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次日一早,陳良導演把秦文竹和池之玉叫來,沉默地将手機上的熱搜放倒兩個人面前。
#著名影後深夜與當紅小花激情探讨劇本#
秦文竹:對啊,确實在認真探讨劇本。
池之玉:對啊,确實是深夜激情。
導演心好累,“我只想安安靜靜拍一個電影,不想出現莫名其妙的花邊新聞。”
池之玉坐在導演對面,絲毫不給這人面子,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大半。
“莫名其妙的花邊新聞?怎麽可能是莫名其妙,這明明是真實發生的。”
陳良導演:?!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陸笑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補充了一句,“我作證确實是真實發生過的,大半夜我聽到秦文竹在哭呢!”
“一定是我姐欺負死我家愛豆”
陳良導演:?
他把大拇指舉到嘴邊,随時準備着掐人中。
池之玉眼見着陸笑笑抱住了自家女朋友的手臂,心裏不是滋味,她不是一個不長腦子的人,知道貿然阻止會讓秦文竹不喜歡。
池之玉自然而然的抓住了秦文竹的另外一只手臂,嗓音循循善誘:
“文竹,你去和導演解釋解釋,昨天晚上我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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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竹:……
導演用一雙期盼的目光緊緊盯着秦文竹,試圖從這位清純可人的少女嘴裏聽到不同的答案。
秦文竹若有所思說,“大半夜讨論劇本,您作為一個資深導演,不會不知道這背後的含義吧?”
陳良:……我知道了,你們滾吧。
秦文竹既然被叫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捏了捏池之玉的手背說道:
“堵不如疏,不如我們開一個直播,多拍一點花絮。”
陸笑笑對這一行很熟,立刻舉手發言,“我明白,我明白,偷偷拍一點演員的花邊新聞,在演員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播出去,展露出劇組的真實運行狀态!”
導演側目看了一眼,這個群衆演員,“你是誰?站在這裏幹什麽?”
在這一行裏,有很多人會假借群衆演員的名義在劇組裏面盜取信息,陳良導演很久之前就注意到這個行跡可疑的姑娘。
陸笑笑拽了拽池之玉的袖子,“她是我姐姐,我也是資方的人。”
池之玉額頭青筋直蹦,咬牙切齒隐忍說道:“去你的,你也配叫資方的人?你花錢了嗎?你花了多少錢啊?”
秦文竹無奈打斷,“池之玉,你那麽大一個人了,和一個小朋友計較什麽,人家小姑娘在這玩完後回家要寫作業,你也要和人家争作業寫得快嗎?”
簡直離譜。
池之玉和秦文竹靠在一起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陸笑笑說,“你的愛豆,甚至不願意叫一聲你的名字。”
耀武揚威,年紀怕是不超過三歲半。
陳良導演:“……我這一輩子最讨厭的就是資方塞人進來。”
瞧瞧這都是一個個什麽東西。
最終在“資方大佬”的要求下,不得不開啓了直播,讓粉絲一睹為快。
等到池之玉和陸笑笑走後,秦文竹單獨和導演坐在一起,遞上了重新修改好的劇本。
陳良導演眉頭一跳,“你們真在研究劇本?”
秦文竹:?
所以你以為嗎?
別潛規則都是為了得到主演地位,她都已經是主演了,還潛個屁規則。
秦文竹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和池之玉的習慣一模一樣。
秦文竹提到了剛剛說的直播,“這不管是被劇組來說,還是對演員來說都是一次不錯的曝光機會。”
“在拍攝過程中,短則兩三個月,很多演員沒有曝光,會帶來很多問題,倒不如趁此機會直接面對粉絲,別讓那些個無良媒體瞎說。”
“也能給你的電影增添曝光度,吊足期待感。”
陳良導演當然明白這些,嘆了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
現在的時代真是變了。
他不得不承認和秦文竹以及池之玉合作是當前最好的選項,總比別的資本塞一些亂七八糟的演員進來要好多了。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像秦文竹這樣沒有任何經驗的素人,居然能夠有不錯的銀幕表現。
老天爺追着喂飯吃。
秦文竹讓導演繼續翻看劇本,用頗具有蠱惑人心的嗓音,說了更改後的內容。
導演:……幹脆你當這個導演算了。
……
“讓我來看看今天的小嬌妻究竟怎麽被潛規則!!!”
“QAQ好久都沒有看小嬌妻了,從前的廣告都被我翻爛了”
“為什麽這一對還不結婚!”
“話說只有我一個人關心霸總的腿腳問題嗎”
“樓上姐妹+1,我也在關心,”
“你們那種說說而已的關心有什麽用,非杠”
“啥玩意兒?樓上姐妹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難道還不準粉絲關心藝人嗎?”
