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池之玉本能地後退一步,不敢去面對秦文竹溫暖的懷抱。
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帶着試探的嗓音問道:“我哥和你說了什麽?”
秦文竹摸摸老婆的狗頭,“你哥說,要是你再玩游戲,就打死你。”
池之玉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甚至在想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确實是池訣會說出來的語氣……
秦文竹伸手捏捏老婆的臉頰,她手指冰涼,觸碰到池之玉細滑的皮膚時,把這人冷的一顫,下意識的縮起脖子。
秦文竹一不做,二不休,把冰涼的手伸進了姐姐的脖子裏,手指像彈鋼琴般在潔白的脖頸上來回滑動。
明明是朋友之間很常見的游戲,在池之玉看來卻多了一層其他的意思。
池之玉下意識的縮起脖子,但是沒有阻礙秦文竹繼續将冰涼的手指觸碰纖細精致的鎖骨,而是克制了身體畏懼寒冷的本能,走上前一步,讓秦文竹方便把那雙手更輕易地伸進肩膀中。
池之玉臉色緋紅,頗是不好意思的,抓住秦文竹的衣擺,小聲說:
“原來文竹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是我莫大的榮幸。”
秦文竹瞪大眼睛,手指從池之玉的領口伸出來,皮膚上沾染了只有她身上才會有的淡淡的檀木香味,手指尖觸碰在一起的細滑感受,是在別人身上沒有體驗過的。
金尊玉貴的池家小姐,每一根頭發絲都是精致。
這回輪到秦文竹臉紅了,若有若無地将手指放在鼻子前嗅嗅,道:“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歡。”
池之玉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池訣和秦文竹說那些什麽上面,錯過了這句話的暗示。
“我哥哥他……”池之玉把秦文竹牽到沙發前,将一疊文件放在她膝蓋上,“我哥哥是個很保守守舊的人,認可門當戶對的感情,身上帶着洗不去的傳統老貴族的不良習氣,你切莫放在心上。”
Advertisement
秦文竹:?
你說的池訣,和我剛剛見到的池訣,是一個人嗎?
池之玉低垂着眼眸說,“文竹,你放心,就算我哥哥不同意這婚事,我也一定會明媒正娶你,這個家不是我哥一個人說的算。”
池之玉在腦海中無數次排演了池訣給秦文竹五千萬的劇情,不知為何,池之玉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方諾諾寫的同人文。
其中有一段劇情就是——
池訣作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霸道總裁,家族掌權人,無比厭惡出身草根的秦文竹,把一張五千萬的支票扔在地上,讓她滾。
但是池家兄妹的權利何其之深。
池訣雖然不喜歡秦文竹,但是池之玉喜歡的緊,為了不在明面上違背哥哥的意思,背地裏用一個黃金做成的籠子把秦文竹關在裏面。
可憐的小金絲卻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看不到太陽沒有窗子,手腕和腳踝上被沉重的鎖鏈困住。
小金絲雀整日以淚洗面,被強制喂食了可動情的藥物。
變成了一個離不開池之玉和玩具的破爛娃娃。
方諾諾寫其他東西的文筆一般,但是寫這種擦邊球的文筆可是太厲害了。
池之玉光是想到這場面,鼻血嘩嘩的往下流,手指碰到皮質沙發如同被燙傷般倏然收回——
其中有一個場景就是把小金絲雀帶到辦公室裏,把人藏在辦公桌下面。
辦公室裏人來人往,小金絲卻只能咬住嘴唇,艱難地忍住,不發出聲音。
身上被細細的鎖鏈給禁.锢住,金鏈子的另外一端抓在池之玉的手上,随便扯一扯就可以牽動脆弱的靈魂。
秦文竹看池之玉說到一半,突然不說話了,緊接着一行紅色的粘稠鼻血緩緩淌出……
秦文竹:“……我問過池董了,你們家沒有遺傳疾病,你也沒有過凝血障礙,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只是這個人太騷了。
