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鬥士之萌鬥士

第11章 ☆、011.初見拜奧雷特

度娘百科說“積屍氣冥界波主要功能為——将對手的靈魂打包快遞至冥界入口黃泉比良坂”，但是大家都知道度娘百科裏的錯誤，那也是數不勝數的。

“口胡？這哪是黃泉比良坂了？分明是冥界地獄門嘛！”以标準的聖鬥士倒頭蔥落地——也就是俗稱的“仙女下凡臉先着”姿勢落地的水鏡，捂着傷口，仰起頭看着眼前挂滿無數人骨，時不時還有黑煙從門縫裏飄出來的大門，“入此門者，必先放棄一切希望……不認識，應該是吧，動畫片裏就是這麽說的……”

水鏡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滿臉茫然的看向四周，冥界沒有陽光，天空只有深得黑淺得黑，地面上則不時飄出滾滾黑煙，總之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按理來說，這樣的環境裏，水鏡應該什麽都看不見才是，但偏偏就是那麽不切，水鏡不但能清楚，而且比在地上時看得更清楚，比如不遠處那個正在演示什麽叫“頭頂長瘡，腳底流脈”，不時還發出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女人，又比如地面上出現的那些而扭成“S”型時，而時扭成“M”型的人臉，還有那些或分屍或全身潰爛或腫脹如豬頭等充分反映了千奇百怪死因的靈魂……

“我擦那個！為什麽兔斯基沒有自戳雙目的表情？”水鏡淡定的将目光轉向一邊，考慮自己應該待在這裏等待救援，還是回一趟位于天雄星在冥界的家——位于第二圈的安提羅拉，距離上次聖戰兩百數十年沒回去過了，不知道現在變危房沒有？

算了，還是回安提羅拉吧，積屍氣冥界波只能到冥界入口的黃泉坂，沒聽說能到冥界裏的地獄之門的。沒有領悟第八感的活人，包括冥鬥士，都是沒有辦法活着來到冥界，指望救援還不如指望投胎成功。

他又不是天馬，沒有雅典娜的花環，也沒有主角光環。

“可是……這扇門要怎麽……我擦那個，這是什麽？”水鏡目瞪口呆的看着寫在地獄之門上方的另一行小字，“萌界大門，憑票進入；一人一票，逃票可恥。大人一塊，小孩五毛；美女免費，帥哥翻倍。現金支付，刷卡也可；申請會員，九折優惠。年卡套餐，暫不支持；如需發票，自行申請……下面署名是……”水鏡眯着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過份熟悉的字體，“艾——亞——哥——斯？你妹的？怎麽可能是我？我什麽時候寫的？”

水鏡啃着手指甲，瞪大眼睛看着門上那一排漂亮的中國字。若說是以前的天雄星艾亞哥斯寫的，怎麽會用中文寫，而且連筆跡都和他一樣？但是若說是他寫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水鏡一邊搖頭，一邊根據中文字下的一個箭頭，在門上找到一個類似的投幣窗口的地方，投了一個硬幣嘟囔道：“我說我怎麽記得卡隆的船費只要一塊錢，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說要兩塊，原來還有一塊是投幣進門的。”

“吱”的一聲，似乎幾千年沒滴油的地獄之門發出一聲難聽的開門聲，慢慢打開一條可堪人進入的縫隙。

水鏡閃身進去，剛站穩，背後的地獄之門就以比開門時快數百倍的速度“碰”得一聲重重關上，吓了水鏡本能的回頭往屁股後一摸，“還沒尾巴，不過……這是什麽啊？”

冥界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神奇了，進門是投幣，關門是……冥鬥士可憑指紋免費進入地獄之門，下面的署名依舊是艾亞哥斯。

“魂淡啊！為什麽不把這句話刻在外面，刻在裏面……呼呼……”想到自己花掉的一塊錢，其實是能省下來的，水鏡心疼了，淚奔了……

水鏡一手捂心，一手挽淚順着一條陰森的小路向前奔去，耳畔陰風陣陣，地面崎岖不平，水鏡經常感覺自己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麽凹凸不平的物品，但是你再給一萬個膽子，他也沒膽停下來，“地獄什麽的，實在是太恐怖了！但是……”

