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秦文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緩緩把這脆弱的姐姐摟入懷中,軟軟道:
“我抱了你,你就要好好吃藥,吃飯,休息身體,知道了嗎?”
池之玉的心神一震,随即釋然,雙手回抱住秦文竹,道:“好哦,不過我能不能好好休息,全看你。”
全看你能不能随時給我一個擁抱。
池之玉雖然從來都沒有和人撒嬌過,但是無師自通,憑借着高超的茶藝,讓小嬌妻的底線再三後退。
什麽員工和老板,池之玉想要的從來都是和老婆貼貼。
秦文竹監督池之玉把骨頭湯喝完,悶悶不樂道:“姐姐,你手機裏的游戲……”
池之玉猛然擡頭,吶吶道:“什麽?”
秦文竹小聲道:“你切勿太沉迷玩游戲了,省得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游戲裏的紙片人都是假的。”
秦文竹可是看到了池之玉在病例上畫了紙片人的Q版形象,和池之玉作為導師,在小冊子上的塗鴉。
畫得很好,下次別畫了。
秦文竹摸摸老板的額頭,道:“沒發燒啊,別是傷到腦子了,在現實中尋找虛拟,大抵是腦子有問題。”
“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戒網瘾學校去,來一發電擊治療?”
聽周月宜和理財經理說,池之玉玩游戲的燒錢速度,已經趕得上一些想要創業的富二代虧欠的速度了。
真的是很棒棒呢。
秦文竹表示自己一點也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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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之玉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把碗中的湯和的一絲不剩,道:
“游戲而已,我不會當真的……話說我這幾天都沒有去管崽崽,你把我手機拿來,我看看。”
秦文竹:!!!!!
秦文竹當即臉都被氣紅了,咬牙切齒道:“好,反正都是你的錢,我真是瘋了才會管你。”
“抱着你的紙片人過一輩子吧,我看背後的游戲公司什麽時候倒閉。”
池之玉雙手捧着手機驚訝地望着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的少女,嘴角咧開弧度。
“文竹,你在吃醋嗎?”
“好像一些女生會吃游戲的醋一樣,放心,我只喜歡你,我對崽崽只是……”
秦文竹不等池之玉說完,轉身就走,心底産生了一絲難以名狀的觸動,有一股子的粘稠的甜膩的東西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秦文竹臉紅地站在走廊上,把窗子推開,冰涼的空氣拍打在臉上,絲毫都沒有把心中的燥熱給降掉。
到底是什麽……
秦文竹迷茫,茫然地望着遠處的地平線,為什麽會對老板産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一開始就是拿錢辦事,為什麽現在演變成要去管老板的私事?
秦文竹難以回答一條接一條的問題,只是苦悶地看着被自己關上的病房門,腦海中閃過一瞬間池之玉笑的畫面。
秦文竹:……
真是一只勾人的狐貍精。
在她尚未察覺之時,嘴角不自覺地彎曲,眼中也是濃郁的縱容。
她在論壇裏提問:
【求問,女朋友太過沉迷玩養成游戲怎麽辦?有沒有戒網瘾的方法分享?】
【戒網瘾》打一頓就好了。哦女朋友啊,那算了,好好哄着呗】
【可惡,你從哪裏找到的女朋友???!】
【那就變成紙片人的樣子争寵呗,女朋友只能寵着呀】
【EMMMMMM我同意樓上的方法,只有争寵過紙片人,才有一線生機】
秦文竹:?????
這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方法?
池之玉坐在病床上,表情有些驚喜,剛剛,文竹是在吃醋嗎?
真不愧是老婆,吃醋的樣子也很好看。
池之玉淺笑着親吻了一下剛剛被文竹觸碰的手背,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
池之玉打開手機游戲,裏面的崽崽蹲在馬路牙子上看手機,無法點擊屏幕看到裏面的具體內容。
姓名:小美人
體力:89%(您的小嬌妻剛剛做完家務,有些累的,不過在經歷殘酷的練習生選拔後,變得堅強起來!一點也不虛!)
精神:98%(您的小嬌妻一如既往地元氣滿滿!她心裏似乎有些的小算盤,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被算計呢?)
池之玉充錢把崽崽的體力值充到一千點,然後點開人物,放在最上面的是——拍攝MV
池之玉點擊進入,裏面有琳琅滿目的劇本風格,暗夜公爵和她的金絲雀,民國大家閨秀和露餡的女特務,聖女和祭品,財閥千金和剛入夜場的卑微少女……
很好,一個賽一個的刺激。
池之玉光是看到這些,都已經開始流鼻血了。
雖然眼前的是一只可愛的Q版崽崽,但是心裏已經腦補成鐘愛的小文竹了。
池之玉下意思地擦鼻血,果不其然,鼻血簌簌落下,染紅了病號服,在雪白的床單上留下深色的印記。
池之玉毫不猶豫地給崽崽選擇了适合小朋友的童話風格,關掉游戲後,腦海中想的則是——
自己和文竹的MV應該拍什麽?
