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已修2.0】
在矮林裏等了一陣,果然不久後就有一個穿着白色厚重防護服的家夥推着一個大箱子朝我們慢慢走過來。看樣子警惕心不太強,邊走邊打哈欠,對兩旁的灌木叢看都不看一眼。
跟我那會比起來這家夥看上去可懶散多了,工作肯定也不太認真,瞧瞧那箱子,都沒合好!
就在他邁入死角的那一瞬,六禦猛的沖了出去,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那人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暈了。
我把那名倒黴的工作人員拖進林子,扒光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挂好身份牌就走了出來。熟練打開那個垃圾箱,運氣比較好,裏面沒什麽尖銳物品,大都是些瓶瓶罐罐和用過的酒精棉,還有幾塊有污漬的手術臺布。扔掉大多數東西後,我示意他們三個躲到裏面去,将手術臺布罩在最頂層以防有人開箱檢查,之後又淩亂地散了些輕的東西。
這樣就算是僞裝好了。
因為我的身形同那名工作人員差不多,又有包着頭的防護服作掩護,推着車子過去的時候也算是熟門熟路,大門兩旁的維安者也并未懷疑,依舊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刷過标牌,門上的燈由黃色轉為綠色,快速滑開。
我推着車繼續往前走,十分冷靜。
我在垃圾山裏穿梭,走到一個較為隐蔽的地方才打開箱子,他們三個從箱子裏面走出來,表情都不大好,估計全是被這氣味給熏得。
我道:“這裏是垃圾堆放區,後面那個建築物是處理和壓縮這些廢品的。其他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知道有個地方是禁止靠近的。”
青山應了聲,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裏。”
我拿下臉上的防護罩遞給六禦:“人魚的嗅覺似乎比我們要靈敏些吧,我以前聞慣了這種味道,不是很難受,這個就給你戴吧。”
六禦淺金色的瞳孔盯着我,我又強調了一遍沒關系,他這才猶豫了一會伸手接過戴到了臉上,我朝他笑笑表示自己很好。
青山和絡岚也沒提出什麽異意,反正這段路也不是很遠。
繞過層層疊疊的各色實驗垃圾,憑着記憶來到院牆最深處的那道生鏽的大鐵門旁。
門口的維安者跟上一次見到時一樣,握着兩把長[木倉],黑色的防護面罩把他們的面孔都深深隐藏在裏面。
我和大家對視一眼,揚揚下巴,衆人點頭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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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随便往身上擦了兩把髒泥後起身從陰影裏出來,跑到兩個維安者面前,用驚慌的口氣叫道:“剛才有人偷襲我!我的防護罩都被他搶走了!”
“哪裏?”
我一指六禦他們潛伏着的地方:“就在那邊,剛才還追着我跑來着!”
其中一個維安者端着武器小心翼翼走到那片陰影,剛剛轉向那個方向就被一道冷光擊中,一下子軟倒在地。我身旁的維安者見狀,察覺不對,立馬把武器對準我,但已經晚了。手上瞬間爬滿冰綠色的花紋,我回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那把槍立馬就從他手中飛出去,趁他彎腰的功夫我又在他後腦勺劈了一記手刀。
果然還是這個狀态的時候力氣大些,要是人類狀态的話,那一拳對維安者來說估計都不痛不癢。
将兩名維安者的衣服扒下給青山和絡岚換上,再用異能把那把鎖砸開,我們便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這裏的看守反倒沒有海岸邊那麽多,鐵門內是片小院子,有兩個通往地下的門和一幢兩層樓高的白洋房。洋房的玻璃碎了一地,牆面泛黃,看裏面的裝飾估計是待客廳一類。
壓下維安者黑色的面罩,面對那兩扇門,我直覺地奔向了左邊的那扇。
那兒豎着一塊石頭,此時靠的近了那圖案便更加清晰了,一枚藍色的空心太陽便呈現在衆人面前。
“在看什麽?”青山走過來。
絡岚站在石頭邊,語氣不鹹不淡:“‘六禦’。”
我一愣,擡頭看向絡岚,人魚也默默看向他,然而他卻再也沒有說任何一個字,恢複了高冷。幸好還有青山在這兒,他掃過那個石頭,了然道:“哦,他不是在叫六禦。”
不是在叫六禦那是在叫什麽?
