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最遙遠的距離
“水鏡說,這個是雙魚座,是八十八個星座裏最美的聖鬥士……”亞倫看着手中的畫板,搖了搖以五體投地趴在床上睡覺的天馬,很開心的說道。
“什麽最美的聖鬥士啊?不就是只小烏龜嗎?再美也是只烏龜啊!”天馬轉過頭,強忍住睡意,用手指點了點亞倫所說的烏龜牌雙魚座聖鬥士,“還叼朵玫瑰在嘴裏,你COS夜禮服假面啊?叼着算什麽?有種你把烏龜插在你的龜/頭上!哼!”
“龜/頭?”純潔好聖父亞倫歪着腦袋想了想,“總覺得是什麽不好的東西,不過算了……還是來看這個吧……”亞倫想起水鏡畫畫時說的話,強忍住笑容,指着其中一只小烏龜說道:“水鏡說,這個是天馬呢……天馬座候補聖鬥士天馬呢……”
“什麽?那個魂淡!”天馬從床上跳起來,嘴角抽搐看着亞倫被手指頭點中的那只擠眉弄眼的小小烏龜,頓覺喉嚨一甜,似乎有什麽湧了上來。
不行不行!一滴血十滴精,堅決不能為了那個沒節操沒下限的魂淡家夥吐血!最最主要的是,吐血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被那魂淡知道,八成會變成自己見到如此完美的絕世好畫,又恐日後不得再相見而傷心外加激動的吐血……
這麽想着,天馬硬生生将已經溢到唇邊的不明液體又一滴不漏的吞了下去,“他……還說了什麽嗎?”天馬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轉移話題什麽的,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
“他說這裏畫得八十八個聖鬥士,都會是天馬以後的好戰友喔。”
“我日後的好戰友是一群烏龜?”天馬無力撫額,對于水鏡的詭異思維,他實在是……到底是對方太老,還是太嫩呢?水鏡和西緒弗斯一樣自稱是“雅典娜的聖鬥士,是為了保護雅典娜女神以及維護大地的愛和正義而戰的戰士”,如果水鏡是如此這般不靠譜的人,那麽西緒弗斯和他嘴裏說的同伴……果然都是不可靠的存在。
“對了,他不是說有八十八個聖鬥士嗎?為什麽這裏只有八十七個?”天馬數了數亞倫畫板上的烏龜戰士數目,不解的問道:“難道是我數錯了?可是我數了好幾次,都只有八十七個啊。”
“你沒數錯,的确只有八十七個聖鬥士。”亞倫嘴角略為有些抽搐,一慣聖父的笑臉上,頭次出現了名為“崩潰”的表情。
“少了一個?真奇怪,為什麽會少了一個呢?”天馬摸着下巴,搖晃着腦袋滿臉不解的問道。
“天馬……”亞倫一本正經的叫着天馬的名字。
“什麽事?亞倫!”天馬看着難得這麽嚴肅的好友,似乎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啊。
“你忘記水鏡的身份了嗎?”亞倫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天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眨巴着眼睛繼續無辜的看着好友,“我的意思是,水鏡他自己也是一名聖鬥士啊!”亞倫只好補充道。
“啊?這個這個……”魂淡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等等一系列的詞語……不對,應該是人類的語言什麽的,似乎已經無法形容水鏡了。
“天馬你不用說了,我懂得。”亞倫拍了拍天馬的肩膀,記得今天下午當自己向水鏡,問出和此時的天馬相同的問題時,水鏡用他那歡快表情、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問題時的樣子,“少一個?這是當然的,因為我就是巨爵座白銀聖鬥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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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用詞……這口氣……
縱使亞倫是個聖父,在面對功力如此高深的水鏡時,也難免有破功的沖動,“天馬,不說這個了,說說你怎麽樣?”亞倫深吸一口氣,微笑着看着天馬問道。
“我可慘了!”天馬躺回床上,雙手:“你知道人世間最遠的距離是什麽嗎?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生活在《新聞聯播》裏,而我卻生活在《焦點訪談》裏。枕在腦後,看着笑得很溫柔的亞倫,開口說道”
被水鏡那個魂淡以鍛煉為名,賣到黑磚窯背沙石運磚塊,外加偶爾被監工用鞭子打就算了,可是為什麽當自己好不容易熬到放工回來,卻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今天的悲慘遭遇。
