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若幹年後,當少年已經變成白發蒼蒼的老者,曾經的熱血褪成牆壁上的傷痕。一切的一切,都不可避免的重新評估,寫進歷史中。
木葉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被後世譽為最強火影,甚至超過了初代火影的聲望。漩渦鳴人是四代火影之子,九尾人柱力,二次救木葉于危難之中,為人和善真誠,極受衆人歡迎。雖然是衆人認為的完美的忍者,卻在晚年的遺書中回顧一生,坦言自己一生最失敗的事情是沒能帶回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其人,和那個神秘的,與初代火影共創木葉忍村的宇智波斑一樣,并未在木葉的官方記載中出現。但在音影及其他忍村的記載中,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并不難尋找。人們根據在這些破碎的信息中,拼湊了他的一生。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的後裔,寫輪眼傳奇忍者宇智波鼬的弟弟。生于木葉,與七代目火影,鳴人的妻子春野櫻一同拜入卡卡西門下,十三歲離開木葉,後加入音影,曉,在四戰中立下功勳,系木葉的名譽忍者,但成長後并未居住在木葉,反而和音影聯系頗多。佐助相貌英俊,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更有甚者,傳言他是七代目火影夫人初戀情人。
這樣的傳言加上七代目的遺書,使這兩個同門的忍者關系更加耐人尋味。
佐助為何離開木葉?這個問題一直是困擾史學家多年的謎團。
多年後,我們在離木葉不遠的孤屋裏找到保存完整的卡卡西日記,上面有些記載或許能解答我們的問題。和卡卡西的日記同時發現的還有署名阿飛編寫的卡卡西傳記,記錄了卡卡西的一生,所寫內容荒誕不經,與我們平時接觸的歷史有太多出入。我們不知道這個阿飛的生平,也無法斷定卡卡西傳記的真實性,但卡卡西的日記卻有極強的史學價值。在這份卡卡西親筆寫下的日記中,我們找到這樣的記載。
“六十五年春,鳴人繼任七代目。後一天,佐助離村,鳴人大醉。”
那麽可以肯定的是,鳴人和佐助是極其親密的關系了,鳴人為了他大醉一場。那麽佐助為什麽會選擇在參加完鳴人的就任典禮後離去?其中的一種解釋是,因為鳴人繼任時,尊志村團藏為六代目火影,而這引起了宇智波佐助的不滿。研究者的依據是鬼燈水月整理的大蛇丸博物館的資料,上面可以斷定宇智波佐助對團藏有非同尋常的厭惡。
當然這也只是一家之言,并未得到主流的認可。
這個故事,從木葉六十五年春開始說起。
這一年的春天,木葉的樹木抽出了新芽。漩渦鳴人正式接任了第七代火影。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也是忍界煥然一新的季節。前一年的冬天,忍者聯軍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同時,終于打敗了宇智波斑和帶土,獲得了第四次忍者大戰的勝利。
戰争中立下了卓越功勳的有三個人,一個是鳴人,這使他在戰後的支持率攀升到頂點,順利當選為火影。一個是卡卡西,他在殺死帶土的行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并在戰後升職為暗部部長。第三個是宇智波佐助,他在四戰的表現讓五大國赦免了他的罪過,取消他的通緝。
戰後佐助并沒有選擇回到木葉。原因是多方面的,鳴人的封號問題,對宇智波歷史的沉默态度,以及回去的苛刻條約,包括封印查克拉和限制範圍都讓佐助對他曾經的故鄉充滿反感。
鳴人能做的其實也很少,他許諾佐助留下來一切會變得更好,并試圖用武力傳達想要佐助留下來的心意,但一切和後者的決心比起來顯得都那麽蒼白無力。
鳴人只能看着佐助的身影一點一點遠離自己視線,而無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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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遇見了佐助。”鹿丸叼着煙說,即使站在火影面前他依然是懶洋洋的,這種态度在火影面前多少顯得不禮貌。歲月讓他成熟了不少,但骨子裏那份懶洋洋氣質卻越顯深刻。他現在是火影的特別秘書,幫助鳴人處理公文。年輕的火影有時仍會偷懶貪玩。
