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昔日女神的冷漠
馬有根又趁機揶揄了張金燦幾句，見他根本不去正面回應他，有些挫敗感。目光不由落在了蕭布妮的身上。随即笑道，“布妮，老同學聚在一起了，你怎麽就知道玩手機啊。”
蕭布妮這才放下手機，視線挪到了張金燦的身上，淡淡笑了一聲，“我聽着大家說話呢。”
馬有根有意搞惡作劇，嬉笑道，“別光聽着啊，怎麽，看到老朋友，你難道就沒一個表示啊。”這話是另有一層意思，別說是蕭布妮，周圍的同學們都明白了。
蕭布妮看了看張金燦，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金燦，這些年過的如何啊。”
張金燦淡淡的吐了一句，“也就那樣吧。”
這種平淡的對話讓周圍都等着看笑話的人不舒服了，紛紛跟着起哄起來。有人嚷嚷着老情人再見面，怎麽着也要來一個深層的對白啊。
蕭布妮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害羞呢還是不願搭腔。
張金燦見狀，生出一種護花的欲望來。他起身說，“好了，你們也別跟着這麽瞎起哄了。布妮已經結婚了，開這種玩笑有些太過火了。”
馬有根不由笑了笑，“哎呀，這到底還是老情人有感情啊。你們這麽欺負布妮，人家金燦都不願意了。”
“對不起，我上個洗手間。”蕭布妮忽然起身，低着頭快步向外面走去。
幾個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紛紛開始竊竊私語了，無不是在感嘆蕭布妮豐腴誘人的身材，估計內心裏都想上她一下。
馬有根見狀，看了看張金燦，說，“金燦，你還不跟着過去看看。好歹是情人一場，不去怎麽行呢。”
呂新亮說，“馬廠長，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搶先去啊。在學校的時候，你就最喜歡幹這種事情。”
馬有根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鐵綠色，他雖然心裏非常不滿，但還是隐忍着掃了張金燦一眼，說，“搶先有什麽用，最後布妮還不是把我蹬了。依我看，人家的心思還在金燦的身上。所以，金燦你就趕快過去安慰一下人家吧。”
馬有根是很有號召力的，頓時，所有人紛紛跟着瞎起哄。
張金燦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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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你和金燦談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分手了。我們班裏發展出來的情侶也就你們倆時間最長了，本來好想好好祝福一下你們的。”一個女同學忽然問趙菲菲。
趙菲菲端着紅酒喝了一口，憤憤的說，“不要提他這個窩囊廢了，你說逼本事沒有，臭架子不小，經常回家對我吆五喝六。老娘一怒，直接蹬了他。”
“是啊，金燦幹了這麽多年，怎麽還只是一個基層小白領啊。”
趙菲菲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就他那種能耐，能混出什麽。活該他打一輩子光棍，我看沒有女人會看上他的。”
說着，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呂新亮掃了一眼趙菲菲，心裏早就怒火萬丈了。你這個臭三八，以為自己多高尚的人呢，還他媽對別人指手畫腳。你他媽還不知道金燦現在已經混的風生水起了。就是你撐開你的逼讓人家幹，人家都未必能看的上一眼的。
張金燦走到洗手間門口，見到了蕭布妮。她正打電話呢，說了十幾分鐘才挂掉了。
雖然昔日的仇怨這會兒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但兩人面對面還是有些尴尬。蕭布妮不自然的笑了一聲，說，“讓你見笑了，我們家做的生意平常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
“是嗎，布妮，你家裏是做什麽生意的。”張金燦輕輕問了一句。從蕭布妮的話裏張金燦也聽出來她已經嫁人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從她口中說出來，張金燦還是不舒服。
蕭布妮說，“我丈夫在人民路步行街開了一個古奇店，專門銷售各種古奇牌子的産品。”
張金燦大為驚詫，“什麽，那裏的古奇店就是你們家開的，真是了不起啊。”張金燦頓了頓，說，“不過，布妮，我記得那兩個店面租期似乎已經到期了。而且很多地方都貼着轉租的廣告。”
蕭布妮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們和于明霞老板簽的時間到期了，本來想要續簽的，但是……算了，我提這些事情幹什麽。”
張金燦有些意外，“于明霞，你們也再找她簽約呢。”
“怎麽，你認識于老板。”蕭布妮眉頭緊鎖着，狐疑的盯着張金燦。她眼神裏透出的神色更多是懷疑，張金燦這麽一個基層小員工能有幸認識于明霞，簡直天方夜譚。
