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猶豫
“政庭,走吧,我們下去看看。”
關澤予還未容思考再三的人作出決定,他拉起他的手,即刻下車。
“政庭,我們買兩盆,你買一盆,我買一盆,湊成一雙。”這也叫,雙雙歸家!
藍政庭劍眉微挑,他決定不置予任何的駁論。
他深懂得,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任何的言語都已不符合自家關總的話語權。
關澤予把愛人拉下了車,他拉着愛人風塵仆仆……哦不,是拉着愛人成雙入對,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天生一對出世無雙的……他們一起走進了花店裏。
關澤予攜着自家的先生走進到處是綠葉繁花的店內,他問,“服務員,請問什麽植物最好養?”
店裏的服務員,姑娘人家,正值芳華年紀,她思春的季節沒過,當擡頭看見是兩位高大英俊的先生走進來,她整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原先還一副萎蔫漸近枯萎的面貌一掃無蹤。
無精打采的她當即是一喜,接繼又是一愣。
那一刻,無聲碎掉的心,就宛如萬年寒冰遇上了萬年炎火,冰雪消融後,烈火焚燒,連帶瞬間熱烈動蕩的情意也被焚毀得一幹二淨。
她笑容有點僵硬問,“兩位先生,請問你們……?”只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裏,她就這麽嘗盡喜不自勝後失望透頂的苦。
她覺得,他們太能打擊人類弱小的心靈,要知道,如今的女人都愁着能不能嫁個好男人,可他們讓那些急切想要找到好男人的美女們見識到了什麽叫現實已經脫離了人生的軌道!
如此英俊挺拔的男子,他們的手與手緊搭在一起,這還真是讓無數剩女心碎的基情!
“額,兩位先生,你們好,歡迎光臨我們的花榮店,請問,你們中意什麽類的觀賞植物呢?”
作為服務員該具備的職業笑容,到底是煥發了光彩,可也許是她轉換得太快,以致剛才無暇顧及的藍政庭,他轉頭正視一眼女孩,他發現她的目光,正游移在他和自家關總牽在一起的手上。
藍政庭正想條件反射性抽手,但轉頭,看到自家的關總正認真的尋找合适的盆栽,他終沒有任何動作。
有時候,映輝的總裁對于關總裁提出的反常行為,他感到心裏暖和。
那是他們在一起後才有的生活趣味,他該覺得幸福,他從未否定這種事情的生發,讓自己難堪,因此,當轉眼,只顧愛人以後,藍政庭指了指一盆袖珍椰子。
“它看起來不錯。”
關澤予擡頭看了一眼,他最後,真的就買了一盆袖珍椰子,他說,“它長得還真是玉樹臨風。”就像映輝的總裁,他說,“我對他一眼鐘情。”
關澤予轉頭凝視着愛人說出了這句話,他沒說,他是對今生唯一愛的人一見鐘情。
藍政庭此時還不知道關總裁說的這話有什麽意思在裏面,他當然更不曉得什麽植物适合男人養,他多看一眼關澤予選的盆栽,他想自己自然不能養花,再說他也不會養,買花絕對不合适,那麽,“就買它吧。”
一株黑金剛橡皮樹盆栽,他覺得,它看起來,長得也很英俊潇灑。
關澤予轉頭觀賞愛人挑選的黑色金剛橡皮樹,黑金剛葉子厚,枝幹硬,風姿也挺俊,堪比懸崖上的傲然孤松!
“但,它和我比,我們誰更潇灑?”
關澤予問得突然,藍政庭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愣是錯愕了良久才問,“你這是自誇還是自信的體現?”怎麽就和一株黑金剛橡皮樹的盆栽較起了真?
“政庭想否定。”
“不是。”
藍政庭想很實在的回答,他想表明,在我心中,澤予從來都是英俊潇灑的人,僅此唯一,不然,映輝的總裁也看不上眼!
“那就是說,我比它?”
“嗯,你比它,溫暖。”
藍政庭說完,他趕緊上車。
關澤予反應有些遲鈍,他過了很久,才領悟藍總的話裏,是什麽意思?
那本來就是,只有他給的依靠,他才覺得溫暖,若是其他人,就不行!
藍政庭小心翼翼的照顧着眼前的黑金剛橡皮樹,它和袖珍椰子,分別被放置在了室內的相應角落裏,其外還有一對古補的盆栽,它們則被放置在陽臺上,一起受盡風吹雨淋,光照日曬。
關澤予說,“政庭,一度遺憾,不能早一些認識你,在你需要的時候,陪着你,那就讓它們代我們彌補缺失的守護。”
藍政庭那時正給兩個盆栽裏的植物添圓滑潤和的礫石,他聽了關澤予的話,心裏莫名一疼。
他沒說,其實不僅僅是澤予遺憾彼此不能早些相識,其實,他亦然。
若是早些時候和深愛的人相識相知,那麽自己就能陪他度過十五歲之前的艱難。
藍政庭此時正專心致志的照顧起自家關總形容的玉樹臨風的盆栽袖珍椰子,他沒有察覺躺在沙發裏做夢的人,他早已醒來。
關澤予悄悄地走到門邊,他披着愛人的外套,雙手環胸,站在一邊,他靜靜觀看愛人給盆栽澆水。
關澤予賞心悅目的偷看了大半天,然後他擡頭望天。
正值旁晚時光的天色,中午時候的烈日已經燃盡熱情,它的火力現在降到最低點,而且正努力的沉醉入黑夜的懷裏。
關澤予莫名感到郁郁,他期待愛人能發現自己的存在,他突然心生嫉妒,他終忍不住說了一句:
“政庭,你說要是平時你也這麽溫柔對我,我怎麽會睡不夠?”
這實在忍不住的某人,他踏出一步,在背後擁抱愛人,接着如此羨慕嫉妒恨的說了一句。
正當照顧袖珍椰子照顧得細致入微的人,他唇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他溫柔道,“那,今晚我細致周到的照顧澤予,好不好。”
關澤予一聽,他啞然。
自掘墳墓自找死路,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藍政庭轉頭看一眼後悔不已的人;關澤予艱難的咽下了後悔藥,他前言不搭後語說,“政庭,你看,飯菜都涼了,我們去吃晚飯。”
他拿走了愛人手上的澆花灑,他把愛人拉到桌旁,他們開始進行必須的晚餐。
藍政庭轉身去拿了一瓶伏爾加特,他們肯定不能把它解決完,“今晚只能消掉一半。”
關澤予心虛的點頭應好,他心裏懸得有些不踏實,什麽叫溫柔相待,難道他一直在虐待你嗎?
藍政庭淡定的吃飯,而他對面的關總裁,他心裏正忐忑。
他敢發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是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他是速戰速決的人,什麽和愛溫存溫柔持久戰,那是對付能力不提、幹事不力的人而言!
“澤予,你在想什麽?”
關澤予此時正好夾住一片青椒,他拿筷子拿不穩,菜掉下。
藍政庭看着自家關總的動作,關澤予為了掩藏自己的心虛,他幹脆的夾了一大把,然後放到嘴裏,他決定大口吃辣。
藍政庭微微蹙眉,關澤予才嚼了一口,那香濃熱烈的辣味在口腔裏漫散滾燒,而藍政庭的凝視,還這麽不合時宜的凝聚下來。
“怎麽了?”
藍政庭給把辣椒推到敢于大口吃辣的人的的面前。
關澤予搖了搖頭,他感覺,辣!
“政庭,為什麽這麽看着我?”繼續頑強不屈的嚼碎嘴裏的辣椒。
藍政庭給堅強不已的人盛湯水,他說,“我想,聽你說說,你十五歲之前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