“讓給他們。”鳴人埋頭在公文裏,鹿丸只能看見他金色的柔軟的頭發。鳴人當上火影後開始留長頭發,兩鬓頭發變長,他性子越來越沉穩,和他的父親越來越像。
鹿丸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太驚訝,只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這已經是我們這個月被搶的第3個S級任務了,已經有人不滿了。”
啪,火影手中的筆斷了。瞬間安靜了下來。鹿丸眯緊了眼睛,準備承受上司的怒火。但火影依舊是低着頭,從繁亂的公文下摸出一只筆來,繼續着剛才的事情。
“下面的人有意見讓他們直接找我。佐助名義上還是木葉的忍者,大家互相謙讓也就是了。”
鹿丸嘆口氣,“我知道了。”
類似的事情說過很多次,這樣的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鳴人一直是善于聽從意見的上司,但在有些事情卻固執得有些可怕。
比如剛才說的,名義上的木葉忍者。
歸順于忍村的忍者,有義務講部分報酬交給忍村,并且服從忍村的命令,為忍村而戰鬥。同樣的,忍村也會給忍者提供醫療,住房等福利,最大限度的保護忍者的性命。這個世界,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從來都是你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佐助在這件事上卻是例外。他名義上仍然是木葉忍者,木葉保留着他的個人信息,他的住房,醫療信息等等,但他卻不佩戴木葉護額,不居住在木葉,不向木葉繳納任何報酬。火影創造性的發明了一個詞彙“名譽忍者”給佐助,實際目的大家都看在眼裏。
佐助在外仇家頗多,即使是大戰結束,包括雷之國在內的忍國沒有停止對佐助的追殺。年輕的火影繼任後不久就向戰時的同盟國雷之國提過,佐助仍屬于木葉忍村,如果雷之國執意與佐助為敵,就意味着和木葉為敵。
雷影的反應還算淡定。畢竟在漩渦鳴人還未當上火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下跪求自己放過佐助的駭人聽聞的事情。當這個少年接觸到權利後,做出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足為怪。
他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袖子。那裏的胳膊是和佐助對戰的時候損失的。雷影唯有苦笑。
鳴人對木葉的解釋是,他授予佐助一個秘密任務,超S級,所以佐助經常不在村子。謊言□裸。鳴人面對這下面不信任的目光倒也是坦然。反正謊言說多了也會變成真理。年輕的小孩子都會從他們的父母老師那裏知道,佐助是木葉的忍者,只是常年在外執行任務。
“名譽忍者”這件事當年就鬧到很大。鳴人做到這個份上卻沒得到佐助一句感謝。佐助從未承認過自己是木葉忍者。偶爾在任務的時候,有忍者遇見佐助會向他求證這件事情。佐助的反應都是清一色的“我和木葉毫無關系”,也從未接受過鳴人派人送來的食物錢財等等。
佐助的拒絕并沒有惹惱鳴人。佐助在外面身為流亡忍者,靠接一般忍村不願意接的任務為生,萬事都很不方便,鳴人總想着能幫些是些。佐助的高傲,鳴人也是從小就領會過的。
有次鳴人和風影喝酒,酒酣耳鳴之時,風影感嘆,“你對佐助如此,真不知是太把他當朋友,還是太不把他朋友了。那個怪物,力量不下于當年的宇智波斑,這世上也就你能你和他過上幾招,換我們都是被他欺負的命。這半年不知被他搶了多少任務,牙根恨得牙癢癢,不僅要顧忌他,偏偏你還在那裏護着他。”
鳴人笑笑,“所以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啊。其實我對佐助比對大家有信心。”
佐助的優秀,鳴人從小便知。從少年時開始,佐助就一直是鳴人的憧憬。只是他是否強大和想對他好一些沒有沖突,他知道自己能給予佐助的很少,佐助未必需要,也許還是累贅。但是還是停不下。如果什麽都不做,連傳達自己思念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這是屬于漩渦鳴人的固執。
