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纏02
阮萌顧不上做美甲了, 拉着李若非從商場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問他,“肖之然旁邊的女人是不是不對勁?”
“你知道。”李若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這個怎麽說呢,阮萌靈光一閃, “我聽見他叫她媽,這能對勁嗎!”
“呵。”李若非冷笑了下,他牽着她的手,另一只肩膀上背着禮品袋, 裏面裝滿了她逛街買的東西,見她充滿好奇地望着他,他才開口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阮萌趕緊踮起腳親他, 見他不說話,她又親了下他,像是個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撒嬌着, “快說啊, 別發呆了。”
“他以為他媽媽的靈魂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阮萌吃驚了下, 肖之然請了靈媒, 讓他媽媽上身到聞人可身上,怪不得他叫聞人可媽。既然聞人可出現了, 也就是說這本書的男主方令正在肖家!
方令正雖說是男主, 可實際上他很普通, 普通到就像是阮萌身邊的那些直男一樣,明明沈牧洵比他英俊,又是神職人員,施雨澤是警察,比他有正義感,全都要給他作配,就是因為他普通才讓人有代入感。
他在機緣巧合下進入這一行,毫不掩飾對金錢的渴望,走的是收錢辦事的路,他遇到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每次趕鴨子上架偏偏運氣爆棚,堪比錦鯉,一路上還收了不少妹子,有錢有女人,地位越發崇高。
阮萌低着頭思索着,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她晃了晃李若非的手,“我快放暑假了,我們去旅游,我想去日本玩。”
“不行。”
就知道會被他拒絕,十次請求有九次會被他拒絕,阮萌不甘心地想到,“為什麽不行?”
李若非朝她溫柔地笑了下,她頓時毛骨悚然,他攬過她的肩膀,低下頭,兩人動作親密,他柔聲道:“肖之然不知道他招出來的是什麽東西,這多有意思啊。”
果然是這樣,阮萌戰戰兢兢地擡頭,“他招出什麽東西了?”
他的笑容更加溫柔了,帶着幾分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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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萌好不容易穩住顫抖的身體,她嘗試性地說道:“不然我們去采風,給我找點靈感,你負責抓鬼,我負責畫畫?”
李若非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他譏諷地說道:“我抓鬼幹什麽。”
“你有時候不是要用到它們嗎?先把它們抓起來,免得它們害人。總之都放暑假了,我們去旅游吧,老是待在這裏多無聊。你不陪我去的話,我和學姐一起去。”阮萌軟磨硬泡。
“你學姐在工作,她沒空。”李若非一下戳破了她的話,“而且你很宅,平時懶得動彈,無緣無故要去旅游,不就是想讓我遠離肖家。”
天哪,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讨厭,他就不能崩下人設,阮萌內心崩潰,無論她怎麽撒嬌都沒用,他打定主意,要看肖家的好戲了。
不過有方令正在,再怎麽樣,也不會讓肖家太倒黴吧。
這幾天,在肖恩慈的引薦下,方令正見了不少的世面,他出入高級場所,見到的人都是名流權貴,這是一個從前和他壓根沒關系的新世界,富豪階層的世界,而現在,上流社會正在朝他打開大門,他雙眼放光,同時野心勃勃,再也不甘心回歸普通生活。
回肖家的車上,方令正迫不及待想在肖恩慈面前大展身手,他醞釀了下說道:“肖先生,你上次說的工地鬧鬼那件事,什麽時候……”
“哦,這件事啊,工地暫時停工了,沒關系。”肖恩慈微笑了下。
好幾十億的工程說停就停,方令正被他的財大氣粗給吓到了,他讪讪地陪着笑,“什麽時候動工,我義不容辭。”
“好。”
豪車一路開進了肖家,車剛停下,肖之然走了出來,神色奇怪地朝肖恩慈說道:“三叔,我找你有點事。”
肖恩慈看了一眼方令正,方令正很懂眼色,忙擺出“你們聊”的臉色,進了大屋,他去找聞人可了。
看着青年的背影,肖之然很不屑,他就是看不上這個叫方令正的神棍,他眼裏的貪婪和渴望太露骨了,倒是襯托得李若非仙風道骨起來。
李若非明明可以過頂級富豪的生活,阮萌也是,可是兩人的生活普通平靜。
肖之然将今天遇到李若非的事情告訴了肖恩慈。
肖恩慈沉吟了下,“他說,招魂招出來的不是你媽媽的靈魂?”
