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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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劍拔弩張
月枉然回來了,可是并沒有打算接見她。
龍漫和易天真在月府門外等了半天,結果進去通報的小奴出來對他們說道,“易老板,喬小姐,二位請回吧,我家公子身子不爽,不便見客。”
碰了個軟釘子,龍漫心裏好生憤忿。可是畢竟有求與人,只得将火氣壓下,低聲道,“小哥,麻煩你再去通傳一聲,就說龍漫有非常要緊事求見月公子。”
“我家公子說,那位爺交代,只想向姑娘報個平安,二位緣分已盡,請姑娘好自為之。”小奴說着,将門重重掩上。
“開門!開門!死奴才!”龍漫愣了一下,突然像瘋了一樣沖上去對着緊閉的府門拳打腳踢,“月枉然!你給我出來!給我說清楚!”
“你叫破嗓子,恐怕都不會有人來給你開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戲谑的聲音。龍漫只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飛了起來,腰身被一雙大手禁锢着,她詫異地轉過頭,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是顧漠羽!
龍漫倒吸一口涼氣,此刻她和他離得這樣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睫毛在她臉上劃動,長年征戰在外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種軍人特有的陰骛的陽光味道,這雙沾染過無數鮮血的雙手,此刻正漫不經意地放在她的腰上。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個男人,她有一種‘天子之怒伏屍百裏’的感覺,相對于皇帝,那個有着懾人目光高深莫測的男人,眼前的這個人坦蕩淡漠,你可以輕易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王者的那種霸氣和傲然。
她突然就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下這個婚事,因為她強烈感覺到她的這個未來夫君并非池中物,想要不被注意自由無約束的生活,恐怕并不是那麽容易。
“漫兒,你我二人即将要結為夫妻,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讓你觀賞為夫,只是現在這個場合似乎不大适合咱們濃情蜜意。”耳邊一陣熱風吹過,低低的笑語将走神的龍漫拉回了現實。
身邊突然多出了很多人,一個個劍拔弩張,将他倆團團圍住。
龍漫意識到這裏是月枉然的府中,他倆已經越過圍牆,跳進了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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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呵,竟然敢拿武器指着本王和王妃。”顧漠羽語氣淺淡,仿佛漫不經心似的,卻字字珠玑,在場的家丁無一不聽得膽戰心驚。
“不是還沒成親嘛,誰是你王妃。”龍漫低聲說道,狠狠白了某漠一眼。
“我這不是在練習嘛,早晚都得習慣。”顧漠羽輕笑,接着臉色一冷,目光向持棍的家丁們瞟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放下武器,給本王滾。”
平時內斂的鋒芒此刻盡數顯現,久經沙場的将領氣勢讓在場所有人心驚肉跳,面面相觑。
他們在做什麽?用武器對着他們的英雄——那個随便伸一伸手就可以将他們捏成螞蟻的男人?
人群中有人迅速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将武器擲在地上。
安靜了幾秒鐘,緊接着是武器紛紛墜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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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只是當時已枉然
龍漫看在眼裏,心裏深深地不安起來。她并沒有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人中龍鳳的夫君而感到開心,反而擔憂起來——這個男人的原則明顯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麽自己以後該要活得多麽不自在,她讨厭被人左右。
顧漠羽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雙眸微眯,臉上的笑意濃烈,卻分明透着危險。他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要妄想逃離我,我可不是你,我會讓你死得難看。”
我可不是你。他這樣對她說道。
龍漫猛地擡頭看向他。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那是她心中無法忘卻的傷痛。
那個男人在大婚之日毫不猶豫地為另一個女人而抛下她,決絕地離開,她看着他從頭至尾沒有回過頭的背影,仿佛置身寒冷的冬夜,瑟瑟發抖,雙手無力地向前伸去,卻始終沒有抓到什麽。
那種隐忍的悲痛和極致的絕望此生她不願意再經歷第二次,所以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再去觸碰那被自己塵封為禁忌的愛情。
愛情就是一把自己親手做成的刀,然後雙手捧給一個人,那個人拿着你的武器,讓你死得痛快淋漓。
龍漫是個自私的女人,就算是愛着一個人的時候,她的愛也不夠熱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就好,愛情麽,還沒有到讓人生死相許的地步。這一點上,鳳暖卻正是相反。
或許越是不懂得愛情的人,愛一個人更容易愛到盲目。
那麽用力愛過之後,清醒過來劫後餘生的人,是否會比常人更加冷冽?
