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風聲都沒帶起一點。
金小銀醍醐灌頂般的頓悟,她也要學輕功,要是這一身功夫在,她就去做個俠盜,把貪官巨富家裏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偷出來,還給窮苦百姓,自己留個老本兒,夠給銀杏秋喜連翹他們養老就好。
一邊尋思着這個念頭,一邊上了樓去。說起這些朋友,也不知道都過得怎麽樣,有沒有順利贖身出來,現在都在哪裏,在做什麽?這麽一想,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很想他們。
同一個月亮下,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什麽呢?有好多話想對銀杏說,好多好多,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
金小銀上到四樓,在揭車的房門上輕敲了敲,裏面出來的人一身素黑的勁裝,長劍佩在身後,面像似乎有些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金小銀将那一塊黑布掏出來,這個男人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雞凍,反而是眉頭微蹙,像是見了鬼一樣的不情願。
難道認錯人了?金小銀偏頭往門縫裏瞅了瞅,裏面似乎還坐了一個人,難道那才是揭車?她扭頭來問,“請問……你是……”
揭車冷眸如炬,冰一樣的寒光掠過金小銀臉上,冷得她一個哆嗦,當下舌頭打結,後面的話也問不出來了。
他什麽都不問,沉聲道,“滾。”
金小銀後背一涼,他這一個字聲音雖然低,但是殺氣很重。
金小銀也是知道好歹的,硬碰硬絕對沒好處,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門裏面一聲沙啞的嗓音傳來,“揭車,是誰在外面?”
這嗓音是個女人,聽來上了年紀了,至少也有五十多。
揭車好像對裏面這個女人很尊敬,當即斜轉過身去,對門裏面低頭回禀道,“茶水小奴。”
裏面那女人沉默了片刻,又道,“讓他進來。”
金小銀頓時緊張起來,這是個什麽情況?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揭車,但是為什麽要趕她走呢?難道是因為裏面那個女人?
“是。”揭車答了,轉眼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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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銀只覺得一道寒光逼來,他的目光好像是在說:你要是敢亂說半個字,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金小銀斜眼睨了他,挑眉對視回去,一邊甜了聲音道,“回老太太的話,樓裏有規定,低等奴才不許進客官的房間。您有想吃想喝的盡管吩咐小的,小的這就通知廚房做好,讓伺候得好的丫頭們送來。”
揭車一時無言,冷眸轉開。
裏面那人聽了,似乎是冷笑了一聲,“老婦給添香樓立規矩時,怎麽不記得有這樣一條?”
這聲音嘶啞低渾,滄桑得不帶一點生氣,尤其是那一聲冷笑,向是從地獄裏飄來,讓人覺得裏面說話的根本就是個兇煞的鬼婆。
揭車指尖一片薄竹滑下,眸間一冷,竹尖直指金小銀的喉。
指風一動,那邊卻傳來一聲蘇媚入骨的輕笑,他按下指節,依舊将竹片夾在指間,別開眼看向樓外的夜色。
金小銀扭過頭去,只見一片蝶袖像輕花一般飛了過來,來人一派旖旎風光,笑眸如春色三分,正是婳夢。比起頭一次見他,這時的他舉手投足間卻也收了眉飛色舞的輕佻姿态,到底對裏面那人是很尊重的。
婳夢過來,眸間早已掃見金小銀手中那一截黑布,對她使了個眼色,話卻是對着裏面那女人說的,“主母莫怪,樓裏總有些個沒見過世面的蠢東西,入了客人的房間笨手笨腳,惹得客人不高興,婳夢僭越,定下了這麽一條規矩。”
裏面又是一陣沉默,外面的氣氛卻更加緊張,婳夢對金小銀使眼色讓她不要說話,揭車指骨收緊,指間的竹片将将就要發出去。
婳夢眼看着金小銀,話還是對裏面那人說的,“主母親臨,婳夢早該來伺候的,知道主母愛西湖的碧螺春,婳夢已叫人煮好,這就送進來如何?”