“哦，我們永定市的人誰不認識于明霞呢。這個富婆可是多少人巴結都未必巴結的上的對象。”張金燦慌忙轉變了口氣。
蕭布妮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這種聲音就好比老板聽取員工個彙報敷衍的回應一樣。
那一刻，張金燦感覺這個女人非常的陌生。雖然她如此美豔動人，看的男人都想狠狠幹她一下。但，她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和他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的女同學了。張金燦對她的憤恨此刻也灰飛煙滅了。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多少年的宿怨，有時候在見面的一剎那都能消散的幹幹淨淨。
其實，張金燦也覺得自己憑什麽去責怪人家呢。這個社會都如此現實殘酷。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蕭布妮想要找個有錢人，自己沒那個能耐，你能說什麽呢。
蕭布妮并沒有和張金燦過多的說話，随後就轉過身來，繼續旁若無人的盯着自己的手機。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讓張金燦的心涼了半截，他只是嘆口氣。
正在這時，走廊裏忽然傳來吵嚷聲。
兩人慌忙趕了過去。
只見馬有根坐在地上，對一個距離他不遠處站着的男人叫罵着。馬有根顯然被這男人揍了，鼻青臉腫。
張金燦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因，馬有根剛才出來被這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随即破口大罵起來。那男人二話不說就揍了他一頓。馬有根雖然也愛打架，但因為喝了不少酒，而且這個男人出手淩厲迅猛，顯然是個練家子。于是，馬有根就吃了大虧。
“你罵了隔壁的，你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在永定市混了。老子今天喝了點酒，讓你占便宜了。”馬有根撐着身子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幾個人撺掇着大家一起上去幫忙，但喊聲響亮，卻無人動手。
趙菲菲這時叫道，“張金燦，你不是一向很男人的嗎，今天看到老同學吃虧了，你就難道這麽袖手旁觀嗎？”
大家似乎都有意看張金燦的笑話，紛紛起哄着讓張金燦上前幫忙。
呂新亮看不下去了，生氣的叫道，“趙菲菲，你說話不嫌腰疼啊。我看你和馬有根聊的那麽起勁，關系是最好了，你怎麽不上去呢。”
趙菲菲惱怒不已，當即就想和呂新亮吵架。
這時，對面的一個包廂門打開了，依次走出來三個人。
讓張金燦想不到的是，卻是廣告部經理方力行，以及于明霞和金鑫快捷酒店總經理宋雨欣。
“方經理，你怎麽會和于老板和宋經理在一起呢。”
“哦，我今天和朋友在這裏吃飯，碰巧遇上于老板和宋總在這裏，于是就不知深淺的進去說了幾句話。”
馬有根看到方力行，眼神裏霎時間冒出光芒，顧不得疼痛，快步走了過來，堆着笑臉恭敬的說，“方經理，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吃飯啊，真是太巧了。啊，哪個，哪個你們在哪個包房，等會我幫你們結賬。”
方力行正眼都沒看他，淡淡的吐了一句“不用了。”随即畢恭畢敬的看了看張金燦，說，“張主任，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如跟着兄弟一起去喝一杯吧。”
張金燦擺擺手，說，“這就不用了。方經理的心意我領了，你去忙吧。”
方力行應了一聲，這才走了。
“張，張主任？”馬有根詫異的看着張金燦，半天說不出話來。
莫說是他，此時他的那一班同學都驚訝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于老板，對不起啊，我們在外面打擾你們吃飯了。”張金燦向于明霞賠笑道。
“金燦，你說什麽呢，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霞姐，你怎麽還和我這麽見外。”于明霞欣喜的拉着張金燦的手，俨然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
張金燦笑了一笑，吐了一句“霞姐。”
這時，那個男人走到于明霞身邊，恭敬的說了一句，“老板，剛才在辦事。”
于明霞的臉色瞬間變色，不冷不熱的說，“怎麽回事啊。”
那男人随即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馬有根也是個見風使舵的角色，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撞上了永定市第一富婆于明霞。這個女人可是多少人明裏暗裏想要巴結的對象。此刻他堆着笑臉，恭維道，“于老板，剛才是我的錯，和這個同志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