佐助低下頭,細碎的頭發遮住眼睛,從側面看去他的臉龐寧靜柔和,一看便知是家教良好的貴公子。今天他穿着傳統的白色和服,背後繡着宇智波的家徽。
在他面前放着一小碟丸子,從袖口伸出的一小段手臂潔白如玉,修長的手指放下簽子,擡眼看了看對他又看呆的香磷,皺了皺眉。
“香磷你又犯花癡了。”水月察覺到老大的表情,不懷好意的說。紅發的女人咳了咳,臉上有被人識破的羞赧。
水月還想落井下石,佐助瞥了瞥他,水月只能咬着吸管乖乖的低着頭。
佐助環視了一周,确認大家都安靜了,才咳了咳,悠悠的說,“冬天了,我們這個月再接幾個S級任務。”
他說這些話平常的好像我們今天早點睡吧同志們。
水月把酸奶盒子捏得變形,他自己都要吓得都變成水了,香磷眉頭挑了挑,臉色馬上暗淡下來了,重吾還是低着頭不說話。
佐助又吃了一個丸子,看着明顯不配合的同伴,輕聲咳了咳。
“然後我們就去大蛇丸那裏休息一個月。”佐助說。
後一句話好歹給同伴們一點安慰,很快大家的注意就在去哪裏采買食物去找大蛇丸,接下來的一個月要怎麽泡溫泉腐敗了。
四戰後,大蛇丸又當了音影,還笑眯眯的和佐助說音影永遠歡迎佐助。
脫離了曉的鷹小隊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流亡小隊,從忍村那裏搶任務,過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但總的來說還沒有人敢惹他們,佐助在四打下來的名聲讓他成為了知名的忍者,五大國找麻煩的人日益減少。而他獨立于衆忍村外的立場讓不少雇主放心把奇怪隐秘的任務對他放心。
佐助的效率還不錯,足以負擔他們的生活。
佐助不是對財富追求太多的人。而最近他簡直是太勤奮了,罪魁禍首還是兜。
四戰後,兜沒有回木葉,而是開了一個孤兒院,收留那些因戰争而無處可歸的孩子。算是繼承母親的事業。大蛇丸贊助了一些白絕當護工。一開始孤兒院的規模還很小,漸漸的各國的孤兒都來到這裏,財政漸漸入不敷出。音影畢竟是個小村,財政撥款也很少。
這之後還有孩子的教育,老師等等,都是需要錢的問題。
佐助知道這件事後,自告奮勇攬下了這件事。出S級任務賺得的前捐給孤兒院,還從貓婆婆那裏訂購了不少武器,當做孩子的教學工具。
雖然是很麻煩的事情,但佐助卻當成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四站結束後有段時間他悶悶不樂,沉默寡言,找到了這件麻煩事後,整個人的狀态也好多了,笑的時候也多了不少。
香磷一直以為佐助是很讨厭小孩子的性格,卻沒想到他和那些小屁孩玩得還不錯。每隔幾個月他們都會去音影的孤兒院,給大家帶上很多禮物。佐助英俊的外表和氣質讓他在孩子中很有人緣。很多孤兒無名無姓,因為仰慕佐助,于是跟了佐助的姓。
本來只剩一人的宇智波一族,莫名的多了很多人。
佐助曾笑說,自己的夢想之一就是光複宇智波,現在可好了有了這麽多族人。
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這樣的道路。沒有像哥哥安排的那樣,回到木葉,也沒有像自己原先想的那樣,毀滅木葉。
感嘆之餘,也覺現在的生活不錯。
小小的抱怨之後,大家還是很認真的分析任務,制定戰略。
佐助把委托書放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幾個人分別拿過委托書,大略的讀了讀。
重吾慢慢的說,“委托人想調查他的情人是不是有外遇,但拒絕提供他和他情人的資料。唯一的線索是,他懷疑情人的外遇名字裏有個KA字。”
水月打了個哈欠,“這個任務根本無法做吧,人海茫茫,去哪裏找一個名字裏有KA的人。對了。”他把委托書拿過來又看了一邊,“委托人是男的,委托人的情人也是男的,那個所謂的情人到底是男是女?”
香磷推了推眼鏡,“應該是男的。”她看了看大家,想到了什麽,又閉嘴。
佐助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S級任務就要有S級的樣子。重吾,你看看這個筆跡,派鳥類去找找有沒有線索。水月,香磷,你們去大名那裏的忍者名單裏找名字裏有KA的男人。這個委托人是我從一個任務販子那裏拿來的,我去從任務販子找找委托人的線索。”
衆人異口同聲,“明白。”
佐助在鷹小隊中的地位無需置疑。他處于絕對領導的核心。他從木葉學習到了團隊合作,但某種程度上鷹卻處于他的絕對領導之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