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捉蟲)
“噗嗤”一聲, 是站在鶴弘一身邊的助理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餘秋繼續目視前方,努力cos成一個标準的僧人模樣,死活不承認他就是餘秋, 整個人非常有演員的信念感, 絲毫不受外界所動。
鶴弘一瞥了眼助理, 再看向餘秋,神情情難掩無奈, 但又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餘秋,你又再搞什麽鬼?”
“老僧莫愁, 并不認識閣下所說的什麽餘秋, 閣下您這是認錯了人。”說完,餘秋腳底打油,雙手巴拉裝着餘揪揪的筐筐肩帶, 就欲開溜, “老僧祝您身體健康, 再見。”
最好再也不見。
“餘秋, 你給我回來。”鶴弘一側身攔住他,而後揚起下巴點點餘秋身後的筐筐, “你身後背的這是什麽?”
餘秋心裏哐哐直跳, 心說還能背的什麽, 背的是你的崽啊,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但餘秋面上還端的一臉平靜,先作揖, 後雲淡風輕, 神情裏毫不摻雜人類的欲望, 淡然地宛如一尊佛,“全是一些老僧今日上山挖的野菇。”
“哦?”鶴弘一想要上手去打開蓋蓋看看裏面的東西。
餘秋下意識側身一躲,保護好他的小筐筐。
鶴弘一挑眉看他。
餘秋心慌,随口胡謅,“道家有雲,蘑菇長于泥地,實屬污穢不堪之物,未經本僧開光,不得面見世人。”
鶴弘一,“這樣啊...”
餘秋心說這事兒怎麽還沒完沒了了,“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
鶴弘一,“你出家修行不在廟裏修,這個點的在馬路上晃蕩?”
“小修修于廟,大修修于市,想必施主也該聽過這個道理吧?”
這話說完,餘秋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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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點機智在身上的。
這個借口可別太完美了。
鶴弘一低頭笑了下,再看向餘秋的粉頭發,“你們現在出家都這麽潮了,還能染頭發?”
這個問題倒是把餘秋給問住了,他扶緊他身後竹籃筐筐的兩條肩帶,一時啞言,并在腦內瘋狂尋找借口,可惜半天都沒找到。
他這幅模樣活像是個被老師留堂罰站的小學生,鶴弘一再次失笑,他真不知道餘秋這麽多年是怎麽平安着活下來的,“行了,沒事兒了,你走吧,早點回去。”
“阿彌陀佛,上帝會保佑您的。”見鶴弘一終于肯放他走了,餘秋撂下草草撂下一句話,原地開溜,他跑的快地像是個等待下課鈴響第一個沖出教室去食堂幹飯的學生。
可能是餘秋跑的太快了,他身後筐筐裏的餘揪揪被颠醒了。
餘揪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用腦袋頂開竹籃蓋蓋,他巴拉着筐筐邊緣,只露出一條眼睛地向外看去。
此時,餘秋距離鶴弘一已經有一段的距離了。
餘揪揪只能看到遠處燈下站着一個男人,看那模樣和神情,似乎有點像他大爸爸诶。餘揪揪想叫一聲大爸爸,但小孩剛睡醒,沒喝水,嗓子幹澀發啞,他動了動唇,那聲大爸爸最後也沒叫出聲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離大爸爸越來越遠,他也分不清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
鶴弘一站在路燈下,和餘秋筐筐裏探出來的小眼睛對視着。
小孩子眼神清亮透徹,很容易讓人心底發軟,放下戒備。
鶴弘一的眸中映着月光,看着餘揪揪的視線漸漸軟了下來。
直到餘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口,那雙小眼睛也再看不到了。
助理走上來,“鶴總,餘秋包裏裝的明顯就不是蘑菇啊,是他的小孩餘揪揪啊,他怎麽還帶騙人的呢?用不用我現在去把他再叫回來,讓他和您再解釋?”
鶴弘一早就看穿餘秋在忽悠她,他同樣好奇餘秋為什麽要瞞着他餘揪揪的事兒,只是現在再叫餘秋回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了,“不用。”
助理忍俊不禁地笑了下,“鶴總,我現在終于理解為什麽網友說餘秋可好玩了。”
鶴弘一看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助理輕笑道,“餘秋剛說他是僧人,那他就應該是佛教派的,但他在解釋為什麽不讓您看蘑菇時,又說道家曾雲,又扯到道家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演什麽啊?”