是金絲雀?還是神的祭品?亦或者是少女與恩客?
池之玉的呼吸逐漸急促,臉頰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色。
護士推門而入,道:“七號床的病人,你發燒了嗎?來量一□□溫。”
池之玉:謝謝,沒有發燒。
但是需要一支退騷針。
在池之玉的強大精神作用下,胳膊上的傷口好的格外快,并且沒有留下傷口。
住院最後一天,池訣滿身肅殺地踏入醫院的大門,他剛剛險些遭遇車禍,司機被兩個保镖完全控制住,嘴裏被塞了毛巾,用血紅的雙眼盯着他。
池訣面色堅硬,敲響病房門後,緩緩推開,入眼就是妹妹在捧着劇本閱讀。
他心中長拉着的弦終于松開,道:“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池之玉颔首,“很好。”
池訣挑眉,看她樣子确實不錯,他拿起挂在病床前的病例,蹙眉道:
“你流鼻血的問題,還沒好?”
池之玉臉色一頓,道:“問題不大,我平時不流鼻血。”
池之玉說着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劇本上的一行字上:
祭品是個赤//裸的少女,全身被金色的鎖鏈環繞,被關在黃金打造的籠子裏,似乎還被下了藥,卑微地低下頭。
她在籠子裏恐懼地顫抖,她不知道會迎來什麽命運。
突然之間,鎖鏈被拉開,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彎曲。
少女眼角閃出淚光,和深藏地虔誠。
“神明大人,您來享用我吧。”
池訣低聲道:“之玉?”
池之玉似乎是沒有聽見,鼻血滴滴答答落在劇本上,她腦海中絲滑地出現了如同電影分鏡的畫面。
一行行文字,變成現實的畫面,可憐虔誠的小祭品,是秦文竹的臉。
光是想到這裏,池之玉的鼻血已經開始控制不住。
池訣默默遞上一張紙,已經沒眼看了,問後面的護士,“她怎麽回事?”
護士對這現象很難解釋,道:“大約是病人心理原因。”
池訣:?
他想的很周到的,遞上去一袋紅棗,“你多補補血吧。”
池訣繼續轉頭問護士,“她有中毒的跡象嗎?”
護士看了一眼報告單,疑惑的搖搖頭,“一切指标都很正常。”
池訣看向唯一的妹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絕症病人,最後只能沙啞着嗓音說:
“既然身體不舒服,就不要急着工作了。”
“池家不會因為你少工作幾天就吃不上飯。”
池之玉沒有聽哥哥的話,她雙手緊緊的抓着銀皺巴巴,髒兮兮的劇本,潦草地把鼻血擦幹淨,回頭一看剛好看到秦文竹正在門口擔憂地望着自己。
池之玉立刻捂着嘴進來的咳嗽,真當是命不久矣的病人。
臉色從紅潤變得灰白,手指緊緊的抓住身前的被子,一雙眼睛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變得了無生氣。
池訣:?????
變化來得太快,他說不出話。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池訣都在為唯一的妹妹無法享受完整快樂的童年,在年輕時不得不卷入家族鬥争中而後悔,自責不已,最後看到妹妹變得面若冰霜,沒有了作為一個正常人喜怒哀樂的感情,他光是想到這一點就已經難受的喘不過氣。
可是池訣什麽都做不了,他只能看着妹妹一步步走向深淵,變成一個在銀幕前活靈活現,離開鏡頭就死氣沉沉的一具軀體。
但是!
當看到妹妹突然轉變一百八十度,變得過于活躍,鼻血過于肆無忌憚。
他甚至有翻出魔法書,仔細研讀關于奪舍部分的細節。
池之玉艱難的捂住嘴巴,幾乎差點要嘔出一口血,她虛弱地看向秦文竹。
“文竹,你終于來了。”
秦文竹被這一幕吓傻了,她趕緊跑到池之玉面前,手足無措的叫護士趕緊來檢查。
就在護士即将呼叫醫生之時,方諾諾眼疾手快地把或是拖出病房,把這間空曠的病房留給還沒有追妻成功的綠茶子。
秦文竹擔憂的快要哭出來,在看到關上的病房門後,眼睛閃過一絲疑惑。
但立刻就被池之玉張雅的咳嗽聲吸引去全部注意。
“老板老板,你別吓我,醫生怎麽還不來!”秦文竹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可雙眼立刻就被大灘的血跡給吓到了,“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池訣只覺得一陣心累,捏捏鼻梁,坐在角落。
這到底是什麽魔幻的世界。
池之玉用心系漂亮的手指緊緊抓住秦文竹的袖口,用力把單純的少女拉坐在病床上,她氣若游絲地說:
“我得了不治之症,能夠治療的方法只有一個。”
秦文竹吓得心髒蹦蹦跳,立刻問:“什麽方法?”
