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項哥你今天太帥了!”卞京在節目錄制完成後幾乎是撲到了項斐聲身上,“你給高歌撐腰的時候特別爺們,以後我要是得罪了大牌,哥你一定要像今天救高歌一樣救我啊!”
項斐聲有些無奈地甩開他,然後點着他腦門兒教育他:“你小子少來,我能幫高歌是因為我握着那女人的把柄,這是趕巧兒了。你要是得罪個跟我沒交集的,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诶~~~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握着她什麽把柄呢?”項斐聲順勢彈了他一腦瓜蹦兒,訓斥他:“少打聽這些有的沒的,既然是把柄,那當然是不能輕意講出來的。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出這種陰招兒,要是有挽回的餘地,我也不想用這種損招對付一個女人。”
高歌走進更衣間,先向項斐聲鞠了一躬,然後說:“哥,謝謝你今天幫我。”項斐聲在他擡起頭前往他後腦勺上來了一下,高歌哼了聲,摸着後腦勺半句話也不敢多說。項斐聲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嘆了口氣說:“你別仗着年輕意氣用事,尤其是對王君慈這種心胸不夠寬廣的人,想當初我因為得罪她……唉,我說這幹嘛?總之以後你要學會變通,你整了人家一次就适時收手,你傻了吧唧整人好多次,你以為誰比你蠢了?還有,你借助節目明目張膽做這種事,就不想想會給別人帶來什麽後果?以後多注意一下,別讓我白操心。”高歌用力地點點頭,項斐聲拍拍他的後背,聲音柔和下來:“你還有的是坎兒要去經歷呢,等你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再回頭看看今日的所作所為,都像看笑話一樣覺得好笑。做錯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錯不改。”
卞京看着項斐聲教訓高歌,對身邊剛換好衣服的謝遠濤說:“有沒覺得項哥的氣質越來越不一樣了?”謝遠濤還沒來得及回他,項斐聲矛頭一轉就跟卞京對上了:“你,過來,說完他我也要說你兩句。”卞京吐了吐舌頭,乖乖走了過去。“你們組那位嘉賓是非常有表演天賦的人,你怎麽沒把人家的特長發揮出來?你今天……”
項斐聲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口渴的難受。一瓶水遞到他眼前,他感激地對紀佳麗笑了一下,接過水喝了兩口“噗”地又都噴了出來。所幸卞京閃的快,不然這些水準會全都招呼到他臉上。
“佳、佳麗?你怎麽跑男更衣間來了?”項斐聲擦了擦滑到嘴角的水問道。紀佳麗回他:“我在外面等你們半天也不見你們出來,剛才看見你的VJ出去說你們換完衣服在聊天,我就進來看看你們在聊什麽聊的這麽忘我。”“唉,也沒什麽,就是趁這個機會給他倆上上課。”項斐聲補充完水分把空瓶扔掉,開始收拾東西。“你一會兒還有事嗎?”紀佳麗問忙碌着的項斐聲,看項斐聲搖了搖頭,于是說:“那一會兒陪我參加一個飯局去行嗎?”“什麽飯局?”項斐聲好奇道。紀佳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微低下頭說:“我朋友給安排了個相親,我自己去有點不好意思,想讓你幫我熱熱場。”項斐聲想了想,點頭:“行啊,等把你倆的場熱起來,我會看準時機離開的。”
項斐聲跟着紀佳麗來到一家還算豪華的飯店,項斐聲看這氣派,問紀佳麗:“對方什麽身份啊?”紀佳麗回說:“也算咱圈裏的人,不過并不是做幕前的。”哦?幕後?項斐聲想着,好奇地跟了進去。
包間裏的青年長得很一般,但是氣質尚佳,看到兩人進來立刻很禮貌地站了起來。經過交談,項斐聲發現這是一個頗有想法的青年導演,配上單純聰慧的紀佳麗,說不定會是段良緣呢。項斐聲在氣氛和緩下來後,看了眼有着不錯表情的紀佳麗,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到了,于是站起身道:“是我退場的時候啦,接下來故事的發展就交給兩位主角了。”
程愠接住項斐聲疲憊的身體,半摟半抱拖進卧室。項斐聲在程愠的幫助下換下衣服,然後才開始講述今天的遭遇,在講到王君慈事件時,程愠一邊揉着項斐聲的肩一邊笑道:“高歌今天也算是幫你報了她當年逼你退出影視圏的仇了。”“什麽仇不仇的,我壓根就沒把那當回事兒。”項斐聲伸展了下四肢不怎麽在意地說。程愠走到魚缸前倒了點魚食進去說:“嗯,你是沒當回事,這缸魚換了一批又一批,名字倒一直沒變,從始至終都是你跟王君慈演的那個戲裏的角色。”“我那不是嫌重新起名字太麻煩嘛。”項斐聲不太自然地反駁。程愠看了眼二胖,笑了:“也是,以你的起名水平,沒喊完魚的全名它壽命就該到了。”項斐聲扔了個靠墊過去,程愠哈哈笑着接住。
三個月後,紀佳麗宣布将與那位青年導演結婚。消息一出,“佳麗結婚了,新郎不是斐聲”的話題一下子被炒的火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項斐聲向紀佳麗表示祝賀,并在被問及是否惋惜時回應道:“為什麽要惋惜?在節目裏她依然是我的佳麗啊?”話雖如此,紀佳麗的婚禮還是給項斐聲造成了一點點小困擾,因為他被紀佳麗分配了主婚人的任務。只在藝能節目中當過主持的項斐聲一下子慌了手腳,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知交好友非常重要的時刻之一,絕不能出任何差錯。程愠為了安撫情緒緊張的項斐聲,特意為他找了身為婚慶主持的好友為他提供指導。
