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些人就是不能縱容,越是縱容,他們越以為自己上天了。
明明是幫了他們,他們還認為理所當然,進而得寸進尺。
“我就知道你懂我,會支持我。不過,首飾存到保險櫃這種事情我可不會告訴我爸,不然到時候他肯定認為我沒有兄弟心,沒有姐妹心,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娃。這件事情,你和我媽
知道就可以了。”朱雅蜜揮舞着小拳頭,其實她發現自己還丢了一條施華洛士奇的水晶手鏈、一頂卡地亞的小頭冠,可惜苦于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是誰拿的,這種暗虧只能自己不甘不
願地咽下來了。
和朱雅蜜說笑了一番,聶小柔拿出化學試卷,和二氧化錳、氯化鉀、氧化鈣、碳酸鎂等奮鬥了一番便去洗澡。
周永卓看她吹着頭發,一時興起便奪過吹風機幫她吹了起來,她微微一震便也由他去。說實在的,能讓這個大少爺這樣伺候的機會可不多。今天玩了一天,她漸漸覺得有些疲累,便如只毛柔皮順的小松鼠般蜷縮着嬌小的身子,眯着纖長的眼線,被熱風染紅的臉頰發出幽幽的香味,似是快沉入夢鄉。他見她如此,不忍擾她便把她放到綿軟的大床上。
且饒過她,看他明晚怎麽收拾她,亮亮的眼睛裏有着他不自覺的寵溺。
11、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這次的旅行很美好,尤其是嘗到的美食更美好。
七號晚上,她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語文老師真狠啊,布置了三篇作文,明天早上就要交上去了,她在那邊湊着字數。
忽然一陣巨響打斷了她的構思,好像是從三樓傳來的聲音。
“看什麽看,我們搬自家的東西要你們管?”一個男子粗魯地罵着。
“就是,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就愛看人熱鬧。”一個中年女子尖聲說着。
看到同樣開門的聶小柔,張大媽小聲道:“估計是那男人又賭輸了,我聽巷口老紀說前些日子才贖回來的彩電昨天就又拿去賣掉了,今天白天有人在拆空調。前天我家那口子看到他們兩口子像打仇人一樣打那孩子,誰做了他們家孩子真是倒黴。”
“不是吧?那他們把那孩子送醫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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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送?有留個幾百塊錢給他已經算他們很會做父母了。”聶小柔聽了一陣齒冷,天底下怎麽會有那麽狠心的父母。
“居委會、社區都沒人管這孩子嗎?”
“哪裏管得了,人家父母都在,那孩子也不願意讓人送着去醫院。這次不算打得最嚴重的了,那孩子五歲那年被他們打得大出血,我們報警還被他們兩口子警告,說以後連我們家孩子一起打,要我們少管閑事,那孩子很怪,人家要幫他,他卻一副人家要害他的樣子。”許是這兩天那對夫妻鬧得很兇,張大媽就說了些陳年往事。
“怎麽這樣?”聶小柔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都說虎毒不食子,那對夫妻怎麽會對自己孩子那麽狠。
“怎麽不能這樣,你以為天下父母都是疼孩子的,天下孩子都是孝順父母的?不負責任的,不孝順的多了去。”想着自家兒子兒媳每個月只上交幾百塊錢的生活費,還把孫子丢給他們養,張大媽就氣不知打哪處來。還好老伴退休工資高,要不她真不知道這日子怎麽過,當初她真是瞎了眼,讓那麽個兒媳過門,兒子有了媳婦,眼裏就沒了娘,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們待會去看看他吧。”
“小柔我勸你可別去,讨不了好的,那孩子兇着呢,會咬人,他父母也不是善茬,你看,這回他父母不過個一兩個月是不會回來的。”聽着樓下沒動靜了,張大媽關上了門。
聶小柔也關上了門,拿起筆,坐在書桌前她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索性到廚房煮了些面條,才回來忙着趕作業,冰箱裏沒有什麽食材,她敲了個兩個家雞蛋到面條裏,又滴了些豬油,快好時撒了些蔥花下去。
“有人嗎?”到三樓時她小小聲地問着,已經半夜十一點了,她不敢太大聲,驚動了鄰居。
叫了半天,沒有人應,她敲了敲門,驀地發現門居然是虛掩着的。
“有人嗎?”她又輕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心一橫,她把門推開,走了進去。房間裏暗摸摸的,她不敢開燈,只敢借着手機的光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窗簾被風吹起,她看到有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你怎麽都不應啊?”聶小柔問,小男孩沒有說話。
