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天大哥這麽可以這樣呢?!!!”遠遠的千羽伊就聽見自己那二弟在驚叫,想了想應該猜的出來是什麽事情,快步的走出了楠竹林間的小路,不等那讨厭的月落……
“瑾佑少爺,其實這也沒有什麽的啊!”南天無所謂的看着千瑾佑。
“可是我們五個人才三匹馬這是要怎麽去啊?”千瑾佑疑惑地說着。
“二弟這樣也是可的!”千羽伊有點算計的笑着“南天他們一人騎一匹,我就和月落共成一匹,二弟你就随便和那個他們誰一起就可以了?”完全不管驚訝的,古怪的看着自己的三人,徑直點的去拉其中的一匹馬?
“我反對!!!”月落剛剛走到小路口就聽到千羽伊說那樣的話怎麽能同意,悻悻然的走了過來:“既然馬匹不夠的話,就直接步行好了?”懶得去看千羽伊不爽的神情:“瑾佑我們先!”說着招呼過自己的徒弟就準備走。
“不準走!”千羽伊一聲直接的喊停了那準備走的師徒兩人,氣呼呼的看着那月落,只是後者冷冷的俊美容顏上看不出一絲的妥協,千羽伊無奈的嘆氣,轉身對南家兩兄弟說:“你們兩人共用一匹,反正你們練輕功的也不重,何況這千府的馬都是異國的品種。”懶得看那倆兄弟一個有點微微臉紅,一個有點微微別扭的樣子,在轉身對着千瑾佑說:“二弟跟我一起騎,月落你自己騎一匹這樣就可以了吧!”最後看着那冰冷的美人,也懶得聽所有人的反對了:“行了,就這樣。出發!”拉過呆呆的想跟師傅一起的千瑾佑上了其中的一匹馬,在接過南陽抱上來的千瑾佑。
南陽騎上了其中最後的一匹,然後拉上臉色有點微微發紅的南天,伸手環過南天的腰把南天抱在了懷裏,嘴角有點淺淺的笑意,感受到男子有點別扭的小動作,輕輕的靠近他的耳邊:“別動了,這是少家主的吩咐,放心好了就算是我摔着,也不會要你有事。”
南陽卻是沒有看到的是,自己說完這句話後,那比自己矮多半個頭頭的南天卻是臉色紅的不行了,只是小聲的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在也不扭扭捏捏的,卻是安心的靠上了南陽的懷裏:“二弟我有多久沒有這樣靠着你了!”說着自己反而是笑了起來:“大概你也忘記了吧!呵呵呵……”
“怎麽會”沒有想到的是南陽接話了:“我們十一歲就進了皇宮,也就是從那時起就在也沒有這樣了!”語氣裏滿是失落,滿是無奈,卻又有點哀傷。
“算了,別想了,事情都過去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別想了!從小我們就是那個人的人,現在這樣也不錯了!”微笑的看着那前面兩個對峙的白衣絕世男子……
“不行……”千羽伊皺着眉看着騎在馬上的月落堅定的說着,警惕的看着月落,更加緊緊的抱着自己的二弟。
“有何不可?瑾佑是月某的弟子,弟子理應是跟着師傅一起騎馬的?”月落風輕雲淡的說着,堅持自己的意見要千瑾佑跟着自己一起騎馬。
“我是瑾佑的大哥,我說了算!而且月落你已經很久沒有騎馬了!我可是看得出來,月落你有點緊張呢!”揚起好看的笑容看着那馬上确實是有點緊張的月落。
月落緊緊的抿着那有着絕美唇形的雙唇,看着千瑾佑:“瑾佑你說你跟着誰一起!”
“月公子!”不等千瑾佑說話,南家兩兄弟到是騎着馬走了過來,南天恭敬道:“容南天說一句,還是讓瑾佑少爺和少家主一起騎吧!少家主以前就經常和瑾佑少爺這樣共騎一匹馬,所以自然是習慣了兩人一起!”