池之玉艱難地把腦海中的不和諧畫面一掃而空,熟練地将餐巾紙搓成條塞進鼻子裏。
秦文竹嘴角彎出了完美的弧度,“池董确實希望可以門當戶對,以我現在的身份,是萬萬不可能嫁進你們家。”
昏暗的老宅中,池訣在辦公桌前用力打了一個噴嚏。
助理趕緊端來熱水。
池訣心想肯定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池之玉姣好的成型,擰成一條直線,道:“你不用管我哥,他這個人腦子有病。”
秦文竹的聲音如同地獄中惡魔的低語道:“不門當戶對的婚姻,到頭來皆是一場悲劇,想來池董說的沒錯,我們之間确實不合适。”
秦文竹邊說着邊翻開了池之玉桌子上的合作文件,這是一個國際知名汽車的代言人邀請。
代言費是一行天價數字。
秦文竹緩緩開口說:“你想想圈內那些個嫁給富豪的嬌豔妻子的下場,淨身出戶,在家中備受婆婆的欺辱,沒有絲毫話語權,生活悲慘,我可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秦文竹唇角勾起了算計的笑容,“有些金錢傍身總是好的。”
池之玉看起來是在聽秦文竹說話,實際上是在……
方諾諾敲門進入,把新的合作文件放在池之玉的工作桌上。
看到池之玉直勾勾的盯着那厚重的辦公桌,方諾諾瞬間了然,回頭再看秦文竹一本正經的談論工作,心裏為她捏了一把汗。
辦公桌普雷什麽的,方諾諾真的沒有少寫!!!
方諾諾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透亮的落地玻璃,腦袋嗡的一聲,趕緊低頭退出了辦公室。
落地窗普雷,她真的沒有少寫!!!
在剛從辦公室裏退出來,方諾諾無意間瞥見了門口的實木換鞋凳,和池之玉灼熱的目光剛好撞在一起——
二者視線一觸即分,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皆是裝作若無其事。
人體家具普雷,她……真的沒有少寫!!!
秦文竹:???
你們兩個到底背着我幹了什麽?
池之玉的鼻血可以用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1)來形容。
呼啦一下,染紅了潔白的衣襟。
池之玉啞聲道:“桌子上所有的代言人合約,你都可以拿去。”
秦文竹點點頭,目光有一絲不解,“你不會和我小助理有一段情吧?”
池之玉的手指猛然抽搐了一下,“怎麽可能,文竹多心了,你我戀愛條約的雙方責任欄目裏寫的很清楚。”
笑死了,比有一段情更恐怖。
是說一次就會被你揍的程度。
池之玉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秦文竹手中雪白的a4紙,這些紙張平坦容易褶皺。
在CP同人文中,池之玉惡毒地将這些紙揉成球,侮辱小金絲雀。
說既然你想要,那我全部都給你好了——
幹完壞事之後還說,小金絲卻是個離不開東西的廢紙簍子。
秦文竹:“……”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現在不想給你擦鼻血。
魯迅曾經說過,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變态。
池之玉已經完全變态了。
池之玉不光是一個簡單的藝人,背後更是有池家這棵參天大樹,對品牌方有絕對的議價權。
想要加一個合作的人很簡單。
快速敲定後,池之玉帶着秦文竹去了汽車廣告的拍攝地點。
方諾諾坐在保姆車的副駕駛位上,年末工作繁忙,池之玉在後面的躺椅上休息,秦文竹悄悄湊到了前面。
方諾諾渾身緊繃,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秦文竹。
“姐,馬上就到拍攝場地了,再等等,要不帶個蒸汽眼罩?”
可惡,方諾諾只是在CP同人文裏面提了一嘴蒸汽眼罩,說可以代替領帶和絲綢罩住眼睛,結果池之玉就在家囤了兩個箱子。
秦文竹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在小助理的背後響起,“你是不是背着我幹了壞事?”
