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章節
到自己身後,擡手給了那丫鬟狠狠的兩巴掌,說:“張初雪,我自己的丫頭我都舍不得打一下,哪裏輪得到你,更何況是你的丫鬟!”
張初雪一愣,剛要從轎子裏走出來,卻聽得後面有人說,“鬧什麽鬧!”
是顧漠羽的聲音,莫小念不用看就聽得出他的聲音。
只是為什麽,這聲音聽起來如此的陌生。
擡起頭看到确實是顧漠羽,一身錦衣,襯得人如美玉,氣質高貴。只是,他在看着她的時候,眉間竟然全是厭惡之色,好象唯恐避之不及一般,那眼中已經全無恩情,只有不喜。
在看向張初雪的時候眼神反而溫柔起來,笑着說:“雪兒,不是讓你在屋裏等我嗎?”
莫小念靜靜的站着,看着顧漠羽走向張初雪,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靜靜地問,“顧漠羽,你為何如此對我?”
“雪兒告訴我你是我妻子,可是我從來不記得娶過你。你是罪臣之女,廢妃之妹,你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顧漠羽冷冷道,這個叫莫小念的女人很是讓他讨厭,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從心裏升起一股讨厭的感覺,巴不得她滾的遠遠的。
“你打了我最心愛的女人的丫鬟,我便要在你身上償還。”他面無表情道。
“你要打我?”莫小念愕然的看着顧漠羽,“顧漠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你父親謀朝篡位,你姐姐禍亂朝綱,你說我打不打得你?你在我面前一點規矩也沒有,仗着自己有些姿色,誘惑我,逼走雪兒,若不是雪兒告訴我關于你的那些事情,我還不知道為什麽見你第一眼就如此讨厭!”顧漠羽冷冷地說。
莫小念不怒反而笑了笑,只是笑容裏有太多的悲哀,她看着顧漠羽,靜靜的說:“所有恩愛竟是一句我誘惑了你,顧漠羽,你——”
“啪!——”張初雪一巴掌打在莫小念的臉上,斜眼看着她,“你竟敢直呼王爺的名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莫小念心中有一股火發不出來,擡手就還了兩巴掌,她不是一個喜歡打人的人,但如今,她根本無法左右自己的肢體,她需要渲瀉。
兩巴掌下去,顧漠羽竟擡起一腳踹在她心窩上,莫小念如同斷線的風筝飛了出去。
“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解釋,你我之間不是愛,只是我莫小念誘惑了你顧漠羽,我信你愛我,所以你拼了命地要回來,可是回來了,我情願你沒有回來。是我奪了你和張初雪的愛,我認了,既然你如此說,我也只有認。”莫小念靜靜地看着顧漠羽,澄清的眸子,竟讓他想要逃開她的目光。
莫小念說完,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走,那身形有着決絕的悲哀,再也不肯回頭的蒼涼,仿佛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見這個說她誘惑了他的男人。
到了新院子,看見門上連個名字也沒有,大門還關不牢,遠遠望去院子裏破爛蕭條,莫小念心中早已經沒了難過的念頭,失無可失,還有什麽好難過的。
“小夕,你怎麽哭了?”見丫頭在她身後哭成了淚人,莫小念心裏憐惜,故作輕松道,“我是罪臣之女,廢妃之妹,不受丈夫待見的過期妃子,能夠有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有什麽好難過的?”
“王妃。”小夕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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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謂我心憂。
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過盡千帆皆不是。
惟将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第二天起床,渾身酸痛。
顧漠羽已經不見了蹤影,莫小念叫着小夕,沒人應答,便自己起身下了床。
好痛悌
揉着腰,昨晚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莫小念一下子紅了臉。
小夕從外面進來,正看見莫小念一臉淫~蕩的笑容。悌
“王妃,吃午飯了。”将盤子在桌上放下,小夕一邊布菜,一邊給莫小念解釋道,“王爺說,讓你醒了之後到書房去一趟。”
剛走就開始想她了?莫小念自戀地想着,吃過飯便往瀚宇軒趕去。
顧漠羽的居室和張初雪的挨在一起,還沒走到瀚宇軒,便看見了坐在門口畫畫的張初雪。
“你來這幹什麽?”張初雪低着頭,倒是她身邊的丫鬟遠遠就看見了她。谀
莫小念理也不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
“站住!”那丫鬟冷冷地擋在她前面。張初雪此時已經擡起了頭,靜靜地看着她。
“王爺和三王爺在商議要事,不準任何人打擾!”剛才她陪自家王妃去送午飯,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了回來。
“漠王府何時輪得到一個小丫鬟教訓主子了?”莫小念淡淡道,“如此沒有規矩,是不是要我來教教你如何做下人?”