千羽伊看着南天的神情滿是感激的想撲上去抱着了,沒有想到那可惡的兩兄弟還知道站自己這邊說話啊,回去一定好好的皇上的面前誇你們幾句,讓皇上給你們多發點點銀子……千羽伊在心底激動的想着,然後看着月落的樣子滿是笑意……
無語的看着那千府的一幹人等,月落猛的發現,原來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這幾天和千羽伊他們在一起讓自己産生了錯覺,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吧,輕輕的绾緊手裏的缰繩,不想看那一幹人等淡淡的說:“如此便也在好不過!”帥先走了出去,寂寞的背影讓人看着有點淡淡的心疼,落寞成傷的味道悄悄的彌漫開來。
千羽伊緊緊的看着那在馬背上衣袂飄飄的人,絕世的背影看上去有點淡淡的心疼,想了想自己這千府的人……猛的,千羽伊拉緊緊缰繩,對着懷裏的千瑾佑說:“二弟坐好!”不等千瑾佑說話“駕!!!”快速點的追着前面的人而去,自己怎麽會忽略那人一直以來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落寞,冷清以及和自己那藏于心底的孤寂……
白櫻村其實離雲落村也就幾裏路程的一個村莊,但是不同于雲落村的是白櫻村的規模卻比雲落村大多了去,相當于這方圓百裏內的一個小城鎮中心了,陽春三月,天氣明媚,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往白櫻村而去,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白櫻村大事件,前前後後會一直大慶、祭祀、三天三夜……
約莫兩丈寬的路兩邊,各種花草樹木放肆的展示着自己的生命,人們或許騎馬,或許坐馬車,更加或者步行都絡繹不絕的往白櫻村的地方而去……
“月落,等等我們啊!”千羽伊看着前面那落寞的背影卻有點佩服月落了,從早上在楠竹林小路口出了那事情後,月落一個人走了後,千羽伊是一路的跟着追趕,卻怎麽也不能跟着月落一起,加上還得不時的避讓路上的行人,這都走了快一個時辰了也只得看着那絕世的背影,千羽伊在第無數次的喊了出來。
搞的千瑾佑不停的在心裏嘆息,叫着:大哥啊,這是月光琴師啊……月光琴師啊……你從小就一直很崇敬的月光琴師!算了,我答應師傅說了的絕對不告訴你,對不起啊大哥!千瑾佑緊緊的抿着自己的小嘴唇,害怕自己忍不住說了出來,那師傅就要生氣了,不過奇怪的是這大哥好像從遇到師傅後就變了很多啊,以前連話都不怎麽說的人,現在卻是一天纏着師傅說個不停……
更加讓那南家兩兄弟這個火大啊,本來兩個男子共騎一匹馬就已經很惹人注意了,在加上前面那兩個絕世的男子就更加的惹人傾目了,更加更加的那少家主是沒有看見這一路走來,随着他的大叫看他們一行人的是更加的多啊。兩兄弟默契的看着花花草草,一副我們和前面人沒有關系的樣子……
月落依舊的冰冷的臉不理會後面的人,依舊輕巧的騎着馬往白櫻村而去,直接無視後面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真心的有點火大了,千羽伊看着前面有一段沒有行人,于是快速的在心裏盤算一下,然後找準時機“駕……”修長的雙腿輕輕的夾了下馬肚,快速的追了上去……
月落看着那隐隐在視野裏面出現的一個規模大到可以和一個小城鎮媲美的村莊,有着絕美唇形的嘴角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意,看來騎馬是快一點呢!