“對呀,對呀,關心光說在嘴裏有什麽用,我一口氣把晉江文學城所有的‘殘疾大佬’的文全部看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痛失友軍,我也要去看”
“輪椅這種東西呀,上面坐着的可以是腿腳不好的人,也可以是裝作腿腳不好的人,咱們懂的都懂。”
秦文竹對彈幕的內容一無所知,她坐在遮陽傘下,一邊和池之玉對戲,一邊給這位殘疾人按摩腿腳。
池之玉疼的嘶了一聲,“你輕點,一點也不溫柔。”
秦文竹眼中閃過一抹愧疚,瑩潤潔白的手指輕輕按摩在池之玉同樣雪白的膝蓋上,“這樣的力度好嗎?”
池之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很好。”
秦文竹把檸檬水放到池之玉嘴邊,吸管剛好碰在嘴角上。
“你一個病人需要多補充水分,來,喝一口。”
池之玉纡尊降貴地含住吸管,冰涼清爽的檸檬水順着舌尖流入食道,最後散在胃中。
“你呀,真是的,半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離開我了,你該怎麽辦呀。”
秦文竹絮絮叨叨地替池之玉按摩另外一只膝蓋,“現在這樣脆弱,上面這大塊的青紫色看着吓人。”
池之玉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陸笑笑在不遠處觀察愛豆,一看到池之玉腿上的青紫,嘴比腦子快:
“這不是早上化妝師——”
陸笑笑還沒說完,被方諾諾緊緊捂住嘴。
方諾諾在這位小粉絲耳邊說,“人家小情侶之間你侬我侬,你何必要破壞氣氛。”
陸笑笑用眼睛回答:那個死女人在欺騙我家愛豆!在奴役我家愛豆——
方諾諾瞪了她一眼:你懂個屁。
這一幕被直播鏡頭完整記錄下來。
“這不是陸家的小公主麽,上一次拍到是在某貴族學校門口”
“重點難道不是!早上化妝師——!”
“所以池之玉腿上的青紫,其實是化妝師的作品????”
“這人原來那麽狗的嗎?”
“艹,太可惡了吧QAQ”
“我就像是一條狗,走在路上,被人無緣無故踢一腳”
“我就知道導演開直播,沒打好心思。”
“心疼我家小嬌妻……”
“雖然但是霸總真的很過分,但是我表示學會了。”
秦文竹疑惑地戳了戳池之玉,另外一個完好的膝蓋說,“這一邊怎麽會傷的如此嚴重?”
池之玉無辜地聳聳肩,“我怎麽知道,大概是因為摔跤的角度不對……”
其實是早上化妝師來不及化另外一條腿。
秦文竹心中有疑惑,但是礙于池之玉是一個病人,不好說什麽。
一個病人還費盡心思的來拍戲,這等職業素養讓人敬佩。
彈幕痛心疾首。
再次為池之玉的不當人所點贊。
導演實在看不下去了,罵罵咧咧走過來說,“過來拍戲了,你們兩個人要閑到什麽時候。”
秦文竹小聲對導演說,“池之玉是病人,必要的休息很重要。”
陳良導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什麽都沒有說。
池之玉似乎怕秦文竹不相信,小聲說了一句,“确實,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演技可以的!蟬聯影後,我真的很期待”
“但是真的好欠揍,我要是小嬌妻發現真相,一定要把這個人揍一頓”
“話說只有我一個人發現嗎?導演今天的狀态好疲憊好憔悴啊……”
“大概是因為徹夜改劇本吧,昨天的直播你們沒有看嗎?”
“我看了!隔着帳篷,導演罵罵咧咧的聲音都能傳出來!”
陳良導演拿着小劇本,坐在小馬紮上對這兩個主演說:
“這一幕戲的關鍵在于表現出國破家亡小公主和大祭司,兩個人只能相依為命共同扶持,但是卻因為過往的瓜葛,難以打開心扉,兩個人面上都冰冷冷的。”
“主要強調的是對對方心灰意冷,但是不得不合作。”
“你們能明白這意思嗎?”
秦文竹比了一個OK,“導演你放心吧,我的專業素養很好。”
池之玉坐在輪椅上點點頭,身上已經換好了大祭司所穿的長袍,耳垂上的珠寶叮當作響,那都是真品。
導演最後鄭重地點點頭,“這個劇本是我重新改過的,更加适合你們。”
陳良導演在攝影機打開之前,說說了最後一句話,“主要表現的是雙女主之間的張力,拉扯。”
秦文竹和池之玉互相看了一眼,在對方眼中都能看出來對這段劇情的理解。
直播開着,但是卻拍不到具體對話,只能從兩個演員的眼神戲中看出來絲毫端倪。
其中幾條彈幕悄悄飄過,“霸總真的懂了嗎?”