哥實在是太喜歡這種感覺！

水鏡覺得自己有點小變态，聖域雖然窮點，但好山好水風光明媚陽光燦爛，可水鏡卻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地方。就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大部份時間是在聖域渡過，自己目前可算是最親的人也在聖域，但他卻未對聖域産生過一絲一毫的歸屬感。

冥界這個地方，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而且一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騙他的錢錢，可水鏡偏偏喜歡這裏，喜歡這個陰風陣陣，鬼火四起，鬼哭狼嚎，連呼吸稍微重點，都有可能被空氣裏含着得大量硫磺嗆個半死的地方。

子不嫌母醜，那啥……不嫌家貧。

水鏡心中萬般感嘆，一時之間豪情頓生，正準備開口念個小詩小詞什麽的，抒發一下，他對冥界母親的感情時，一個不耐煩的男聲打斷了水鏡的情緒。

“喂喂喂！我說那位大人，你到底過不過河啊？這裏這麽多鬼等着呢！別因為你一個人，耽誤大家的時間好不好？”天間星阿格羅恩的卡隆，一手拿着票夾子，一手拿着船槳指了指船上衆多鬼魂，一臉無奈的看着水鏡。

阿格龍河，冥界的五大河流之一，位于人間和冥界之間，又叫怨河，苦惱之河，要想進入冥界，必須先過此河，河中水質最輕，肉身無法通過，水中有無數的亡靈，将一切企圖渡河的人拉扯沉沒。

亡魂們想要過河，只能靠搭乘卡隆的動船這一途，以前收費和管理都比較亂，任憑卡隆這家夥漫要價，搞得亡魂們很痛苦。但自從上次聖戰時，冥王大人的轉世體被卡隆訛了一把之後，船資就變成了一塊錢，一鬼一票，憑票進入第一獄。

“催什麽催！催命啊！”水鏡沒好氣的沖着卡隆翻了一個白眼，叫道：“知道我誰不？讓你等一下，你會死啊？”

在聖域要低頭伏小，但冥界還要忍氣吞聲？雖然水鏡在哈迪斯城待的時間并不長，但也知道冥界以實力為尊，而且冥界地位尊卑十分嚴格，講究的是下級對上級絕對服從，似卡隆這般沒地位沒長相沒後臺的冥鬥士，你若對他客氣了，他只會當你是傻氣。

“你是誰啊？不認識！”卡隆一挑眉，斜眼看着水鏡，真不認識……那是不可能的，真不認識早就開船跑了，還待在這裏等你幹什麽？艾亞哥斯大爺，你快上船好不好？你現在魔星又沒覺醒，按理來說就是一普通人，身為米諾斯大人的手下，對你這種上輩子坑了我老板的人，不揍一頓就算好了，我哪敢認你啊？

“你……”水鏡怒目看着卡隆，正準備免費送他幾根冰槍，就聽見身邊傳來一聲小孩的尖叫聲。

說實話，冥界這個地方吧，一天到晚滿天遍野，總之到處都是一片鬼哭狼嚎，一群大鬼小鬼老鬼成天拼着鬼命在比誰叫得更響亮。音量之大，足以把正常的一個冥鬥士，變成聽不得半點雜音的精神衰弱患者。

水鏡雖然來冥界的時間不長，但一個普通小鬼的叫喚，實在是引不起他的注意，要不是為了故意拖拖時間氣氣卡隆，他實在沒有功夫撥冗回頭。

“吆喝！這小鬼長得蠻可愛的嘛……”水鏡沖着噪音源頭，很流氓的吹了一個口哨，“咦？等等……我看見了什麽？一個生靈？”

水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被一群擁有或腐爛或白骨累累的身軀，并試圖将任何生物，都拉進他們的國度的“人”所包圍着的少年。

少年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黑發黑眼長相俊俏，雖然目前神情很是狼狽，但卻掩蓋不了其未來大帥哥的資質。

未來？如果他有未來的話……

水鏡眯着眼睛看着少年，雖然冥界出現一個生靈很奇怪，但他并不想出手救對手，因為對方的眼神告訴自己，想他死，沒那麽容易。

“這……這是什麽地方？”手持着不知道是動物腿骨還是人類腿骨的少年，重重一擊打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只半腐爛半白骨的“人”的頸部，趁着對方撈腰撿腦袋時，飛起一腳将頭蓋骨踢得遠遠的，雙手死死抓住被他當做武器的腿骨，滿臉警惕的看着包圍着自己的一群“人”，目不斜視的說道。

