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管有沒有,我心疼了
酒店大堂裏的保镖,發現了顧傾瀾,立即圍上來,傅君行雖然是大財團傅氏集團的總裁,但他一向低調,行蹤成謎,最近三年不在國內,在韶華城裏是最神秘的頂級大佬,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眼前這群保镖沒有人認識他。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一抹讓人深感壓力的強者氣息,還是被震懾到了。
顧傾瀾伸手扯了扯傅君行身上那昂貴奢華的衣服,壓低聲音說:“放我下去吧。”他們人這麽多,避免不了一場惡鬥。
“哼。”傅君行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收緊了修長有力的手臂,邁開腳步,走出電梯,深若寒潭的銳眸,仿佛夾着淩厲的寒冰,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在前面的保镖舉起了槍,指着傅君行,大聲說:“放下顧傾瀾,否則你今晚別想踏出酒店一步。”
顧傾瀾眨了眨明豔照人的水眸,擡起嬌嫩的小手,有些恣意地玩弄着男人襯衫上的紐扣,妖嬈地一笑說:“怎麽辦,你不放我下去,人家想一槍崩了你,诶……”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他襯衫上的紐扣扯了下來,她一臉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小妖精。”傅君行修長的手掌在她的屁屁上懲罰地拍了一下,冷冽得滲人的眸光盯着持槍的保镖,邁着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地來到他的面前,過分矜貴的俊臉彌漫着一抹嗜血的狠厲,低沉的嗓音透着淩厲的霸氣:“放開。”
“她是我們家老爺要的人,你不把他放下,休想離開……啊……”
保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腳上一痛,他還沒看清楚傅君行是怎麽出腳的,就已經痛得跪倒在地上,手上的槍也摔了,他搶上去想把槍撿回來,手剛碰到槍,手背就被傅君行的腳踩住了,頓時痛得他發出慘烈的叫聲,“啊……”
大家見他突然出手,立即拔槍指向他,手指迅速壓住了機扳。
面對着眼前即将爆發的槍林彈雨,傅君行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有被擋路的不耐煩,顧傾瀾仰首看着他,微彎清澈明亮的水眸,一點也沒把周圍的危險放在眼裏,只要有他在,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有事。
“你們這群兔崽子找死啊,竟敢用槍指着我們傅三爺。”傅君行的金牌助理古立川,本來在外面等着,等了半天沒見人出來,進來一看,差點吓得腳軟,趕緊伸手推了推俊臉上用來假裝深沉的平視眼鏡,然後快步走進來。
比起傅君行的低調,他的金牌助理就高調多了,有關傅氏集團對外公開的信息,都是由他上鏡發表的,只要看過財經版報紙的,就沒有人不認識他,保镖裏有不少人認得他,聽到他說傅三爺,頓時雙腳都軟了。
傅家老爺子有三個子女,傅君行是老夫人去世之後,老爺子娶了繼室所生,他從小天資聰穎,鋒芒畢露,加上老來得子,老爺子特別疼愛。
相反,前老夫人所生的老大和老二,資質平庸,完全沒辦法挑起大旗,老爺子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傅君行的身上,把他視為家族事業的繼承人。
傅君行唇角微勾,冷眼俾睨着已經吓得紛紛往後退的保镖,低沉的嗓音威嚴霸氣地說:“賈家想要顧傾瀾,讓他們來找我傅君行。”
他說完,腳直接從保镖的身上踩了過去,保镖痛得緊咬着自己的手臂,吭都不敢吭一聲。
“你們這群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攔我們三爺的路,再有下次,你們就去海裏找自己的腦袋去。”
古立川豎起手指,指着他們,善意地警告完趕緊轉身,匆匆地追了出去,他可不敢讓三爺等自己。
出了酒店外面,習習的夜風吹來,顧傾瀾柔軟的嬌軀微顫抖了一下。
傅君行低頭看着她,幽深的眸光充滿了憐惜:“冷嗎?”他拉開了身上的外套,手臂收緊,把她擁進懷裏。
顧傾瀾把臉貼在他的懷裏,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低低地輕笑:“你的懷抱像火爐一樣,都快把我焐出汗來了,我怎麽會冷。”如果她是冰,也會被他融化。
傅君行:“……”
古立川已經開車過來,屁颠屁颠地拉開車門,伸手推了一下俊臉上的眼鏡,恭敬地說:“三爺請上車。”
傅君行抱着顧傾瀾上了豪華的轎車,他沒有放開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肆意地搭在她的腰上,只是溫柔地說:“累了就睡一會吧。”
顧傾瀾靠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味,感覺自己有點醉了,她玩着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嬌豔的紅唇泛起一抹妖嬈的笑容,輕聲說:“賈世康的妹妹是你二姐的兒媳婦,你現在公然護着我,你不怕你二姐有意見?”