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她可是雪妃身邊的紅人!那丫鬟正要開口,張初雪甜甜一笑,道,“莫姐姐莫要生氣,是雪兒沒有管教好自己的丫鬟,雪兒代小河向您賠不是了。”谀
“不用。”莫小念推開丫鬟的手,繼續往前面走。
“莫姐姐,”張初雪在身後叫她,“漠羽是真的在商議要事,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他。”
莫小念沒有告訴她自己是顧漠羽叫來的,張初雪看着她走進書房,侍衛竟然沒有攔住她,想到自己剛才碰了一鼻子的灰,手指在袖中暗自收緊。
屋裏點着安神的香,書桌前坐着三個人,顧漠羽,阮秋镝,還有一人貌似是顧漠羽的哥哥。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哥哥。
可是以前便聽說顧林淵将除顧漠羽和顧經年之外的所有兄弟全部殺光了,為什麽今日又突然冒出個哥哥來?
莫小念懶得關心人家的家事,只是走到書桌前,淡淡問,“王爺找我來所謂何事?”
“皇上看了你回複的帛書,關于安置難民的建議,他覺得非常可行,特意将你叫來商議。”
“是啊,我就知道小念念不會讓我失望的。”阮秋镝笑嘻嘻地看着她,哪有半點皇帝的樣子。
一句小念念叫得她一陣惡寒,沒有搭理他,莫小念徑直走到顧漠羽身邊坐下,嚴肅道,“國庫虛空,實在拿不出錢去安頓那些難民。便只有我的那法子可行了。你們以後要少打仗,戰争對國家的損傷作為嚴重了。我看這幾年皇上你非得免去勞稅不可,否則老百姓們吃不消啊。”
“免去勞稅,國庫的收入從何而來?”阮秋镝似笑非笑,“易天真已經走了。”
“不是人人都像我哥那般視錢財為身外物,敢千金散盡還複來的。”莫小念道,“有些鐵公雞不願意拔毛的,你就拿開水去燙死它吧。”
“你指的是?”
“夢川四大財主,我想他們的財力加起來比一個易天真差不了多少吧。易天真富可敵國,四大財主的財力,便就抵國庫幾年的收入了!”
“那些老兔子,要想從他們嘴裏掏東西出來,簡直做夢。”阮秋镝不以為然,“殺又殺不得,抄了他們的家,會引起老百姓們的恐慌。”
“誰讓你殺他們了?”莫小念挑眉,“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你只要捏住了他的軟肋,還怕他們不肯乖乖就範不成?就拿瘦猴楊來說,據我所知,他這麽大歲數了可是一個兒女都沒有。有一個養子叫楊堅,你們可以從他下手。”
阮秋镝眼前一亮,拍掌笑道,“我怎麽沒有想到!”
“你們這些人啊,太聰明了,反而不懂得把事情看得簡單化。”莫小念搖頭,拈起桌上碟中的小糕點就往嘴中送。
四人再商讨了一會兒,出門的時候便撞見了張初雪,看她在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的樣子,莫小念下意識問,“你怎麽不叫人進來通傳一聲?在外面傻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初雪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進不去書房,而她卻進去了,恨得咬牙切齒。
“妾身一介女流,不便幹政,還是在外面等王爺和皇上商讨完國家大事最為适合。”言下之意,莫小念你幹政了幹政了。
阮秋镝不以為意,側頭對莫小念道,“茶茶今日在念叨你來着,你随我進宮去看看她吧。”
莫小念想了半天,才想起茶茶是誰。
阮秋镝的那個皇後娘娘。
莫小念聽說皇後很得聖寵,直到進宮見了她,才隐隐知道為什麽。
婚後的楊茶茶,神韻之間宛若第二個莫小念。
她不便說穿,只是在鳳儀宮陪着楊茶茶喝茶聊天,看着天色不早的時候,提出回府。
楊茶茶送她到宮門口,別人看着覺得是皇後給了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