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煮兔子

第37章 Chapter2

“對不起我遲到了。”白葉打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怎麽了？大家臉色都這麽難看？”

“小……小葉！”綱吉一副‘QAQ’的表情淚眼汪汪的看着白葉。“剛才白蘭入侵了我們的系統，要求所有人都參加CHOICE！”

“所有人？”白葉皺皺眉，“京子和小春也要上戰場？”

綱吉點點頭，然後苦惱地看向一邊被山本武和獄寺隼人架住，還不停地揮舞着拳頭大叫“不行！絕對不能告訴京子！不行就是不行！”

白葉想了一下，“白蘭之所以要求京子和小春也去恐怕是因為CHOICE那個‘人數不夠直接認輸’的規則，他并不知道我也來到了這裏，所以我可以代替京子去，至于小春，我可以試着讓尼醬或者其他人來幫幫忙，這樣她們就不用去戰場了，但我認為還是把真相告訴她們比較好。”

聽到‘尼醬’這個稱呼，綱吉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入江正一，“那個，正一，你還沒有……告訴小葉？”入江正一苦笑着點點頭。

“你們……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白葉的眼光在綱吉和入江正一之間游移不定，心中漸漸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被白葉面無表情的用森冷的目光盯住，綱吉的手心和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

“啊…阿諾，小葉啊，你……恩，要保持冷靜啊……那個，是這樣……”綱吉咽了口唾沫，縮縮脖子，最後閉上眼睛一副壯士赴死的樣子，“這個時代的朽木白哉和你都已經……戰死了。”

一陣詭異的沉默。

見白葉半天沒有反應，綱吉悄悄睜開了眼睛，卻見白葉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蠢綱，快點給我道歉。”白葉突然開口，“就算是你，随便開這種玩笑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砰！’裏包恩毫無征兆的朝着白葉的腦袋就是一腳，白葉沒有防備，被直接踹倒在地上。

“小葉！”綱吉連忙走過去扶起她，“你沒事吧。”白葉沒有回答他，只是低着腦袋盯着光亮可鑒的地板。

“給我正視一下顯示吧，呆葉！”裏包恩軟軟糯糯的嗓音卻冷靜的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

“裏包恩！你現在先不要說了啦！”綱吉有些生氣地沖裏包恩喊了一句，然後将白葉從地上拉起來，“小葉，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白葉不說話，像一只提線木偶一樣機械的跟着綱吉的動作走。

綱吉和白葉離開後，裏包恩轉向沉默了的了平，“了平，如果你不怕京子之後也可能變得和呆葉一副樣子的話，就還是堅持不要告訴她好了！”說着，裏包恩跳下桌子，在離開會議室之前背對着了平又說了一句話，“偶爾也要相信一下自己的妹妹吧。”

了平低着頭，雙拳緊握，肩膀顫抖，“可惡，可惡，可惡，豈可修！”他一拳打在牆壁上，然後沖出了會議室。

這邊，綱吉幾乎是半拖着把白葉帶到了她的房間，打開燈，将白葉扶到床上。“小葉，你不要傷心，只要我們打敗了白蘭，世界秩序就會恢複正常的，未來就會改變，你哥哥也……不會死的。”

綱吉安撫了一下白葉，正想要離開，白葉突然開口了，“阿綱，我是不是很軟弱。”

“恩？沒有哦。”綱吉一怔，随即笑起來，“小葉比我厲害多了，要是換成我的話，說不定會哭出來呢。”

“不可以哭。”白葉将挽歌解下來放在一邊，“朽木家的大小姐不可以哭泣——尼醬總是這麽教導我。以前很小的時候，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尼醬的脾氣非常暴躁，簡直就像是個一點就炸的活火山，四楓院家的夜一姐姐非常喜歡逗弄尼醬，每次都把尼醬氣的跳腳。那個時候真的是非常快樂。”

綱吉索性坐在了白葉身邊，不說話，聽她講。

“後來，我的靈體越來越弱，尼醬知道了是自己的原因之後，就越來越沉默。幸好後來父親強制冰封了我讓浦原大叔有時間研發出特殊的義骸，不然我估計尼醬會自責一輩子吧。後來，父親在一次戰鬥中陣亡了。死神一旦去世，就是化為靈子消失，連屍體都不會留下。那個時候我唯一的感覺就是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消沉了很長一段日子，那個時候，幸好有尼醬陪在我身邊，雖然他話很少，但是有一種很可靠的安全感，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尼醬真正蛻變成一個大人，而我卻依然懵懂。後來，尼醬力排衆議，娶了來自流魂街的一個普通的整，緋真大嫂為妻。緋真大嫂真的很溫柔，非常非常溫柔，就像母親一樣的照顧我。但是緋真大嫂并不能适應瀞靈庭高靈子密度的環境，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趨于崩潰了。恐怕這就是當初長老團的抗議并不是很激烈的原因——他們知道要不了多久這位女子就會逝去的。但是緋真大嫂一點也沒有埋怨，她在去世以前一直對着我和尼醬說‘我很幸福。’緋真大嫂的去世讓尼醬完成了最後一次蛻變，他變成了真正的朽木家家主，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但是我知道，尼醬一直都沒有變，他一直是我最深愛的，同時也最深愛我的兄長。”