方諾諾瑟縮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只是一個拿工資工作的社畜,姐,你對我一定有誤會。”
到達拍攝場地,秦文竹看後面的池之玉沒有醒來,故而也沒有急着下車。
在場的工作人員頻頻回頭望着這輛巨大的保姆車,沒有一個敢上前提醒。
秦文竹不懷好意得開口,“你是不是背着我和池總幹了不為人知的勾當?”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方諾諾嗫嚅道:“就我這姿色,池總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真實幹的事情,那可比不為人知的勾當要惡劣多了。
是只要說出來,肯定會被秦文竹打一頓的程度。
方諾諾呼吸急促,全身緊張的在顫抖,小臉煞白。
是可以随時在豆瓣社會死亡小組發帖子的程度。
最終在秦文竹的威逼利誘下,方諾諾沉默無言地上交了手機,并且點開了文檔……
秦文竹:……
就在方諾諾準備一頭撞死在車窗玻璃上,留清白在人間的時候,秦文竹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
“作為打工人,我很能理解你,池之玉給的稿費确實高”秦文竹陰恻恻地說,“你可以繼續賺這份錢,但前提是……”
聽完,方諾諾整個腦子嗡嗡的響,用堪稱詭異的目光看着秦文竹和後面的池之玉。
她以為的豪門戀情:五千萬離開我兒子(妹妹)/不做我女朋友,我就不給你爸付醫藥費!
實際上的豪門戀情:……我寫我自己的同人文,寫完給我的另一半批閱修改。
方諾諾:????
這他媽都是什麽跟什麽!!!
方諾諾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池之玉,身體很誠實的和秦文竹互相擊掌。
達成了罪惡的交易。
池之玉把蒸汽眼罩扯開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蹙眉道:
“怎麽不叫醒我?”
方諾諾扯開了一個複雜的笑容,“是我的錯,想讓池總多休息一會。”
池之玉看小助理那笑容毛骨悚然,揮揮手沒有繼續說話,從保姆車上下來後,秦文竹已經開始化妝了。
在秦文竹化妝的檔口,導演坐在小馬紮上,手中是皺巴巴的劇本,戒備地看了一眼池之玉。
池之玉:“……”
确認過眼神,是之前參改過劇本的導演。
池之玉在身邊人的簇擁下坐在秦文竹的身邊,她的皮膚底子好,不需要做過多的修飾,便可以達到絕佳的上鏡效果。
導演疲憊地翻開了一頁劇本說道:
“我們需要展現的是汽車的寬敞和駕駛的平穩性,很适合一家人出游,路途不颠簸,特別适合有孩子的家庭。”
秦文竹點點頭,這牌子的車子在一些人眼中簡直可以奉若神壇,品牌方直接送了她頂配版本。
導演說:“不過現在品牌方想要拓展年輕消費群體,這次廣告主要凸顯出朋友情侶出游,親密無間的氛圍。”
秦文竹比了一個OK,聽導演繼續說。
池之玉化好妝後,導演還沒有說完劇本的一半,她揮揮手,拉着秦文竹進入了拍攝間。
導演:???
你他媽又想幹什麽?我劇本還沒說完,你這又開始了?