“是啊,那招出來的是什麽東西?孤魂野鬼?”一想到自己叫孤魂野鬼媽媽,肖之然神色越發不爽。
肖恩慈突然笑了出來,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三叔和你說實話,其實是我和聞人小姐串通好了,讓她給你當心理治療師,你說出來之後,心裏是不是好受點了。”
什麽!都是騙他的?肖之然先是惱怒,随後是松了一口氣,細想一下,他最近确實沒有為媽媽的事情煩心了。
他不滿地瞪了眼肖恩慈,“你是我三叔,我才不揍你的。”
肖恩慈朝他笑了笑。
兩叔侄很快和好了,肖之然說道:“三叔,那你留着方令正幹什麽,他什麽都不會啊。”
“是啊,到現在,他只會一種秘術,不過就這個秘術,夠他吃一輩子了。”肖恩慈收起笑容,“先留着他吧。”
既然三叔說留着方令正有用,肖之然也不敢說什麽,他轉身回了大屋,拿出手機,朋友找他出去玩,有個朋友像是兼職拉皮條的,問他最近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幫他物色下。
他擡手摸了下臉頰,想起阮萌給他的兩巴掌,他放下手,恨恨地想到,本來以為是個溫順可愛的女孩子,結果呢,她朋友害死他媽媽,她給了他兩巴掌,這種潑婦也就李若非這神棍吃的下去了。
他正低頭回朋友的微信,走廊上忽然有個皮球過去,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哪來的皮球。
接着,一輛黃色的車從他腳邊開過去,是變形金剛中的大黃蜂,再往前走,小孩子的玩具到處都是。
家裏又沒有小孩,玩具搬出來做什麽。
肖之然蹙眉道:“阿姨,誰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的?”
傭人很快跑了過來,蹲下收拾着物品,“不知道啊,明明是放在倉庫裏的東西,這些都是少爺你小時候玩的玩具。”
“快收拾好。”
肖之然沒當回事,他上樓回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戴着耳機打了會游戲,沉浸在游戲中的時間過的很快,房門忽然開了下,他摘下耳機,奇怪地看着。
門像是被風吹開一樣,可是室內哪裏來的風。
他站起來,想把門關上,在門外見到女人,他挑了下眉看着她,聞人可換回自己的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笑道:“我看你沒下來吃飯,上來問問你要吃什麽?”
肖之然上下打量了下女人,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他閱女無數,她沒那麽驚豔,再加上心術不正,還是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冷笑了下,“你不是方令正的女朋友嗎。”
“他忙着發財,根本顧不上我,而且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聞人可擡眼看他,嬌怯地說道:“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
“神經病。”肖之然一把将門甩上。
聞人可氣得臉快變形了。
他回到電腦前,正準備戴上耳機,門外傳來了撓門的聲音,肖之然不屑地想,這女人怎麽這麽煩人,擺明了要拒絕她,還死命貼上來,他戴上耳機,将聲音隔絕。
又打了會游戲,時間很晚了,肖之然洗了個澡,上床睡覺,他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小孩子跑動的聲音。
怎麽會有小孩呢。
難道是那個女人死纏爛打?
肖之然翻了個身,淩晨時分,他被餓醒,晚上光顧着打游戲沒吃什麽東西,實在是太餓了,他越來越清醒,索性從床上起來。
他下樓,在走樓梯時,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這是從哪裏傳來的?他來回看看,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灑進屋子中,四周靜悄悄的。
難道是傭人起來弄早餐了?
