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28章 ☆、退讓的條件

28·退讓的條件

“那麽，我就禽獸的，幫幫你吧。”

那個人，笑着說。

兩分笑意，八分冷清，矛盾的，卻應景的弧度，讓人捉摸不透的感情、色彩。

他的手指挑動着愛麗絲早已燥熱的身體，近距離的摩挲着對方雨後的花園，只需要試探性的微微觸動便能清晰察覺對方身體的顫抖。癢癢的觸感，燥熱的靈魂，仿佛羽毛撥弄花瓣，輕輕的，卻擁有足以讓人全身顫動的魔力。

少女咬唇的，羞憤與厭惡的表情，欲哭的悲傷。

這樣的愛麗絲，比較有趣。

這樣的她，才顯得比較真實。

想來，他宇智波斑其實是個多麽挫敗的人吶，即使面對想要抓住的東西，真實的想要，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

已經時隔多年，記憶中的少女的笑容卻那麽清晰。那帶着假意的笑容，現在想來竟如此刺眼。他想要看看，即便要逼迫着她，他也只是想要真正感受一下對方的喜怒哀樂，而不是永遠的，帶着疏離笑容的算計。

“這只是……一點點利息而已。”

看到愛麗絲的表情，斑突然用手摸了摸她的頭，趁此，距離已經近到可以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她大概快哭了吧。

這麽想來，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手的動作停下，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低頭間，少女的雙腿之間還殘留着剛才的痕跡，白色的，粘濁的，豔色的一筆立刻刺激了原本就難以平複的心情。

斑頓時有種神經被燒灼殆盡的錯覺。

他的手驟然用力擡起對方的臉，在那張快要哭泣的臉上企圖看到點什麽，俄而，他似乎有些遺憾，轉而變為冷冷的音調。

“要哭的話快點哭好了，比起你那個假笑，我覺得哭起來比較有趣。”

斑說完，一根手指已經探入花園深處。

□是雨後的潮濕，纖細的小路，滿是空氣裏的水汽和之前雨水的彙集，宇智波斑在其中有些狹窄的落腳，忍不住讓對方一陣顫動，讓原本嬌豔的薔薇花瓣落濕了一地。

花瓣沾衣，美不勝收。

□的深處，百草遮掩之下，有一間小小的屋子。

□，佳境。

門外的人，突然止住了腳步。

那一瞬間，兩人雙眸凝視着，彼此從眼神裏讀到了對方全部的心思。

“你敢！！！”

片刻的沉默，愛麗絲最終毫無休養的開始胡亂叫嚷，雙腳使勁掙紮，想要離開對方的禁锢。

如果宇智波斑今天做了那種事情，漩渦愛麗絲以父母的名義起誓，她和宇智波斑這個混蛋，至死方休！

“都說了我是禽獸啊……”

聞言，斑這麽說，語氣中是不易察覺的失落。

你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不想承認。

我對你來說，是禽獸，不得不承認。

看吧，愛麗絲，我們之間，就是這樣。明明離你這麽近，我卻依然是你全世界認知裏最混蛋的那個人。

他低眸。

“禽獸需要什麽理由嗎？還是你從前覺得，我也許不是那麽禽獸？”

如果是後者，那樣，也不是那麽糟糕。

“……”

愛麗絲驚恐萬分，她突然閃過很多種念頭，如果最開始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也許是可以示弱的。

沒有什麽不能讓步，人的一生，總要有點保留。在沒有遇到最喜歡的人之前，私心的，總想保留點什麽。

在被踐踏到社會最底層的時候，愛麗絲依然沒有失去那些驕傲。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四代火影的女兒，自己的哥哥總有一天會成為火影，得到原本屬于他們的尊敬和欣羨。但是，當第一次被這麽完全劣勢的壓制，愛麗絲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這個男人在以自己的方式告訴自己，自己就是那只連花費力氣都不想就可以捏死的蝼蟻，只要他想，自己根本沒有自尊，也談不上驕傲，只需要一個手指的動作，全部的人生都可以被粉碎。

“愛麗絲，你……”

宇智波斑的話停頓了下。

面對愛麗絲，他似乎總是在糟糕。可是，若然不是以這般方式，這個人，連看自己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吧。

——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禁锢了誰？

為什麽想要說出的話，想要真正做的事情，總是要以極端的方式。

不，只是自己一個人極端而已，愛麗絲的眼中，宇智波斑的存在根本就沒有意義。

“想殺了我，就試試吧，想複仇，也試試吧。即便不得善終，愛麗絲，你始終是……”

他沒有說完自己的話，可是，他的一言一行完全诠釋了這話的涵義。

【即便不得善終，愛麗絲，你始終是我的。】

手指輕敲屋門，不得問詢。

既然如此，宇智波斑大概要選擇一種粗暴的方式。

只是一點點的距離，她就徹底屬于自己。

只是一點點的距離，從□到小屋，完全的進、入。

“哇！！”

