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生疑
錯過的,再糾結,又能如何?改變不了的命運,只能順從。
太夫人還想再勸,傅謙借口有事要入宮,告辭離去。
而瑜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與太夫人說着話。
不甘心的傅恒又入宮去請示皇上,想讓皇上做主,若得皇上允準,他額娘也不好再說什麽。
豈料皇上竟道:“她只是妾,又不是妻,你不必太上心,病愈了自是皆大歡喜,人真沒了,下葬那天,你列位即可。”
哎?這不對勁兒啊!皇上可是大孝子,怎會說出這樣冷情的話來?
傅恒尚在疑惑,根本不知,皇帝是有意偏袒瑜真,壓制爾舒,不讓傅恒多接觸妾室,免得瑜真傷心。
縱然他鐘意瑜真,可她已然成親,他總覺得,她這樣美好張揚的女子,該有個寵她入骨的丈夫才對。
平心而論,乾隆一直很看好傅恒,不單單因為他是皇後的弟弟,更因為他自身的才華與能力。
盡管他私自納妾一事,令乾隆很不滿,但靜思之後,乾隆還是認為,不應該因為一件小事而對傅恒有偏見,畢竟,家國朝政才是最重要。
是以乾隆又對他恢複了以往的親切态度,但一涉及到妻妾,乾隆仍希望,傅恒不要獨寵妾室,多關心瑜真才是正事!
到哪兒都碰壁,好似除了他,無人喜歡爾舒,都瞧不起她低微的出身,傅恒越發心疼她。
縱她是那路邊的夕顏花,他也能欣賞她獨特的美。
回府後,傅恒氣兒不順,想喝茶都瞧不見個丫頭,口幹舌燥心火旺!瞧見瑜真悠閑躺着,越發覺得不痛快,
“你屋裏這些下人,個個都愛偷懶!”
這指責可是沒理!“九爺是在說自個兒管教不力麽?這院子裏,除了芳落,其餘的都是你們富察府的人。愛偷懶,也是你們家法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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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麽說,自有他的依據,“能在裏屋伺候的,也就芳落和白茶,我進來時,白茶說是去廚房交待你的膳食,芳落呢?總該伺候着罷!”
“她是怕一言說錯,又被你處罰呢!”
他像是那麽斤斤計較之人?“自從那回過後,我何時找過她麻煩?說得我多無理取鬧似的。”
難道不是麽?瑜真忍不住旁敲側擊,“九爺須知,人貴有自知之明。”
不提這個,單是白天在德輝院,她都讓他下不來臺!“今日想讓你幫爾舒說句話,你也不肯,她母親病重,必然需要我陪伴,你和額娘怎麽就那麽不通情理呢?”
無端指責,莫名其妙!瑜真不認,冷笑反諷,“她是否可憐,與我何幹?又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沒有心疼她的責任。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壞女人,壞人做好事那是造作!”
冷血的女人,真無道理可講,即便他以平常心與她說話,她也能刁鑽的挑出刺來,真真可惱!
“回回說不上三句話就吵架!”
到底是誰在找事情!瑜真可沒有先理他,都是他一個人在啰嗦,張口閉口都是他的爾舒,嗡嗡嗡的,真如蚊蠅一般,吵得她心煩,
撥弄着手上的正陽綠翡翠镯子,瑜真嗤笑道:
“你是看不慣這昭華院,來此便與坐牢一般,看誰都不順眼,左右我的傷也大好了,往後你也不必過來得勤快。”
那倒是!待她痊愈,他也該解脫了,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結果麽?如今終于實現,豈不快哉?
說多了口渴,傅恒命令道:“給爺斟茶!”
瑜真不願動身,懶懶道:“九爺還是自個兒動手罷!我腿疼。”
又找借口!“才剛誰說大好了的?”
好像的确是她說的,那又如何?她還會狡辯啊!“是好了些,可沒完全康複,太夫人囑咐我少走動呢!”
太夫人簡直就是她的保護神,傅恒只能攤手!“得!你厲害!額娘疼你比疼我多!”
使不動她,他惟有自個兒動手,
“有女人和沒女人有什麽區別?成了親反而更多麻煩,我還不如獨身一人!”
傅恒一個人在那兒邊喝茶,邊唠叨,瑜真聽得不耐,幹脆捂住耳朵。
太夫人讓傅謙納妾一事,已經令她心煩意亂了,傅恒還不停的說她的不是,聽得瑜真一個不痛快,狠狠戳他,
“不喜歡你就休了我!我謝你不娶之恩!”
“休了你,讓你和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想得美!你害得爾舒作妾,我又憑什麽讓你如意?”
被他這麽一怨怪,原本躺着瑜真登時起身,一改嬉笑之色,冷了眸子,
“傅恒!沒有證據,少在那兒血口噴人,我說過,那是我祖母!”
本是随口一說,她竟是這般反應?越發令傅恒生疑,難不成是心虛?
“你淡然些,我還會信,緊張的神色,容易暴露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