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節
日備的金塔,可是被他批評了好些天啊。”
“漠王能夠為老百姓着想,實是我商都子民之福。”顧林淵大笑,揮手對福安道,“将今日所有的賀禮登記了充作國庫。”
“皇上聖明。”顧漠羽下拜,大臣們見漠王跪下了,紛紛跟着跪下,口中山呼,“皇上聖明!”
“三哥,小雪有罪!”張初雪誠惶誠恐地跪倒在皇帝腳邊,重重地磕了個頭,“小雪也是一心想要三哥開心,沒有想到”
“小雪快起來,”顧林淵心疼地親自将她扶起,伸手輕輕揉着她額上的紅腫,有意無意瞟了莫小念一眼,道,“你沒有罪,朕很喜歡你的禮物。倒是漠王妃,作為漠王的枕邊人,多多少少耳濡墨染也知道些勤儉節約的道理吧,竟還是不顧漠王勸阻送上這樣一份厚禮,實乃奢侈!該罰!”
一句風淡雲輕的該罰,吓得剛站起身的莫小念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顧漠羽心疼,有些不悅地看了皇帝一眼,陪着跪下去,伸手扶着莫小念的腰。
顧林淵笑看着二人,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漠王妃緊張什麽,今日朕的生辰,這點小事朕還不至于怎麽着你。就罰你給大家獻歌一首,如何?”
莫小念松了一口氣,叩拜謝恩。
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了,活動一日比一日不方便,死皇帝竟然無動于衷,不免了她的跪拜之禮也就罷了,竟然還吓她!
客人們陸續到場,待人來齊了後皇帝方才招呼大家坐下。
群臣起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顧林淵懶懶道,“今日朕之生辰,與民同歡,普天同慶。大家盡情地享樂。”
“謝皇上!”衆臣這才坐下。
歌舞陸續上場助興,美食也是一道接一道地被丫環們端上每個人面前的小案子上。
小念的對面坐着的是張初雪,張初雪的旁邊有一位精瘦的老頭,再然後便是坐着顧林淵。小念想着這人是誰,竟有如此殊榮和皇帝坐在一起,卻見那老頭子時不時給張初雪夾菜,一副慈愛的樣子。
顧漠羽見她含着筷子發愣,失笑地用筷子瞧瞧她的碗邊,道,“這位是雪兒的師傅,也是我的師傅,雪兒從小跟在他的身邊,甚是他的親女兒。我的一身武藝也是承蒙他老人家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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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師傅。“小念輕呼一聲,隔着滿桌盛宴與那老頭子舉杯,“徒媳敬師傅一杯,祝師傅壽比南山。”
那老頭子這才把目光移到她的臉色,像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似的嫌惡,冷哼一聲,“誰是你師傅!不要亂叫!”
莫小念舉着杯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她是哪裏招惹了這位大爺,第一次見面就給她臉色看?
顧漠羽有些不悅,又不好說什麽,只是不留痕跡地轉移話題,“皇上剛才罰小念唱一曲助興,小念便去唱一曲吧。”
“這裏沒有人能配上我的樂,便只能清唱了,皇上莫怪。”小念起身離席。
顧林淵似笑非笑地朝她舉杯,戲谑說道,“這裏自是比不上醉仙居人才濟濟了。”
“三哥,你不要太過分了!”顧漠羽冷冷地摔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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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愛你們,明天見。
有些人說不清她哪裏好,卻是誰也代替不了。
“怎麽,阿漠,我們還說不得了是不是?”老頭子見他動了氣,也将筷子摔下,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動靜不小,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向這邊看來。
皇帝也不阻攔,鐵了心讓人看笑話似的,悠悠地吃着菜,和身旁的杜婉心談笑風生,像是沒有看見眼前的劍拔弩張。
“師傅,您是我的師傅,你當然可以說我,小念是您的徒媳,您當然也可以說她。只是師傅,您倒是說說,小念做錯了什麽?”顧漠羽極力壓抑怒氣,語氣有些僵硬。
老頭子冷哼一聲,斜眼看向顧漠羽身邊面無表情的莫小念,“我就是看不慣她那狐媚勁兒!你說雪兒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你要抛棄雪兒去娶她?”