“不知道诶,兩個人應該是背了臺詞……”
“應該?”
這是小公主和大祭司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在華貴的帳篷中,白亭霜全身穿着雪白的喪服,同樣瑩潤潔白的珍珠垂在耳畔。
“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我最喜歡的姐姐,這個國家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端坐在輪椅上的大祭司表情同樣無悲無喜,只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眼睛,緊緊盯住面前的少女。
“這個國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這就是天道。”
小公主顯然不接受這個答案,上前一步緊緊撐在大祭司的輪椅上,手指握在木質的輪椅框架上,發出咔嗒咔嗒脆弱的聲響。
“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姐姐。”
國仇家恨雙親的死去,讓這位曾經無憂無慮的公主,徹底認清了現實的殘酷。
大祭司的嘴角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少女的下巴。
如果賞完某種珠寶,把玩在手指尖。
“最後一次喊我姐姐?”她重複的這一句話,笑容變得放肆,變得恐怖,陰冷,“你還是從前那個愚蠢到可愛的孩子一出和我合作之外,還有別的選項嗎?你還有別的可以信任的人嗎?”
就在這時,帳篷外沖出了一個滿身盔甲的士兵,渾身浴血,嗓音顫抖。
“公主,趕緊走吧,末将會永遠守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傷到一絲一毫!”
池之玉飾演的大祭司煩躁地啧了一聲,只是動動手指的功夫,那位全身盔甲的男人瞬間變成了蠕動的肉。
“就你這種東西還想保護她,簡直是癡人說夢,”大祭司狠狠的拍了一下小公主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了紅色的手掌印。
“我愚蠢的孩子,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種人能夠保護你吧?”
秦文竹所飾演的公主,脆弱無助卻又決絕地狠狠咬住了池之玉的那一只手。
就像被逼到絕處的狼崽子,喉嚨裏發出了難以忽視的嗚咽。
“我不和他合作,難道和你合作嗎……”小公主心中充滿了絕望,但是卻不肯在昔日的姐姐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
相比于這位小公主的艱難瘋狂歇斯底裏,大祭司反倒是閑庭信步,好似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任由喜歡的姑娘咬住手掌滴落下鮮血。
這位大祭司将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抹在小公主的臉上,好像是要把這個人徹底弄髒——
從高高的神壇上拖下來,拖到陰暗詭谲的泥地裏。
小公主臉上已經全都是血了。
大祭司還嫌不夠,把滿手的血液擦在小公主脆弱的喉嚨上。
“告訴我你的回答”她低聲發着愉悅的笑聲,“你想要重建國家,自己卻一點都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
小公主的心靈被徹底擊垮,唇齒間全都是讓人惡心的鐵鏽味。
她眼睛中的高光慢慢變得麻木,“你想要什麽?”
衣着整齊的大祭司,居高臨下的望着,跪倒在地上,沒有力氣掙紮的昔日摯友.
她從輪椅上抽出一根烏木手杖,輕輕挑開那小公主身上裹着的白色孝服——
精致灼人的鎖骨,圓潤單薄的肩頭。
堅硬的烏木手杖,輕輕摩擦在嬌嫩的皮膚上,立刻形成了一條條紅色的,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
小公主仍然不想示弱,緊緊咬住下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并不是不明白男女之間會發生的那檔子事情,只是這種惡心的東西發生在自己身上……
光是想想就覺得羞辱。
烏木手杖持續往下……挑開了肚兜,所有一切美好的風光全部展現在了大祭司面前。
小公主隐忍發出哭泣般的聲音,眼淚水不由自主地砸在地上,砸在那一杆手杖上。
“姐姐你從前說會保護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我讨厭你。”
大祭司眉頭一挑,什麽話都沒有說,卻更加放肆了。
國王和王後剛死,無數民衆在苦難中掙紮,敖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公主,卻要在這裏被人侮辱。
甚至不是被一具溫暖的軀體,而是被一個冰冷的東西。
事情到最後,大祭司嘴角彎起涼薄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好好成長,變成我欺負不起的樣子。”
“要不然就好好忍着,莫要再有怨言。”
這一幕戲結束——
秦文竹很很重的一眼池之玉從地上起來,反手就往池之玉臉上抽了一巴掌。
啪——
力氣不大不小,剛好能在這個狗東西臉上留下一個五指印子。
池之玉連忙抓住秦文竹的那只手,輕輕地放在唇齒尖輕吻。
“打疼了沒有?我幫你揉揉。”
秦文竹:“……要不是看看你是病人,我早就揍你了。”
池之玉笑呵呵地雙手奉上,剛剛那作惡的烏木手杖。
秦文竹毫不留情地一手奪過,然後狠狠的敲在在你的膝蓋上。
池之玉:“……”要是真骨折,這一下夠住院了。
導演麻木的盯着監視器,痛苦的喝下一口濃茶。
開始回想自己為什麽要當一個導演。
為什麽要有導演這一項工作,而不是讓演員全程自我發揮?
