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澤楠出征
可以說,澤楠和代瑜,不歡而散。
澤楠沒有從代瑜這裏套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不過也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津梓确實離開了代瑜,并且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沒有聯系過他。
而代瑜本就不想将自己和津梓兩人的私事公布于衆,他看出澤楠認定了他負了津梓,且不願意承擔責任的心思,也不多解釋,既然澤楠這麽認為,那就這樣吧。津梓的事情澤楠能幫上忙是再好不過的,幫不上忙也無所謂,代瑜既然認清了一些事情,也不會再繼續迷茫下去。
不過最後代瑜還是邀請了澤楠前去家中居住,當初津梓在布置房間的時候,特意為澤楠留了一個房間,但是可能澤楠不知道這事,也可能澤楠一時沒有想到這層,澤楠譏笑道,“怎麽,你還想搞小姨子不成?”
代瑜雖說沒有反駁什麽,心裏卻是苦的不行。他就是覺得津梓的家裏人會誤解自己,才沒有多跟澤楠多說什麽。澤楠和津梓感情深厚,澤楠也可以算是最了解津梓的人,而看這她這個樣子都會誤解代瑜,代瑜也就不會奢望能得到津梓家人的認可了。就是最後兩人重新走到一起了,要拜見津梓的父母,那代瑜更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這種事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說不定他們會堅決反對津梓和代瑜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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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瑜将澤楠送走後,仿佛送走了一尊大佛一樣,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既得罪不起,又利用不上,現在連最純真的友情都沒有了。
澤楠明顯對代瑜充滿了敵意,她已認定了代瑜是個負心漢,定不會給代瑜什麽好臉色,從此也可以說是昭示着以後,最少在澤楠這裏,代瑜是沒有好日子過了。不過眼前算是應付過去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代瑜回到家中,便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思念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愈加醉人,一絲絲一縷縷,纏繞在大腦的溝溝回回,散不去,解不開。
代瑜曾嘲笑津梓,當代瑜主動給津梓打個電話詢問津梓晚上想吃什麽的時候,津梓總是先欣喜若狂的說一句,“爺對媳婦兒真好。”而後非要代瑜再提醒一句才會想起回答問題來,否則津梓會一直花癡下去,自戀下去。
津梓的想法很簡單,她就是覺得代瑜心裏是有自己的,他是會為了自己多費點腦細胞的,這樣她就很滿足了。
代瑜嗤笑道,真是知足常樂。
可是現在,代瑜別說不知道津梓有沒有念着自己,自己又是不是在單相思,就是連津梓在哪,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活着都不知道。
能滿足是一件多麽快樂的事情啊,可是他想知足都辦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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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津梓,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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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楠随便找了家酒店住進去之後,随便将手中的行李扔在地上,便開始狂轟濫炸般給津梓發送電子郵件。
這近幾年澤楠雖說與津梓的聯系少了,可那不代表一點聯系都沒有,并且這一年以來,澤楠并沒有從津梓的話語中聽出什麽喜怒哀樂來,于是澤楠一直認為津梓也一直和代瑜過着甜蜜的小日子,那她便不會不知趣的來騷擾津梓。
直到上個月,如果沒有津梓的哥哥,劉希玟,親自去美國找澤楠,澤楠會一直這麽認為下去。
這時,澤楠才知道,津梓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回過家,就連向家中報平安的電話都少之又少,整個一年下來,才四五個。按時間來看,早就在一年前津梓便已經完成了研究生學業,可是卻沒有回家,家裏人覺得在外面工作也沒有什麽。不過津梓一個姑娘家的,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也不回家,就怎麽也說不過去了。家人更是害怕津梓在外面容易受到委屈,又任性的不肯和家裏人說,便三番兩次的詢問津梓的所在地。津梓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只好說自己與澤楠在一起,害怕家裏人不同意自己出國就沒有說的。
津梓父母年紀大了,記挂孩子是難免的,但是無論如何詢問津梓,得到的答案都是在國外,不方便回國。希玟不忍父母挂念,向澤楠的父母問到了澤楠的地址,也沒有提前跟津梓或者澤楠打招呼,趁着國慶假期,就直奔過去了。
從行動方面看來,津梓和希玟倒是前所未有的一致,那就是先斬後奏啊。
結果可想而知,澤楠根本交不出津梓來,她連津梓在哪裏都不知道呢,怎麽交?