鶴弘一也笑了下,餘秋不願意見他和他犯神,他都能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餘秋為什麽要對他隐瞞餘揪揪的事兒,“誰知道他一天天的在想些什麽。”
“對了,晚上回村路黑,你跟在他身後送他回去,但別讓他發現。”鶴弘一轉身往自己所下榻的酒店方向走去,唇角輕挑,他那一水的壞心眼就跟開了眼的泉水一樣,咕嚕咕嚕地往出冒,藏都藏不住,“然後,你再問問節目組,這大半夜的是餘秋自己跑出來的,還是節目組放他出來的?給節目組提個醒。”
助理颔首,“好的,我這就去,但我估計應該是餘秋帶着餘揪揪偷偷溜出來的玩兒的。”
助理都往前走了兩步了,又再退回來,看向鶴弘一,“對了,鶴總,既然咱們都在皖南村了,小尾巴的錄制點也正好在皖南,您要不要去探個班呢?”
鶴弘一回頭,“探班?”
餘秋已經離開鶴弘一,走了有一段的路了。
月光下,餘秋背着餘揪揪往村裏走時,他越走越心塞。
今天鶴弘一出現的太貿然了,讓他毫無心理準備,他甚至有點隐隐不安,他最害怕的還是鶴弘一知道餘揪揪是他倆的孩子。盡管他今天把鶴弘一給忽悠住了,但他總有種預感,這事兒紙抱不住火。
關鍵是他要是個女生就算了。
可他是個男的啊!
這事兒就沒法解釋了。
倒時候鶴弘一會怎麽嘲笑他。
就像古早小說裏寫的那樣,比如鶴弘一把他擠在牆角,挑着眉邪魅一笑,再托起他的下巴,眼尾在猩紅一片,“男人,你為了懷上我的孩子,不僅去做了變性手術,還設法偷了我的精.液,我就有這般值得你迷戀我至此?”
這事兒不能想,一想餘秋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壓力太大,餘秋站在山頭,嗷嗚嗷嗚地狼嚎了好一陣。
他真的不想成為餘.偷精變性.秋啊,這聽上去真的很像個無腦炮灰變态。
餘揪揪從筐筐裏探出腦袋,打了個小哈欠,“爸爸,你是要變成狼人了嗎?”
餘秋把崽從筐裏掏出來,為了不讓崽感冒,用筐裏的毛毯把崽卷着,“崽,你跟爸爸我透個底,你就說你曾經在未來時,有沒有看到我和其他漂亮阿姨,或者其他帥叔叔,拉拉扯扯在一起呀?”
餘秋現在能都能接受餘揪揪是他生的了,但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是跟鶴弘一生的。
餘揪揪歪着腦袋想想,一伸手指,“有诶!有一個帥叔叔爸爸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呢?”
餘秋星星眼,急不可耐,“誰?”
餘揪揪笑眯眯,驕傲挺胸,“铛铛铛,是肯定我大爸爸鶴弘一呀!”
餘秋瞬間黑臉:...
餘揪揪哭哭臉,“爸爸怎麽不開心嗎?”
難道爸爸不愛大爸爸了嗎,難怪他最近都沒見到大爸爸。
餘揪揪小心翼翼地戳戳餘秋的手指,“爸爸,你是不是不愛我大爸爸了呀?”
“還是你有別的什麽心思呀?”
餘秋本想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鶴弘一,但一對上餘揪揪那雙委屈的豆豆眼,餘秋又什麽狠話都說不出來了,“怎麽會?”
“我可愛死他了呢。”
“我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字字泣血。
餘揪揪這才放下心來,滿意道,“好耶!”
“那我也愛你們哦~”
餘秋苦笑,這一刻他真的和所有帶球跑文的女主狠狠共情了。
但關鍵是帶球跑女主,都是霸總找到女主後,霸總追妻火葬場。
而他這種情況,要是被鶴弘一發現他有了他的崽,那進火葬場的一定不會是鶴弘一,而一定是是他這個偷人精液,背着鶴弘一懷上鶴弘一孩子的小嬌妻。
他就是史上最慘帶球跑主角,實錘了。
餘秋把餘揪揪拾掇好,再次放進筐裏,背起他繼續趕路。
餘秋回到村裏大概是一刻鐘以後,進村前,他觀察了下工作人員,發現并沒有人發現他和餘揪揪溜出去玩了半天,他這才松了口氣,悄悄帶餘揪揪潛入房間。
臨睡前,餘揪揪突然坐起身,“爸爸,我們今天是要去吃奶奶的腸粉的,但都沒有吃到!”
