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他一米七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多積極讨論他。”聶小柔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小柔,看來你是悶騷型的,連他去年有多高你都記得!”朱雅蜜一臉壞笑地說着。
“是你們幾個花癡女去年整天批判他只有一米七,是個三等殘廢好不好?”聶小柔無語地看着她們。
“此一時彼一時,你不知道嗎?”張曉敏用看鄉巴佬的眼光看着聶小柔。
“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韓冥的眼睛是鳳眼,睫毛長長的。”隔壁桌的柯思思興奮地說着。
“你們這樣讓徐千錘情何以堪?”聶小柔晃了晃腦袋。
“帥哥是要讓人共賞的好不好?”朱雅蜜橫了她一眼。
“他好像不跟我們同一個學校吧。”聶小柔煞風景地說着。
“我這裏有韓冥的相片,你們要不要,一張兩塊錢。”柯思思又探過腦袋來說道。
“柯思思,你殺豬啊,我們去洗一張相片不過才五毛錢。”張曉敏怪叫着。
“你們不知道偷拍是有風險的嗎?”柯思思不屑地看着面前幾個小氣的女生。
“我們要先看看相片,誰知道照得好不好看,這可比明星的明信片貴多了。”張曉敏道。
“你們這群人還真難伺候。”柯思思抱怨歸抱怨,還是從書包裏拿出了相片。
聶小柔困得要死,索性趴在桌子上。朱雅蜜推了下她,她也不動,只好随她去。現在就敢睡得那麽熟,看她上課的時候怎麽辦。
一整節數學課,聶小柔睡得天昏地暗,放學時,睡眼惺忪的聶小柔對上了義憤填膺的數學老師。
“我上的課有那麽差嗎?”從沒見過一個學生在他的課堂睡得如此之香,如果他是教音樂并且是在彈奏催眠曲,聶小柔睡着他會引以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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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很好,是我沒有天分。老師,對不起。”聶小柔頭垂得低低的,站在教室一角。
“你啊!”看着聶小柔歉疚的樣子,數學老師恨鐵不成鋼,搖着頭離去。
“小柔同志,你真的很猛,睡得那麽死,我們怎麽推你你都不醒。”朱雅蜜道。
“就是,還好數學老師是好好先生,小柔,你要是在物理課上敢這樣,你就等死吧。”物理老師是滅絕師太,芳齡三十九歲仍待字閨中。
“呵呵。”聶小柔憨笑着,看着周圍一雙雙眼睛,臉紅得發燙,有些時候受到關注,真的是很不光榮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她去看了下飛虹,看到杜飛虹的氣色還好,她也就稍微放了點心。
“你早點回去,不要在醫院待太久,這裏病菌太多,萬一感染了感冒之類的就不好了。”杜飛虹道,覺得自己昨晚有些任性,明知道聶小柔的身子弱,還這樣要求。
“嗯。”聶小柔笑笑着答應,留下蘑菇炖雞湯就離開了。
回到家時,看到書桌上的那串祖母綠翡翠項鏈,她把項鏈抓起來,想要狠狠地扔到地上,胸膛不斷地起伏,怒氣在心中勃發,嘴唇咬得幾乎要出血,才控制住自己沒把那串項鏈扔到地上。
萬一不是他呢?她想,無力在坐在靠椅上,這只是他送的東西,他那樣喜怒無常,她又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哪一天心血來潮想要要回去。她不怎麽懂珠寶,但也不是沒有半點鑒賞能力的人,這條項鏈不比她上次在珠寶展上看到的一些價值連城的首飾要差,要是她就這麽毀了,他日他索要,她根本賠不起這些錢。
洗了個熱水澡後,她的情緒慢慢地平複下來,一陣疲累襲來,手機響了又響卻沒能把她喚醒。
第二天清晨醒來時,她發現有數個未接來電,一看全是周永卓打來的。
放下手機,她準備去洗漱,順便把衣服扔到洗衣機裏去洗,卻發現洗衣機壞掉了。
“什麽世道。”她無語問蒼天,無情地踢了洗衣機一下。
手機鈴聲響起,她不怎麽甘願地跑去接電話。
“怎麽都不接電話?”他問她。
“昨晚睡得比較早。”
“才七點多就睡了”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飛虹受傷了,我前晚去醫院看她,有熬夜,所以昨天比較早就休息了。”神使鬼差的,她向他詳細解釋着。
“你就不應該熬夜。”他道。
“熬也熬啦。”把她當成三明治壓的時候,怎麽不說她不應該熬夜,她腹诽着。
“現在人覺得怎麽樣?”