澤楠和希玟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久,待到澤楠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便決定親自出馬。最少這一年以來,津梓還沒有對自己冷淡到什麽都不說的地步,也只有澤楠會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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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多,澤楠終于如願以償地接到了津梓的電話。
“澤楠,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幹嘛呢?”津梓的聲音聽上去倒不像是被澤楠攪了好夢的樣子,而是一直清醒着,說出的話沒有責備,沒有清冷,只是暖暖的,帶着些許擔憂。
“你在哪兒?”澤楠不理會津梓的問題,直接發問。
“早點休息吧……”津梓并不想回答澤楠的問題。
“你在哪兒?”澤楠打斷津梓的啰嗦,再次問道,不過這次有了火山爆發前的怒火,估計津梓要是再不回答,澤楠便會像之前給津梓發郵件一樣,使用咆哮體來發洩心中的暴怒了。
看看人家澤楠還是很懂得禮貌的,先禮後兵,先是以四五分鐘一封郵件的頻率,抒以咆哮文體,大面積的上讨伐文書,嗷嗷地發洩心中的不滿,待到津梓詢問的時候,也是平靜的問着津梓的所在,雖說這是明面上的。當然,至于澤楠見到津梓之後,要怎麽個“兵”法,就不是現在能知道的了。
“明早接你過來。現在先休息吧。”津梓不給澤楠反駁的機會,說完這兩句便挂了電話。
澤楠怒從心生,“居然挂我電話!”狠狠地将手機扔了出去,不過想了想,又爬下床将手機重新撿起來,準備把電話給津梓重撥回去。也還好澤楠定的房間的地板上鋪了地毯,要不早就将她的手機摔的分家了。
“我靠,打不通!”澤楠更加憤怒了。澤楠将電話打回去,竟然是空號,這也使她想到了希玟之前說的,一家人一直找不到津梓,擔心津梓的原因了。津梓很少向家中打電話,父母想找津梓說說話問問她的近況,打電話過去也是空號聯系不到人,這一家人能不擔心嘛,也難怪希玟會跑到美國去向澤楠要人了。
之前澤楠一直是與津梓借助網絡聯系彼此,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突然要面對這種抓不住的情況,澤楠氣得再次拿手中的手機發洩,我們這悲催的怒火發洩器很悲催的,也很成功的在撞上牆壁後,分裂成好幾部分,然後墜落到地面上。
“呼呼。”澤楠深呼吸着,想把心中的一直滅有發洩出來的憤怒一口氣吐出來,也不去給自己心愛的手機收屍,直接套過被子趴在床上,身體窩成一團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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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澤楠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側開腦袋,擡手擋住了照射在臉上的,那午後慵懶的陽光,第二反應是,午後?自己怎麽會睡了這麽久?
抓抓散落在枕邊的長發,回了回神,澤楠一手撩開身上的薄被,一手撐着床鋪,慢慢坐起身來,看着周圍的環境。只一眼,澤楠便知,這不是自己在美國租的房子,這也不是到杭州去找津梓時住的酒店,這更不是自己五年都沒有回過家的房間。
秋日的陽光,雖帶有夏日的餘晖但并不強烈,也沒有冬日裏那種由內而外的寒冷,而是散散漫漫無拘無束的落在房間的地板上,宣告着自己的主導權。澤楠走下床來,站在陽光下,打量着這個房間。
奶綠色的牆壁,襯在鮮綠色的家具後面做背景,終是讓這麽鮮亮的顏色在秋韻的氛圍中顯得不那麽的唐突,再加之腳下淺色的木地板,倒是襯得屋裏有着些許夏天的清涼味道。偌大的屋內,擺設的物件并不多,似是藤蔓般的床幔自屋頂傾瀉而下,圍繞着一張巨大的床具,就在正中間的位置,就在碩大的落地窗前,占據了整個屋子的大本分領地,其餘幾件家具便純屬擺設的散落在邊上,似是不得主人寵愛般,在牆角蹲着默默地畫着圈圈。
整個房間看上去簡潔明亮,沒有繁瑣多餘的事物,也沒有因為某件特別的而大放異彩。
目光掃過屋內的每件家具,每個事物,澤楠覺得入眼的一切是這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回蕩在心間,是什麽,是什麽這樣的令自己苦苦尋覓,又仿佛一直圍繞在身邊不曾遠去?
腦袋一時想不到,那就用行動去尋找答案。
澤楠重新回到床邊,穿上原本擺在床邊的拖鞋,趿拉着向屋外走去。
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在澤楠的斜前方投下自己的身影,澤楠就這樣,踏着午後的溫暖,帶着夏日綠色的清涼,走向不遠處深秋的蕭瑟。
☆、澤楠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