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她只要在墨濯溪身邊就好。
“很快就結束了,等結束我講給你聽。”墨濯溪愧疚的說。
“知道與不知道都不重要。”俞軻笑着說。
“咕嚕…”
墨濯溪尴尬的捂住了肚子笑了笑“劇烈運動,消化的有點快…”
“我只會做三明治可以嗎?”俞軻笑了笑。
“當然可以啦,比我什麽也不會強。”墨濯溪撓了撓頭。
俞軻想墨濯溪可不是什麽也不會,只是墨涵沛不會而已。
做三明治很快,俞軻端着盤子走了出來就看到墨濯溪蹲在角落自言自語。
走近了才聽清“我沒有大嘴巴!你別胡說八道!怎麽會破壞計劃!”
俞軻知道墨濯溪的病情又惡化了,她的人格開始自由切換了。
甚至不用特定的條件才可以開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俞軻拍了拍墨濯溪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吃飯了,吃完飯再說。”
“好。”墨濯溪笑着坐在了餐桌邊。
看着狼吞虎咽的墨濯溪,俞軻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怎麽了?”墨濯溪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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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好起來的。”俞軻笑着說。
墨濯溪卻臉色一沉将手中的三明治放下了“你真的希望墨濯溪好起來嗎?”
俞軻也從晃神中醒了過來“嗯?”她說錯了話。
“墨濯溪好了,我們就消失了。”墨濯溪苦笑着說。
俞軻沒有說話,她心裏是希望墨濯溪好起來的,可是眼前的墨涵沛難過的表情也讓她很難過。
“其實也沒差,反正都是會離開的。”墨濯溪笑的苦澀,拿起了三明治吃了起來。
“為什麽一定會離開?”俞軻問。
“墨書說的,我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當塵埃落定就該把好好的墨濯溪還給你,這樣你才能高興我們只想你高興。”墨濯溪笑着說。
俞軻聽了這句話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想,自己到底愛的是誰…可答案總是肯定的。
也許在墨濯溪之前她們就已經愛上了自己,可俞軻愛的就只有墨濯溪,她愛她的靈魂,不是這副好看的皮囊。
入睡前,墨濯溪縮在了俞軻的懷裏,這樣讓她很有安全感。
“俞軻,明天還會見面嗎?”墨濯溪問。
“會的,我會一直在。”俞軻笑着說。
“是嗎?可惜我不會一直在。”墨濯溪閉上了眼睛,一滴淚落下打濕了俞軻的衣服。
可惜一滴淚并不能帶給俞軻太多的觸感,她感覺不到來自墨涵沛的難過和不舍。
墨涵沛想終有有一天她會離開,可能她沒有真正的存在過,可誰也不能否定她的愛。
44、收購
俞軻醒來時,墨濯溪已經不在了對此她也習以為常了。
走出卧室果然墨濯溪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墨濯溪?”俞軻走了過去輕聲呼喚她。
窗外的陽光照進客廳,墨濯溪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折射出了光。
“早啊。”墨濯溪微笑着拉住了她的手。
“墨書…”俞軻對這個語氣和眼神記憶深刻。
“睡得好嗎?”墨濯溪沒有回應她的話,輕輕挽起她鬓角的頭發語氣溫和。
“很…很好。”俞軻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墨濯溪卻攬住了她的脖子不讓她離開,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良久之後還是放開了她。
“吃早飯還是和我一起去公司?”墨濯溪問。
俞軻當然不放心讓她自己出去“我和你一起,等會我。”說完就跑回了房間。
墨濯溪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扭頭看向了窗外從早上開始那裏就多出了一雙眼睛。
有人在監視她,墨濯溪沒有輕舉妄動先要查清楚才可以決定是留還是解決。
驅車來到了公司,張藝就抱着一摞文件走過來說墨耀在等她。
“我知道了,謝謝。”墨濯溪并沒有着急去。
這個時候墨濯溪不可以急,她要磨一磨墨耀的耐心。
看了看時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墨濯溪站起身準備去。
俞軻站了起來“我需要陪着你嗎?”