餘秋也拍腦袋,“是呀!”
這一天天的,日子都過岔了。
下次還得再找時間再帶着餘揪揪偷溜出去吃腸粉。
與此同時,皖南村的腸粉店裏。
店裏沒有開燈,李明恒獨自沉默地坐在店裏,在他面前放着一個信封。
兩個小時前,李明恒來接替母親的班,換母親回家休息,他來經營店鋪。而就在他剛到店裏時,一位身着筆挺正裝的男人帶着助理,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他的店裏。
男人器宇軒昂,穿戴皆非凡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的人。男人進入店裏,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這才看了李明恒一眼,示意他也坐下。
這個店明明是李明恒的,他是這裏的主人,但男人倒是反客為主,氣場完全碾壓了他這個主人。
随後男人的助理在桌上放下信封。男人緩緩開口道,“這裏面裝着的是當時你夥同費星設計陷害餘秋,所産生的勞務報酬的轉賬記錄,和部分當時101選手的證詞,證明你與費星确實有不正當往來。”
李明恒沒想到幾個月前都過去了的事兒還能被翻出來,這事兒一旦曝光會毀了他的職業生涯,他當時便拍桌而起,“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睨他一眼,繼續道,“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我只有三天時間可以給你。”
都是在社會上混過的,李明恒懂男人的意思,這是要為餘秋當年的事兒洗白了。而洗白過程要麽是由男人曝光證據,要麽就是他李明恒自己站出來說。
李明恒看向男人的神色變得複雜,指尖由于緊張不自覺地蜷縮在一起。只是男人卻沒再多說什麽,留下一句告辭,便帶着助理離開了腸粉店,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明恒看着桌上的兩個信封,神色恍惚。
他能看出來眼前男人今天是為了餘秋來的,這人是餘秋的靠山,同時他也知道費星背後也有靠山張總,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張總誰的能量更大了。
李明恒只是個普通人,只想賺更多的錢為父親看病,反正他現在的事業已經毀了,橫豎都是一死,他不介意再用利用自己最後撈一筆。
李明恒的目光變得陰狠,他把剛剛男人留下來的證據拍照發給費星,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費星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哪怕看不見他的臉,都能察覺到他的暴怒,“有完沒完?李明恒,你真的就覺得你憑當年那事兒就能把我給拿住了,把我當成搖錢樹了?”
李明恒淡淡道,“如果這東西一旦爆出來,你我的事業就都得玩完。我現在這樣我無所謂了,但你的事業你自己想着去吧。”
費星,“李明恒!你到底想怎麽樣!”
李明恒,“三十萬,三天之內打到我賬戶上。”
費星冷嗤,他畢竟也才剛出道,根本就沒有三十萬,“你真的把我當成會下金蛋的雞了?我上哪兒給你搞三十萬去!”
“那是你的事兒,我就只給你三天。”
李明恒撂下最後一句話後,便匆匆挂了電話。
挂掉電話後,李明恒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證據截圖複印件又裝進了信封裏,放到了店裏最隐秘的地方。直到今天,離開節目都幾個月了,他仍然會懷念和餘秋在節目裏一起玩的日子,餘秋性子好想事兒沒那麽深,是真的把他當鐵磁的對待,處處為他出頭,可惜他最後還是害了餘秋。他直到自己對不起餘秋,但他真的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父親出事兒後,他想過去問餘秋借錢,但他害怕餘秋把他當成騙子,害怕餘秋覺得是自己在利用他,害怕餘秋會看輕他,害怕他們的友誼裏出現污點。與其被餘秋這麽認為,與其兩人以後相處不自在,他寧願和餘秋就将關系停在這裏,老死不相往來。
第二天,李明恒正在醫院陪護父親等手術,家中卻傳來母親的電話,說是腸粉攤子被人砸了,砸店的是一群社會小青年,只撩下一句,讓李明恒少動歪腦筋,便匆匆離開。