肖之然循着聲音,一步步來到廚房,聲音像是從冰箱裏傳出來的,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随後自嘲起來,經歷了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他也瘋了不成,還真不信邪了,穩住心神,他一鼓作氣打開冰箱門。
裏面什麽也沒有。
準确點說,冰箱裏的情況很正常,他拿出火腿片和芝士片,從櫃子上方取出吐司,随意做了個三明治,倒了杯橙汁,坐到餐桌上,在吃東西的時候,他老是聽到小孩子跑動的聲音,可轉身一看,什麽都沒有。
肖之然心裏覺得奇怪,他吃完後,回房間,躺在床上,他忽然感覺耳旁有一陣涼風吹過。
他轉過身來,一個小孩子躺在他的身旁,小孩朝他甜甜地笑了下,他頓時驚叫起來,“啊啊啊——”
肖之然從床上蹦了起來,他驚恐地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之然,你怎麽不和我玩了。”小男孩委委屈屈地問他。
玩?玩什麽?你玩我嗎?鬼玩人?肖之然臉色煞白。
“你小時候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的。”模樣俊秀的小男孩從床上跑了下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肖之然趕緊往外跑,跑出房間後,他把門從外鎖上,驚魂未定的他心裏還沒松一口氣,轉過頭一看,小男孩站在一旁,朝他招手,“來玩啊。”
“鬼啊啊啊!”肖之然驚慌失措,轉頭就跑,他跑着跑着,不知道跑到哪裏,随手打開一間房間,躲了進去。
在黑暗中,他的喘息聲放大了很多倍,他不得不捂着嘴唇,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這間房間。
堆滿了雜物,這是間儲藏間。
他走到一個貨架前,拂開沾灰的相冊,這是他小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女人抱着男孩,是媽媽年輕的時候。他不自覺有些懷念,靠牆坐下後,翻看了起來。
好多張都是他們的家庭照,突然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他小時候的單人照片,他在花園裏抱着一條小金毛,旁邊站着另一個小男孩。
他是誰?是他童年玩伴嗎?
肖之然無意識地側了下頭,吓得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停了,那個小男孩正趴在他的腳邊,伸長腦袋看相冊,他趕緊把相冊一合,跑了出去,鎖上門後,轉頭一看,小男孩還跟着他。
“之然,你和我玩捉迷藏?”
不是捉迷藏啊,肖之然有苦說不出,肖父平時不在家,他住在公司附近的高級公寓,肖恩慈也不在,傭人們睡在後面的房子裏,他就這麽被鬼追了一夜。
直到早上,那個小男孩消失了。
肖之然氣喘籲籲地回到自己房間,打電話給肖恩慈,“三叔,家裏,家裏有鬼!”
肖恩慈答應讓方令正過來看看,肖之然挂了電話後,想到李若非的話,他忽然反應過來。
難不成是李若非這厮在折磨他?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肖之然打電話過去,電話過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傳來一聲軟軟糯糯的“喂……”
他神情一窒,怒道:“阮萌,我答應你不會傷害你朋友,我媽死這件事我也放下了,你幹嘛讓你男朋友吓我。先是說招魂招出來的不是我媽,晚上就讓我遇鬼,你們別欺人太甚!”
什麽和什麽啊,他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剛醒來的阮萌腦袋一片空白,神情茫然,睡意完全俘虜了她,她把手機交給身旁的李若非,埋到枕頭裏睡覺。
李若非輕笑了下,撫着她淩亂的發絲,他對着電話那邊的肖之然冷笑了下,“不是我。”
“你說不是你,我就信嗎?”肖之然吼道。
“你找人招出來的東西,下次記得問問他叫什麽,一大早不要擾人清夢。”
“喂,喂,喂——”電話被挂斷了,肖之然惱怒到差點把手機扔了,哪是他擾人清夢,根本就是他打擾他們辦事了!
阮萌翻了個身,抱着李若非,他身上溫熱,抱起來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往他懷裏鑽。
她柔軟的身體不斷亂動,他聲音沙啞道:“抱着舒服嗎?”
“恩。”阮萌毫無戒心地應了聲。
“喜歡這樣?”
“喜歡。”
“抱起來的感覺,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都差不多……”阮萌忽然反應過來,她渾身僵硬,戰戰兢兢地從他懷裏退出來,那雙淺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她被坑了!
李若非強硬地擡着她下巴,冷聲道:“你和他擁抱了。”
“可我抱着的是你的身體。”阮萌立刻醒了,忙為自己開脫,她趕緊轉移話題,“肖之然打電話來說什麽,說他撞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話一出口,李若非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阮萌趕緊捂着嘴,好吧,她又說傻話了。
“肖家。”李若非頓了下,“不是有個天師坐鎮嗎。”
他知道!阮萌這次是徹底清醒了,後背發涼,難道李若非知道方令正的存在,他到底要幹什麽啊?
