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關心
羅夏?
他是誰?
藍政庭起身去沖了一杯茶,他确定,自己不認識那位叫羅夏的先生,當然,至于人家認識不認識映輝的總裁,那就說不準!
藍政庭喝完了一杯茶,他再次看時間表。
離子經過外面的時候,她偷偷瞄進來一眼,當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總裁,他低頭看時間的樣子,作為不懂事的秘書,她又忍不住傻笑。
現在,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三點多一點點,沒想到,有人早就等不住!
藍政庭微微的蹙眉頭,他擡手再看一眼時間,最後,他斷然拿了外套,離開辦公室。
關澤予也忙拿起自己的外套,他的下班時間沒到,而急急忙忙離開辦公室的原因,那是因為映輝的總裁老早在冠鷹樓下等。
他說,“澤予,我怕你暈倒。”
關澤予喝了一口咖啡,他努力的咽下。
“政庭,我沒那麽脆弱。”
藍政庭坐在冠鷹總裁的對面,他沉默的凝望對面的人好一會。
他忽然問,“澤予,你認為,生命和工作,哪個更重要?”
“無可厚非,生命。”
“所以,我希望你。”
“政庭,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更知道,我真的沒事,這不是逞強。”
關澤予想不到藍政庭會把這點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挂念了一整天。
以前,自己忙死累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提醒,覺得清淨無比,可現在……
藍政庭沉默不說話,他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咖啡遞給冠鷹總裁。
往常,他們喝咖啡閑暇的時間大多是在周末,或者是在晚上,幾乎很少在沒有下班的時候,早退去咖啡館閑情。
藍政庭突然想聽聽,關澤予的心事。
簡單的說,一個人,他之所以會做夢,是因為自己心裏有想過那件事情的後果。
弗洛伊德的學說,做夢是內心願望的一種滿足。
他這句話,單單诠釋了好夢,卻未說及噩夢。
藍政庭想知道,關澤予是不是有什麽精神壓力?
“政庭,你會不會覺得,我說的話,有些生硬?”
“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因為,在處理某些事情上,我會表現得很強制,總是百般斷章取義。”
“嗯,我知道,這是我最初認識的澤予。”
“好吧,政庭,我幾乎,未曾為你,做過什麽改變。”
“你在愧疚?”
“不是。”
“澤予,我們不要把簡單的問題,将其處理的時候,把它嚴重化,我單純的希望你能更關注自己的身體健康,但是,你繁忙于工作的拼命精神,卻成了你注意自己身體健康的重大阻礙。”
兩個人走入咖啡館,各自點了一杯藍山,一起讨論的問題,其似乎無關緊要,但如果這些問題長久的堆積,會讓兩個人的平靜生活陷入一種萬劫不複的境地。
藍政庭很少這樣強烈的表示自己在乎一件事情的心裏,他希望關澤予能說一下自己遇到的困難。
人自我尋找幫助是不錯的選擇題,然而,偶爾也需要身邊值得唯一依靠的人,給予點醒。
關澤予擔心的問,“政庭,你有事?今天是怎麽了?”作為公司的總裁,早退,不是說不可以,也不是說,這很稀奇,只是,他沒有這樣的習慣,因此,當他開始第一次,那麽會讓了解他的人感到異常。
關澤予感覺自家的愛人,似乎把一些事情嚴重化,對待其過于認真。
“澤予,我想為你做些什麽。”
“政庭,你真的很擔心嗎?”
關澤予想說,我現在很好,他沒有留意到,前些時候,随同去醫院檢查的藍先生,醫生單獨跟他說的幾句話,他都說了什麽?
一個人,在偶爾時候,盡情的釋放自己也不是壞事,反而是百利無一害;而總是繃緊自己的神經,尋求最高的難度,會讓人透支心力。
盧醫生說,“關總長久以往下去,對他的身體健康百害無一利。”
所以,藍政庭嚴肅的對待了這件事情。
他坦言,“我是在擔心,你是不是在工作方面,遇到了什麽困難,然後有壓力,為此,才會做噩夢,你這樣,會讓你的精神糟糕到極點。”
藍政庭停下車,他斟酌良久,決定說出心裏算是過于憂慮的擔心。
關澤予關好車門,他看着走向家門的愛人。
藍政庭掏出了鑰匙,他正準備開門,而身後的人卻突然從後面抱住。
他說,“對不起。”明明能感覺得到,自己深深在乎的人,他的關心之情。
他明白懷中的人是在表達一份關心情懷,然而,習慣了一定處事方式和慣常了孤獨的處事姿态的人,他總是如此強硬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并且認為一切并非自己愛的人所想的那般。
他,不曾為他注意這些細節,哪怕抽出一分心,稍微的留意一下唯一能陪伴自己的愛人。
他其實應該好好的去感知一下陪伴自己的人,他偶爾旋轉的心情。
藍政庭放下手,他任由在背後抱住自己的人,厮磨纏綿。
“政庭,你讓我想一想,我該怎麽跟你說。”
“好。”
“那,你現在在生氣嗎?”
“什麽?”
“你會不會,也覺得心情不好?”
關澤予探出腦袋,他想看一眼被自己抱住的人的神情。
藍政庭擡手,他拿起鑰匙開門。
“澤予,我并沒有生氣,也不會生氣。”只是太在乎你的平安與否,因此這麽要求你,關注你!
“政庭,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生我自己的氣。”
“你最好不要,這是我不想要得到的反面效果,若是為我好,我想,你該好好的和我說一說,最近的事。”
即便是冠鷹總裁一直不說,但那不代表另一個人一無所知。
關澤予進了家門,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他本來是想自己解決問題,可,他愛的人,是映輝的總裁,那是他曾經的對手,也是他此生唯一的愛人,他要是看不出來,那他就不是藍政庭。
“今晚想吃什麽?”
藍政庭把自己的外套丢給躺在沙發裏考慮的人,關澤予接住那銀灰色的外套,專屬愛人的味道滲透在衣服裏,他拿起映輝總裁的西裝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随後雙手枕頭,想了一下,“清淡的粥,配白菜。”
藍政庭從冰箱裏取出一罐啤酒,他把它丢給躺在沙發裏的人,“我沒有說過嗎,我們家,沒有白菜。”
關澤予接住那冷冰冰的啤酒,“好吧,哪天,我就去買那麽十來斤來貯存。”
“好啊,我很期待,對于能看到冠鷹的總裁,去扛着十幾斤白菜放到冰箱裏的經過。”
“那樣一定不是我。”
藍政庭在廚房裏笑,确實,那肯定不是冠鷹的總裁,除非,是他十五歲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