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淡地擡了擡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王爺說笑的吧,我并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可以作為你們阮家人選舉繼承人的條件。”
寧王笑了笑,将茶杯的杯蓋蓋回茶盞上,嘲弄道:“丫頭你是覺得本王沒眼光?”
“為什麽?”小念不再和他周~旋下去,只是掃了一眼下座或震驚或嫉妒或複雜的目光,淡淡問道。
寧王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叫你秋月嗎?這是蘇蘇生前為你娶的名字。她曾經說過,以後生了兒子,就叫玉田,要娶我的女兒,生了女兒呢,就叫秋月,要嫁給我的兒子。現在就是該你來待你娘親來實現這個承諾的時候了。”
“當然,不可能只是因為這個承諾,你就可以做得了我們阮家的媳婦。我們阮氏家族是一個大宗族,其中關系複雜,人員衆多,單單是寧優二族,上下就有三百多人。如果不是一個足夠冷靜,聰明,大膽,細心的女子,是無法撐起這個家的。要攘外
必先安內,沒有一個優秀的女人來料理這個龐大的家族,那麽阮氏的男兒們怎麽能夠專心在外奮鬥?”
“那麽王爺是覺得小念有這個能力來治理寧王府了?一個被休下堂的青樓女子來做寧王府的女主人,王爺就不怕別人笑話?”小念譏诮地說道。
寧王臉色一正,緩緩道,“丫頭,難道你覺得本王就是這麽迂腐的老頭子嗎?你要是覺得自己不配進寧王府,那麽你真的是太貶低自己了!你這麽優秀的女孩子,也只有我們寧王府配得上你!”
頓了頓,又道,“漠王倒是有眼光,只可惜雖眼光不錯,腦子卻不好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不要緊,将來你會明白的。”寧王高深莫測地笑道,不愧是兩父子,那陰險的笑容和阮秋镝簡直如出一撤。
小念恨得牙癢癢,語氣不善地冷笑道,“不是我貶低自己,是寧王您太擡舉您個兒了!您憑什麽覺得我一定會稀罕做這寧王府的女主人?既然你覺得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那麽,視金錢地位為糞土不是優秀女人必備的好品質嗎?”
寧王微怔,并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不但聰明,睿智,冷靜,大方,細心,還很有魄力,這就是我要找的人!莫小念,這寧王府你想進也得進,不想進,本王總有辦法讓你想進!”
聽他這麽說,小念反而來了興趣,既然他如此有信心,那麽
她就一定要讓他嘗嘗輸的滋味。
“大哥,這種決定恐怕要慎重啊,三兄弟不要打起來的好。”底下優王府中的一位姨娘掩嘴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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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凝了臉色,只管低頭喝茶,優王見勢立馬呵斥那妾室,道,“給我閉嘴!寧王府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是是是,妾身知道錯了。”那藍衣姨娘唯唯諾諾,低眉掩去滿眼的忿怨。
“好了,本王累了,都下去吧。”寧王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憊,“既然秋月是老二帶回來的,那麽她的衣食住行以後就由老二安排吧。”
“寧王,我不是我母親的續篇,也不是我兒子的前傳,更不是我朋友的番外,我只是我,不是喬龍漫,更不是什麽秋月,以後請叫我莫小念好嗎?”小念不知道哪裏來的不快,硬是冷眼看着寧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剛剛走到內庭門口的寧王,身影一頓,轉了過來,沖她溫和地一笑,意味深長,“秋月也好,喬龍漫也好,或者是莫小念,你的身份只會有一個,那便是,我寧王家的媳婦。”
說完,轉身進了內殿。
小念強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惡狠狠地瞪了阮秋镝一眼,“笑什麽笑,男笑癡女笑怪,笑不死你是禍害!”
晚上回到西苑,阮秋镝将她安排在自己的隔壁,聲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三公子和四公子也來邀請她去住他倆的東苑,看那倆人長得不錯,又文質彬彬的樣子,比阮秋镝不知道要親切多少倍,正要愉快地答應他們,阮秋镝只在一旁姿态悠閑地說了一句唇語,她立馬洩了氣,悶悶不樂依依不舍地拒絕了老三和老四。
阮秋镝只說了兩個字,解藥,她便懂得了他的意思。縱使心裏想要将他大卸八塊,卻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下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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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的鎮定和淡然讓他咋舌。
小念的廂房打掃得很幹淨,屋裏焚香插花,各色古董玉器,雖然不及前廳的華麗,卻也是極少有的珍品。念叨着以後走的時候偷偷帶出去幾個賣錢,恐怕兌換的銀子已經夠她開一家像模像樣的青樓了吧?
