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春天的午後總覺得有點懶懶散散的味道,總是有點想睡覺的感覺……
“月落好了沒有啊!”千羽伊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了看身後的南家兩兄弟不敢伸手去推開門,怕兩人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吱呀……”門輕輕的開了,千瑾佑跑了出來:“大哥,師傅馬上就出來!”千瑾佑說着。
望了望沒有那熟悉的身影:“二弟,你師傅在幹什麽?怎麽還不出來!”不停的擡頭張望裏面。
千瑾佑有點憂傷的說:“師傅在整理祭祀的東西!”說着也回頭望了下裏面。
千羽伊聽了千瑾佑的話卻是猛的怔住了,他準備祭祀的?微蹙着清秀的雙眉望着那屋裏。
片刻後,月落拎着一個小包裹走了出來,看着門口千府的人有失落劃過眼底:“失禮了,讓千公子久等了!”略略的帶着點歉意……
“月落……”千羽伊不知道能說什麽,看着月落的樣子有點淡淡的心疼:“沒事,我們走吧,聽說白櫻村會大慶三天,今天晚上是祭櫻會,明天晚上是有燈會呢……”千羽伊興奮的說着,往外面走去……遠遠的還可以聽見兩兄弟驚喜、開心的聲音,偶爾還傳來南天插嘴鄙視千羽伊的話語,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外面走去。
白櫻村雖然只是一個村,但是在村的東邊卻是有着一座很大的寺廟,遠遠的就可以聞見空氣裏飄來的淡淡香火的味道,人絡繹不絕,求財的、求安康的、求姻緣的……各色人們帶着願望虔誠的向着那氣派的寺廟而去……
大雄寶殿的門口,南家兄弟和千瑾佑安靜的站在那裏,等着那大殿裏面跪在墊子上拜佛的人,這三人都是奇怪的是人家月落去祭祀,你一個千羽伊跑去幹嘛?雖然也說你的雙親去世了,但是你在這裏祭拜有用嗎?怎麽也覺得這千羽伊一天比一天的粘着月落?
千羽伊看着月落把小小包裹裏的東西放上了祭臺在折回來跪下後,他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微微側頭看着那着眼睛的俊美側面,安靜的宛如月光下孤寂的蓮花……但是那氣宇不凡的容顏上卻有着些許的落寞,哀傷,痛苦,甚至有些憐愛……一些平時冷清如霜的容顏上不輕易露出的神情,看的千羽伊不自覺的就心疼了,不知道他祭祀的是誰?親人嗎?那憐愛的神情?難道是他很重要的人嗎?怎麽覺得心裏酸酸的……千羽伊在旁邊有點糾結,有點……生氣,自己都不知道這氣是怎麽生起來的,略悶悶的看着月落……
月落祭祀完自己的母親和師傅,睜開眼睛默默的磕了幾個頭,然後拍拍身上的衣袍站了起來,看着跟着自己動作的千羽伊有些好心情:“千公子你是在做什麽呢?”明知道他是來跟着玩的還是想打趣的說下他。
“哼……我祭祀我父母呢!”說着很不爽的走了出去。
呃……月落怔怔的看着那氣呼呼背影的千羽伊,他是怎麽了?怎麽看着有些生氣呢?怎麽回事?誰招惹這嬌身慣養的少爺呢?只得安慰自己,今天出師不利啊!淺笑下走了出去。
可惡的月落,人都死了你還憐愛個什麽勁啊?跨出大殿的門口,一個人誰了不搭理的往着那寺廟的大門外而去,心裏不停的咒罵着月落……
“那位公子!”離寺廟門口不遠處,一棵茂盛的許願樹下一個光頭的老者和尚叫住了經過的千羽伊,看着停下來的千羽伊,老者略笑着說:“公子可否過來許個願?抽一支簽?”老者很是和藹可親。
千羽伊要是以前的話二話不說直接大步經過,但是這會好像是着魔了一樣看着那挂滿心願的許願樹,卻是一步一步的靠了過去,站在了那老者的攤位前:“請問師傅這許願會靈嗎?”
“呵呵呵……”老者笑了:“公子你不許怎麽會知道靈與不靈?心誠自然則靈,而且看公子也定不是普通之人,觀公子樣貌,氣質,想必公子就算是許願也定不會求財安康,而求的是永得一人心,永伴在身旁!”看着略驚訝的千羽伊道:“公子老衲說的可有錯?”
千羽伊心驚的看着那個老和尚,沒錯剛剛心裏就是想許這樣的願望?他怎麽知道的?緊緊的抿着嘴唇冰冷的看着老和尚:“那敢問若是求了會不會靈驗?”
“大哥!!!”千瑾佑的話都是傳了過來,跑到那攤位前好奇的看着面前攤子上的東西:“大哥在做什麽?”