在寬敞的車輛內部,秦文竹坐在駕駛位上,池之玉則在外面駕馭一匹白馬。
騎裝飒爽,手持真皮馬鞭,緊身的褲子勾勒出筆直的大腿,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感到肌肉線條鮮明,小腿被皮革長靴包裹,是只要看一眼,就想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秦文竹咽下口水。
回頭看了一眼,拿出平板瘋狂畫圖的小助理。
秦文竹:“……”
CP粉的狂歡,我懂的。
秦文竹耳朵紅的不正常,低聲咳嗽一聲,示意導演可以開始了。
秦文竹一腳油門踩下去,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耳邊是馬蹄的脆響聲,她加快速度,可後面起碼的女人則緊追不舍。
越是加快馬力,白馬上的女人則越是興奮,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是濃郁的玩味。
好似一只貓咪在追趕無處可逃的老鼠。
駕車的女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按理說開車應該穿上休閑服裝,可駕駛位上的女人卻是一身潔白的婚紗,頭頂的王冠搖搖欲墜,耳垂上墜着的鑽石耳環顫動的不成樣子。
這竟然是一個逃婚現場——
雪白的新娘子慌裏慌張的看向後視鏡,卻發現那輛白馬已經越來越近,耳邊的馬蹄聲一下一下好像是踩在心髒上。
新娘子眉頭緊蹙,口紅已經花了,她顧不上散亂的發絲,想趁着彎道徹底擺脫掉後面煩人的白馬。
可惜娘子卻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彎道超車”
那匹馬如同長劍穿破空間,可馬背上卻空無一人。
新娘子一會兒得望着前方,手指緊緊抓住方向盤,心中為看不到那煩人的女人而喜悅。
可卻沒有發覺副駕駛座位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一根修長的手指整理新娘子散亂的發絲,慵懶扶正皇冠。
新娘子:!
一腳急剎車——
新娘子恐懼的望着副駕駛上的女人,可那女人卻沒有半點惱怒,手指輕巧地擦過粘在臉頰上的口紅。
黑色的皮手套冰涼地握住新娘子精致的下颚骨,從随身背包中抽出一管口紅。
只輕輕一個動作,新娘子便被迫揚起腦袋,任由眼前的女人将口紅重新塗抹在完美的唇形上。
皮質的手套,黑色的馬鞭,逃婚的新娘從未見過這位未婚夫。
向往自由的新娘子,無人可以馴服,可那眼神卻粘連在略有磨損的馬鞭上。
畫面定格在這裏。
導演手中的劇本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啪嗒一聲。
他整個人都麻了,心中吶喊着,為什麽這兩個人不自己去當導演!
如果是別人不按照劇本上的描述來拍攝廣告,導演當場就能炸。
但是秦文竹和池之玉卻是一個意外。
這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有旁人插不進的氛圍。
就連導演都入戲沉迷在其中,不敢喊停。
向往自由逃婚的新娘子,可以馴服猛烈性格的騎士。
或許有的馬匹桀骜不馴,不管是用鐵錘還是匕首,都無法使其臣服,但是皮鞭卻可以。
或是用力警告,或是輕輕拂過肌膚,或是獎賞性質的蹭蹭脖子。
就連導演這個已婚的男人都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了池之玉手中的皮鞭上。
導演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如穿着雲朵的秦文竹被池之玉抱下車子,好像新娘子被新郎抱下了花車。
她的下颚骨已經青紫,小新娘子惱怒地瞪了一眼沒有個輕重的騎士。
池之玉溫柔地笑了笑,優雅的扯下手套,手指緩緩按摩在秦文竹的下巴上。
此刻的秦文竹好像是一只撒嬌的小布偶貓,揚起脖子,讓主人抓抓下巴。
可秦文竹卻不是一只布偶貓,因為布偶貓不會用力的用高跟鞋狠狠踩一腳主人的皮靴。
池之玉甘之如饴。
縱容地揉揉新娘子的腦袋。
秦文竹的視線輕輕掃過堅硬的皮靴和馬鞭,對池之玉比了一個wink,然後像一只貓咪般轉身就走。
獨留下池之玉,一個人回味剛剛的眨眼。
池之玉大拇指和食指緩緩摩擦,上面還殘留着秦文竹的體溫。
若是能好好把玩一番,這小家夥的下巴,用手指重重地擦過她嬌氣的雙唇,該是如何一種體驗?