“這個……”水鏡望了望天，攤了攤手說道：“視客人的國度不同，我們對它一般有很多種稱呼方法，比如陰間？冥界？地獄？你喜歡哪個稱呼？”

“陰間……冥界……”少年反複念叨着水鏡的話，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不住哆嗦的嘴唇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我……死了？”

少年用力抿住下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麽“楚楚可憐”，卻不知道他這副明明怕得要死，精神也幾近崩潰，卻還要死撐的倔強模樣，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可愛。

“當然，會出現在這裏的人，除了死人之外，就只有冥鬥士了。”水鏡斜眼看着卡隆，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是嗎？卡隆大叔……”

“當然！”卡隆點點頭，表示附議。

路尼的吩咐是在必要時為難為難艾亞哥斯大人，好為米諾斯報上次聖戰被坑之仇，但是為了個普通生靈得罪冥界三巨頭，那就很沒必要了。

反正看這情況，這小鬼也死定了，你以為個個人類都是荷馬那孩子，進了冥界來旅游，包吃包住吃玩，冥鬥士貼身保護三陪到底，完了還能活蹦亂跳的回人間去寫小說造我們冥界謠。

“不！我不會死的！我不要死！”少年說着尖叫一聲，揮舞着手裏的腿骨，重重的砸在一個想沖過來的骷髅頭上。

“咝！真疼！”水鏡一縮脖子，本能的用手摸了摸頭，仿佛剛才被少年砸中腦袋的人是他一般，“這小子……力氣可真大啊！”

水鏡看着因少年的敲打而變成七八瓣的頭蓋骨，吐了吐舌頭。生物老師教過，人的頭蓋骨是人身上最堅硬的骨頭。這小子年紀小小，身上瘦得就剩一把骨頭，怎麽看都是一走清秀路線的小帥哥，卻沒想到那麽纖細的身子裏卻蘊藏着那麽大的力氣。

有意思！真得很有意思！

水鏡摸着下巴，一臉玩味的看着少年，依舊雙手緊握着那根腿骨，倒退兩步将背貼在一塊大石頭上，滿臉警惕的看着呈扇形狀，步步緊逼包圍着自己的衆“人”，但腿骨的長度已經比剛開始要短了很多。

“喂！你不考慮一下向我求救嗎？”水鏡沖着少年一攤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向你求救有……用嗎？”少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卻略為有些緊張和……哽咽，同時望向水鏡的大眼睛裏除了懷疑之外，還夾雜着一些莫名的水光。

“唷！你哭了！”水鏡捂嘴竊笑，還以為這家夥多酷多牛呢，原來也會害怕也會哭啊。

“我……我才沒有！”少年用力抽了抽鼻子，但顫抖的聲音和不住發抖的雙手，卻不小心洩露了他的情緒。

“我是不會救你的，不過……”水鏡一把搶過卡隆手裏的船槳，随手一揮，船槳直直的向包圍群飛去。

“艾亞……”卡隆猛得一拍大腿，張嘴就想要說話，才說了兩個字，又立馬捂上自己的嘴，滿臉惶恐的看着一旁陰笑的水鏡。

“你剛才叫我什麽？什麽艾亞……艾亞什麽？”水鏡對着卡隆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彎下腰，伸出手一把摟住對方的脖子，咬着牙說道：“卡隆大人，你剛才不是我不認識我嗎？怎麽這回知道我的名字了？”

“名字？什麽名字？”卡隆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水鏡，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怎麽會知道你的名字？我剛才是想說‘哎呀，我的船槳啊！你要丢也丢好點，砸到人了！’”

“哼！你就死撐吧！”水鏡冷哼一聲，沒好氣的推開卡隆。

我信你不認識我，你這個死財迷，你要真不認識我，早就把船劃走了，還會在這裏等我？

水鏡和卡隆在這頭勾心鬥角，而那頭拿到船槳的少年，卻像打了雞血……或者這麽打比方不夠聖鬥士，應該叫像雅典娜被搶走的小強一般，跳進“人”群揮舞着巨大的船槳，嘩啦啦橫掃一大片，把那些長肉的沒長肉的家夥，都打蒼蠅一樣的全部拍成了天上的流星。

