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城紀事

第27章

“公孫探長，今日的特飲！”老布把一杯石榴色的雞尾酒擱在公孫澤面前的吧臺上，杯口嵌着只小小的櫻桃，“‘Pussyfoot’ ，不摻酒精。格外适合女士~呃，和探長。”

公孫澤一指頭把杯子戳了回去：“給我威士忌。”

“跟包檢察官鬧別扭啦？”

“何以見得。”

“您跑我這兒來要酒喝，無非三種原因：一，包檢察官惹你生氣了，二，包檢察官惹你生氣了，三，包檢察官惹你生氣了。”

“去，”公孫澤噗地樂了，一擺手，“老布，你那眼是什麽做的，你要是來我DBI，我肯定給你一個專職，專門負責審犯人，一審一個準。”

“別，我進警察局就打怵。”老布叼着雪茄擦起了杯子。“別讓我成為你倆的犧牲品。诶，加冰塊麽。”

“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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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灌了六杯，公孫澤剛要拿起第七杯，杯口就被一只手擋上了，“一個合格的調酒師呢，一要記得所有的調酒配方，二會合理地搭配顏色，在感官上取悅客人，最後呢，是要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跟客人進行良好溝通。老布，須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包正笑眯眯的趴在公孫澤耳邊，輕輕拍着他的肩，“探長哥，你再喝可真醉了啊。”

公孫澤把頭扭過去看包正，眼神迷離，嗤笑一聲，

“你是誰？”

“探長哥，”包正把頭低下來望着公孫澤，眼神裏盡是溫柔。“我是包正。”

公孫澤盯着包正的臉看了足一分鐘，突然呵地笑了一聲，擡起胳膊把他揮開了，“你不是。你不是他。”

他站起來，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腳步有點踉跄。包正猶豫了一瞬，還是上前把他扶在了自己的肩上。

公孫澤趴在馬桶上，嘔了很久。包正一直撫着他的背，最後遞給他一張紙巾。

“我沒事了，”公孫澤長長的吐了口氣，手指按着眉心，“盡說醉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包正笑了：“我怎麽會生探長哥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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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人傑：“公孫探長恐怕不知，包檢察官，那天私下見過歐議長。”

劉麗華：“包正，其實他是孔雀眼的…”

宋慈：“我只想讓屍體說出真相。”

胡雪莉：“是的…在毛其峰的手槍上，的确檢測到了Uvitex -Ob。”

獄警：“劉麗華的棉被夾層裏有毒藥，可能是從外面攜帶進去的。”

“探長哥，我這種人呢，是把命拴褲腰帶上的，老天既然教我遇見了你，有今生沒來世的。”

“我來的時候，毛其峰就畏罪自殺了。”

“探長哥，你不在我身邊，我怕我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探長哥……”

“孔雀王死了，他引爆了炸彈，自盡了。”

“包正！”公孫澤猛地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

頭疼欲裂。額頭上涼涼的，伸手去摸，是一塊毛巾。

“你醒了啊，哥。”是薇薇安，“你酒精過敏，有點發燒哎。”

龍圖公寓？

“包正呢？”公孫澤眉頭微蹙，坐起身來。

“包大哥啊，他…”薇薇安喏喏地用手指在床邊畫着圈圈，“他跟我說，你大概不是很想見到他，他，他就另外找了一處公寓住，包媽，包媽也跟着他走了。”

“……哦。”

“哥，你跟包大哥是怎麽了啊，”薇薇安眨着眼，搖晃公孫澤的胳膊。“我問他什麽，他都不說。”

“你出去吧，我想靜一下。”公孫澤倒回床上，把頭埋進了被窩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