導演這個崗位真的很重要嗎?真的缺一不可嗎?
為什麽要有編劇這個崗位?這個崗位真的缺一不可嗎?
“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雖然聽不到但是這兩個人的眼神戲和動作戲簡直絕了!!!”
“張力給爺拉滿!”
“嗚嗚嗚嗚嗚我是導演,我一定燒高香才能遇到那麽好的兩個演員,這默契絕了”
“笑死我了,小嬌妻拍完之後立刻給了霸總一巴掌。”
“話說霸總也太舔狗了”
“大概只敢借着電影在狗”
秦文竹和池之玉從背景中出來,和導演一起看剛剛錄制的內容。
導演喝下一瓶補腦口服液,聲音滄桑:“在拍攝之前我說的是什麽?”
秦文竹記性很好,重複說道:主要強調的是對對方心灰意冷,但是不得不合作
導演驚訝地啊了一聲,“原來你記得呀?”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池之玉很會抓重點,“對對方心灰意冷,是修飾之後的,不得不合作,也就是說不得不合作是目的,心灰意冷只是當前的狀态。”
“只要能夠達到不得不合作這個目的,手段無所謂。”
整個劇組的人緩緩一動腦袋,目光全部投射在池之玉身上……
真是一個小天才。
在秦文竹和池之玉的透徹分析劇情下,導演最終同意不再重新拍攝間持使用已有的內容。
導演相信如果重新拍攝,不管是秦文竹還是池之玉都能很好的入戲,但是最終呈現的效果,肯定沒有現在的張力和拉扯強。
既然如此,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秦文竹愉快地和池之玉,趁着還有空閑的時間又拍了幾幕戲。
在大半夜結束後,秦文竹裹着軍大衣推着小車子,貼心地詢問:
“姐姐,一天下來腿還疼嗎?”
沙漠裏溫差大,池之玉身上還穿着拍攝用的寬大鬥篷,裏面只是一條單薄的褲子,撩起來就能看到大面積青紫的膝蓋。
但是現在……
池之玉好死不死地說:“又有一點疼了,文竹幫我噴點藥揉一揉好不好?”
這一幕當然是被直播記錄。
秦文竹和池之玉回到獨屬于這兩個人的小帳篷裏面,從行李箱中翻出來,活血化瘀的藥劑噴霧。
陸笑笑從帳篷外面伸出一個腦袋,“姐姐,我幫你揉揉吧!我新學的手法超級好用。”
池之玉露出完美的笑容,多少有點滲人。
“這個點小朋友該睡覺了。”
池之玉對身後的經紀人說,“現在群演都那麽閑的嗎?對得起盒飯錢嗎?”
陸笑笑:“……”
我告訴我哥,你欺負我,你還欺負我家愛豆。
秦文竹把帳篷裏面的暖氣打開,把池之玉的褲腿撩到大腿的位置,仔細查看膝蓋上的傷痕情況。
“疼不疼?”
“好疼,輕一點,對,吹口氣”
池之玉眼角帶着笑意,乖巧的像個離不開人的小兔子。
秦文竹确實也心疼了,把藥劑噴霧噴在青紫色的傷口上,用手揉搓熱。
結果揉着揉着,揉着揉着,手變成了青紫色……
膝蓋上的顏色居然掉了????
秦文竹人都麻了。
她瞳孔地震地看着紫色的手和紫色揉花了的膝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度翻車現場”
“這他媽,為什麽別人的CP都是甜甜甜,我磕的CP那麽沙雕?”
“你的高冷人設崩了!!!”
“媽媽問我為什麽大半夜笑出雞叫”
“我真的好擔心小嬌妻把池之玉的膝蓋真的打斷”
“啊……小嬌妻現在已經開始回憶池之玉曾經不當人的事情了……”
池之玉嘴角僵硬,笑容徹底消失,她硬着頭皮解釋:
“我真的腿腳不好,對吧?你相信我!我住院的時候你也在現場!”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我哥……問我的主治醫生……”
秦文竹笑容完美,親切動人:“我相信的呢!”
池之玉:瑟瑟發抖。
另外一只手悄悄把烏木手杖藏到輪椅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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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害,多大事,也就是被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