“我說卡隆，難道你不自卑嗎？”水鏡斜眼望着某個以船槳為攻擊大絕，正目瞪口呆狀仰天看着，這冥府難得一見場景的冥鬥士。

“有……有點……”卡隆用力抓了抓腦袋，喃喃自語道：“或許我應該把回旋船槳（Rolling Oar）再改改的說……”

“喂！你怎麽樣？”水鏡走過去，看着剛才還勇猛無比，現在卻連船槳都拿不住，只能無力跪在地上，腦袋垂得低低的少年， “咦？你怎麽哭了？”水鏡看着不時落在地上的小水滴，蹲□子，伸出手抓住少年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面對着自己，“啧啧！真哭了！眼睛都紅了！剛才一定很害怕吧？”

“才……才不害怕呢！”少年不客氣的拍開水鏡的爪子，用手胡亂擦了擦淚水，滿臉倔強的看着水鏡。

“不害怕你為什麽哭？”水鏡明知故問道。

“我是疼！是疼啊！頭都被你丢過來的船槳打腫了！”少年沒好氣的白了水鏡一眼，你這個家夥，竟然還沒好意思說，你剛才的行為，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啊？

“喔……疼得哭了？”水鏡拉長聲音，不知道怎麽得，他就是很想欺負他，緣份真是緣份啊。

“誰說我剛才是哭了？我那只是……只是……習慣性落淚而已。”少年轉過頭，噘着嘴嘟囔道。

“噗！”水鏡一樂，明明身體都已經抖得這麽厲害，竟然還死撐着說不害怕，真是……可愛咧。

水鏡蹲在地上，雙手托腮，滿臉興致昂然的看着少年，開口說道：“你想哭就哭吧，這裏沒人會笑你的……”因為這裏根本沒有人，“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心裏偷偷笑你……”我只會當面笑你，“害怕什麽的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人類的正常情緒而已。對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還沒有死。”

“什麽？我沒死？”少年一臉驚訝的看着水鏡，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猛得将他拉向自己，兩人臉帖着臉，咬着牙說道：“既然我沒死，你剛才幹嘛說我死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少年抓住地上的船槳，用力在水鏡面前揮了揮，“很快你也可以念‘我一定會回來’之類的臺詞了。”

“唷唷唷！你怎麽忽然這麽……這麽熱情啊？”水鏡抓住少年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聽見“咯”得一聲，少年潔白如玉的手腕上立刻多了一道青紫的傷痕。

“小朋友，做人要有禮貌喔！”水鏡又輕輕在少年另一只手上彈了彈，又是一聲“咯”的聲音，雙手脫臼的少年再也抓不住水鏡的衣領，反而被他如同丢垃圾一般甩在地上，“你雖然長得漂亮，為人又熱情，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的。”水鏡說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站起來以居高臨下之姿看着少年說道。

“混……混蛋！”少年擡起頭，用憤怒的目光看着水鏡，明明也不是很高大很強壯的身材，卻像一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混蛋！你到底是誰？”

“我嘛……我叫……”水鏡正要報出自己的名字，忽然心中一動，下意識的竟然報出了另一個他提都不想提的名字，“吾乃冥界三巨頭之一的天雄星迦樓羅的艾亞哥斯。你呢？少年……”

“我……我叫拜奧雷特。” 未來的天孤星貝希莫斯的拜奧雷特對自己未來老板的印象糟蹋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呢，我是想這麽寫的，小拜的性格是有點軟弱的或倔強（沒想好），但是無奈實力不濟，然後水正太揮着船槳去救人。。。

救完人之後，水正太發表了一遍演講詞指責小拜不應該軟弱，而應該擁有力量将自己命運掌握在手裏又或你性格強但卻沒有力量的話也是白搭（還是沒想好）什麽的……

反正水正太是個正面形象，讓小拜膜拜到一塌糊塗的那種。。

但不知道為什麽，寫着寫着，就變成一個變态了。。

而且寫的時候，對門那樓（城中村，兩樓相距不過一米，伸手可摸到對面的陽臺）裏開始反複放《星月神話》這首歌……

聽得我感慨萬千啊，如果小拜當初勇敢一點，不知道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

盡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

盡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金莎《星月神話》MV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地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