“千公子,你在幹什麽呢?走的那麽快也不知道等一下啊?”南天帶着南陽緩緩的走了過來,抱怨着千羽伊走的太快,南天聽着千瑾佑的話,在看了看攤子上的東西,還有那後面的許願樹打趣的說:“瑾佑少爺,你大哥這指不定是想給你求一位大嫂了!”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真的?大哥,太好了!我要有大嫂了!”千瑾佑竟然還真的當真了,靈動的眼睛發光的看着千羽伊。
“南天!”卻沒有想到的是千羽伊只是很平淡很平淡的喊了一句南天,略帶桃花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南天,也不在言語其他,就只是平靜的看着笑的快出內傷的南天。
完了……這神情!南天頭上有點冒冷汗趕緊的閉嘴,暗暗的罵着自己這一段時間好像有點失禮過多了,現在少家主明顯的怒了,南陽雖然說是比較內向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卻是很出色,眼見千羽伊怒了,一把拉住南天低頭恭敬的說:“千公子,我代他請你原諒他的以下犯上,以後在也不會犯了。”說着輕輕的拉了下呆立的南天示意趕緊賠不是。
“請千公子息怒,我錯了!”說着彎腰,鞠躬,認錯。
“千公子到了成親的年齡,理應為千府上下找一個少家主夫人!為何千公子會生氣呢?”月落走在南天他們的後面最後靠近他們,自然聽見了那幾句對話!有些奇怪的看着千羽伊發怒了!眼底卻也有着笑意。
聽見來人的話語,千羽伊卻是更加的生氣:“我還年輕……”
“月某沒有記錯的話,千公子好像已經是二十有餘了!別的人家的公子可是已經三妻四妾了呢”漸漸的露出傾國傾城的笑意。
“誰告訴你的?”千羽伊怒氣的看着那得意的月落。
“大哥,是我!”千瑾佑歉意的看着千羽伊。
算了,你就不說了,千羽伊默默的在心裏安慰自己,揉下那千瑾佑的小腦袋示意沒事:“可是我還事業無成……”
“禦樂宮宮主,當朝一品官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請問千公子還想要什麽官位?”月落輕輕的說着:“而且還是堂堂千府的一家之主。”
千羽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明知道月落故意找自己的茬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發火:“你……”
“兩位!”看着兩人要吵了起來,旁邊看着他們很久不曾說話的和尚說了:“都退一步吧!佛門境地請勿要吵吵鬧鬧。”望着月落尊敬的施禮:“月公子今年可是又來了!”
月落也趕緊的回了一個佛門的禮輕輕笑着說:“大師今年依舊在這裏為衆生祈福許願,可謂是功德無量!”
“哪裏哪裏,月公子過獎了,老衲只是做應該做的額事情而已。”虔誠的笑了笑:“看來月公子今年不是一人而來,這幾位是……”老和尚有點疑惑的看着千羽伊他們。
“讓大師見笑了,這為公子只不過是月某弟子的大哥而已,算的上是君子之交。”又指了指南家兩兄弟:“那兩位是千公子的侍衛,而這孩子是月某才收入門下的弟子。”月落一一的介紹。
“大師安好!”千瑾佑也學着大哥和南家兄弟的樣子給和尚行禮,并且還尊敬的問好。
老者眼睛一亮看着千瑾佑:“好,很好,看這孩子年幼好似吃了不少苦,可是遇到貴人後可謂是前途無量啊,而且依老衲看這孩子畢生的生就怕是不會太低于月公子……”
“大師過謙了。”月落卻是突然打斷了和尚的話,後者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卻是不在言語,只是帶着希望的目光看着千瑾佑,惹的其他人的心理很是奇怪……
“姓月的!”卻是沒有想到旁邊的千羽伊炸毛了,生氣的指着月落:“我……我……”漲紅了臉:“我……我在你的心理就只是君子之交嗎?”咬着有點性感點的嘴唇氣憤的問着。
“那千公子怎麽以為……”月落好奇的反問?不是君子之交還是什麽?