聽着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李明恒緊緊攥了攥拳。
他用腳都能猜出來這是誰幹的事兒。
這幾天餘秋錄制節目倒是規規矩矩的,沒鬧出什麽事兒。漸漸地,他也将那天遇見鶴弘一的事兒慢慢抛向腦後,只當是個巧合。鶴弘一現在是大忙人了,估計也沒空搭理他的事兒。
這兩天唯一鬧騰的餘秋不安寧的事兒,就是自從上次餘秋帶着餘揪揪逃出節目逛了一圈後,餘揪揪就玩野了,天天念叨着要吃奶奶的腸粉,小聲地和餘秋耳語着夜襲小隊要再出發。
餘秋兜裏還有上次打工賺來的12塊錢,加上他也饞奶奶那口飯了,于是他一邊觀察着節目組的防守,一邊悄悄籌謀着那天再出去浪一圈。
但餘秋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鶴弘一助理來給節目組反饋了餘秋半夜出去玩的事。再加上餘秋出去鬼混那天,并沒有做什麽遮擋。他現在算是紅了點,不是以前的十八線糊咖了,去鎮上逛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居民認出了餘秋,他們不好意思和餘秋打招呼,卻敢拍些餘秋照片po在網上。
瞬間網上就有了話題#餘秋 半夜溜出小尾巴是做什麽了?#
餘秋以為他出去玩的事兒沒人知道,但殊不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下班後帶崽溜出節目組玩去了。
節目組為了給網友個說法,這幾天下了節目後,看似放松了對餘秋的監管力度。實則是加派了好多工作人員監視餘秋,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餘秋的動靜。
這天,節目結束後,餘秋悄悄觀察四周,見周圍沒什麽工作人員了後,便帶上錢帶着餘揪揪又往出溜去了。
餘揪揪興奮揮臂,“耶!夜襲小隊又又又出發咯!”
餘秋,“耶!此次行動代號,夜闖腸粉攤,gogogo!”
殊不知,餘秋前腳剛溜出小屋,後腳節目組的人就帶着隐藏攝像設備,悄悄跟上了餘秋,甚至他們還開了直播間,買了話題,刷了熱搜。
-哈哈哈,夜捕餘秋&餘揪揪計劃,開始行動gogogo!
-讓我來看看餘秋今天還會搞出些什麽滑稽事兒。
-這個視角蜜汁像班主任去網吧抓翹課學生視角!
-巧了不是,餘秋與看就是那種高中翹課會去網吧的人。
-餘秋真的是互聯網樂子人首選解悶工具。
-太損了太損了,全網三千萬網友半夜不睡覺,反而來盯餘秋。
走在前頭的餘秋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暴露,還帶着餘揪揪一蹦一跳地往出走呢。
二十分鐘後,餘秋和餘揪揪走到腸粉攤,發現腸粉攤雖然還在營業,但門頭卻倒了一半,原本整齊幹淨的店內,現在卻顯得有些亂糟糟,連帶着桌椅板凳都少了很多。
餘揪揪緊張,“爸爸,是奶奶怎麽了嗎!”
餘秋皺眉,“走,進去看看。”
攝像沒有貿然闖進去,只得餘秋吃上獨食了,再進去一網打盡。
彈幕上一群人喊着激動,熱鬧得就跟是要去現場捉奸似的。
而讓餘秋沒想到的是,他剛走進店裏,迎面出來接客的不是原本的老奶奶,而是他的老熟人李明恒。
李明恒看到餘秋時,還有點尴尬,“餘秋...你怎麽來了?”
當年餘秋和李明恒在節目關系不錯,餘秋看費星多次在節目裏欺負李明恒,他為了替李明恒出氣,多次勸說無果後,就上手揍了費星。事情鬧大,按理說,李明恒是該為餘秋出來站臺,向大衆解釋這裏面的緣由。但李明恒卻直接退賽了,把餘秋一個扔在哪兒,讓餘秋吃了個啞巴虧。此刻,餘秋環顧了下亂糟糟的店內,“奶奶人呢,什麽情況?”
“我媽在醫院照顧我爸呢,我爸心髒病在住院。”李明恒挺苦澀地笑了下,“得罪了點人,店就被砸了。”
餘秋,“用我幫忙麽?”
他背靠餘家,想幫李明恒重新支棱起來腸粉攤,讓他在皖南存立足,無人敢欺負,并不是什麽難事。
李明恒看着餘秋,倏地就有些鼻塞,他撇過頭去,“沒多大事兒。”
餘光掃到餘揪揪,李明恒擠出一個笑,“他是你弟弟?”
餘秋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兒子。”
餘揪揪也很有禮貌地叫李明恒叔叔。
李明恒還挺詫異,他本來想問餘秋啥時候有的兒子,但再一想他現在和餘秋的關系,他又有什麽資格再問出這種私密的話呢?