“擔心我?還是擔心墨濯溪?”墨濯溪問。
“擔心你。”俞軻說。
墨濯溪走到了她的面前“我信了,在這裏等我吧,結束之後陪我去一個地方。”
俞軻抓住了她的衣角,墨濯溪回頭不解的看着她,俞軻嘆了口氣“不可以惹事。”
“好,我答應你。”墨濯溪離開了辦公室。
墨耀的辦公室裏墨星也在,她一進去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您找我。”墨濯溪坐在了墨耀的對面。
“談的怎麽樣?”墨耀問。
“還好,資質沒有問題,昨天就已經把資料給您傳過去了。”墨濯溪說。
墨耀昨天确實看了墨濯溪對于這次入駐的建議和分析,整個文件中分析的徹底并且有理有據。
“那你覺得可以入駐嗎?”墨耀說完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濯溪的表情。
“什麽時候我的話這麽重要了嗎?”墨濯溪笑着問。
“當然,畢竟你也是股東。”墨耀說。
墨濯溪笑了笑“我不參與,您覺得可以就是可以,如果覺得信不過也可以不。”
這樣的話在墨耀的耳朵裏等同于沒有說一樣,而墨濯溪卻讓他看不出來任何不對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墨耀說。
墨濯溪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墨星全程注視着她,等她走了才開口問“爸爸,她這是搞什麽鬼。”
“她在告訴我,這就是一個圈套。”墨耀吐出了一個煙圈。
“那我們還做嗎?”墨星問。
這就是一個圈套,墨濯溪告訴了墨耀,就是讓他選擇,現在墨耀無路可退了。
“我想想。”墨耀說。
墨星有點着急,巧格現在唾手可得如果他們不要有的是人想要,可墨濯溪的态度卻讓他捉摸不透。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俞軻立刻站了起來看到墨濯溪沒有異常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走吧,帶你去吃飯。”墨濯溪笑着說。
“去哪裏?”俞軻問。
“怎麽?怕我把你賣了?”墨濯溪問。
俞軻無奈的搖了搖頭,墨濯溪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車子慢慢駛入一個小巷口,因為路口很窄車并不能開進去。
墨濯溪和俞軻改為了步行,直到走到了小巷的中間拐進去俞軻才認出了這裏。
這是當時她們學校的後面,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墨濯溪走進了那家米線店,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
“老樣子可以嗎?”墨濯溪問。
俞軻看着這個熟悉的裝修,陳舊的桌子和手邊一次性的餐具點了點頭。
兩份米線端了上來,墨濯溪把擦拭好的餐具遞給了俞軻。
“怎麽帶我來這裏?”俞軻問。
“先吃飯。”墨濯溪沒有回答埋頭吃了一口“嗯,還是那個味道,這麽多年依舊沒有變,很難得。”
俞軻忍不住也吃了一口,這個味道陪伴了她三年因為便宜還可以填飽肚子幾乎天天都來。
曾經墨濯溪無聲無息的消失之後,俞軻就一次也沒有來過這裏了,她還發誓要和這樣卑微的過去徹底告別。
墨濯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俞軻看着那瓶和那些年一模一樣的牛奶笑了起來“原來真的是你。”
“以前你吃的很辣,今天不加了嗎?”墨濯溪問。
“其實我并不喜歡吃辣。”俞軻說。
因為只有足夠辣才可以多吃一些主食,這樣她一天才不會餓,可沒有人知道她并不喜歡。
“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呢。”墨濯溪拿起了辣椒加了很多“那個時候你離開我就會坐在這裏吃着和你一樣的東西,我總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吃就好了。”
俞軻看着她,想象不到墨濯溪在她離開以後坐在這裏的場景。
“為什麽沒有和我說過話?”俞軻問。
“我會吓到你。”墨濯溪說。
那個時候的俞軻不是醫生,而她早就變成了一個病人,她怎麽忍心吓到喜歡的女孩。
家裏的事情壓的墨濯溪喘不過氣來,墨濯溪自己都意識不到什麽時候發病。
所以在某一個層面上來講,墨濯溪的記憶是殘缺的,她的大部分記憶都被三個人格分別記載了起來。
“你總是低着頭跟着我,我停下來你就離開,後來我也喜歡跟着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墨濯溪說。
“也許就算你當時回頭,我也沒有勇氣面對你。”俞軻笑了笑。
“學校後面有一個公園,一會陪我走走。”墨濯溪說。
俞軻點頭,墨濯溪結了賬帶着她離開了,走到了學校門口俞軻想要進去。
“不從這裏走。”墨濯溪拉住了她。
俞軻心中疑惑卻跟着她繞了過去,其實從學校直接穿過去就到了。
學校後面的公園這個時候有幾個學生穿着校服聊天,隐匿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