很多年後,鳳暖回憶起當年,只是悠悠感嘆道,“那時畢竟太年輕,以為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即使被傷害得千瘡百孔也不敢放手。後來才知道,有些人只是過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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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王私闖民宅,還很有道理似的。”一群人從屋裏走出來,說話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位青年男子,衣着素色長袍,眉清目秀,舉手投足之間隐隐有一股寧采臣的味道。
自古書生多是憤世嫉俗自恃清高之人,龍漫打量着這個男子,估摸着這便是那月枉然了。
好生嚣張的男子。
顧漠羽的眸子一沉,龍漫輕輕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讓她來解決這件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月公子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公子字裏行間透露着的意思,是想說我們漠王的不是?敢問月公子,誰借你的膽子讓你這樣和漠王說話?”
語氣輕柔,甚至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一字一句卻含槍帶棒,咄咄逼人。
月枉然不露聲色地打量着說話的女子,并不是傾城的美人,一颦一笑卻味道十足,有一種自然的妩媚。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人的話——她是一場禍水。
“商都最美的女子,是喬鳳暖。”他提醒他。
男子搖搖頭,慵懶地說道,“長得絕美是不夠的,姿容冠絕要能颠倒終生,悲喜自有姿态,為禍少則幾十年多則千百年,那才叫禍水。就像龍蘇蘇,那流毒恐怕千年都不盡。”
龍蘇蘇,那個傳奇的女子。月枉然愣了一下,他竟然将那喬家二小姐和龍蘇蘇放在一起做比較,他對那女子立刻升起強烈的好奇。
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她站在漠王身邊,風頭竟然一點也沒有被那個男人絕代的風華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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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解不開的迷霧重重
“公子,”身旁的小厮輕聲提醒他,“您倒是發句話呀。”
他回過神來,千言萬語的道理章法在面對女子清亮的眸子時,竟然一句也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你跟我進來吧。”月枉然苦笑一聲,轉身進了內屋。
“你在外面等我。”龍漫說着就要放開顧漠羽的手,卻被他一把鉗住。
“怎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非得背着本王?”
龍漫跺腳,“這是我的私事,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嗎?”
顧漠羽冷笑一聲,松開了手。
龍漫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正要離開,卻看見顧漠羽先她一步向內屋走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淡淡地說了一句,“從今以後你在我這裏,不會再有任何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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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栖宮。
這裏是碩王生母孝慈皇太妃生前的寝宮,裏面灰塵濃烈,到處布滿了蜘蛛網,最奇怪的是,孝慈皇太妃生前的舊物五一不是布滿了火焚的痕跡。
這裏曾經發生過火災,宮裏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隔壁是華安皇太後生前的寝宮,裏面點滿了萬年燈,将屋子照得亮堂輝煌。屋內的家居陳列和皇太後在世時一模一樣,似乎每天都有人進去打掃,連地板上打的蠟都是明顯經常換動的。
兩個寝宮相距不過幾十步腳程,卻是一番天與地的差別。
鳳暖此行的目的本來是到皇太後寝宮上香參拜,推開西廂的窗子,卻看見皇太妃寝宮緊閉的大門。
不由自主想到了可憐的碩王,心裏一動,就算是代她那妹妹來盡一點情意吧。
于是,帶着剩下的香火蠟燭,命掌鑰匙的女官開了門。
她想這個地方恐怕早就沒有任何人來過了——在碩王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