可青山也沒再說,而是直接走向那扇門。這扇門周圍被清理的很幹淨,沒有多少野草攀長。門的邊角有四個細小的眼孔,不是監視器所以我們也沒有細看。門內邊緣開口的地方有些許淺黃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我只好暫時抛開那些疑問,跟在青山後面繞過那些粉末走了下去,六禦和絡岚跟在我們的後頭,因為咱們幾個現在換算成游戲的話相當于兩個法師一個戰士一個刺客,當然是法師走在後面,我在前面,刺客探路。
只是我總覺得這裏的通道似乎在哪兒見過。
可盡管我想破腦袋,還是沒有想到我是什麽時候到過這裏,大概又跟我忘掉的那些記憶有關吧。盡管在隧道中想起了一些記憶片段,可關鍵的東西還是一片空白,有些只有模糊的碎片。
就連那些記憶片段有些也不甚清明,比如那個被我稱作“父親”的男人,他的臉永遠是一片模糊。
腦袋一痛,我撞在一根莫名橫出來的管道上。
青山無語:“在想什麽呢?注意頭頂。”
幸好有防護服的頭盔在,不然這一下額頭肯定腫個大包!我扶正頭盔,回道:“嗯,好的。剛才出了會神,沒看到……咦?”
擡頭看到這根管子的時候,我覺得不太對。
身體快過思考已經先一步撲了出去,我壓着六禦趴在走道中,身後那根管道在那之後噴出了一排褐色的汁液,落在我們剛才站着的地面,發出滋滋聲,最後化為了一撮撮的黃色粉末。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管道!那是這裏的保安系統,只要有人碰觸就會噴出腐蝕性的液體,為了不損壞通道的內部結構,在遇到地面這種金屬時就會自動化成對其無效的黃色粉末。那門前的那些粉末是?
看來有人已經先我們一步侵入到這裏了。難怪內部的守衛比外部少得多,看樣子是都被解決了?
六禦動了動,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壓着他,忙撐起身,略微尴尬道:“幸好幸好……你沒受傷吧?”
人魚搖頭,沖我微微一笑。
唯,反應快了——
“嘿嘿。”我抓抓後腦勺。
絡岚離這根管子還有一段距離,因此也沒被波及。
“看來你對這裏還是有點印象的,”青山走回來把我們拉起來,又擡頭看那些管道,“我還以為只有門口那些還能工作,裏面的早就壞了,沒想到它們的質量還不錯啊。”
你不早說!萬一我沒反應過來豈不是要被那些液體糊一臉!?
“門口也有那些粉末,那是不是說明還有別的人也進來了?”我問。
青山點頭:“應該是的。”
知道有別的入侵者,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我們還是得多加防範些才是。畢竟能躲過哨塔和外面那麽多巡邏的維安者悄無聲息地直接侵入到這裏,本事一定不差。
金屬牆壁的通道有些狹窄,僅能供三人并排走,頭頂的燈光也忽明忽暗,有的地方幹脆連一點亮光也沒有。岔路衆多,青山看着牆上那些勉強工作的三色燈,以及那些模糊不清的标志,大概能确定要朝什麽方向走。
在接下來的路上我們都小心地避過了那些錯綜複雜的防護系統,以及時不時從意料之外的地方噴出的腐蝕性液體。前面的通道裏陸續又出現了黃色粉末,看來入侵者和我們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我漸漸鎖緊了眉,不知道對方有幾人,能力又是什麽,現在的異能者種類繁多,也不乏難纏棘手的類型,我在E區遇到的異能者寥寥無幾,只能從書上勉強知道些。絡岚固然強悍,可畢竟是個不确定因素,要是碰上比我們更合适的合作者,他背叛我們的可能性十分大。
六禦雖然也不差,可他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又是才學會怎麽使用異能,不免缺乏與異能者對戰的經驗。
穿過一條漆黑的通道,牆壁上閃着幽蘭燈光的指示燈顯示再往左拐就能到達主控室,而此時距離我們潛入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分鐘。
左拐道也一樣一片漆黑,我跟六禦都能夜視,因此這對我們不算什麽大問題,倒是那些一直沒有碰上面的入侵者很值得提防,要是他隐身在這偏漆黑中,我們沖上去就相當于找死。
地上有濕黏黏的液體,踩在上面不免會發出聲響,因此我們便停在了這個拐角。黑暗是最好的掩護,再加上維安者的制服也是偏暗色調,這樣就更好地隐藏了我們的身形——除了我這身白的晃眼的防護服,都能和絡岚原來的那套裝逼祭司裝有的一比了。
那些液體似乎一直延伸到主控室,要是幸運的話,趁那個入侵者大意返回的時候,我們應該能想辦法躲過他。要是不幸正面遇上,或者我們被發現了,那就只能和他打一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已經喪失了賣萌技能了腫麽破_(:зゝ∠)_
這樣怎麽求留言……
☆、番外:實驗室
“他還這麽小,參加這個項目會不會有危險?”
