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團扇的戰國建設日常

第48章 劍冢

六月餘下的時間, 太陽瘋狂的炙烤着大地，為進入炎熱的夏季不停加溫。宇智波一族生活在河流旁的森林中，還依稀存有一點涼意。

春季的大型戰争任務告一段落, 貴族們也不喜歡在容易流汗的季節裏搞事, 族裏又回到接些押運，護送, 值守之類輕松活兒的日子。

有傷的養傷, 沒傷的出去溜達溜達, 族裏按每戶人頭統一分發補給。家中支柱暫時倒下的也能靠着最低水平的補貼熬過最艱難的時期。

這項補助是前幾代族長提出來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因為憐憫幼弱。從雷之國遷徙到火之國時，不少忍族埋伏在必經之路上, 沿路薅羊毛，試圖竊取寫輪眼血繼。死了不少人。自爆忍術是那時開發出來的, 族裏統一調配物資也是那時提出的。

往些時年景好，大家自有積蓄, 族裏也就沒管。偶爾有幾家過不下去了的，要麽母親帶着孩子改嫁，要麽就拜托街坊鄰居幫忙照看着點。

兄妹聊天時，火核曾提過剎那家幫助過自家。這也是為什麽宇智波剎那偷菜偷魚，還用陷阱傷了紗季，火核都輕易放過他的原因。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不然光憑他闖出來的禍，早就被打壓下去了。

宇智波就是這麽一支傳統的老牌忍族。

傳統意味着不易變動，遵循舊制。過去了好幾天，關于族內閑置人員的培訓的消息依然藏在為數不多的幾個知情人心中。泉奈那邊的進度似乎陷入了停滞。倒是火核背着妹妹精心收拾的封印卷軸和包裹, 出發前去上南賀川村。

紗季扶着族地大門, 目送哥哥遠去。門口巡邏的已經換了人, 宇智波駿帶着新一批受訓孩童在看守大門。

“駿叔真是太負責了，從戰場上回來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新的訓練。這是您帶的第幾批了？”

微不可見的笑容在宇智波駿的臉上一閃而過，下面一群仰着臉等他誇獎的小蘿蔔頭們失望的低下了頭，唯有最高的那個小炸毛捕捉到一絲跡象，鼓着臉把背挺得更直了。

紗季含笑瞧了他一眼，目光從他背上背着的小短刀一掃而過。

“一晃幾年，牛若丸也長這麽大了。以前我還教過你手裏劍呢。”

牛若丸板着一張小臉，嚴肅的晃開了試圖摸他腦袋的手。“我已經長大了，紗季姐姐。你沒我厲害了。”

“哦？難道你跟駿叔學了新東西？”紗季拿話激他。

“當然了。我已經開始用刀了！”說完，他還驕傲的環視一周同期的夥伴。

在場的孩子中，除了他，都只帶了最基本的忍具包。當即就有人不開心了。

“駿叔根本就沒教刀術，我們都還在學苦無。你不過是在山裏撿了把破刀，有什麽好驕傲的。”

牛若丸立馬炸了。“我的刀不是破刀！”他反手拔出了背上的短刀，巴掌長的刀刃對于孩童而言剛好一握。

“義山！”

宇智波駿出手了，将短刀重新收回刀鞘。

牛若丸是小名，宇智波義山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隊長發話了，義山恨恨的轉身離開，連大門都不守了。

紗季伸手攔下。“我去吧。”

“那拜托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溫和的囑咐道。“那小子脾氣很倔。”

“有本事的都比較傲氣。”紗季笑着轉移話題。

等紗季追上去時，小小的孩童已經鑽進一條人跡罕至的巷道。他擡起頭，瞥了眼，确認來人毫無威脅性，又恹恹的抱着刀蹲在陰影裏。

紗季靠在旁邊的牆上，說：“刀不錯。不過把刀刃對準族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他們先侮辱我的刀！不止一次！”

紗季笑了。還有人看不起她放出去的刀劍付喪神？那這輩子都別想被它們垂青了。

“那你怎麽想呢？畢竟是同期的夥伴呢。”

義山的黑眼睛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我不需要夥伴，有今劍陪着我就行了。”

诶。小夥子，你路走窄了啊。今劍臨走前還特意交代過照顧他的弟弟們，你确定他會認可你的想法嗎？

“你給刀取名了嗎？好巧，我的刀也有名字，叫鲶尾。”

紗季從腰後拔出自己的脅差，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

義山愣了愣，認真打量了做工精良的脅差，又比對了一下紗季姐姐溫柔和善的臉。

“你的刀也是在後山找到的嗎？”

“不是。你的運氣很好啊，居然能找到一把這麽好的刀。”

紗季沒有直接回答，巧妙的通過贊美把話題轉移到今劍的來源上。

聽到誇獎自己的刀，義山抗拒的姿态漸漸放松了下來。他好奇的摸了摸鲶尾的刀镡，說：“你的刀也很不錯，不過今劍是最棒的。”

“自己的刀總是最好的。”紗季安慰道，敷衍的語氣表明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

義山有些惱怒，不過看在對方也是個愛刀之人，才小心翼翼的四周打量了下，确認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小聲說道：“今劍可以傳導我的查克拉。”

“哦？”紗季挑眉。“別以為我不了解行情。傳導查克拉的金屬可是很貴的，族裏的大人都沒有。”

“我說的是真的！”義山跺腳。

反複被懷疑，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小孩子就是經不起激，立馬就要當場證明。

紗季面上的神情由懷疑轉為驚訝，最後激動不已的請求讓自己試一下傳聞中的查克拉傳導刀。

明明只要讓紗季試試就能證明自己的話真實無誤，義山卻猶豫了。他有些喪氣的垂下頭，說：“只有我才能讓把查克拉傳送到今劍上。”