“你爸媽呢?”還是沒人回答。
“我煮了點面條,你要不要吃?”這裏好暗,聶小柔看了看四周,走到靠門的地方,終于找到了開關。
天有些冷了,小男孩還穿着短褲短袖,一個人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你還有幾十塊錢在我這,我不想欠人東西的,煮面條的錢從那幾十塊錢裏扣。”聶小柔說着打開了保溫壺,蔥花特有的香氣飄了出來,小男孩坐在那裏還是沒有動。
“我腿受傷了。”他忽然靜靜地說着,她聞言一怔,進廚房找了碗和湯匙,盛好面條遞給他。
“你先吃,我待會送你去醫院。”聶小柔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小男孩總是有着模型的憐惜。
“不用,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沒有去醫院,躺幾天就好了。”小男孩似乎很平靜,聶小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男孩吃得很急,不多時熱乎乎的面條就被他吃完了,聶小柔勉強背着小男孩走到沙發邊上,原本想把他弄到房間裏去的,但她實在沒力氣。把窗戶關上,從卧室裏找來被子蓋到他身上,她問了下他的名字、班級和班主任的聯系方式。
“我明天幫你請假,明早再來看你哈。”她說着打了個呵欠,他拿出了把鑰匙給她,默默地注視着她走掉。
第二天聶小柔起了個大早,到附近的農貿市場上買了大骨、玉米、豬腰還有一些青菜之類的便跑了回去。給那小男孩送去了瘦肉豬腰粥後便匆匆趕着去了學校,第三節課才是語文課,數學課上她埋首寫作文,反正很多內容她預習了又預習,聽了又聽,參考書看了又看,大腦裏的那根筋還是不開竅,不如拿來趕語文作業好了。
放學的時候到藥店說了下那個小男孩的情況,買了點退燒藥和消炎藥就回去了。
大骨玉米湯炖得香濃好喝,肉片炒花菜鹹淡合适、包菜炒得也正正好。因景行受傷的緣故,她不敢給他吃太過油膩的東西。她已經打電話給陳叔他們,讓他們找些土雞土鴨之類的。景行很瘦,需要補補身體,飯後,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有些燙,便給他吃了點退燒藥和消炎藥。
早上去景行學校請假的時候,景行班主任拉着她大訴苦水,意思是這孩子如何頑劣,不受教,經常和班上同學打架之類的,屢教不改,她只能一再道歉,聽到景行暫時不能去學校時,那班主任竟好像松了口氣,她簡直無語。
晚餐是栗丁煨羊肉、清炒小白菜和西紅柿炒蛋,她發現景行這孩子不挑食,還算好養。吃完飯再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燙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讓他服了藥,他很是抗拒,最終還是聽了她的話。
過幾天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時,她的手顫了一下,動作卻沒有停。
“我周末要去親戚家,我在前頭有開了個快餐店,你每天就到那邊吃飯,我已經跟陳叔陳嬸說好了。”她輕聲交代着,放下了今天的晚餐。他喝着當歸乳鴿湯,心裏忽然空落落的。爸媽短期內是不會回來了,下次回來也許他們會把這套房子也給賣了吧,家裏現在除了電飯煲,居然什麽電器也沒有了。想着,他的眼神一片陰郁。
12、冰山的興致
聶小柔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他并不是那麽經常來找她。當然對于他不是那麽經常來找她這一點,她是既滿意又慶幸的。
都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看現在這個姿勢,她被壓着,似乎成了被征服的對象。閉着眼,她默默“享受”着,雖然這享受不是那麽舒服。
“在想什麽?”他忽然掐了她一下,聶小柔一個激靈,再不敢分神。
他享受着身下的羊脂白玉,于是:
擁雪成峰。按香作露,宛象雙珠,相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
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雨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芯邊傍微均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浴罷先遮,裙松怕寝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同候眠,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