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城紀事

第11章

“李興民，你是歐文春議長的專用司機，你是否知道，本月二十八號晚，歐文春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不，不知道啊，警官先生，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歐議長突然跟我說，叫我自己先走，不用送他了，他還要在辦公室做些事情。”審訊室裏，從沒見過這個陣仗的司機李興民，坐立不安地撓着頭，很是緊張。

“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是什麽事情。”

“我只是個小小的司機，議長先生怎麽會跟我說這些呢，”李長民答道。“不過我在下了班之後沒多久呢，還曾經回了市政廳一趟，因為我把給我老婆買的項鏈落在司機房了。那時，我聽到議長辦公室有點聲音，好像确實是有個人在裏面。”

“你回去的時候，是幾點鐘？”

“等我拿上東西出來，應該是六點左右吧。因為保羅教堂的大鐘敲了六下，我還記得挺清楚的。”

“那你有沒有留意是什麽人？”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隐約聽到他們在說什麽風，什麽旭的，還有，議長似乎是叫了那個人一聲，檢查官？”

“檢察官？”公孫澤皺起眉頭，德城一堆的檢察官呢，檢察院的、司法局的、還有DBI的。

“那人的樣子看清了嗎？”

“沒，門是虛掩着的，我急着回家，沒細看，也就順道路過，聽個動靜。”

市政廳保安晚間每小時都換班巡邏，據說當晚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出入。那麽司機所說議長下班後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歐文春死于當晚十點鐘左右，那個時候，他究竟為什麽還在辦公室呢？

“謝謝你的配合，李先生。”公孫澤合上筆錄簿，“如果有其他的問題，我們會再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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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又一次仔細檢查了辦公室抽屜的鎖，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這說明，有人挪用了他的鑰匙，取走了槍。

簡單回憶了一下昨天的行程，沒覺出特別不對勁的地方。槍是從劉麗華那裏回來之後，自己親自鎖在抽屜裏的，下了班之後回到家，吃飯，洗澡，嗯，還有那個。還有睡覺。

這期間，鑰匙都好好的呆在他的褲子口袋裏。褲子嘛，即便在浴室，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除非……

“包正，包檢察官是嗎？”一個胖胖的，約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推開門，後面齊刷刷地跟着一群身穿制服面無表情的男子。

“我就是。”包正眉頭皺了皺，“先生是哪位？”

“中央法制院特別檢察官翟人傑，”來人上下打量了包正，露出莫測的笑意，背着手，打着一副特有的官腔，“歐文春議長被殺一案，經中央政府決定，已經移交給我們進行審理。最新得到的證據顯示，槍殺歐議長的子彈，來自勃朗寧M1910制式警用槍，德城警槍登記號3912，很不巧，正是包檢察官，你，的配槍。”

“我現在，代表中央正式通知你，你将暫時停職，接受我們的調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