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的小七,我同你一道過去。”
按理說郭老是漠羽的長輩,媳婦見家中長輩是自然的事情,可是莫小念見着這長輩,氣氛有那麽一丁點兒怪異。
小念坐在漠羽的身邊,垂眸悠閑地喝茶,全然不理對面的郭老漲紅了一張臉,被張初雪極力拉住才沒有對她破口大罵。
坐在郭老身邊的張初雪倒是臉上一直帶着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從一進屋坐下就像無事人一般地吃喝着,手在桌下按着郭老。
小念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優雅地保持禮儀。
當然她更佩服的是漠羽,郭老不說話,明顯是要他先說,那人卻裝傻充愣做無辜狀,低頭默默喝茶,不去看老人家吃人的目光。
郭老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漠羽,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娶雪兒的時候是怎麽說的?這才多久你一一”
顧漠羽勾勾唇,瞥了眼身邊的女人,剛要開口,張初雪就說:“師傅,莫姐姐肚子裏的可是漠羽的孩子,他關心孩子的娘親是情理之中的事,證明他有責任心。”
郭老沉吟,将目光轉到小念身上,開口道:“狐貍精,你別以為有了漠羽的孩子就能恃寵而驕欺負雪兒,雪兒好說話,我可不是好說話的角色!”
看出來了。小念無奈地想着,還沒開口就聽見顧漠羽道:“師傅,您再叫一聲狐貍精,我便不再是您的徒兒。”
“你!”郭老再也忍不住,怒氣沖沖地将茶杯砸向顧漠羽,被他閃身躲過。
“混賬東西!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和師傅說話!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師傅嗎?我看你是忘了十年前是誰傳授了你一身武藝,才成就了你今天!”
小念下意識的看看顧漠羽,他沉黑的眼睛看着她,微仰着下巴,淡淡道,“師傅,我到今日還叫您一聲師傅,就是念在十年前您傳授了我一身武藝。可是師傅您是不是忘了,當年您為什麽會傳授我一身武藝?難道拿您的愛徒去試毒,也是您疼顧漠羽的表現?”
郭老渾身一顫,一下子變作了洩氣的皮球。
顧漠羽頓了頓,接着道:“雪兒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她,所以請您不要将她硬塞給我,如果您希望她幸福,就為她找個真心愛她的人嫁了吧。”
郭老從椅子上站起來,怒瞪着顧漠羽和莫小念二人,拉着張初雪就要走:“雪兒跟我回去!師傅還不信這世上除了他還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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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雪卻固執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師傅,這世上除了顧漠羽,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更何況,我愛他啊。”
“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快點跟我走,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郭老怒道。
張初雪用力的将手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朝他吼道:“我好不容易才嫁給了他,你讓我走,我走哪去啊我!你自己走吧,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桌上的杯碟被她的手給打翻,耳邊一陣瓷器聲。
莫小念被顧漠羽牽着,冷眼看着她又哭又叫,嘴角勾起一抹譏诮。
郭老怔了半天,終是恨恨地橫了莫小念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張初雪将地上剛才她打翻的杯碟碎片一個一個的收拾好,動作慢的就像在放慢動作電影。
接着她擡起頭,臉上是一派溫柔微笑。
她說:“師傅就那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顧漠羽淡淡道:“別收拾了,放着吧,我有話和你說。”
莫小念看着張初雪,發現她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只是笑臉盈盈地看着顧漠羽道:“什麽都不要說,我們坐一會兒,喝點茶。”
三人坐下來,顧漠羽始終在找機會開口向張初雪攤牌,然
而她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麽似的,總是在他開口之前打斷他。這時,她又道,“莫姐姐,我們能談一談嗎?”
小念一愣,擡頭望她,沉默了一下,道:“可以。”
張初雪剛要起身,就聽見顧漠羽說:“可以談,但是要在這裏。”
張初雪笑:“漠羽,你是怕我會對莫姐姐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麽?”
顧漠羽不予置否。
張初雪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莫姐姐的。只要是你喜歡的人,我都不會傷害他們的。”
顧漠羽不語。
小念輕笑:“你想多了初雪姑娘,漠羽只是覺得我們都不是外人不用避開誰說事。”心裏卻想,你倒是說得好聽,真要對我做個啥我挺着大肚子也跑不掉啊!
