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用考慮我
何煦和李小白研究了三天，最終确定了一個策劃案，交給了楚文。
“現場接聽觀衆電話，解答法律問題？”楚文看完後，瞪大眼睛看着他們倆。
“對對對，”李小白笑着指了指何煦說，“這是何煦想出來的。”
何煦解釋說：“我覺得一個節目想要吸引觀衆，首先就要讓觀衆參與進來，形成互動。雖然說法律節目專業性比較強，不能做成娛樂大衆的內容。但我們可以把它變成一個服務性的節目。我覺得一定有很多人對法律知識不是很了解，一旦遇到了一些法律方面的糾紛就不知所措了。而咨詢律師又是要花錢的。如果，我們能做一檔可以讓大家免費咨詢法律問題的節目，肯定會收到很好的節目效果的。”
“嗯，我覺得這個想法特別棒！”李小白在一旁舉雙手贊成。
楚文又低頭仔細看了看策劃案，然後抿了一下嘴唇說：“你們的意思，是要我現場解答？”
何煦點頭：“是啊。楚文姐，你可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而且，據我所知，你是有律師證的。應付那些觀衆，我覺得綽綽有餘。”
楚文蹙眉，沉思片刻，說：“你們知不知道，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把節目從錄播變成直播。而現場直播，這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工作。我不認為臺裏能為一個收視率墊底的節目動用如此多的資源。”
何煦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急切地說：“其實，可以只安排每周一期直播。其餘的時間都還是錄播……”
楚文無奈地搖搖頭：“你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實現的……”
“可是……楚文姐，都還沒試一試，又怎麽會知道不行呢？”何煦依然堅持。
李小白一瞬不瞬地看着何煦。她認真堅持的模樣，竟讓他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情緒觸動。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一本正經地對楚文說：“楚文姐，試一試吧！跟……李臺争取一下……也許就行了呢？”
楚文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半晌沒有說話。而李小白則彎起嘴角淡然地笑了一下。
何煦對兩人此時的眼神交流一頭霧水，可她也真心希望李小白能說服楚文。
“好吧！”楚文盯着李小白的臉，“既然你們都堅持。我就去争取一下。”
“太棒了！”何煦歡呼雀躍。
楚文又看了看何煦，然後嘆了口氣，說：“何煦，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節目改成這樣，對你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啊？”何煦一怔，完全沒明白來楚文的意思。
旁邊的李小白也愣住了。
“你想一想，”楚文接着說，“你作為法律節目的主持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麽？”
“最大的弱點？”何煦眨了眨眼睛，“應該是不夠專業，不懂法律知識。”
“對，”楚文接着說，“可你建議的這次改版，又提高了專業方面的難度。試問，換成是你，你有能力現場為觀衆解答法律問題嗎？就算你可以惡補法律知識，但一個沒有律師資格證的人的解答，會讓觀衆信服嗎？”
李小白聽完臉上也變了顏色。他低下頭輕聲說：“要不……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
“不，不用考慮了！”何煦不假思索，“楚文姐，我沒想那麽多。我只是一心想将節目辦好。我不能那麽自私，為了能讓自己留下來，而放棄一個既能提高節目收視率，又能為百姓解決難題的好想法。只要《說法時間》這檔節目能辦好，我個人是去是留無所謂了。”
“你……真的這樣想？”楚文眯起眼睛看着何煦。她發現何煦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真的沒有半點雜質。而這樣的眼神，在她的記憶中只屬于那個人……
何煦用力點點頭：“對，我就是這樣想的。主持人是為節目服務的，而節目是為觀衆服務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能力欠缺，就影響了為觀衆服務啊！”
李小白拍了拍何煦的肩膀：“何煦，說得好！你放心，像你這樣一心為節目着想的主持人，臺裏一定會留住你的！”
楚文也想何煦投來贊許的目光。她揮了揮手中的策劃案，笑着說：“好，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找李臺，盡我最大努力争取節目改版。”
楚文說完就拿着策劃案往門外走。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身沖李小白使了個眼色。
李小白馬上會意，嬉皮笑臉地跑過去：“好勒，我護駕！”
何煦望着兩人的背影，心中一陣疑惑。她感覺楚文和李小白之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李小白走進李向東的辦公室後，馬上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李向東瞟了他一樣，皺了皺眉，又轉過臉問楚文：“怎麽，這臭小子又給你添麻煩了？”
楚文淡淡笑了，說：“沒有。小白挺聽話的，還想出個節目策劃案。我覺得挺好的，所以就過來和李臺上樓一下。”
李小白撓了撓頭，幹笑了兩聲，說：“爸，你看看，我覺得可行性挺強的……”
李向東翻了翻策劃案，不禁又皺起了眉：“你們的意思是……把節目改成直播？”
“是啊是啊。”沒等楚文答話，李小白搶先說，“這樣一來就能和觀衆互動。把原來冷冰冰的法律節目變成服務類的節目。收視率肯定會提高的。”
李向東輕咳了兩聲，問楚文：“你的意思呢？”
楚文彎起嘴角笑了笑：“我覺得小白的提議很好。而且，我們打算一周只直播一期，應該不會動用太多的資源。”
“爸！讓我們試試吧！”李小白跑到李向東身邊，撒嬌似的說，“我在電視臺呆了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有點正經事做。我這次是非常認真的。”
“這倒真不容易……”李向東嗔了他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
楚文笑了：“小白其實挺聰明的。這次弄的策劃案連我都覺得很震驚。”
李向東沉思了一會兒，剛毅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他對楚文說：“其實，臺裏是不願意在這樣的節目上投入太多的精力。但難得我兒子這次這麽上心。而楚文，我也确實很欣賞你的能力。我也想給你一個展示自己的舞臺。好，我就徇私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