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一天早上的種種經歷,都化作糖果存在蘇禦心間,回味甘甜的茶水掩蓋了舊時的記憶,令他最近在工作時常常是笑着的。
“上将最近也太高興了吧,昨天我把文件拿錯了他都沒生氣,擱以前我現在都還起不來床呢。”
“你也是粗心大意,感謝上将的好心情吧!”
“就是,還不如讓我去送,還能見見上将的雄主。”
“你們這就不懂了,要我說,麥克送錯文件正合上将心意,我昨天可是瞧見,麥克一從辦公室出來,上将就拿着個藍夾子也出門了,不是給雄主送文件,我把上将辦公室的門吃了!”
大家發出“哦~”的聲音,眼神裏交流着懂的都懂的內容。
“那就怨不得上将心情好了,能見雄主還不耽誤工作,蟲生贏家實錘了。”麥克撫着胸口,愁眉苦臉,苦大仇深,恨不得立刻嫁出去,“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這種甜蜜的苦惱啊。”
圍着聊天的軍雌哄堂大笑,有膽子大的指出來,“你先成為上将吧!”
麥克笑罵,“去你們的!除了上将的頭銜,還得要青梅竹馬!”
“什麽青梅竹馬,我落下劇情了,麥克你快展開說說。”問話的軍雌像是聽故事一樣,将口袋裏的糖塊掏出來塞進了麥克手裏,這可是他為了偶遇雄蟲搭讪用的呢,麥克的故事可得精彩。
其他軍雌見了,也紛紛掏起口袋,最後麥克一邊吃一邊給大家科普了蘇上将與他的雄主二三事。
麥克吃飽了聊爽了,軍雌們聽高興了,蘇禦得到彙報結果也滿意了,并深藏功與名。
前天那群吃飽了撐着的雄蟲協會又來他們家了,還專門挑的晚上。
現在白天宋安陽上班,他也上班,可不得晚上來麽,可是來就來吧,上來第一句話就夠不客氣。
“你怎麽還沒辭職?作為雌君,你的職責就是服侍好雄主,為雄主開枝散葉,給雄主廣納雌侍,早日為雄主留下後嗣。這些雌蟲手冊裏沒寫嗎,我看你還需要在我們協會做做培訓!”
副會長雅文義正嚴詞的指責蘇禦,手指離蘇禦的鼻尖也就差一手掌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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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禦低着頭,好似認了錯,整個的氣勢都萎靡下去,他謹慎的站到宋安陽身後,送完幾個雄蟲入座後就自己離場了。
雄蟲說話,雌蟲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在場的,雌君也一樣。
蘇禦出來後走到自己寬闊的草坪上,外面的天還沒黑,暖和的夕陽照在身上,像是給他鍍了層金,蘇禦擡起自己的指尖看了看,想着方才雄主悄悄地安慰,指尖愈發燙了起來。
沙發上就座的幾位皆是心知肚明接下來要開口的事情,就連宋安陽都不意外。
還是雅文開的頭,他照舊擺出叔叔的架子,站在制高點先批評了宋安陽一波,“不是叔叔說你,他蘇禦算什麽東西?整個也就是軍銜能看,那也是配不上你的。我看你沒和他舉行婚禮是對的,要不然還不夠咱們上流社會笑話的。”
“叔叔這次來,是來幫助讓你擺脫這種局面的。要不然這樣下去,以後也會影響你的社交是不是。”副會長随後緩和了神色,笑眯眯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将他們家的雌蟲推了出來,“我們家的雌蟲算高貴了吧,你們舉行婚禮,才不算辱沒門庭啊。”
說這話的時候,雅文眼神裏有輕微的輕蔑,可見他其實連自己家的雌蟲都瞧不上眼,嘴巴裏卻相反,滿口的熱情推薦。
“我們家哪還有什麽門庭,”宋安陽沒什麽表情,實話實說道。
雅文被他堵了一嘴,頓了頓才接着說,“話不能這麽說,元帥雖然退下來了,但是威望不減。等元帥休息好了,依然能去軍部任職。再說了,還有你在呢,當年你的雄父就是優秀的研究員,陽陽這麽優秀,單憑自身也是萬人追捧的優秀,時間長了想必一定能發明出令雌父好起來的藥劑的。”
不管雅文心裏怎麽想的,這一番話說的算是懇切,可宋安陽那是輕易就能被打動的,更別提他們家裏似是而非的情況了。
“多謝雅文叔關心,不過我确實沒什麽心情也沒有興趣。”
雅文見他的态度依然強硬,好人也裝不下去了。一個淩厲的眼神遞向身後,立刻有屬下跳出來游說。
“宋少爺,雅文會長是您叔叔才為你着想的,您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為蟲族留下後裔是每一個雄蟲的責任!”