李明恒忙問餘秋要吃什麽,店裏雖然坐不了人了,但可以拿到外面,露天吃。
餘秋兜裏就12塊,他要了兩個普通腸粉。李明恒不肯收他的錢,餘秋就把錢壓在了桌下。
李明恒做腸粉時,餘秋在他身後将地上倒着的凳子椅子油桶,都給扶了起來。但腸粉一做好,餘秋便擦擦手,停止幫忙動作,帶着餘揪揪,拿着粉,蹲在店門口的臺階上,準備開動腸粉啦。
餘揪揪,“夜襲小隊,成功吃到粉粉啦!”
餘秋,“夜襲小隊,牛掰,開動!”
一大一小的兩人相視一笑,餘秋舉起他的碗和餘揪揪碰了碰,做了個幹杯的儀式後,兩人拆開筷子,正欲大快朵頤之時,一群工作人員從四面八方給沖了上來,沖在前面的工作人員還打着夜燈,看的出來做了很久的功課,就待此刻。
獵殺時刻到!
“餘秋,餘揪揪!你倆在做什麽!”
突然的一聲吼,打斷了正在愉快嗦粉的父子二人,餘秋和餘揪揪皆叼着半拉腸粉,呆愣愣的看着攝像機,父子二人擺出同樣傻了的表情。
半晌後,餘揪揪是先慫了的,小崽子咽下腸粉,打了個飽嗝,然後乖乖地站起來,舉起雙手,做出失敗者的姿勢。然後再看向餘秋,quq,“爸爸,夜襲小隊,又失敗了。”
餘秋有樣學樣地跟着他舉起雙手站起來,心裏還琢磨着這事兒挺奇怪,他明明都觀測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啊,怎麽還是被節目組給抓到了呢。餘秋百思不得其解,嚴肅地看向自家崽,“兒砸,有內鬼,你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內鬼。”
餘揪揪噘嘴,奶呼呼地問,“累鬼是什麽呀?”
餘秋嘆氣:行吧,就他兒子那只有核桃仁般大的腦子,就壓根沒有當內鬼的命。
-哈哈哈,原來就是為了吃腸粉啊。
-餘秋還給這次計劃起名叫夜襲小隊。
-捉奸成功,打卡撒花~
-hhh還有內鬼,我們都是內鬼啊。
-笑死,餘秋餘揪揪真的吃貨人設永不倒,翻山越嶺二十分鐘都要吃上夜宵。
-笑不活了,還真的有人幹得出來帶着兒子出去偷吃的事兒啊,不愧是你啊,滑稽男高生餘秋。
-餘秋現在的表情就像高中生翻牆出去上網被老師抓回來時的表情。
節目組也被父子倆的舉動逗笑,最後還是決定讓他倆吃完腸粉再說,于是餘秋和餘揪揪兩人便蹲在地上吃着腸粉。
邊上節目組工作人員閑聊,“你們回去給鶴總說一聲,就說餘秋溜出來這事兒我們已經解決了,咱們千萬不要因為這事兒把鶴總給得罪了。”
聽到“鶴”這個并非大衆的姓氏後,餘秋就有了9成9的糟糕預感,他蹲在地上,擡眸看向工作人員,“鶴總,是鶴弘一?”
“是啊,你認識他嗎?”
“先不說這個,我溜出來的事兒,是鶴弘一和你們說的。”
“對啊,鶴總不是咱們公司的大老板嘛,而且他之前還當過《小尾巴》的觀察嘉賓呢,前幾天他應該是出差來了皖南村,看見你溜出來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們管管你呢。”
餘秋手上的筷子“啪叽”一下,掉在地上,面色有晴轉陰再轉向更陰。
鶴弘一是《小尾巴》總裁,鶴弘一還當過《小尾巴》的觀察嘉賓。
所以,鶴弘一是知道他現在在節目裏的事兒,而且還有了餘揪揪的。
那...
那他上次偶遇鶴弘一,說自己是出家雲游四方的僧人,以及背了一背簍的香菇。
當時鶴弘一為什麽不提醒他,以及他都幹了點什麽啊?
而最重要的是。
原來他背後的內鬼,捅出他出來玩,叫攝像組來抓包他的人。
也是鶴弘一啊?
絕了。
八年未見,這人還是一樣的愛販劍(犯賤)。
根本不适合給餘揪揪當爹(瘋狂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與擡愛(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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