“算了。”千羽伊臉上的神情由點微微的不自然,轉身看着大師攤上的東西,拿起一條紅色的絲帶說:“師傅,我要許願,可否借你的筆一用!”又拿出一錠銀子放進旁邊的功德箱裏面說:“就當是為貴寺添點香油錢。”
和尚看着是月落的朋友不在說什麽遞過去毛筆,又拿起一條帶子遞給月落:“月公子,你從來不曾許願,今年就破例許一個吧!”尊敬的神情怎麽也容不的人拒絕。
月落不動聲色的看了千羽伊一眼默默的伸手接過了那帶子和一支毛筆,寫了起來,旁邊的千瑾佑和南家兩兄弟也好奇的開始了許願……
片刻後,一行五人看着那樹上心綁上去的五條紅色帶子随着風輕輕飄蕩,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虔誠的神情……
“大師,今天既然都破例的許願了,那麽也請大師為月某算一卦可好?”月落淺笑着問道,在和尚招呼其他客人的時候月落他們又走了回來,繼續聚集在大師的面前。
“月落要算,我也要算!”千羽伊霸道的說着。
“南陽要算嗎?”南天問着後面的弟弟。
“你算我就算,你不算我也不用算!”淡淡的回答着,眼底有愛蓮閃了過去。
“你們都算,那麽我也要算!”千瑾佑卻是也着急的叫了起來,都把我當孩子,我也要算哼……
看着一群奇怪想法的人,老和尚笑了笑:“既然大家都算的話!”拿出那蔔卦簽,輕輕的晃了下,然後放到衆人面前溫和的笑着:“心裏想算什麽,然後拿出一支簽即可,老衲為你們解簽……”
話剛剛說完,兩只白皙修長的手和兩只習武的手外加一支小小秀氣的手快速的往那竹筒伸去,在拿定一支簽快速的閃了回去,讓旁邊的老者都微微發楞?這群人是怎麽回事???
四個成人都看着自己手裏的簽卻也看不懂什麽!但是卻又都不想第一個伸出去給老者解簽,唯一一個十歲的千瑾佑皺着小臉左看右看卻是怎麽也看不懂,然後遞到了老者的面前:“大師,請問我的簽是什麽簽啊?我看不懂,還請大師為瑾佑解答一下呢!”
笑着接過那千瑾佑的簽:“那請問瑾佑要算的是什麽?”然後仔細端詳起那支簽。
“我想算下,看什麽時候可以有所作為!”露出整齊的牙齒,臉色有點不自然的看着那老者。
片傾後笑着對千瑾佑說:“你此生雖然年幼吃了不少苦,但是遇到了貴人以後可謂是平步青雲,而且據老衲推測,你三年後就會有所作為!”
刷……其他的四人都震驚的看着千瑾佑,他現在十歲,三年後也不過才十三歲?十三歲就會有所作為,這不是天才嗎?千瑾佑更加的驚訝,自己從來都是普通人,怎麽可能在十三歲有作為!唉……失望的神情慢慢的顯了出來,看了這是個騙子了,不會算就不會算,幹嘛要騙我呢?還是一個佛門中人呢?但是面上卻是依舊尊敬的說着:“如此多謝大師指點!”然後欣欣然的不在說話,他本人的全然不信剛剛這一卦……
月落聽着那大師說卻是很激動:“瑾佑,如此便是最好了!可以完成你的願望呢!”剛剛自己偷偷的看了那千瑾佑絲帶上寫着:希望能早日出人頭地……
“是嗎?謝謝師傅了!”卻也是不開心。
“那大師請為我解答一下!”
“那師傅請為我解答一下!”
兩個聲音,兩支手,兩只簽同時的遞到了老者的面前,兩人說也不肯讓一步,都固執的不肯讓對方。
老者看着倔強的兩人,伸手接了過來兩只深色的卦簽:“二位公子算什麽?”
“姻緣”
“姻緣”
又是同時,老者有點頭疼的看着着兩個一樣絕世,一樣都不讓步的男子,看向了那兩只簽,慢慢的臉上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呆呆的看着那兩支一模一樣的簽,在看着面前那個素衣墨發的男子,這簽……
驀地不顧衆人的驚訝把簽放回竹筒:“兩位的姻緣老衲算不出來,但是只能告誡兩位一句,兩位的姻緣之路不尋常,而且兩位記住一句話:琴為緣,琴牽緣,琴是緣……”滿臉的複雜神情。
“師傅,你這不是騙人嗎?姻緣本來就是情緣啊……算了!我還是不指望你了!”也一樣的失望,算什麽算啊?都是說的百話:“南天南陽,你們也別算了,二弟我們走。”說着施施然的晃了出去。
老者看着遠去的那人,在看了看木有離開的月落:“月公子,怎麽……”
“還望大師指點一二……”月落清楚的知道這個大師不是一般的人,他說的話十之八九都會應驗。
苦澀的看着月落:“月公子,天機不可洩露,唉……”愛惜的看着月落:“月公子,老衲在說一句,為琴所惑,你此生都會圍繞這琴……”還是含糊不清。
略略的皺眉,依舊還是聽不懂這話:“謝過大師呢!”拿出腰間的一個精致的錢袋,拿出一錠黃金放進了功德香,不等驚訝的大師開口:“大師是知道的月某那裏用的上這些東西,不過身外之物,無所謂的!為寺廟多點香油就是了!”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那月某告辭了!”說着走了出去。
“慢走!”恭敬的施禮,看着那遠遠而去的兩個絕世身影黯然的嘆氣低低的說:“一樣的人才能懂同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