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場面。
"好了。"玄一看向玄度道:"清雲是你的弟子,年輕氣盛總是會在言語之間失了分寸,你這個徒弟應好生管教。"
玄度并未說話,玄一又繼續說:"今日便當做一場鬧劇吧,都回去吧。"說罷便準備息事寧人離開。
"我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若不能通過正當的方式,我不保證會不會劍走偏鋒。"
洛清雲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玄一卻定住了身形眯着眼睛回頭看着她久久沒有說話。
這樣威脅的話已經犯了不知多少條門規,他有大把的機會治罪。
"你當真一定要上生死臺"
"弟子來此的目的再簡單不過。"洛清雲與玄一對視着:"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讨一個公道。"
玄一看向玄度,眼神之中還是暗示她阻止。
玄度卻故意不與他對視,玄一皺眉良久之後還是點了頭。
"開生死臺!"
洛清雲達到了目的便轉身走出了大殿,玄度跟在她的身後:"清雲。"洛清雲停下看着她,玄度嘆息一聲:"今日之後,恐怕你在門中再無立足之地了。"
"師傅,長離宗與我而言只有您這個牽絆。"
玄度一怔,片刻之後笑了起來,原來一切都不是意外,不過就是洛清雲早已蓄謀已久的離開,思悠就是燒斷最後一絲牽絆的燭火。
"那,便去吧。"
偌大的空地,緩緩在八個方位升起了各色旗幟,随着它們綻放出異樣的光彩地面開始震動,四方的生死臺從地底出現漸漸高于地面散發着濃濃戾氣屹立在衆人面前。
Advertisement
衆多弟子紛紛趕來,長老們坐在高臺之上。
惟塵心觀察着周圍想要逃跑,就在這是玄真出現在她的身邊。
"跑是跑不掉的。"玄真在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交于她:"這是聖靈丹,服下之後靈力會在短時間內膨脹數倍,以你現在的修行大概可以到金丹。"說完又将一枚短針遞給她:"若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可用。"
惟塵心如獲至寶,連聲感恩戴德的叩謝。
"莫要讓人看到,去吧。"
洛清雲來到生死臺邊緣,縱身一躍而起落在臺內的一側。
遠處的天邊飄來一片黑雲,絲絲涼意席卷着這片方寸之地,微不可聞的雨滴落在她的眉梢,一雙玉眸明亮剔透,無畏無懼毫無雜念。
惟塵心落在她的對面,盡管有了玄真的加持心中依舊還是忐忑不安。
"清雲師姑。"惟塵心停頓片刻又道:"姑且還叫你一聲師姑,我萬萬沒想要你會是這般的小肚雞腸,就算你今日贏了我又如何說出去光彩嗎"
洛清雲擡手抹去了那滴雨珠,淡淡開口:"我并未想要贏你。"
惟塵心還不知洛清雲心中所想,場外的鐘鼓響起,大戰一觸即發。
見她沒有動,惟塵心心中快速做起了打算,既然打不過那就更應該搶占先機了。
話不多說,惟塵心抽出佩劍徑直向前刺去,洛清雲始終沒有動冷冷的看着她。
"你未免太多自大了一些!"
這樣不躲不避的行徑惹惱了惟塵心,她用出了自己十分的靈力就為了讓洛清雲自大是多麽的可笑。
眼看長劍刺入了洛清雲的身體,還不等她大笑出聲。
洛清雲的身體就破碎開來,惟塵心随即心中一驚閃身就要退開,可惜已經完了。
"是有點自大。"洛清雲就在她的身後,擡手虛空一抓惟塵心就再也不能動彈半分,雪魄‘倉’的一聲飛出劍鞘頃刻之間就到了惟塵心的頭頂,洛清雲控制着雪魄輕笑出聲:"勝負已分。"
雪魄的劍身流淌而下徹骨的寒意,惟塵心大驚失色下意識看向胸口的位置心有不甘。
"洛清雲!"
她仍在掙紮,甚至變了一副哀求的嘴臉:"師姑,是我的錯,是我主動生事傷了你的弟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可以打我罵我,留我一條命吧。"
洛清雲控制雪魄的指尖動了動,眼眸低垂意有所思,臺上的玄度捏着酒杯的手停頓在半空擔憂的看向生死臺。
這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博弈,若是洛清雲真的為之所動怕是要出事的。
惟塵心感覺到束縛的力量消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背對着洛清雲小心的取出了丹藥吞入腹中,靈力暴漲的感覺讓她知道戰鬥才剛剛開始。
"師姑。"惟塵心連滾帶爬的來到洛清雲的腳下,掌心還捏着那枚銀針,哀求着:"師姑,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她在等一個機會,等自己的靈力到了巅峰再絕地反擊。
洛清雲雙眼失神不知在想什麽,惟塵心看準機會猛地起身。
銀針朝着她的脖子刺去……
23、遺憾
玄度驚坐而起,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
"清雲,小心!"