天馬在心中暗暗抽泣,時間回到下午放工時……
當剛剛從黑磚窯中走出來的自己,懷揣着一種“農奴翻身當主人,一定要揭穿萬惡水鏡真面目”的心情,大步往孤兒院走去,且離孤兒院只有一條街那麽遠時,一盆冷水迎面而來。
“喂!姓水的,你搞什麽啊?又不是演《亂馬》,你就算潑我冷水,我也沒辦法男變女啊!”天馬用手抹幹臉上的水,看着眼前手持着一只巨大的,白色杯子狀器具看着自己的水鏡,開口說道。
“我……我不搞什麽啊?我就搞你啊……”水鏡越來越流氓的話語讓天馬小朋友深身無力,而最讓人吐槽無力語的是,水鏡說這些流氓話語時表情——正經如《新聞聯播》主持人時的嚴肅表情。
“喂!你給……唔……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天馬無力蹲在地上,嘴張開,雙手捂住喉嚨,努力想要将水鏡剛剛給自己灌下去的不明液體吐出來。
可惡!這就是傳說中的聖鬥士的實力嗎?連傳說中的“一道黑影閃過”也沒看見,我就把他手裏的東西全咽了下來。
“安啦安啦!不是毒藥啦!不過是用巨爵座聖衣淨化過的水而已。”水鏡倒退兩步,摸着下巴一臉滿意的看着天馬,很開心的說道:“你看……你身上的傷,不是已經完全好了嗎?”
“呃……耶?這是怎麽回事?”被水鏡一提醒,天馬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因為搬運石塊而血淋淋的十指已經完好如初,不,正确來說應該是比自己原來的更好。
十指纖纖,青翠如蔥,連長年做工和打架留下來的老繭和陳傷都沒有了。
再伸手摸向被監工用鞭子打傷的背部,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出入手一片光潔,根本不像有傷口的樣子。
“怎麽樣?愛徒,為師對你不錯吧?”水鏡笑眯眯的看着一臉詫異的天馬。
“什麽什麽啊……”回過神的天馬漲紅着臉,結結巴巴道:“你哪裏對我好了?你治好我,我也不過是……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而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監工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如果我死了,你找誰給你賣苦力去!更何況了……現在治好我有什麽用?難道你不怕……不怕我死在那裏嗎?”
“這樣啊……”水鏡歪着腦袋,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用食指點着下巴,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忽然一拍掌,一臉開心的說道:“這樣吧……如果你死了,我就挖個坑把你埋起來。春天,我在土裏種下一個爛蘋果~到了冬天,我就會收獲好多的大蘋果~★”
“呃……你……”天馬看着完美變身成變态的水鏡,蹭蹭蹭倒退三步,雙手微微握成拳,目光警惕的看着對方。
“嘻嘻!”水鏡沖着天馬咧嘴一笑,接着身影一閃就已經消失在天馬眼中。
“呼!終于走了……”天馬長吐一口氣,提步正準備往前走,忽然那張這輩子都不想在見的大臉又湊到他臉上。
“你你你?又想幹什麽?”天馬蹭蹭蹭又是倒退三步,拉開一定距離後,一臉嫌惡的看着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水鏡,“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也沒什麽喔~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次我用了心和星的符號喔~◆然後,再見~◆”
“你魂淡!”
面對着神出鬼沒的水鏡,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焦點訪談》裏的天馬小朋友,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走近科學》。
人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同在CCTV,卻活在不同的節目裏。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本來想寫溫馨的師徒的,為毛會變成介麽詭異的東東呢?
看着ND裏水鏡左擁右抱享盡其人之福,兩正太還淚流滿面的這張插圖,我也想淚流滿面了
我尊的很想寫成這樣的師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