聽到身後女人說的話,他并未轉身,仍低頭認真分析數據,随口答道:“不礙事。”
“可……”他揮揮手,打斷女人的話:“把他放在這裏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女人猶豫一會應了聲,将懷中緊抱的孩子放在平臺上,眼中有着濃濃的不舍,再看向周圍那些或大或小的實驗器材,不免濕了眼眶。
“我苦命的孩子。”女人走出門,不禁脫口。
身着白大褂的男人面上鏡片一陣反光,嘴角勾起一抹自負的笑容:“苦命?是再生才對。脫離脆弱的人種,蛻變成強大的種族,能與這個世界徹底的結合在一起,有什麽不好。”
平臺上有着安靜睡顏的孩子并不知道,他的人生已經被徹底改寫。
一年後。
火光沖天,外頭無比混亂,實驗室被毀,研究資料也不知道流失到了哪兒。女人滿面髒污,她冒着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把孩子從基地深處救了出來,她喘着氣,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那個男人已經瘋了,主控室裏彌漫着不知從哪兒來的毒氣,從腳下慢慢向上蔓延,鑽進人的呼吸道,化為黏膩的液體,堵塞維持生命的氧氣供應。
身後似乎還能聽到男人瘋狂的笑聲:“誰都別想得到我的成果!都是我的!我的!我賦予它們生命,也能奪走他們的生命!誰都別想偷走!別想!哈哈哈哈哈!”
孩子在懷中不斷掙紮,面目猙獰,渾身上下布滿了可怕的紋路,一雙橙黃的豎瞳透着野獸的瘋狂,他在母親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帶血的抓痕。女人抱着孩子躲在門後瑟瑟發抖,望着外面昏黑的天,布滿血腥味的風從外面席卷進來,已經沒有活路了。救孩子用光了自己畢生的勇氣,想到出去後還要面對那些怪物,她不禁摟緊孩子失聲痛哭起來。
恐怕今日他們母子倆都要死在這裏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需要幫忙麽,美麗的女士。”
那人倚在門邊,身後不斷炸起法術對抗的光芒以及人們驚慌的叫聲,映得那人的面色忽明忽暗,教人分不清到底是來自天使的救贖還是惡魔來收割生命,只有左耳上那顆耳釘不時閃過暗紅色的流光。
她和這個男人做了筆交易,她用她所剩不多的命,換了孩子的未來。無論他是惡魔還是天使,只要能救孩子,這筆買賣對她來說都再劃算不過。
當她舉着手心那個東西大喊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勇氣是用不完的,孩子就是她勇氣的源泉,為了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人,她什麽都願意做。
當聽到身後孩子的呼喚時,她驚喜回頭,最後的畫面凝固在孩子潔淨帶淚的面龐,那雙稚嫩的手正朝着她努力伸着。男人手中亮着些微白光,太好了,他能讓孩子恢複正常……
血霧過後,這裏已經什麽都不剩下,那個抱着孩子的男人也在一瞬間消失了,沒人知道他來過,唯有地面的這一股股血色的洪流繼續向前推進,把這裏夷為了平地。
孩子受了很大的刺激,回到基地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男人将雙手放在孩子的頭頂,輕喃着什麽,手心再次亮起溫暖的光芒。
當孩子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對着他笑了:“我是你的父親。”他說。
孩子懵懵懂懂,晃晃腦袋,似乎之前發生了什麽已經都不記得了,他跳下床,好奇地看着周圍。
“父親,這裏是哪裏?”
男人直起身,左耳的耳釘在白色燈管的照射下熠熠發光,他微笑着回道:“我的基地。”
“歡迎你的加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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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要參觀什麽實驗室!一點也不好玩!我們去安安家嘛,安安說他爸爸給他買了新玩具!”男孩扯着父親的褲腿撒潑,直把那件鉛灰色燙得一絲不茍的褲管抓得像皺鹹瓜。
男人回身無奈抱起兒子哄道:“點點乖,今天家裏沒人,爸爸還有事要做,你就跟着哥哥參觀參觀,到處玩玩,啊。一會兒咱麽就回家。”
男孩摟緊父親的脖子,瞪了眼站在父親身後的一大一小,不情不願地“哦”了聲。
看着父親跟着那個穿着白衣服的怪人走,後面還跟着幾個古古怪怪的黑衣人,再看看面前這個呆呆愣愣的“哥哥”,男孩無趣撇嘴。
“你好!”小唯看着面前幾乎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小男孩,覺得自己身為哥哥應該先打招呼才對,而且父親也吩咐過,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所以自己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小弟弟才行。
誰知面前的男孩卻翻個白眼,徑自向前走去,似乎是懶得搭理他。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心裏暗暗委屈着,什麽啊,一點禮貌也沒有,父親還說他出身很好呢!
“喂!這是什麽?”