“還好啦,昨天覺得有些頭暈,今天就不會了。”
“你管好自己的身體就好。”
“是。”她朝天花板白了下眼道,“我要去上學了。”
“去吧。”他道,立馬耳邊傳來嘟嘟的電話聲。她還真是不迷戀他,他有些無奈地想着。
“這份洋參炖蛋給你喝。”走到三樓時聶小柔敲開了景行的門,又把一串鑰匙交給他道,“我家的洗衣機壞了,下午會有個人過來修,你到時候帶他進屋就是了。”
“我會修。”
“你開玩笑吧?”聶小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她不相信在這個眉目晴朗的男孩子會修洗衣機。
“你可以讓我試試,不行的話再找人來修。”小男孩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我樓上的冰箱裏有從老劉牛肉丸店買來的牛肉丸,中午你自己煮了出哈。”她交代着,小男孩點了點頭。
聶小柔好看的眉毛向上揚了揚,不太引以為然。
走到樓下時,鄰居張阿婆給了她一捆青菜,聶小柔笑睐睐地道,“阿婆,我晚上才回來,這芥菜我到時候來拿哈。”
“随你啦。”張阿婆的臉笑得像盛開的菊花,這小女孩子挺好心的,去年夏天的時候還送給她點心吃過呢,也肯陪人聊天。
路過快餐店時,聶小柔讓陳嬸今天多買些大骨,大骨炖芥菜可是很美味的,她喜歡。景行這孩子還是有些拗,不怎麽肯到快餐店來吃東西,這樣不好。
剛走出門口卻看到了來拿早餐的小趙。
“要去上課啊?”小趙搓着手問道,已是早春,天卻還有些冷。
“是啊。”聶小柔揮手向他說着再見,驀然發現她竟然忘了今天是周五,景行也要去讀書的。那孩子應該不會傻傻地待在家裏吧,她想了想,覺得那樣不可能。
杜飛虹的酒吧暫停營業了,很多人堵在醫院要杜飛虹把工資結算清楚,她從銀行取了幾萬塊錢出來讓小趙給杜飛虹送過去。
“你心眼真好。”昨天小趙如是說道,聶小柔卻覺得愧不敢當。也許飛虹受傷和她有關,也許飛虹又這樣的遭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而她卻沒有膽量打電話向那個冰冷的男子質問,或者說連詢問一下事實真相的膽量都沒有。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懦弱到可恥。飛虹可以為她兩肋插刀,別人卻因為她插了飛虹兩刀。飛虹這樣可能完全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啊,她不偷也不搶,卻禍從天降。希望老天保佑飛虹的臉上不要留疤,經過一家寺廟時她雙手合十祈禱着。
26、被埋沒的天才
過了五六天,醫生說杜飛虹可以拆線了,拆線時,聶小柔守在杜飛虹身邊。
“恢複情況還不錯。”拆完線,醫生道。
“不會留疤吧?”問的時候聶小柔的心跳得厲害。
“如果這個月都注意飲食,不做過多的面部表情的話,應該不會留疤。”醫生其實也有些詫異,老實說,那刀疤其實有點深,但沒想到這個患者皮膚的恢複能力出奇的好。
“小柔,把鏡子給我下。”這些天,杜飛虹一直不敢照鏡子,就怕看見自己的頭被包成豬頭的樣子。
“嗯。”聶小柔趕緊把鏡子遞過去,謝天謝地,飛虹現在臉上只有淺淺的疤,希望托醫生的吉言,不留疤。
“你們待會去藥房拿瓶維生素E軟膏,記住這個月都不要曬太陽也不要吃高熱深色的東西。”
“是。”聶小柔幾乎言笑晏晏。
“小柔,好想吃紅燒肉哦。”杜飛虹懸在半空的心算是放了一半下來。
“等你完全好了,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聶小柔笑道。
“小柔,你真好,如果沒有你在我身旁,我真不知道這幾天我該怎麽過。”杜飛虹抱着聶小柔,有這麽好的朋友,是她一輩子的福氣。人都是這樣的,不到危難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大難來臨時,會牢牢拉緊你的手是誰。
“飛虹,你受傷也許和我有關。”杜飛虹的感激她承受不起,也許她才是罪魁禍首。
“歐陽烈說‘我想怎麽對你,你最好都乖乖接受,否則你可以去問問杜飛虹,我會有什麽手段。’我不知道你這次遇難和他有沒有關,也許你只是我的替罪羊。”不會有人知道聶小柔說出這些話有多艱難。
“你對他說什麽了嗎?”混黑道的都知道歐陽烈是個多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