“你先看看,如果不喜歡我再為你換另外的一間。”阮秋镝說着,頓了頓,眸子半眯,“不過你最好還是喜歡這一間,住那一件的話,某些人的毒性發作我可是不會管的。”
“你!”小念氣極,跺腳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再理他。
明明就沒有想要和她商量的意思,還說得這麽動聽!
小念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突然有個疑問。
“為什麽這房間這麽小?”雖然裏面的陳列裝修都很不錯,也很合她的胃口,但是,這麽大的寧王府,就連管家的房間也比這裏大,沒理由阮秋镝的院子裏會有這麽小的一間廂房吧?
“聰明,連這你都能發現。”阮秋镝似笑非笑,走到一副山水畫下,伸手按了一下畫上的一座寶塔尖上的珠子,随着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就像是鎖眼轉動的聲音,古老而緩慢,那座挂有山水畫的牆竟然慢慢地移開,露出足夠四五人并肩通過的空間,小念走過去一瞧,牆的另一面竟然是一間和此屋陳列裝飾一模一樣的房間,就像是這間屋子的倒影一樣!
“沒錯,這是一道暗門,那邊是我的房間,你這邊的房間和我的是互通的,這屋子叫水中花。”阮秋镝看出了小念的疑惑,解釋道。
“我不管它叫什麽花,我只想知道,為什麽要我住在一間幾乎可以視為和你同居的房子裏!”小念差點抓狂。這算什麽?這道形同虛設的門,根本關不住那邊廂那個色胚子。
“我都說了,我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阮秋镝說着,突然魅惑地一笑,毫無預警地将臉湊到她的面前,眨巴着他漏電的桃花眼,輕聲道,“毒藥控制得了你的人,而我,人和心我都要。”
他離她那麽近,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睫毛在她臉上劃過的感覺,癢癢的,她的心莫名漏了一拍,慌亂地後退一步,拿眼瞪着他,“死狐貍,你少打我的主意!老娘誰都不嫁!我有的是錢!我這樣的白富美還愁嫁不到好的男人嗎?”
阮秋镝嘴角抽了抽,半晌,無奈地喟嘆道,“這真是不好駕馭啊。”
晚上,莫小念把燒好的開水倒進澡盆裏,将檢查了無數次的那道暗門再檢查了無數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挂着的銅鈴,伸手輕輕一碰,紛紛響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足以提醒她,有人來了。
窩在堪比小型游泳池的澡盆裏,小念哼着歌,細細地往身上抹花漿和鹽巴。屏風外有細碎的聲音,她以為是阮秋镝遣過來的兩個丫鬟蘭倩和小環在收拾她換下來的衣服,便笑道,“放着我自己來洗吧,蘭倩,我餓了,麻煩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小環,我的胸罩呃,肚兜忘了帶進來,幫我拿一下好嗎?就在床頭的櫃子裏第二層。
聽到外面開櫃子的聲音,小念舒展身肢,從盆子裏站起來,身上有頑固的花瓣粘在皮膚上,她一時玩心大起,将身上的花瓣一一摘了下來,在地上擺了一個大大的心形。
腳步聲向浴室靠近,她頭也不回,張開雙臂道,“那個帶子亂七八糟的,我不怎麽會扣,小環你幫我穿一下。”
一雙手從她的腋下繞過來,将兩個圓弧的罩杯輕輕按在她的胸上,收緊,然後在她的背後慢慢搗鼓起來。
“好了沒有啊?”扣了半天也沒聽見身後的動靜,小念有些不耐煩了。
“你催什麽催!該死的,我從來沒有為女人穿過這東西,這繩子怎麽這麽多!”
身後驟然響起阮秋镝一本正經埋怨的聲音,帶着無奈和小小的抓狂。
莫小念愣了半分鐘,爆發出足以震碎玻璃的刺耳尖叫,“阮秋镝!你怎麽進來的!”
此時好像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他很想好心地提醒她,你身上挂着扣了一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