傅君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眼眉一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自負的霸氣:“我傅君行怕過誰?”
“你有……”顧傾瀾伸出一根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點住他的薄唇,眸光似水地看着他,得瑟地嬌笑了,“三年前,你就被我吓得跑到國外去了。”之後,她有過無數的自我懷疑,難道她就這麽差勁嗎?
傅君行的身體頓時緊繃了一下,三年前她喝醉酒向他表白,他真的被她吓到了,那時候她還太小,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傷害了她,所以他選擇逃避,這一走就是三年,他不禁啞然失笑,能夠讓他變色的,的确只有她了。
“你們男人就是大色痞,都喜歡胸大的,那時候你看我胸小,你就拒絕我,現在我胸變大了,你就想上我。”
顧傾瀾擡起拳頭輕捶他的胸膛,一臉嬌嗔,既可愛又撩人,讓男人的眸色瞬間變深了。
在前面開車的古助理,握着方向盤的手差點就打滑了,原來三爺是這樣的男人,看到人家小可愛胸變大了,就想吃了人家,呸,禽獸。
他豎起耳朵,等着想聽三爺怎麽狡辯,但他沒有機會聽下文了,因為隔音板放下了,他忍不住嘆息,這開車沒能聽點八卦,好可惜啊。
看着男人恣意地把隔音板放下,顧傾瀾立即伸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警惕地盯着他:“傅君行,你想幹什麽?”
不會真的看她的胸變大了,就想跟她負距離交流吧,她重生而來,還有很多事情要搞,感情的事情,她已經往後排隊了,她想先搞事業,只要手裏有錢,想報仇那是分分鐘的事。
看她擺出一副防色痞一樣防着自己的神情,傅君行溫熱炙人的手掌緊握在她的纖腰上,低頭,以霸道的王者之姿俯瞰着她,嘲弄地低笑:“跟我上了車才問這種問題,是不是太晚了,嗯!”
那一聲不懷好意的嗯,充滿了危險和侵略氣息,顧傾瀾只覺得整個人都酥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清澈的眸子氤氲着一抹水霧,微咬紅唇:“傅君行,我和淩鋒的事情還沒解決,你不要亂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碰觸,把她受罪的紅唇在她貝齒下解救出來,低沉的嗓音邪魅地說:“瀾瀾,你咬唇,是想讓我心疼嗎?”
他現在要帶她去的地方,就是要解決她和傅淩鋒的事,他不允許她跟任何男人有關系。
顧傾瀾白皙的臉頰頓時刷的一下子紅了,拳頭輕捶他的胸膛,嗓音低啞地抗議:“讨厭,我才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心疼了。”傅君行蒼勁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下巴,霸道地攫住她的紅唇,邪肆地熱吻。
三年了,壓抑在心底裏的情潮就像山洪暴發似的,迸射出了無數的熱岩,想把懷裏的小妖精融化。
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眸裏燃燒起了燎原的烈焰,顧傾瀾氤氲着水霧的美眸凝視着他,腦海裏再次出現了上一世有些模糊的記憶。
這麽熟悉的懷抱,這麽熟悉的味道,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他抱着她,在她耳邊溫柔地哄着她:“瀾瀾,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瀾瀾,我的瀾瀾……”
那是在精神病院裏發生的事,那時候她不認得他了,但在他極有耐性的溫柔下,她開始慢慢向他敞開了心扉……
她臨死前都不記得,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有些零碎的片段卻記得特別清楚。
男人溫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耳邊響起了男人邪肆的低笑:“瀾瀾,這種時候,應該專心點。”
顧傾瀾閉上眼睛,伸長手,摟住他的脖子,把柔軟的身軀緊貼在他的身上,直到沒有半點的空隙,她有些青澀地回應着他的熱吻,已經酥了的心,不斷地喊着傅君行的名字,原來在精神病院裏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煎熬,他一直在保護她。
此刻已經是淩晨,奢華的加長版轎車停在了傅家的大門前,古立川坐在駕駛座上,有些坐立不安了,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不敢動,三爺該不會就這樣在車上把人家給啃了吧,太禽獸了。
古立川抽了一根香煙在嘴裏咬着,臉上浮起一抹愁啊,現在該怎麽辦,開車繞着傅家大宅轉圈圈嗎?
就在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鲠在喉的時候,突然一束刺眼的車燈從前面射過來,一輛炫酷的紅色跑車急剎,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扶着一個喝得有點多,雙腳有些發軟的男人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