臺上的洛清雲依舊是那副木讷的表情,惟塵心得逞的奸笑還未出聲就被眼前的場景熄了火。
她刺向的還是一股青煙泡影,洛清雲的真身出現在不遠處看着她就像一場好戲的看客那般津津有味。
"拙劣。"洛清雲薄唇輕啓,随之握着雪魄步步逼近:"你好像從不知什麽叫吸取教訓,怎麽就如此的天真的認為我會心軟。"
惟塵心惱羞成怒,正巧靈力已經迎來了巅峰時刻站起身,雙手結印巨大的靈力狂躁的凝結在掌心。
這種丹藥的副作用很快就出現了,不屬于她的靈力在身體內橫沖直撞根本不收控制,溫熱的血液流出鼻腔眩暈接踵而來。
所有的精氣仿佛就在這一瞬被抽空殆盡,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收不住了。
皮膚開始出現裂痕,烏黑的發絲褪去顏色被蒼白所代替。
"師祖……"惟塵心艱難的側頭看向高臺上早已消失的玄真,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是那枚棄子,萬念俱灰之下她狂笑出聲:"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這就是我德高望重的……噗……"一口黑血噴湧而出制止了她最後的遺言。
洛清雲冷冷的看着她收起了雪魄:"我未贏你,你卻已輸的徹底。"說罷便揚長而去不再去看惟塵心不甘怨恨的眼神。
臺上的惟塵心身形漸漸消弭在濃濃煙雨之中,就像這世間從未有過這個人一般。
弟子們面面相觑,玄一心中震驚,誰知玄真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高臺之上。
"宗主。"玄真拱手面向玄一義正言辭道:"劣徒惟塵心盜取靈丹,我沒有看管好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宗主責罰。"
"玄真!什麽話都讓你說了去,這是看到死無對證了嗎"
玄度氣憤不已,她知道洛清雲雖說的殺心四起其實不然,單看在臺上那般戲耍的表現就知道。
這就泯滅任性的殺戮,還是借了洛清雲的手。
如今确實死無對證,玄一心裏清楚卻根本無法責罰,長離宗每年都會有弟子因為責罰失去性命這早已不是秘密,他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惹惱了一位長老。
"罷了,既然人已經死了便就這樣吧,都散了吧。"
玄一揮揮衣袖離開了這裏,玄度不敢置信的看着玄一離開的背影。
雖早已對這裏失去了希望,此時還是無比的失望。
"恭送宗主。"
"恭送宗主。"
長老們竟也見怪不怪的帶着院內的弟子離開了,只有玄度還站在着越發濃密的細雨中。
隐約在天邊似有晚霞升起霓虹融合的雲彰顯着生的希望,可惜眼前被烏雲滾滾壓住了光。
頭頂出現了一片陰影,是洛清衣。
"師傅,走吧。"
無力改變就只能遵從,這是長離宗的生存之道。
玄度想要改變也只能終日借酒消愁,用宿醉來蒙蔽眼睛。
臺下還站着一個人影,惟塵月看着生死臺一點點沒入地下,惟塵心那殘破的衣服恐怕只會溶于黑暗再無重見天日的機會吧。
洛清雲回到了小院,特意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幹爽的衣裙才來到思悠的房中。
思悠悠悠轉醒,睜開惺忪的眼便看到了洛清雲這讓她心中歡喜。
"師傅。"
思悠撐起身,洛清雲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可是感覺好多了"
洛清雲還是關心她的身體,對剛剛的比武只字未提。
思悠笑意盈盈揮動着胳膊便是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了,像往常一樣絡絡不絕的說着自己身體的變化。
洛清雲耐心的傾聽着,門外寒風席卷,帶動着房門沙沙作響不停,屋內燭火忽明忽暗跳動着異樣的光亮。
即便如此映在她們臉上依舊是溫柔的暖光。
"思悠,比起這裏你更喜歡哪裏"或許是洛清雲覺得問的太過突兀,又補充道:"比如竹屋或者你向往的人間。"
思悠懵懂的看着她,認真的說:"我從未向往人間,竹屋也不曾眷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