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樂
關澤予回到家中,他沒有馬上詢問藍政庭這次出差的目的,他似乎不想說及那件事,他轉移話題,“再過幾天,我們家,又要收入一件珍奇瑰寶,它極具藝術,很有鑒賞價值。”
藍政庭一個人依靠在沙發裏,他第一次,出差回來,趁機偷懶。
他很少不去上班,而這次,他打算休假幾天。
關澤予照常去上班,休息在家的人,他還在書房裏研究設計,他這兩天過得很沉靜,休息了兩天,到周末,他本以為,關澤予,會忍不住開口問自己,是怎麽和秦響聯系上的?
但是,出乎意料,關澤予開口不提秦氏集團的事,他沒說,秦響來過冠鷹,他是帶着他的好消息來,億百的項目,被他争取過去,冠鷹為此損失不少。
藍政庭一無所知,他伸手,拿住坐下自己旁邊的人的手,藍政庭說,“我買了一份禮送你。”
藍政庭說着,起身進屋去,他想找出禮物,卻不知道,那天,他把東西買回來後,将它放到了箱子裏會不見。
關澤予躺在客廳的沙發裏,他見進屋的人過了很久也不見出來,他走進去問,“什麽禮物?”
藍政庭搖搖頭,“弄丢了。”
“什麽?”關澤予充滿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能不能,不要讓我的心情起伏得那麽大?”
他抱住愛人,想要一個吻,以作安慰。
藍政庭輕輕吻住站在自己面前雙手攬在自己腰上的男人,他買了一對皮筋項鏈,項鏈上有很小很精致很瑩潤的如意,他特意讓師傅幫忙打制,那天,他無意中路過一家精致制品店,他當時剛開會出來吃晚餐,因為推脫了一場商務聚會,他晚上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因此,就在陌生的城市四處走走,随後,他去定制了一對項鏈,他明明把它裝進了箱子裏。
“是什麽禮物,我去找回來。”
關澤予見愛人愁眉不展,他去倒了半杯酒,他說,“東西丢了,可以再定制,而你,不能再找,僅此唯一。”
兩個人坐在桌邊喝酒,沒有任何的送酒菜,一瓶紅酒,兩只玻璃杯,還有就是兩個相對而坐的相愛的人。
藍政庭淺嘗了幾口,他最終還是先說,“為什麽,你不問問我那天的事?”
關澤予放下自己的酒杯,他走過去,他拉藍總坐到沙發裏,他說,“回來的第二天,秦響來找我,他把這盒子給了我。”
關澤予起身去拿了那只裝着神秘禮物的盒子,藍政庭看到關總手中的盒子,他眼眸一縮,那不是他的禮物盒嗎。
“我沒有打開。”
“為什麽不打開看一看?”
“你知道,秦響怎麽說嗎?”
藍政庭拿過禮物盒,他用小刀,挑開貼在盒子邊沿的金邊,他想了想,“我猜,他應該說,這是他送我的禮物。”
“嗯,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無法想象,他說我買這份禮物送你的話。”
“政庭。”
“澤予,那天,我自己在房間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讓他進去了,你知道嗎,白天的時候,我給穆聆打電話,但是,我聽到了羅夏的聲音。”
藍政庭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計較這件事,他想不明白,不過,再怎麽不明白,他最清楚一點,那就是,他愛關澤予,所以,聽到自己愛的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和其他的男人,在下班還沒到的時間裏相約出去,心裏肯定不舒服,那是只有他才能讓關澤予舍得浪費的時間,為什麽其他男人也可以。
不否認,懷疑羅夏的動機,他就是想要擾亂兩個人的平靜生活。
關澤予坐到正打開禮物盒的人的身邊,他把正在打開盒子的藍總的手拿住,他抱住他,他說,“對不起。”
那天,他以為,藍政庭沒聽到什麽;他以為,藍政庭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可是,自己對于秦響的出現,自己的反應又是如何?
他們之間,缺少的不是信任,而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的轉折,自從在一起,就完全的相信對方,肯定對方在自己心裏和自己對于他的存在,他們沒想過,若是,他們之間,有其他的人,插入其中,擾亂他們平靜的生活,打亂他們幸福的世界,他們該怎麽做,才能免去其中事端。
“我不知道,羅夏對你,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回來。”給不想在意的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
“政庭,我對羅夏,真的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如果不出現,我早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說,我沒有在意過他,更別談,我和他之間會存在什麽愛情!”
