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15章 ☆、言語的真實

15·言語的真實

“你其實殺了我們，也讨不到好的。這樣血腥的方式，張揚的處理不會讓宇智波的那些老人認同。”

愛麗絲說出這話，沒有虛假。

确實，宇智波珉一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宇智波斑死了，他便是兇手，怎麽說當上族長也不太可能，反而會讓其他人趁機上位也說不定。

留着宇智波珉一多好啊，沒事給混蛋兔子添點堵，使使絆子也好。但是歷史終究是歷史，既然不讓自己插手宇智波斑的生死，必然是原定軌跡進行下去。

宇智波珉一，輸定了。

夜，越來越深。

當雲彩完全掩蓋了月華的光輝，這樣的夜晚，注定會掩蓋些什麽。

宇智波家族的本宅。

原本整潔優雅的庭院此刻已經是一邊狼籍，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屍體。到處是火遁燒灼後的痕跡，四周的建築上也是慘不忍睹的插滿了各式暗器。

面對突然加入戰局的宇智波泉奈和愛麗絲，宇智波斑先是一愣，然後他的臉馬上變得陰雲密布。

“泉奈，你們在做什麽？！”

混蛋兔子沒好氣的說。

“太弱的人應該感恩戴德，這麽大聲是心虛吧。”

愛麗絲面對混蛋兔子的怒火，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說話也變得沒心沒肺的。

“別鬧了……”

即使是這樣緊張的時候，宇智波泉奈也因為愛麗絲的話快速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想到對方的偶爾的胡鬧性子，他不經意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一對，到底是好是壞呢？

總覺得，自己的決定不太正确。

原本的炸毛沒有出現，宇智波斑一反常态，竟然沒有反駁。

還好，黑夜之中，對方看不清他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讨不到好？你說得對。但是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有時候選擇是必然的。”

宇智波珉一突然開口，他的神色在暗月下無法解讀，只能從那冷清清的話語中略知一二他此刻的心情。

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對宇智波斑言語上的溫柔以及在暗地裏各種不解的小動作還有現在的動手。愛麗絲一直覺得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是傻瓜，明明有個那麽厲害的宇智波泉奈，為什麽族長的位置最後還是給了混蛋兔子呢？說起實力的話，宇智波泉奈明明一點都不落宇智波斑的下風，而且他性格溫和，得到身邊很多人的信任和支持，強悍又不乏實力，這樣的人卻最終落得眼睛被奪，被迫死去的下場，實在是讓人不解。

對于木葉歷史的記錄愛麗絲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畢竟現在能看到的只是木葉長老們希望他們看到的過去……有關宇智波泉奈的生死，幾乎就沒有稍稍多一點的描述，愛麗絲根本無從得知他的結局。

但是，愛麗絲知道自己的心底深處不希望他死。

憎惡的人只是特定的那個而已，愛麗絲不是後來的宇智波家二少爺，沒有他那樣尖銳的偏執。宇智波泉奈雖然也是兔子一族的，但他的身上沒有那些讨厭的東西，害死爸爸媽媽的是混蛋兔子宇智波斑，讓哥哥背負了太多太多的也是那個人，與宇智波泉奈本身的存在無關。她在永遠不會喜歡宇智波一族的同時，也能分清不喜歡與憎恨的界限。

“泉奈！！”

混蛋兔子的聲音喚回了愛麗絲的思緒，大概沒把眼前的事情當做一回事，愛麗絲總是有點走神。

愛麗絲有時候确實太過自信了，對過去歷史的自信，這是很危險的。

宇智波斑看到宇智波泉奈替愛麗絲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大概，對方也不認為愛麗絲會有多強，沒怎麽注意她，不過這樣一來，泉奈那邊就很忙了。

宇智波斑有點不悅，說不上什麽原因，總之覺得有點堵。

空隙之中，愛麗絲突然發覺，對付宇智波泉奈的人，比對付混蛋兔子那邊的要麻煩的多。

不僅是數量上的，身手上也是。

他們似乎是有意針對。

趁着空隙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宇智波珉一，不意外看到那人瘋狂的眼神。

月色下，那眼眸中的勾玉再也無法抑制的瘋狂轉動起來。

其實，宇智波珉一挺有頭腦的。只可惜，他的頭腦似乎在一個圈子之內踏步，被什麽束縛住了。他飛不起來，卻妄想着擁有一雙翅膀。他以為自己已經在很高的地方，回首之處，才知道這裏不是高峰，只是山嶺間，雲崖下。

至始至終，宇智波珉一都只是站在原地，不置一詞，就像是在欣賞眼前的混戰。

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低調的仿佛要與沉寂的夜色融為一體。

但是那種隐忍中還是不斷外露的殺意，卻又顯得格外的突兀。

【矛盾的人。】

安靜與瘋狂，沉寂與爆發。

“泉奈！”

混蛋兔子那邊似乎有什麽情況。

擋住對方的人刺過來的苦無，愛麗絲的思緒被牽起，還沒反應過來，愛麗絲只覺得自己被人突然抱起，兩步躍到不遠處的樹上，她還處于迷茫的狀态，就看到混蛋兔子那邊出了殺招。

【宇智波的兩人，絕佳的默契。】

氣溫突然上升，夜空的色成為了紅的暗調。

宇智波斑的周圍出現一種深黑色的火焰，說不出到底是什麽，這種東西有着火焰的形态，卻沒有絲毫火焰應具有的溫度。

無聲的燃燒，卻無法撲滅，席卷一切。

……天照？

愛麗絲的頭腦裏立刻想到了這個東西。

她記得後來的宇智波一族天才宇智波鼬擅長月讀和天照……那也是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才會得到的能力……這麽說……