池之玉頓時口幹舌燥,将大拇指放在唇間落下一吻。
四舍五入,相當于親吻了小嬌妻的下巴。
廣告很快便播出了,占據了各大應用的開屏。
【啊啊啊啊啊!!!!這種內容真的可以過審嗎!!!】
【天哪!小嬌妻,你究竟在看哪裏!】
【逃婚的小嬌妻我愛了,哈斯哈斯哈斯】
【話說如果這不是廣告而是真實發生的,那小嬌妻一定會被霸總一頓爆炒吧】
【樓上姐妹,請問爆炒是什麽意思?】
【別問,問就是一種烹饪方法】
【這個鞋子我愛了!!!!】
【嗚嗚嗚嗚來抽死我吧!】
【笑死,評論區湊不了一條褲子】
【話說在霸總和腳嬌妻的評論區裏,褲子總是亂飛是怎麽一回事?】
【樓上的問題問的好,可以上走近科學了】
秦文竹沒有去打開微博,而是坐在電腦前奮筆疾書。
在徹夜的工作後,把萬字長文發給了小助理,小助理再次把萬字長文發給了池之玉。
這或許就是槍手代寫?
方諾諾捂住跳動的心口,在電腦面前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小助理把在拍攝現場畫的同人圖發到了微博上,順利獲得了CP粉的狂歡。
【雖然太太畫的很好,但是我認為還有美中不足需要改進的地方,比如這裏吧,天氣那麽熱,為什麽要穿衣服?】
【樓上姐妹屬于圖窮見匕了】
【我真的好想讓霸總用鞭子抽我啊!優雅置臀】
【輕置玉臀】
【放個屁股】
【別吧,大家都放屁股讓我該怎麽辦,我去舔霸總皮靴】
【像我就不一樣,我只想抱走小嬌妻】
【樓上,我看你想吃屁】
方諾諾沉浸在粉絲的狂歡中,另外一邊的池之玉同樣沉浸在CP粉的狂歡裏。
很難得的,偶像和粉絲的快樂達成了一致。
池之玉緩緩滑動鼠标,不放過同人文中的任何一個字。
看的比閱覽任何文件都細致入微。
良久之後,小助理接到了一條微信。
【池總:文筆不錯,我很喜歡,注意別告訴我秦文竹。】
【方諾諾助理:OK老板我懂!】
小助理發完微信後把手機一扔埋在抱枕裏,笑出雞叫。
她從前就是一個傻子,居然認為這兩個人真的是協議戀愛!
池之玉雙眸幽深地看着文字,然後緩緩将目光放在了裝飾用的花瓶上。
百合花清淡勾人,雖然潔白,卻白的妩媚。
池之玉在緩緩,将目光轉移到文字上。
【可憐的小金絲雀,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淪為一個花瓶,被當成一個簡單的擺件,放在溫暖的房間中。】
【一個沒有生命的擺件,不可以有思想,亦不可發出聲音。】
池之玉緩緩喘出粗氣,在大半夜罕見的沒有了打開游戲的想法。
拍攝用的馬鞭是她的私人物品,是貨真價實的馬鞭,她有騎馬的愛好。
黑色的皮革馬鞭上有金色的金屬裝飾,被挂在牆上。
池之玉緩緩将灼熱的目光收回,落在了文字上。
【在玄關處,金絲雀因為得罪了主人,身上只被允許披上一件單薄的睡衣,雙手舉過頭頂,奉上冰冷的鞭子】
【小腿上有鞋底硬踩踏過的痕跡,在刺目的白色皮膚上很是顯眼。】
【她只是一個可供換鞋的家具】
【逃婚的孩子,需要受到懲罰】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的CP文,和之前的風格迥然不同,從前的那些索然無味。
就在池之玉打算再看第十二遍時,秦文竹倏然發來一條微信。
【小嬌妻:你房間燈亮着,睡了麽?我睡不着。】
池之玉壓制住心頭的念想,打開浏覽器搜索:憋太久會對身體有損害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日漸變态.jpg
啊啊啊我錯了,應該點放入存稿箱的,點成直接發表了……
平常都是晚八點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