餘光卻是別看的的情形震住了,一只手,一只纖細、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看似很秀氣比女子的還柔弱的手,就那麽輕輕的拿過了自己手裏的缰繩……月落猛的一轉頭,千羽伊那絕世傾城的笑臉,眉目如畫的模樣就那麽的出現在自己旁邊……
“月落,終于追上你了呢!”千羽伊笑看月落,手卻是緊緊的抓着那月落的馬的缰繩,不在放開……兩人的馬終于是并駕齊驅了呢?月落我終于可以和你并肩而行了呢?怎麽可以在放開……
皺着清秀的雙眉,不悅的看着千羽伊:“千公子,請放開!月某還不至于弱到要別人帶着月某騎馬?”堅定的說着,語氣裏是滿滿的不容置疑,緊緊的抿着嘴唇,修長的手拉住那馬的缰繩,清澈的眼睛冰冷的看着那千羽伊。
千羽伊怎麽聽不出那月落的話外之音,這樣清冷高貴的男子如何能屈于到要別人出手拉着自己的馬走?怎麽容這樣的事情還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進行……
“月落……”千羽伊回望着那絕世堅定的男子,眼裏是複雜的神情:“月落,還有我在……”輕輕的說着,卻是沒有說完,因為他知道就這樣就可以了,同樣都是驚豔絕世的人自然能懂那意思……還有我與一并肩而行……月落,你還有我在你身邊……
心跳漏了幾拍,怎麽突然覺得那千羽伊是愈發的像是太陽一樣散發着誘人的溫暖,一點一點滲透到自己的心底,溫暖了那冰冷了很久很久的心,月落轉頭看着前方,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淡淡道:“可是終究……終究還是會……”
“師傅,大哥!前面是不是白櫻村到了!”千瑾佑聽不懂那兩人間的話,卻是突然看着那視野裏不遠的村莊,卻也并不知道自己打斷了千羽伊向說的話,卻也并知道自己的話淹沒了月落後面的話……
月落不知道千羽伊聽見那話沒有,終究誰都會離開,終究還是會只剩下我一個人,算了應該沒有聽見吧!擡眼看着那越來越近的白櫻村,有點點的哀傷一閃而過……
千羽伊這會看着月落不在說話,也不在說什麽,見月落不在反抗自己拉着他的馬,算是默認了,很是好心情“月落,我們在這裏住幾天好不好?”看着那俊美的側面忍不住說着。
月落皺眉轉頭柔情似水的看着千羽伊:“千公子,這離雲落村不遠!今天晚上可以回去的!”月落正經的說着,很奇怪千羽伊的提議,又不是回不去幹嘛在這裏住幾天?
“可是月落答應和我來的啊!而且我也沒有說玩一天就回去啊!”千羽伊這下開始玩起了文字游戲,擺出失望的神情看着月落,有點點的委屈:“月落可是答應的呢……而且我在等幾天就要回朝了呢!”低低的語氣,有點冰冷,卻有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聽的那千瑾佑差點從高高的馬背上摔下去,睜大大的眼睛看着旁邊的師傅,師傅你是神仙啊!這從來都是冰涼涼的大哥居然開始了撒嬌……撒嬌……?師傅你怎麽辦到的?怎麽能讓這冰涼涼的大哥變得從見到你後就開始不正常了……千瑾佑雙眼是發光的看着自己那年輕不說,還名揚天下的絕世師傅!掩飾不住的崇拜啊!估計要是這會不是在騎馬而是在地上的話,千瑾佑真的要撲上那絕美的師傅懷裏了……
無恥!月落橫着眉冷眼看着那讨好的望着自己的千羽伊,怎麽當初答應的時候就失算了呢?更加的沒有想到堂堂一個禦樂宮宮主居然還玩文字游戲,臉皮是有多厚啊……但是一想到那握有自己把柄的人,在看着那臉更加的讨厭,而那人懷裏的千瑾佑卻是有點希冀神情的看着自己,無奈的嘆息:“依了千公子便是了。”不想看自己徒弟的如櫻花盛開一樣清純的眼睛裏露出失望的神情,算了就當是放松下吧。
“真的嗎?月落最好了!”千羽伊開心的說着,看着那傾國傾城側面都美的無法形容,俊美的容顏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一行人,兩個絕世驚人的男子并肩騎着馬,衣袂飄飄,緩緩的往那遠處的白櫻村而去,一路越來越多的行人卻都是忍不住的望着那兩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呆呆的看着兩人走過久久的回不過神來,那兩人是落入凡塵的神仙嗎?
直到多年後,許多的人依舊記得有一年的白櫻村來了兩個似神仙一樣的男子,那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那美的傾國又傾城的男子,那散發着高貴氣息的男子,卻又一樣冷的如霜,卻又一樣溫柔似水,卻又一樣的孤寂到了極點……那兩個絕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