愛麗絲不可置信的看過去，她沒想到，眼前這個人能成長到這樣的程度。

一時間，心裏很複雜。

還是到了這個程度啊，以後只會越來越棘手。

她下意識的望向泉奈，只可惜，宇智波泉奈并沒有什麽特別驚訝的表情，而是淡淡的看着，早就知道了一般。

這個能力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宇智波斑是在故意隐藏能力。

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斑掌握這種能力要比記錄中要早了好多。

這樣的情況，是歷史出錯了，還是蝴蝶效應？

眼前是大片的火海，仿佛被意識控制的一般，黑色的火焰對宇智波珉一一方緊追不舍。在絕對的壓倒力量面前，一時間，攻擊他們的人都死傷的差不多了。

慘叫聲充斥着耳畔，伴着燒焦肢體的刺鼻氣味，一邊的宇智波泉奈覆上了愛麗絲的耳朵。

愛麗絲看了看宇智波珉一的表情，卻發覺那個人也沒有一點驚訝和敗跡。

他甚至浮起一個微笑。

“哎……”

不知道為什麽她只剩下嘆氣。

“愛麗絲？”

一旁的泉奈以為是她累了，摸摸她的頭，算是安慰。

“哼。”

使用忍術之後，力量對比被徹底扭轉。混蛋兔子那邊似乎也得瑟了起來。

“開心麽？……你覺得，你真能殺了我？你以為，族長的位置是怎麽得到的？”

即使在劣勢的情況下，料到什麽一般，宇智波珉一還是能笑出來。說不出什麽感覺，這個原本就長相清秀的少年，笑起來的感覺特別柔和，那樣的柔和弧度下，無法得知是怎樣的殺意。

“宇智波泉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喲。”

他開口，眼神掃過愛麗絲。

“吶，湛藍的天空裏說不定會有惡心存在，渴望是可以的，只是不要，輸給了黑夜的陽光。”

“你們，會被陽光照射得灰燼全無。”

“你說什麽？”

不似宇智波斑的不屑，這話讓泉奈上心了。

“沒什麽。”

宇智波珉一不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愛麗絲在那一刻，覺得眼前的人，很可憐。他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成為了暗夜裏一抹無法融入的色彩。

泉奈和愛麗絲站在一旁，場地上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搏殺，現在只剩下兩人對峙。

萬花筒與三勾玉，其實也說不準誰會贏，現下看來，宇智波斑的萬花筒似乎占了先機。不過宇智波斑剛才也不輕松，宇智波家族的人基本上不怎麽擅長體術，斑現在體力應該不怎麽樣了。

但結局無疑是唯一的。

愛麗絲還真是有些累了，這個晚上她就沒安寧過。

靠着宇智波泉奈，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反正結果不就是那樣嗎？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對峙之中，宇智波珉一卻突然向着宇智波泉奈出手。

泉奈身邊還有毫無防備的愛麗絲，一時間也無法躲避。

愛麗絲一驚。

宇智波珉一是瘋子嗎？明明只要攻擊泉奈，那麽宇智波斑的招式他就無法防禦。

所謂的傷人三分，傷己七分。他這麽做根本就沒有勝算。

“泉奈！！”

宇智波斑大喊。他的攻擊沒有确定完成，卻沒有讓對方停止行動，關鍵時候，這個人果然還是擔心自己的弟弟。

推開愛麗絲，宇智波泉奈堪堪架住宇智波珉一的攻擊。

“宇智波珉一，你在發瘋麽？”

愛麗絲問，直覺覺得，這個人今天很不對勁。

細想就會察覺，這一切看似有理的行動，其實根本毫無章法。

“我改變主意了，我突然覺得啊……還是殺了他比較好。”

宇智波珉一突然轉頭，清秀的臉上揚起一個不屑的弧度。

“至少，比直接殺了你有用多了。”

他的表情很猙獰。

“或者說，你想要被殺？”

一瞬間，愛麗絲看到了宇智波斑極為難看的臉色。

之後的事情其實不用猜測了，很快的，宇智波珉一迎來了他最後瘋狂的代價。

三勾玉确實不怎麽好用。

幻術什麽的，無差別腦補刺激後愛麗絲覺得眼睛很疼。

夜深人靜，黑色掩蓋了一切的血腥。

倒在血泊裏的少年還是一身藍色外衣，只是和初遇時候的他相比早已經沒有了那份優雅。

愛麗絲無法忽視，可以說，是三個人都看到了，宇智波珉一那個人在最後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莫名的讓人心酸。

宇智波珉一，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卻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死去。他像是被壓抑在一個不斷積壓的瓶子裏，失控的他爆發了，只是這樣的死亡結局怎麽看都是寒酸。

遠遠看着那個人，腦海中又想起了那些話。

【湛藍的天空說不定會有惡心的存在。】

【或者說，你想要被殺？】

綜合一下，愛麗絲抽身，第一次站在另一個角度看待問題。

月華終于出現了。

望向天空，少女的眼眸裏深邃潋滟。

仿佛被觸動一般，那些話假定的真正解釋，忽然讓愛麗絲覺得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沒有妹子能看懂大嬸在寫什麽……

沒關系，我們快點完結吧（喂！

不看彌生的妹子大嬸會哭的喲，哭給乃們看！

PS：大嬸記性不好，謝謝發糕和笑妹子的地雷XD

難為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