關澤予終于确認,藍政庭是被羅夏影響了。
映輝的總裁,他從未在乎過,出現在冠鷹總裁身邊的人。
以前,原曲凡在關澤予身邊當得力助手,藍政庭也沒當回事,他說,“因為我知道,原曲凡,他真正要找的人不是你。”
藍政庭第一次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他以前,覺得自己很容易看出別人的心思,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別人的心思,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變得越來越真實?
關澤予等着藍總把所有的心裏話說出來,他們都說過,不會對彼此隐瞞任何的心事,除非那些事,實在說不出,而眼下,有可能造成的誤會,他們都想用平靜的談話來解決。
“也許,那時,曲凡不确定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人。”
藍政庭肯定有請人查過關澤予和原曲凡的過去,他知道,原曲凡和關澤予在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也知道原曲凡用了整整四年的時間,追求關澤予,但是,四年裏,關澤予都沒有給原曲凡一個如願的擁抱,甚至,關澤予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陪伴自己到老的是一位不知何名何姓的賢惠女子,他以為,她會出現,他絕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因為一個叫藍政庭的人而改變徹底。
“所以,那時政庭對于我和原曲凡之間,偶爾的暧昧關系舉動,你不放在心上?”
關澤予以為,藍政庭不在乎自己,因此,這個人,不會吃醋,卻沒想過,自己愛的這個人,他做的每一件事,他為每件事流露的任何情緒,都是有一定準備,也就是說,他只有在不相信自己能控制局面的情況下,才表現出自己在乎的反應,就像對羅夏的出現。
羅夏,是生活在夜風華之下的紅牌,他見過太多的男人,他比原曲凡,更懂得男人的心。
藍政庭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這種感情的事分心,可那天,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忍不住假想,假如,羅夏真的用自己的方式成功的擾亂了關澤予,那麽自己要怎樣?
作為映輝的總裁,他喜歡和別人争奪一份項目,卻不會和別的男人去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做出什麽争持的做法,這不是他藍政庭的作為。
“我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把所有的都藏在內心裏。”
他堅信自己的魅力,只可惜,他的堅信是建立在他還沒有徹底的被關澤予左右了人生。
仔細算來,那時候,他和關澤予,都還沒有确認彼此的感情,因此,很多時候,看到自己在意的人,他和別的人,關系融洽,心裏有些不舒服,也不好表示,那是不可能表示的感情。
而如今,他們在一起,有兩三年,這兩三年,感情越來越深,他們自然不想,因為別人的出現,而斷送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
“政庭,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是很在乎羅夏出現的事,那天,你的反應,讓我放心,我也沒有往壞處想,因此,沒想過,你會擔負這種沉重,政庭,我為我的疏忽說聲抱歉。”
關澤予厮磨着愛人的耳鬓,他感覺心疼,那是自己不夠關心自己愛的這個人的疼。
藍政庭把禮物放在桌上,他把抱自己的人壓往沙發的角落裏,耳鬓厮磨不夠,擁抱不夠,心與心相印不夠,其實,兩個人的心,在他們胸口相貼的時候,他們的心,分在左右兩邊,因此難以細微的關注,更別說,能及時的察覺另一個人的心事。
藍政庭親吻着身下之人的唇,他描摹愛人的唇,他說,“那天,心裏放不開,因此,在打開門,看見秦響,發現他和你的眉目,有點相似,就恍恍惚惚地,把他看錯成是你,結果,就讓他進去。”
關澤予正感覺良好無比的享受愛人的親吻,哪想,他說了這樣的心裏話,他感覺不得了,他猛然起身,他問,“秦響和我哪裏長得像了,就算他像,你也不能把他當成我。”
關澤予坐不住了,藍政庭笑出來,“我就說說而已,你還沒聽我說完。”
“說下去,是不是,更讓我受不住?”
“你覺得,你的承受力,有多大?”
藍政庭把自己整個人的重力,都壓上關總的身上,他就是在實踐,看看關總的承受力,究竟有多大。
關澤予雙手環緊身上的人,他右手環住愛人的頸項,左手環在愛人的腰上,他明确的表示,“現在的承受力,恰到好處。”
“呵,你确信,自己繼續下去,還能喘得過氣。”
“我确信,如果你遠離我的懷抱,我會窒息。”這也算是情話,他是他呼吸的氧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