“……這時候新郎站在這裏,新娘挽着父親緩緩走上臺來。這裏放音樂就好,你不用說話。”婚慶主持一邊筆劃着一邊說,讓扮演新郎的程愠、扮演新娘的項斐聲、扮演新娘父親的項父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項斐聲偷看了一眼被自己挽着緩緩走向程愠的老爸,心裏又是感慨又是愧疚。因為自己與程愠的關系,沒能讓父親得到一場兒子的婚禮,在面對眼前這種場景時,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項父感受到兒子對自己的窺視,暗自在心裏撇撇嘴,想着這小子八成在擔心自己會有什麽負面情緒,雖然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可是項斐聲跟程愠在一起都多少年了,現在才來擔心自己的感受是不有點兒晚了?再說如果自己真的介意,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淩厲的視線掃過程愠,項父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想,為什麽自己現在不覺得別扭反而有點兒欣慰呢?
程愠遭受項父視線的掃射忍不住撓了撓頭,尴尬地把視線轉移到有些心不在焉的項斐聲身上。明明是在為他培訓指導,他卻不認真聽,是想幹嘛?啊,是了,是因為項父的關系吧?即使是男人,對一場婚禮的期待也不會比女人少。就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給長輩一個交代,也要有所表示吧?
三個各有所思的人站到臺上,程愠牽過項斐聲的手,項父便站到了一邊。婚慶主持開始發揮他的作用,說着一長串一長串的婚禮祝詞。項斐聲一開始想讓他慢點說,自己又不是錄音機記不下那麽多內容,奈何一直插不上嘴,只能硬着頭皮記,可是越聽越覺得內容不太對勁,雙鳳齊鳴是個什麽詞?鴛鴛之喜又是怎麽回事?別欺負我讀書少啊!讀書再少我也知道鳳和鴛都是公的啊!
“項斐聲先生,你是否願意與程愠先生成為夫夫,愛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不論他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貞于他,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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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斐聲愣了下,本能地接道:“我、願意。”說完有些納悶地想,這個婚禮似乎有點混搭?
“程愠先生,你是否願意與項斐聲先生成為夫夫,愛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不論他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貞于他,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嗎?”
程愠一臉鄭重地點頭道:“我願意。”
“請為對方戴上戒指,并親吻對方。”主持說完,披了白紗的二胖颠颠兒地跑了過來,嘴裏咬了個紅絨盒子。
項斐聲正納悶他家狗什麽時候被打扮成這德性的,程愠蹲下|身去接過盒子打了開來。項斐聲被那對戒晃了下眼,在程愠牽起自己的手時還有點暈乎乎的。程愠給項斐聲戴好戒指,把另一只交給項斐聲,示意他給自己戴上,項斐聲似是察覺了什麽,态度端正了不少。程愠輕輕拉過他的頭、重重吻在他唇上,主持說:“恭喜兩位從此刻起成為夫夫。”話音剛落,大廳的門被推了開來,項斐聲看着紀佳麗捧着花帶頭走在前頭,身後跟了幾十位圈中好友,有自己的,也有程愠的。
項斐聲有些感動,低下頭去掩飾濕潤的眼角。程愠知道他怕在大家面前失态,于是單手把人拉進懷裏,用自己的胸膛遮掩住他,直至他冷靜下來。
“我一直都想跟你舉辦一場婚禮,可惜後來發生了各種狀況沒有達成這項願望。難得有了這次機會,于是就自作主張請來大家幫我實現這個夢想,希望你不要責怪我的任性。”
項斐聲搖了搖頭,激動道:“這也是我的夢想,所以我不會怪你。不過你該早告訴我,這樣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我就不會穿的這麽随便。”
程愠看了看他的打扮,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笑道:“這不是很好嗎?以後你每次穿這件衣服,都會想到今天,不就會覺得很幸福嗎?”
項斐聲環上他的脖子把他拉近些,笑道:“說的也是呢。”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将完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