白葉睜着眼睛，淚水洶湧而出，她的雙手緊緊抓着衣擺，幾乎要将之撕碎了。

“小葉……”綱吉不由自主的将白葉攏入懷中，“我們一定會贏的，你的哥哥不會死的。”綱吉笨拙的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一遍一遍的重複，‘我們會取得勝利的。’白葉終于忍不住了，在綱吉懷裏放聲大哭。

等到白葉終于稍微平靜下來之後，綱吉才滿臉通紅的松開了雙臂。“謝謝你，阿綱。”倒是白葉，發洩之後的她多了一份沉穩和冷靜，“我真是幸運，每次最脆弱的時候，都有朋友陪伴。恩，我決定明天回去屍魂界一趟，放心吧，我不會錯過CHOICE的。另外，我建議你們告訴京子她們實情，然後讓她們回到過去。”

“阿諾……小葉……”綱吉突然有些猶豫的開口。

“什麽事？”白葉伸手抹去臉上殘餘的淚水，擡起頭看見綱吉晦暗不明的臉色。

他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臉上露出了一個舒心的微笑，“小葉，在CHIOCE戰之後，如果我們取得勝利的話，我有件事情想對你說。”

“什麽如果，是一定會勝利的。”白葉先是下意識的反駁了綱吉的話，才留意到他的後半句，“……什麽事情？”

綱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總…總之你等着就是了！”說完，好像後面有什麽窮兇極惡的東西追着一樣，綱吉跳起來就沖出了白葉的房間。白葉歪着腦袋看了看綱吉狼狽的背影，思考無果後，放棄。

第二天，白葉果然就回屍魂界去了，所以後面發生的女孩子集體抗議事件和綱吉最終按照白葉說的告訴了京子和小春全部的事實，但是京子和小春不願意回到十年前，綱吉只好妥協讓她們呆在彭格列的地下基地。

十天後，白葉回到彭格列地下基地，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白色短發，神情嚴肅看上去十分老成的少年。

“吶，我介紹一下，這個，棕色頭發長得和沢田隊長一模一樣但是一臉廢柴像的人就是彭格列家族第十代候選人——嘛，差不多也就是下一任首領了，因為就這麽一個候選人——沢田綱吉，阿綱蠢綱随你叫，這些是他的守護者，晴守屜川了平，雷守藍波，霧守庫洛姆髑髅，岚守獄寺隼人，雨守山本武去修行了，還有一位雲守雲雀恭彌也暫時不在。這一位，是他的家庭教師，裏包恩。這三位，是技術人員，入江正一，斯帕納，強尼二。還有，負責後勤的屜川京子，三浦春，碧洋琪和一平。”然後白葉又轉向日番谷，“這個是我在屍魂界的好友，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大家叫他小白就可以了！”冬獅郎一下子就炸毛了，“不要叫我小白！叫我日番谷隊長！”白葉斜睨了他一眼，“這裏可不是屍魂界，你給我放尊重點，這些都是老娘罩着的人。”

“哼。”日番谷傲嬌的一扭頭，不過之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和彭格列的各位互相行禮熟悉了一下。

“阿…阿諾，日番谷……隊長？”綱吉有些猶豫的開口，倒是日番谷，很別扭的開口說，“叫我冬獅郎就可以了。”

“小白醬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啊。”白葉涼涼的插了一句，眼見着冬獅郎又有炸毛的跡象，綱吉連忙轉移話題順毛摸。（說起來這種是他最熟練了……）“冬獅郎你就這樣來幫助我們沒關系嗎？隊長什麽的應該很忙的吧。”

“沒關系。說起來藍染叛亂能夠鬧騰這麽久，折損了屍魂界這麽多隊長級和白蘭脫不開關系，所以這次來現世幫助你們是山本總隊長特批的，準許使用死神的全部能力。至于隊務……我的副隊長清閑了這麽多年，也該讓她好好體會一下我的辛苦了。”說道這裏冬獅郎有些咬牙切齒，“不過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又把所有的隊務都拿到三番隊拜托沢田隊長處理。沢田隊長批改文件的速度在隊長中絕對是排名第一的。”

那是自然的。熟悉彭格列事務的裏包恩在心裏默默腹诽，彭格列的文件一天不批就堆積成山啊……

“阿諾，冒昧問一句，日番谷君你的實力如何？雖然這麽問有些不太禮貌，但是我們必須熟知所有人的戰鬥力，才能夠拟定計劃。”入江正一舉手，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