“喲！這刀還看人的嗎？難道成精了？”

“噓！別瞎說！”義山驀然站起，表示自己要去值守大門了。

他四處亂轉的眼神明顯表示有問題，紗季笑嘻嘻伸出腿攔住。

“能夠傳導查克拉的金屬也是無意識的金屬。你的刀會看人，難道它也能像人一樣思考？”

義山白着臉，不知如何解釋，抱緊短刀的手臂一刻都沒放松。

畢竟是個小孩子，還是不要逼迫太過。今劍已經聽到她的話，剩下的就看付喪神那邊的操作了。畢竟與刀劍付喪神簽下通靈契約的可不止一人。他們遲早會懷疑，進而被更多的族人發現。族長他們肯定會派人詳細詢問，最終會有更多的人會通過刀劍付喪神的考驗。

傳說來到現實需要循序漸進。三大仙境的傳聞已經流傳千年。千手更是與其中之二交好。那他們宇智波多一個交好的仙境，有何不可呢？

而且刀劍不僅僅是刀劍，它們是歷經歲月的付喪神，能作為戰鬥夥伴為易怒沖動的宇智波們提出合理建議。

自己只需要留在幕後确保本丸安全，付喪神們就能放心大膽的跟着持有者去見識更廣闊的的忍者世界。

紗季居高臨下的瞟了眼驚慌失措的孩童，收回了蹬在牆壁上的腳。她望着被巷道兩旁屋檐劃出的一線天空，說：“我小時候被人欺負時，曾幻想身邊有個看不見的朋友。它可能無法保護我，但是會認真聆聽我的每一句話。”

“今劍是我的同伴！我會保護它的！”義山大聲喊道，低頭撞開了攔路的人，向大門沖去。

已經上升到同伴了嗎？看來他們私底下已經溝通過了。今劍的速度真快啊，不愧是短刀呢。

紗季望着一人一刀遠去的身影，欣慰的抿唇微笑。

宇智波的朋友可不容易當呢。除族人之外，她還沒聽說過哪個宇智波交到了外族的朋友。不過今劍是刀劍。嘛，忍者對自己的忍具可是非常愛惜的。和刀劍付喪神做朋友，聽起來還不錯。

很快，流言在私底下傳播開來。後山上多了不少探路的宇智波們。紗季每周例行的神社拜祭也被迫停了下來。因為大家相信是先祖因陀羅保佑，賜下了新的通靈仙境線索。一時之間，神社人滿為患，比之新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紗季莞爾，沒想到大家的腦洞開得比自己還大。那她就不用去湊熱鬧，按部就班的在家和鲶尾學習脅差的使用方法。

和男性慣用的打刀不同，脅差更多是起到輔助的作用。比如以前武士切腹就用到随身脅差。但是鲶尾明顯不這麽認為。

“我們脅差啊，白天黑夜都能用，是最通用的刀啦！和短刀比拼速度，和打刀比拼力度，太刀之類的更是被甩在後面看都看不見。”

紗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期就是太刀吧。”

鲶尾語塞，強行轉移話題。

“我們最擅長的是後發制人，也就是格擋技！要求使用者要有一雙看清攻擊的利眼。這樣就能擋下攻擊後，出其不意攻其弱點！”

紗季将快遮住眼睛的劉海編成麻花辮固定在頭頂，露出白皙的額頭和一角蒼白的傷疤。她亮出寫輪眼，說：“正好。我的眼睛看得非常清楚。”

幾日後，泉奈将幾名在戰場上被印了不知名黑紋的族人送走後，疲憊的嘆了口氣，回到家裏的大廳。

宇智波田島端坐在上座，面前的矮幾上擺放着一振不起眼的短刀。

如果宗三左文字在，馬上就能認出那是他的弟弟小夜左文字。

田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寬闊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紋樣——彎月與“左”字的花草紋。

看到小兒子一副煩惱的樣子，他不禁失笑。

“着什麽急？不是傳說這是先祖的恩賜嗎？說不定戰場上的黑霧也是因陀羅先祖為了保護宇智波刻意放出來的。”

“可是您的手背……”

田島不在意的放下茶杯，拿起短刀仔細打量。“和這把刀有關吧。我拆開看過，刀莖上有‘左，築洲住’幾個字，和紋樣對應了一半。如果真如他們所說是通過了考驗，用通靈術一試便知。”

泉奈頭大的制止了父親的想法。“沒有百分百确認之下，您不可以身犯險。”

田島灑然一笑，目光和藹的注視着幼子。“斑已經比我更強，而且還有你的才智輔佐着他。我已經沒有什麽可顧慮的了。”

“父親！”

“哈哈哈哈！當然，要把千手佛間先送到地下，我才能安心的把宇智波交給你們兄弟。”

“放心。”

說着，他依序結出通靈之印。印畢，矮幾上出現一陣煙霧。

泉奈上前一步，猩紅的寫輪眼滴溜溜轉個不停，反手握着刀與刀鞘，進入作戰狀态。

一個藍發藍衣的幼兒出現在上面，表情嚴肅，眼神兇狠，說：“如盲龜遇浮木、等待優昙綻放。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對誰複仇呢……？”

田島和泉奈交換了個眼神，又一起看向這個比桌子高一點的小孩子，無語的情緒甚至超過了通靈出人類的震驚。

就算是忍族，也不會把才一米高的孩子送到戰場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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