裏面那人壓低嗓子咳了兩聲,才道,“不必,揭車你進來,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婳夢得了令,畢恭畢敬的對着虛掩的門行了禮。金小銀抽了嘴角,心想裏面那人又看不見……
揭車收了竹片,與婳夢對視一眼,婳夢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拉了正鼓着腮幫子吹氣的金小銀,火急火燎的下了樓去。
見他們走後,揭車眉間又是一聚,旋即轉身推門進去。
一面偌大的雕花屏風後,一雙燭臺點在卧榻一側,光影隐約将老婦人斜卧的身影投在繡了奔馬圖的屏風上。屏風旁站了四五個丫頭,一個拿扇子給老婦人扇風,一個端了熏香立在一旁,一個在床側為老婦人捏腳捶腿,其餘的都候着。滿屋子的人,卻連喘氣聲都聽不到,燭火“啪”地一聲炸開,清晰得似乎有回聲。
揭車關了門,立在屏風前,垂下頭,恭敬的道,“主母有何吩咐。”
老婦人不動,屏風後幽幽傳來一聲,“這幾個丫頭是老婦從龜茲帶來的,自與中原女子不同,別有些風情柔骨。”
見他不答,并不動心,老婦人略略坐起身子,旁邊自然有丫頭送了香枕上去,安放好讓她靠了。老婦人順手扯開那丫頭的衣衫,将她推出屏風,又道,“你也是二十有三的人,男女之事總該經歷一番,錦兒丫頭懂事乖巧,今夜就讓她服侍你。”
錦兒露着半個身子,低眉吃笑着上前來,眸間含了嬌嗔,雙臂環住揭車的腰,嫩聲道,“能服侍公子,是錦兒的福氣。”
其餘的女子權當無事,各自做各自的事。
揭車別開臉,推開那女子,淡聲道,“滾開。”
錦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厲聲呵斥,又羞又惱,咬了唇退開了。老婦淡笑兩聲,卻也不惱他,“祿你不受,功卻還得立……”
“主母但請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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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處處都有他!
更新時間2012-6-20 20:55:25 字數:2061
“主母但請下令。”
“我聽說那個多事的祺泧侯,近來在查相國府?”老婦頓了頓,沉了聲道,“一次二次壞老婦的事,看來是留不得這個情面了。一旦他查出什麽端倪,你便取了他的性命。你向來沒有失手,這事只有交給你做,我最放心。”這話說得平淡,好像取人性命不過是随口喝喝茶那麽輕易。
揭車低頭,“諾。”
老婦下了軟榻,一衆丫頭上來擁着扶了,繞出屏風,行到揭車面前。老婦擡手,丫頭們自然退後,滿是皺皮粗繭的厚手覆住了揭車的手,老婦擡頭看着揭車,啞聲道,“你莫以為老婦還惦記着那些名利權勢,我一把将要入土的老骨頭,還能争要什麽?只求夜兒平平安安而已。”
揭車眸色一沉,眼光停在老婦的手背上。十五年前,就是這只手将他從死人堆裏抱起來,所以無論這手的主人要他做什麽,他都不會拒絕。
老婦知道揭車的為人,才放心讓他跟在夜兒身邊。放開手,嘆道,“明日老婦便啓程回龜茲……告訴夜兒,那女人的事我也不追究了,畢竟人也已經死了,這件事也就算了了。”
揭車冷眸暗下,不覺咬緊了下颌。
他的表情逃不過老婦的眼,老婦撫掌,輕嘆一聲,“虎毒不食子,夜兒受那一劍的刑罰,你以為老婦不心疼?只是……家有家規,違逆了就須得受罰,你該明白。”
揭車略略低頭,不言。
他避開老婦的眼,老婦卻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目光肅殺,冷言道,“若這一劍抗不過去,那也是夜兒的命,不管是誰,出于何種心思将他帶走,都該明白與老婦作對的下場。”
揭車聽出她的話外音,顯然她已經知道是白芷帶走了夜主子,不說出來,只是為了給白芷留條活路,或許因為白芷對她還有用處。
老婦将他的表情看在眼底,知道他聽懂了她的意思,又道,“夜兒若是好好的回來,誰帶他走的老婦都一并不追究了。”一陣風吹進房中,老婦捂住面,輕咳了兩聲,聲線嘶啞,“你也好自為之,督促夜兒早些回無夜城。”
揭車“諾”了一聲。
老婦話已說盡,由丫頭們扶着,出了門去,在門口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