那人心裏翻着白眼吐槽,娶雌君雌侍還委屈你了,多得是雄蟲喜歡,就你是個怪胎。
宋安陽原本就和雄蟲協會聯系不緊密,也沒什麽內部消息,現在聽他一說,看來形勢确實夠嚴峻了,不然也不能副會長都親自上門給他塞雌侍,恐怕也是家裏催促着給雅文的蟲崽找個好歸宿吧。
不得不說,雌蟲某些方面的敏感度比雄蟲要高得多,哪像這個跳出來勸他的雄蟲,滿眼荒淫,一點都不在乎危急的形勢。
宋安陽見語言推辭不奏效,便微微低頭,拿出和雌父早就商量好的殺手锏。
“雅文叔,你能讓他們先出去嗎?”
雅文一看宋安陽有松口的意思,趕忙讓他們出去了,不僅如此,等他們出去了,宋安陽還多遮了一圈防窺屏。
雅文情不自禁坐直了身體,小聲的詢問道,“陽陽,你說吧。”
“您也知道,我之前受傷昏迷了幾年,”宋安陽直勾勾的盯着雅文,随即漆黑的眼睛裏逐漸漫上的水意,臉上也布滿痛苦的神色,“醒來後我便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在退化,檢查了不少,卻總是找不到原因,這件事目前也只有我的家人知道,您千萬要替我保密。”
“這……”雅文看他的神态不似作假,卻也沒有輕信,“叔叔有個醫術很高的朋友,讓他給你看看。”
宋安陽的眼神一下子就迸發出激動欣喜的光,迫不及待要起了聯系方式,雅文只好調出光腦傳給他。
目前這件事算是落入僵局了,至少在沒有拿到宋安陽的體檢報告前是這樣的。
兩人說完,雅文自覺再待下去也沒什麽用,拍了拍宋安陽的肩膀,讓他放松心情不要太有壓力,也就帶着屬下離開了。
臨走前掃了眼跑步歸來的蘇禦,啧啧兩聲,怪好一軍雌,上起來肯定帶感,可惜宋安陽也只能鞭打發洩了。
“他怎麽這樣看我?”蘇禦不解,他剛跑完步的額頭水潤潤,眼神也亮晶晶的,渾身冒着熱氣就被宋安陽拉進了房子。
兜頭一條毛巾就蓋了過去,宋安陽動着手,嘴上說,“先擦擦,等你洗完澡再和你說。”
蘇禦也不争,挂着毛巾就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裹着睡袍,不知道誰塞進去的,是他們家以前沒有的絲綢款,體感光溜溜的,總覺得自己什麽都沒穿似的。
藏藍色的絲質睡袍也只到蘇禦膝蓋上方,兩條腿擺動間衣角也跟着飄蕩,襯着此刻剛出浴的皮膚,十分性感。
宋安陽張開手臂,蘇禦的腳步立刻急切起來,幾乎是跑着撲向宋安陽懷裏,叉開腿坐在他身上。
兩人對這個姿勢習以為常,宋安陽一手自然地摟着對方的腰,一手貼着蘇禦的大腿。膚色的反差讓人上頭,宋安陽的手掌流連在膝窩上方,那裏緊實的肌肉繃起好看的弧度。
他知道,再往上一點,會有更美妙的線條和風景。
“我和雅文說,我身體有問題,不能再納雌侍了。”宋安陽微微擡頭凝視蘇禦。
蘇禦聽了明顯緊張起來,他屁。股離開宋安陽的大腿,往後退了一步,一只腳站在地上,艱難的維持平衡,緊緊注視着宋安陽,“什麽問題?真的嗎?我們現在就去查!”
宋安陽失笑,蘇禦太緊張他了,以至于對方可能只聽到了問題,卻沒在意他說話的對象。
方才蘇禦下去,他的手就順勢握到了對方腳踝,這會兒知道他沒專心聽他說話,壞心一拽,蘇禦又坐了回來。
“有沒有問題你還不知道。”宋安陽手掌探入絲滑睡袍下方,“不能納雌侍,當然是沒有必要納他們的身體問題啊。”
蘇禦趴在宋安陽肩膀上,小聲喘着,反駁道,“也不是沒有用啊,至少能增加財産呢。”
宋安陽掰過他的腦袋,一眼就看出了蘇禦的委屈,“別瞎想。”
話是這麽說的,蘇禦心底卻酸的厲害,又甜的不行。不管宋安陽出于什麽考慮,他沒有收納雌侍,都是遂了自己的心願。
他小心抱緊了宋安陽,聞着宋安陽令他安心的信息素,在他懷裏起起伏伏。
只是這樣還不夠,宋安陽的好讓他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自私,他已經完全不想和其他雌蟲分享雄主了。現在只是守着宋安陽遠遠不夠,他要主動出擊,讓外面的雌蟲知難而退。
于是,昨天他完成工作之後,便叫來屬下讓他們給宋安陽送資料去,資料自然是沒用的,宋安陽也不會看,他只是假借這個機會,散布消息,讓外面的雌蟲看看追他家的雄主需要的條件。
至于他和雄主是青梅竹馬的二三事傳的有多麽廣,多麽受星網上雌蟲的追捧,蘇禦這時候還完全沒有預料。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故事永流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