前頭傳來男孩趾高氣昂的問話聲,他趕緊跟上解釋道:“這是父親的展示臺,這些照片上的東西都是父親的傑作,上面還有标注它們的誕生日和其他數據……”
說着說着,他卻發現身邊本應該認真聆聽的男孩卻并未在仔細聽介紹,反倒是摸摸索索跑到了另一邊。
“你不要亂跑,父親的基地有很多地方是不能亂進的。”他忙跟上去勸道。
男孩推開他扶上來的手,不耐煩地說:“一直父親父親的,你真煩!我想自己參觀!”
他嘴巴微張,內心糾結無比,早知道小弟弟這麽難搞定,他就不會自告奮勇答應要帶人參觀了,現在完全就控制不住局面嘛。
小男孩越跑越偏,最後閃身進了那間父親一直不讓進的房間,他趕忙沖上前想把人攔住,卻在進來後被那畫面驚呆了。
他曾無數次好奇問過父親的研究,但是父親從來不讓他參與,哪怕只是看一眼,因此他也不敢逾越,從沒有試過趁着父親不在偷偷溜進來看。
那個不聽話的小弟弟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大玻璃中的東西。
玻璃裏面盛滿了各色半透明液體,有不成形的胚胎,也有成熟的個體,形狀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有一條魚尾巴。他們中的大多數尾巴都偏暗,但往往有別的顏色混在其中,像一塊塊洗不掉的污漬和雜質。玻璃管下面貼着數據标識,随着對房間的不斷深入,數據越來越接近100%。
最終,他們倆停在一道巨大的玻璃屏障前,懸浮在淺藍色液體正中的,是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男孩,墨色的發,墨色的魚尾,鱗片上還帶着嫩嫩的紅色反光。
這是什麽生物?好神奇!下半身居然不是兩條腿,而是魚尾巴!
他們貼在玻璃上看着,近乎忘神。連剛才的一點點不愉快也消失殆盡。
“哥哥,這是什麽呀?”身旁的男孩終于開口叫了自己哥哥,語氣溫順好奇,一點兒也沒有了适才的傲嬌。
他的眼裏閃着玻璃中鱗片反射的光芒,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父親的新成果。他真漂亮。”
“嗯嗯!”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點點,哥哥叫什麽?”
“我?父親叫我小唯。”
兩人很快熟悉起來,圍繞着小唯父親的衆多傑作,當然也包括面前這個。
玻璃旁的貼條上寫着:
編號:666346
成功率:99.96%
能力:暫未測評
從那間房間出來後,倆人還沉浸在那種深深的震撼當中。
之後的參觀流程也變得順利起來,不過,他介紹的心不在焉,這個弟弟似乎也不甚在意。
等到大人們辦完事回來,倆人一副哥哥牽着弟弟兄友弟恭的模樣,大人們便都放下心來。
臨走前,被爸爸抱着走的男孩向他揮揮手:“小唯哥哥再見!”
他也回道:“點點再見!下回再來玩~”
“嗯!”
待他們走後,小唯被父親叫到面前,男人直奔主題:“你們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他望着男人從未出現過的冰霜一般嚴肅冷酷的表情,心中莫名一顫,父親似乎相當生氣。确實,自己之前都循規蹈矩,今日竟被另一個孩子蠱惑,也跟着到處亂竄起來。
在男人越來越嚴厲的目光下,小唯盯着父親的耳墜,嗫嚅着低下了頭。
……
點點和父親坐在車上,不由想到那些驚人的作品,以及那個玻璃裏面的孩子。他擡頭問坐在對面的父親:“爸爸,實驗室裏都做些什麽研究啊?”
穿着鉛灰西服的父親彎彎眉眼,和藹道:“當然是對我們人類有貢獻的偉大研究啦!”
“那……”點點猶豫一會,還是問了那個問題:“是不是實驗品都是那種有很漂亮的小魚尾……巴……”他說着說着,猛然發現父親的眼神變了,那眼神吓得他幾乎不能思考,連問題都忘記了是什麽。
“兒子,”父親連對他的稱謂都變了,“你要記得,有些問題,是不能随便問的。今天是在爸爸的車裏,所以爸爸不會批評你,但是要是在外面,‘魚尾巴’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記住了嗎。”
點點用力點頭,他希望爸爸趕緊恢複成平常那個和藹可親的爸爸。
男人見此,漸漸露出了笑容:“嗯,這樣才乖。”
見爸爸不生氣了,熊孩子點點不怕死的繼續問道:“爸爸,那小唯哥哥家的實驗室叫什麽呀?”
“嗯?”男人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兒子口中的‘小唯哥哥’是誰,緩緩回答道:
“六禦。”
作者有話要說: 這番外我想來想去還是把它放在這個位置,
因為……
作者菌它是個藏不住存稿的菌類啊!QwQ
番外一定要放在文末神馬的實在熬不住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