天下有什麽名貴的藥材是池家弄不到?無論是名氣多大的醫生,都可以立刻被請來做手術。
秦文竹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眼淚緩緩流下,雙眸已經被紅血絲徹底侵///占。
池之玉道:“我得的是相思病,你抱我一下,我馬上就能好。”
池訣:……????
新來的小助理有病吧?把護士拉走的同時,把病房門從外面鎖上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動在這裏聽這兩個人黏黏糊糊。
有一說一,池之玉真的很不當人。
仗着演技好,把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的秦文竹騙得團團轉。
要是池訣遇到這種事……算了,妹妹只有一個。
專治低血壓。
池之玉繼續裝成絕症病人,幾乎都快要把內髒給咳出去,頭虛弱地抵在秦文竹的肩膀上。
“我好難受,我就是森林裏的白雪公主,如果不被王子親一下,永遠不會醒來。”
“你忍心看我過得那麽慘嗎?”
秦文竹頓時面無表情。
你在說啥呢?弟弟?
秦文竹把老板的鼻血擦幹淨,用濕紙巾擦擦小臉。
臉色很紅潤,比健康人都好。
在一看指甲,指甲也很紅潤,小太陽很充足。
池之玉看秦文竹的表情不對勁,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試探:
“你生氣了?”
秦文竹:“……”
戀愛果然會降智,你這智商說三歲半都嫌多。
方諾諾在外頭偷聽病房裏的動靜,等到差不多了,終于把外面的鎖給打開。
吃飽狗糧的池訣立刻走出去,莫聊給妹妹一個憐憫的眼神。
他這是圖啥呢,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來看妹妹的情況。
結果?????
智者不入愛河。
秦文竹哭笑不得的看着老板,心想自己真是瘋了,才會覺得快要喜歡上這個人了。
“你手裏的是什麽?”秦文竹徹底對這個人無語,“上面沾了鼻血黏唧唧的,髒不髒?”
池之玉開始徹底不要臉了,用臉頰蹭蹭秦文竹的肩膀說,“你不親我,我馬上就會得絕症。”
“你知道睡美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嗎?不知道我給你說一遍”
秦文竹看池之玉難得的露出了孩子氣的表情,她雙手捧住這人的臉頰,輕輕地在老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一觸即分。
嘴唇柔軟輕盈,溫暖潮濕,池之玉登時雙眼瞪大,還沒好好感受一下,嘴唇已經離開了。
池之玉意猶未盡,整個人都愣住了。
秦文竹笑道:“滿意了嗎?”
池之玉:!!!!
很滿意!!!
秦文竹把劇本扔掉,重新打印了一份放在池之玉面前,道: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好好讨論一下MV的內容吧。”
方諾諾:????
這就沒了?
這就去談工作了?
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于敬業了?
方諾諾把秦文竹親吻池之玉額頭的照片發到微博上,配文:
【意想不到的小甜蜜,今天的霸總是需要王子親吻喚醒的白雪公主】
【嗷嗷嗷嗷嗷啊發糖了!這是什麽神仙CP!】
【小嬌妻是王子!我愛了】
【話說霸總今天的表情真的好适合撒嬌啊】
【我不行了,我真的好愛這一對】
【親她!把她親窒息!】
【可以的,評論區湊不齊一條褲子】
秦文竹對網上的消息一無所知,道:“你覺得童話風的MV怎麽樣?”
池之玉看了網上的內容,以為是秦文竹被帶過去了,完全沒有把她和崽崽聯系在一起,道:“我覺得不合适。”
秦文竹點頭說也是,她的歌曲偏向于吟唱類型,确實不适合地表最強法務部的風格。
秦文竹不知道池之玉游戲中的崽崽是個什麽妖豔賤貨,她仔細琢麽了良久,直到MV開始拍攝,才定下來。
池之玉選定的是小祭品的本子,和導演在一起溝通。
方諾諾打開了直播,不會放棄任何一個CP發糖的瞬間。
池之玉道:“我感覺這一幕戲的重點是,小祭品被關在黃金籠子裏,求救無門,絕望地等死的,好似是瀕死的天鵝。”
導演:?
這就瀕死的天鵝了?
影後你網文沒少看啊。
真不知道你看的晉江文學城的文,還是海棠的文。
在池之玉的一通操作下,導演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只能按照她的想法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影後你究竟在想什麽啊,什麽鬼瀕死的天鵝,現在只是把小嬌妻關籠子,還沒有到享用的時候呢!”
“可惡,有什麽內容是我vip不能看的。”
“導演的表情亮了,導演看霸總的表情都不對勁了”
“歪樓,昨天在醫院門口,剛好看到池董生無可戀地從影後那出來,這兩人咋啦?”