一聲叫喊，不，也許應該稱之為痛哭的聲音讓斑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懷裏的人終于，在忍不住的時候爆發性的哭了出來。

斑的動作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以為，漩渦愛麗絲這個人，到死都不會示弱的，沒想到……一瞬間，宇智波斑傲嬌的大腦和理智确實沒有一個在作用。

“滾！！！！嗚嗚……你滾蛋！！”

歇斯底裏的爆發之後，只剩下了放聲大哭的沖動。

愛麗絲知道，她打不過對方，也逃不回去，如果她在這裏丢人了，真的想要去死掉算了。可是死掉的話……多麽憋屈，而且她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她不甘心啊。

為什麽自己的人生要和宇智波斑這個混蛋扯上關系？為什麽她要在這裏被這個混蛋羞辱？~

想着想着，又擔心又害怕，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愛麗絲心情沉重，忍不住放聲大哭。

“喂，你……”

斑一時不知道怎麽辦。他就這麽維持着壓制的姿勢，卻一動不動的看着愛麗絲一個人陷入自我境地的大哭。

“愛麗絲……”

心情說沒有黯然是不可能的，再糟糕的男人，不管多麽生氣，面對重要的人難過傷心還是會動容的。

在幾乎嘈雜的哭喊聲中，難得的，斑的頭腦似乎一瞬間清晰了。

他自己，剛才在做什麽？

身下的少女哭得那麽傷心，淩亂的衣物，下、身不堪的痕跡，他到底，做了什麽？

起身，收起盛氣淩人的姿态，宇智波斑突然有些後悔。

“好了好了，別哭了。”

他手足無措，手指碰到對方的瞬間，被愛麗絲嫌惡的躲開。

愣愣的看着自己還沾染着暧昧之物的手，哭的那麽傷心的少女讓他不太舒服的蹙起了眉頭。他低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然後低下來，用身邊的紙巾拭去對方身上的痕跡，整理衣物。

愛麗絲至始至終都在哭。

無奈，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想了很久，他也只是上前，不顧對方的反抗，輕輕拍着愛麗絲的背，一下一下，安撫着。

他也不想的……只是……無法忍耐。

愛麗絲完全不顧斑的安撫，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從一開始還會掙紮，到了現在，只是直白的哭泣了。

“別……”哭了。

苦笑，那些聲音刺耳得厲害，現在說這種話确實是遲了一點，但沒有辦法，斑只能坐在愛麗絲的身邊，等着她不哭的時候。

時間詭異的前進，屋子裏的兩個人就這麽相處着。

空氣中彌漫着海風的鹹濕，和着剛才的暧昧氣息，更加的煽情。只是現在的兩人，完全沒有那種旖旎的心思。

宇智波斑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是挫敗，還是後悔？

再次苦笑。

禽獸也有自省的時候，真是……

沉默的面對彼此，半個小時過去了，愛麗絲依然在哭泣。

這下，宇智波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哄不了，他确實不擅長哄人。

如果是泉奈的話，大概，他是有辦法讓愛麗絲不哭的吧。斑突然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弟弟，那個在愛麗絲消失後總是讓自己原諒愛麗絲的弟弟。事到如今，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一些泉奈的用意。

看着眼睛都哭紅的人，因為情緒激動，薄汗打濕了脖頸和胸前。

斑的目光本能的避開了對方，愛麗絲對自己來說，只需要一點點的刺激，就覺得難以平複。

耳邊的聲音讓斑覺得煩躁起來，他頭疼的嘆了口氣，最後，他看向愛麗絲，下了決心一般，語氣挫敗。

“好了，回去了。”

話一出口，宇智波斑有種想要割掉自己舌頭的沖動。

“如果你別那麽高調，下船之後就送你回木葉。”

宇智波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口說出這話的，好像在理智之前，自己已經張嘴了。他對自己的言語似乎微微愣了下，也許不太甘心，但是，宇智波斑說過的話，絕對會做到。

“你高興了吧。”

不情不願的添上一句，某人的心裏現在非常的堵。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愛麗絲哭一下就解決問題了╮(╯_╰)╭

來來，斑爺，大嬸也哭給乃看（自重啊！！

我說，上一章，妹子以為愛麗絲被吃掉了？（挖鼻孔

12歲H的事情大嬸才不會寫呢，太純潔了哎呦~

上章和這章，有些東西不知道妹子們看懂木有，噗

感謝堇年妹子的手榴彈，三顆喲~~大嬸在想，妹子乃真的不是仍錯了人咩

好吧，如果沒有，大嬸非常感謝妹子啊，被治愈了ＸＤＤＤ

PS：冒泡的妹子們，乃們果然耐糟糕物勝過大嬸啊，太桑心了（默默看

有妹子說這文太俗套了，哎呦，這文本來就狗血小言情啊，滿足大嬸斑爺倒貼的想法而已，繼續看文的乖妹子們，頂着避雷針看喲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