肖之然來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洗了把臉冷靜了下,別墅裏漸漸有動靜了,傭人們起來上班了。
下樓吃完早餐,他去健身房鍛煉了會。他邊在跑步機上跑步邊想着李若非的話,問那個鬼叫什麽?他這是什麽意思。
從健身房出來,洗了個澡,他本來打算去公司露下面,想起來他請了長假,索性就不去了。
方令正登門拜訪,肖之然讓他進來看,他跟在他身後,不屑地想,看這個神棍能搞的定嗎。
“你說你看到一個小男孩的鬼魂,他一直要你和他玩,會不會是你小時候認識的孩子,是你家親戚之類的?”方令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詢問道。
“這怎麽可能……”肖之然理所當然地反駁,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小男孩說過的話,他說他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他神色有疑,方令正明智地沒有說話,讓他慢慢思索。
走到肖之然的房間,方令正一推開門,頓時吓得倒吸一口涼氣,驚恐地指着天花板。
“搞什麽啊,你這什麽反應。”肖之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也吓了一跳。
整個天花板上布滿了黑色的小腳印,密密麻麻的。
不光是這樣,連旁邊雪白的牆壁上都印滿了腳印。
肖之然推了下方令正,對方猛地一個哆嗦,他心裏鄙夷,“你既然是天師,今晚就拜托你把鬼抓住,我到別的地方去住了。”
“啊?”方令正驚惶地望着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硬着頭皮點頭,“好吧,我一定盡力。”
肖之然翻了個白眼,經過一間房間時,腳步頓了下,是儲藏間,他走進去把那本相冊帶了出來,開車去了他在市中心的一處住所。
他再次翻開相冊,看到那張花園內和金毛的合影,照片上卻沒有了小男孩的影子。
把照片翻過來,照片背面只有他歪歪扭扭的字,是他小時候寫的。
肖之然思索着自家的親戚,他想的那些堂哥表耳的全都健在,打電話給肖恩慈,“三叔,我小時候有沒有什麽童年玩伴,老來肖家玩的。”
“我不太記得。”肖恩慈笑了下,“你怎麽說起這事。”
“因為那鬼說小時候和我一起玩的,但我沒印象了,會不會他死的時候是小孩子,念念不忘小時候的事情。”肖之然聳聳肩,猜測道。
“有可能,可是我們家除了逢年過節,沒有別的小孩。”
“是嗎。”肖之然挂了電話,他再打電話回家,問了家裏幫傭裏最年長的阿姨。
“沒有這個孩子,少爺你平時一直是一個人,家裏就你一個小男孩。”
那他見到的小男孩到底是誰?肖之然輾轉反側,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上又出現了一排黑色小腳印,他吓得從床上翻了下來,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回去。
“方令正,你這騙子,那鬼跟到我這裏來了!你馬上給我過來!”
方令正待在空無一人的別墅裏正害怕呢,聽肖之然這麽說,趕緊奪門而出,邊罵這富二代事多邊踩着油門。
開到一半,他心想,他這麽急着去幹什麽?不是去送死嗎?
拐了個彎,索性開回家,叫上聞人可,他開着車,說道:“小可,你這次假裝被一個小男孩上身。”
“啊?又要裝神弄鬼?”聞人可皺眉道。
“你上次演肖夫人演的可好了,你怎麽之前沒告訴我,和肖先生串通好了?”方令正轉頭問道。
聞人可越聽越不對勁,“沒有啊,我沒有和肖先生串通。”她想着想着,臉色一白,轉頭問方令正,“如果不是肖夫人,那上我身的鬼是哪個啊?”
方令正尬笑了下,強裝鎮定,“小可,別吓你的親親老公了,你這演技越來越好了,是不是要往娛樂圈發展啊。”
“沒有,我沒有和肖恩慈串通啊!”聞人可尖叫着,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帶着顫音。
肖恩慈說他和聞人可事先串通,但是小可說沒有,難道,難道真的招魂招到了別的鬼,這個鬼附在聞人可身上,裝作是肖夫人。
這鬼的智商也太高了吧!
方令正吓得嘴唇發白,慌亂間一擡頭,從後視鏡中看到一抹黑色影子,他眼前一黑,一雙黑色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啊!!!”
“怎麽還不來。”肖之然在公寓裏來回走着,時不時看看門鈴,他甚至想着找李若非來了,可是他拉不下臉,對方也不一定會來。
他回頭看着那本相冊,往後翻了幾頁,後面有幾張照片泛黃,是他爸爸小時候的照片,祖母抱着爸爸和三叔。
他仔細盯着照片,心裏驚了下,小時候的三叔為什麽和他昨晚見到的鬼長相一模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這怎麽可能呢,肖之然本能地說服自己,三叔活的好好的呢,他瞎想什麽。
就在這時,公寓裏所有的東西都開始震動起來,肖之然站在中間,表情驚慌,他對着空無一人的公寓大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纏着我?你叫什麽名字!”
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痕,緊接着又來了一道。
兩道裂痕。
是“二”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