“我是小護士,似乎是池總被霸總小嬌妻CP給氣着了,丢下一袋紅棗就走了”
“真羨慕有哥哥,關心妹妹流鼻血真好”
“只有我好奇為什麽霸總只有在小嬌妻面前才流鼻血,別的時候猛的一批麽”
秦文竹從更衣室走出來,她別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穿成這樣,要加錢的!
打工人絕不屈服。
一身白裙子破破爛爛,上面點綴了珍珠和水晶,但是絲毫都掩蓋不了被烈火燒焦的痕跡,筆直的雙腿被絲帶纏繞,松松垮垮地等待着某位神明撕扯開。
長發垂落,頭頂上帶着象征純潔的桂冠,那是那潔白的顏色,叫嚣着被染髒。
抹胸露出精致鎖骨,上面被化妝師畫上咬痕,和駭人的青紫色痕跡,充滿了邪惡的破壞欲。
這般漂亮的美人該養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裏日夜供奉,亦或者是……用黃金打造的籠子裏。
她是千萬民衆選出的神明的祭品,以求得風調雨順。
活像個被折騰到死的破布娃娃的少女,真的能夠得到神明的喜歡麽?
亦或者是惡魔的玩具?
(審核你好,這裏是化妝師的作品,秦文竹身上的傷痕是化妝師的僞造的,以達到拍攝的效果,并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元素,祝大大聖誕快樂,元旦快樂,生日快樂QAQ)
秦文竹:徹底似emo
原來小說裏的破布娃娃,竟是我自己?
“!!!!!!!!!!”
“小嬌妻我愛了!這究竟是什麽絕世小美人”
“瘋狂截圖QAQ我不該黑秦文竹是靠美色上位,我要是有這美色,我也想要把影後勾引上床”
“誰能想到這是卷王呢?”
“小美人快點過來,姐姐偷電動車養你”
随着秦文竹的動作,所有的拍攝人員下意識屏住呼吸,眼神跟着秦文竹走。
導演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幹咳道:“秦文竹,過來,我給你講戲。”
秦文竹坐下聽了一會,疑惑道:“絕望地揚起脖頸,像是一只瀕死的天鵝?”
“這是哪個傻子說的?”
秦文竹為了要和池之玉手機游戲中的妖豔賤貨争寵,劍走偏鋒。
一個Q版游戲,還能和真人一較高下?
呵,讓你看看誰是爹。
池之玉:“……”
秦文竹表示這他媽是我的MV作品,你們一個個篡改我的意思。
她和導演說了幾句後,熟練地鑽進金色點綴鮮花的籠子,用金色的腳鐐和手铐固定住自己,示意可以開始了。
池之玉身穿一襲黑色的巫師長袍,明明在本子上寫明是神明降臨,卻活像是個從地獄業火中走出來的惡魔。
導演示意開始——
可憐的祭品被固定在黃金籠子中,手腳無可施展,只能擺出脆弱的姿勢,她揚起脆弱的脖頸,眼中卻是亘古不化的寒冰。
MV是沒有臺詞的,只能用眼神來表示情緒。
祭品純黑色的眸子裏寫滿了挑釁,無聲道:神明?不存在的。
她輕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鎖鏈,緩緩閉上眼睛,群衆跪倒在地上,嘴裏吟誦語調詭異的歌曲。
祭品的眸子裏閃過輕蔑,她不掙紮,絕不把狼狽的一面顯示給人看。
随着民衆的語調越來越詭異,讓人驚恐這究竟是光明神,還是邪神。
祭品閉上高貴的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時,一陣黑霧蔓延,從濃郁到惡心的霧氣中走出來一個黑袍家夥,地上的民衆徹底陷入癫狂。
是神明降臨!
她要拿走她的祭品!
黑袍之人挑起小祭品的下巴,手指摩擦在她下颚上,感受小祭品的戰栗。
黑袍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那只蒼白的手,捏開小祭品倔強的嘴,瞥見猩紅的舌尖。
祭品難受地将眸子半睜開,眼中閃過笑意,頓時手腳的鎖鏈咔咔作響——
她順勢含住了黑袍之人的指尖,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下。
無聲道:你來了?也不過如此
這一舉動無疑是惹怒的神明,她将手指輕輕滑過小祭品的脖頸,嘴裏發出了邪惡的笑聲。
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
神明拽動鎖鏈,把這家夥納入袍子,捉弄般地點了點小祭品的鼻尖,果不其然,小祭品張嘴就要去咬。
撲了個空。
黑袍神明愉悅地笑着,撩起小祭品柔軟的長發消失在原地。
呵,真是只可愛的小貓咪。
欲拒還迎,狡黠多情,她不介意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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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只敢在劇本裏變态
哥哥:這個妹妹不能要了
小嬌妻:你們一家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