了事,好歹三個人在一起,可以想辦法應對。
于是他緊緊地牽緊了若久的手,望着她:“若久,你怕嗎?”
若久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聽着他溫暖的話語,搖了搖頭:“不怕,有師父在,若久不怕。”她的眼神中透着無畏和堅定,一如她先前在魔王宮日夜面對暨煞一般。
即便這是龍潭虎穴,為了子心,她也要進去闖一闖。
蕭池不再猶豫,手掌握緊若久的手,帶着她縱身朝着洞內一躍。
這個洞好深好深,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一直在往下降,一如墜入了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