“莫姐姐,坦白說,我覺得你配不上漠羽。”張初雪淡淡道。
配你妹!莫小念在心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臉上只是笑,“哦,是嗎?那你覺得你又是哪裏配的上他呢?”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配的上漠羽!”張初雪堅定地說,那神情就像顧漠羽是神一般高貴聖潔不容玷污。
莫小念忍俊不禁,“既然誰都配不上,那你還苦苦執着幹什麽?”
“可是作為追求者,一些條件太差的人應該有些自知之明吧?”
“哦?”小念挑眉,“你的意思是你的條件很好咯?”
“是。”張初雪毫不客氣的道,“論相貌,你長相一般,我長得至少清秀可人,是男人都想保護的類型,論家世,我是丞相千金,你只是罪臣之女,論對漠羽的愛,你恐怕不及我的萬分之一,何況,作為現代人,特別是香港女人,我想你是非常獨立自信的,愛情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恐怕容不下一個古人将會擁有佳麗三千,更不會甘心做一個平凡的女人,相夫教子,洗手羹湯。而我,全都可以。”
莫小念靠在顧漠羽懷中懶懶輕笑,“初雪姑娘,你真的覺得自己對顧漠羽的感情是愛嗎?你确定不是崇拜和迷戀嗎?恕我直言,要是按你所說,顧漠羽應該找一個才貌最出衆的女人做他的妻子,那他應該找的是喬鳳暖,而不是你張初雪,我想初雪姑娘也知道,你和喬鳳暖比起來,一個是鮮花,一個是灰塵。”
“可是漠羽不喜歡她!”張初雪一拍桌子站起來怒瞪着小念。
莫小念淡淡笑道,“哦,那初雪姑娘,顧漠羽也不喜歡你啊。”
“你胡說!我和漠羽十年的感情,你憑什麽說他不喜歡我?”
小念涼涼道:“怎麽總是有人這麽自信,十年的感情就會堅不可摧?不愛就是不愛,即使你們再相處一百年,一千年,他還是不愛你啊。”
“那他就愛你了嗎?”張初雪不甘心道。
“我愛她啊。”顧漠羽恰到好處地配合道。
張初雪搖搖頭,不可置信地說,“你到底愛他哪裏?漠羽,我哪裏不如她?”
“初雪姑娘,我想你誤解了愛情的意義。不是你有多好,多愛他,他就應該愛上你,有些人你說不清她哪裏好,可是誰也代替不了。顧漠羽愛我,于是再好的你,在他心中也沒有一個什麽都不好的我來得有分量,你懂嗎?”
“我”張初雪咬唇,低低道,“你們相愛是你們的事情,我愛漠羽是我的事情,我是不會放棄的!”
顧漠羽勾唇笑,漫不經心,“你可以愛我,在我看不見的範圍內。”
“不!我不會答應的!”張初雪恨聲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邊!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說完,站起身便沖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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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漠:親媽,他們不給荷包月票和花花。
某親媽(深思熟慮):嗯,那我虐死你。
某漠:······—_—。
多希望,想你的時候你在我眼前。
那張初雪真是鐵了心要死賴在漠王府不走了。
莫小念從沒見過這樣的人,說好聽了是執着,難聽地說就是不要臉。不管她和顧漠羽是吃飯還是睡覺,散步還是下棋,她都風雨無阻不離不棄地跟在他們身邊,莫小念忍不住抱怨的時候,她也只當沒聽見,繼續笑呵呵地我行我素。懶
在鳳暖宮裏吃過午飯,易天真見小念遲遲不肯離開,有些奇怪地問道,“是不是和漠王吵架了?”
小念搖頭,一臉愁容,“還不是那張初雪,怎麽趕都趕不走,陰魂不散地纏着顧漠羽,我實在吃不消了,要遠離他一陣子,過來散散心。”
“夫妻就應該同患難,”鳳暖打趣道,“哪有你這樣做妻子的,特意為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留出獨處的時間。”
“張初雪太可怕了,顧漠羽不會喜歡她的。”莫小念大笑,做僵屍狀掐住鳳暖的脖子,“她就是那種可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