家醜不可外揚啊親。莫小念在心裏狠狠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用手攪玩着顧漠羽的衣角。
“師傅,有些人說不清她哪裏好,卻是誰也代替不了。我愛小念,我愛她,對不起雪兒的是我,您有什麽怒氣沖着我來吧。”
“好好好!”老頭子怒極,一撸袖子就要沖上去打人,顧漠羽一動不動,仰臉對着老頭子,張初雪忙抱住老頭的手,哀求道,“師傅,我不怪他,請您也不要怪他好嗎?”
“他這樣對你,你還護着他!”老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瞪着莫小念,咬牙切齒,“都是你這狐貍精!要不是你,漠和雪兒早就在一起了!都是你這不要臉的東西!”
“老人家你這話就不對了啊,他們認識了十年,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緣深情淺,也怎麽能怪我呢?”莫小念淡淡道,臉上甚至帶着笑意,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反倒顯得那老頭上竄下跳像猴子了。
顧漠羽也有了怒氣,一把抓住莫小念的手腕,深深向老人家鞠了一躬,冷冷道,“師傅,作為一個長輩,您不覺得這樣和一個小輩說話過分了嗎?我家姑娘可不受這樣的氣,您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她都是我的妻子。”
“你!”
顧漠羽拖着小念就要轉身離去,顧林淵一把拉住他,臉上有了冷意,“好了老七,郭老也是關心你,今兒是三哥的生辰,把所有的不愉快暫且放一放,坐下。”
頓了頓,看向莫小念,柔聲道,“小念,唱一曲吧,你的歌聲很好聽,相信郭老會喜歡的。”
這人變臉比變天還快,可是誰叫人家是皇帝呢,她這個小女子只能惟命是從。
拉了拉顧漠羽的袖子,撒嬌道,“好了小七,不要和師傅鬧,乖。”
話雖這麽說,可是她的心裏卻是非常開心的。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顧漠羽勉強坐了下來,臉色還是不太好,鳳暖和晴雯開始時候也很不高興,可是顧漠羽這麽一發氣,她們反而樂了。
什麽時候見過這棺材臉發火啊,能夠逼得他這樣輕易動怒的人,必得是他心尖上的人。
小念對自己清唱的歌喉沒什麽信心,加上懷有身孕,懶得費力,往臺上一站,漫不經心挑了一首簡單的唱。
“這一次我執着面對,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是錯還是對。就算是深陷,我不顧一切,就算是執迷,我也執迷不悔。別說我應該放棄,應該睜開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覺。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我并不是你們想的如此完美,我承認有時也會辨不清真僞,并非我不願意走出謎圍,只是這一次,是自己而不是誰。讓我用誰的心去體會,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圍,就算痛苦就算是淚,也是屬于我的傷悲。”
目光掃視着臺下的衆人,經過張初雪的時候,看見她竟是一臉淚水。
呃,不會吧,自問自己唱歌還沒有動聽到能把人唱哭的境界。壓下心底的疑慮,直到歌罷,張初雪刷地一下站起來,跌跌撞撞離開席間,跪倒在顧林淵腳邊。
“三哥!雪兒也想為三哥獻歌一首!”
顧林淵一怔,随即笑道,“瞧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子,還能比你七嫂唱得更好聽不成?”
皇帝允了,張初雪走向臺子,和下臺的莫小念擦肩而過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直到她的歌聲響起,莫小念才明白她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故事不會太曲折。我總會遇見一個什麽人。陪我過沒有了他的人生,成家立業之類的等等。他做了他覺得對的選擇,我只能祝福他真的對了。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誰還能讓我怎樣呢?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他心裏每一寸都屬于另一個人,他朕幸福,幸福得真殘忍,讓我又愛又恨他的愛怎麽那麽深?我愛的人,他已有了愛人,他和她的眼神,說明了我不可能。每當聽見,他和她說我們,就像聽見愛情永恒的嘲笑聲。”
就連莫小念也聽出來了張初雪聲嘶力竭的背後是怎樣的肝腸寸斷。
她專心地對付盤中的美食,眼角瞥了眼顧漠羽,他不喝酒了,只是目光複雜地看着臺上的張初雪,眼中有動容,有愧疚,有心疼。
十年的相濡以沫是怎麽根深蒂固的存在,所有人都認定你是第三者,即使你才是最初嫁給他的人。
歌聲之後,是一片熱烈的掌聲,有幾個在座的大臣家的未婚嫁的姑娘,單純到
竟然濕了眼睛。
衆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