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5章 ☆、博弈的賭局

5博弈的賭局

“是……狼群嗎？”

驚覺的愛麗絲四下看看，希望能找到可以依靠的武器。只可惜周圍黑漆漆的，無可依賴，最多也只有腳下的兩塊石頭而已。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這樣的光景讓愛麗絲多少有些害怕。愛麗絲是會小心計，是聰明想得多，只可惜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是沒有受過真正生死歷練的女孩子而已。

她有些害怕，但她不想認輸。

漆黑濕冷的夜裏，火焰的光亮成了愛麗絲眼中唯一的溫暖。她突然想起曾經聽說過狼群怕火的事情，轉回目光看着眼前的那簇火焰，思考着對付它們的方法。

四周是個空曠的場地，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之前一直沒注意這裏寂靜的原因，那種連小動物都少見的微妙感其實細想下是可以發現的，只是自己一門心思不在上面完全疏忽了。狼是種貪婪的動物，愛麗絲不覺得它們會因為這點火而放棄。随着越來越近的聲音，愛麗絲緊張起來，她甚至可以聽見狼群不斷壓抑的咕隆聲。

看樣子，數量不少啊。愛麗絲頭疼了，現在自己身體這麽差，查克拉都沒有很好的恢複，僅僅是體術的話可以全身而退嗎？再次受傷肯定會加重負擔，說不定還會因此……

沉思中的愛麗絲的目光忽然落到宇智波斑靠着的大樹上，瞬間，眸子亮了起來。

“你想爬到樹上去？”

注意到愛麗絲帶着探尋的目光，斑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不過這個笑明顯不帶善意，而是非常……說是不屑一顧的冷哼更加貼近。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愛麗絲承認在這個困境前她沒有更好的思路。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其他的才不要管。她是女孩子又不是忍者，不用管什麽氣節。

“哼。”

斑沒說話了，他的态度很明顯，他沒從指望過愛麗絲，一開始便是打算一個人對付這些野獸。

對方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甚至連基本的常識都弄不清楚，談不上什麽指望。

“那上去吧，別發抖的掉下來了。”

說完這話，宇智波斑用背影對着愛麗絲，微弱的火光下，愛麗絲能夠看到的是他挺拔的背影。

火光的邊緣出現了十數只狼的身影，一步步的，它們暫時還不敢接近。

火焰的溫度和光亮讓它們畏懼，但是對食物的本能渴望讓它們不斷試探着。

愛麗絲緩緩走過去，她不敢動作太大，引來這些獵食者。

爬樹對忍者來說是最簡單的事情，愛麗絲靠着樹幹，默默觀察眼前的情況。

雙方一直這麽僵持着……

宇智波斑至始至終沒有說什麽，他是自大，是冷漠，但是這樣的男人，不，現在還充其量只是少年的人，就這麽擋在了愛麗絲的身前。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忍者，他們的身體裏總是流淌着名為守護的血液。

嗷嗚……

頭狼發出一聲嚎叫，這個夜晚的血腥拉開了帷幕。

不太明晰的光線下，愛麗絲只看到了宇智波斑一個瞬身的青色影子。随即，嘶吼聲，咆哮聲……還有那清晰的金屬劃破身體的聲音延綿不絕，在這個空蕩蕩的山谷裏不斷回響。

溫熱的血液被濺起，那張臉上出了冷漠依然是冷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宇智波斑，強勢而完美。就像一個殺戮者，讓血雨腥風也成了藝術。

愛麗絲覺得有種心悸的感覺。

不管她怎麽小聰明，不管她算計了什麽，在宇智波斑的面前，她第一次看到了差距的存在。經驗值的面前，她這種幾乎算是不經世事的女孩子算得了什麽。

不過經驗并不是萬能的，人經歷的越多，想的也越多，思維越是無法理解。就像愛麗絲至始至終對宇智波斑的月之眼感到可笑一樣。宇智波斑的幸福也許是所謂的以殺止殺的和諧理念，愛麗絲呢，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只可惜，這種幸福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

愛麗絲單純的只有一個執念，殺了宇智波斑。

也許爸爸不會喜歡自己這個樣子，也許哥哥也不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愛麗絲就是要做。不管怎樣艱難，不管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看到這樣的宇智波斑，愛麗絲有過瞬間的恍惚，然後恍惚之後，她的想法卻更加的堅定。

想了很多，在這樣的時候愛麗絲竟然愣住了，因為發愣，她甚至沒有發現有一只狼繞過光華的邊緣，從黑暗中向着自己的方向撲過來。

“風遁——”

愛麗絲措手不及，只能強行調動查克拉使用忍術。

遭了，來不及了！

愛麗絲現在才後悔起來，後悔自己沒有不顧混蛋兔子的嘲笑爬上樹去。這樣的距離，躲開了也會受傷的。

不管了。能活着就好。

愛麗絲稍稍調節了自己重心的位置，試圖将攻擊減少到最少的傷害。

只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

瞬間，那個青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宇智波斑擋在了愛麗絲的面前。

手裏劍架住了森白的利齒，随即一個火遁丢過去，一股子燒焦的氣味頓時蔓延開來。

“還不上樹嗎？”

斑的話裏明顯是嘲笑的語氣。

“……沒讓你救我。”

愛麗絲意識到自己被宇智波斑救了一次，又羞又氣，想了半天，只能這麽回答。

“就你那個結印速度。”

躲過一次攻擊的斑這麽說。

“總之，你愛怎麽怎麽，我不會欠人人情。”

愛麗絲的話很明确，她就是不想和宇智波斑扯上任何關系。只可惜，再怎麽不想承認，她确實被這個人小小的幫了一把。

“那麽……作為交換，之後你就告訴我我的身份怎麽樣。”

宇智波斑突然這麽說。

最後一只狼在他的手裏被刺破了心髒，丢到一邊，斑甩了甩手裏劍上的血跡，明顯的松了口氣。

他并沒有看着愛麗絲，而是背對着她。

“我為什麽……”

開玩笑，她為什麽要告訴這個人。

愛麗絲還沒說完，只聽到沉悶的一聲，眼前上一秒還氣勢淩厲的人現在已經直接倒了下去。

“你……”

愛麗絲驚訝了下，慢慢的靠近，這個人……是暈倒了？

呼吸微弱，身上也受了傷，胸口處的爪痕貫穿了整個胸腹的位置。

現在的宇智波斑，不堪一擊。

愛麗絲的腦海頃刻閃現過很多想法。

殺還是不殺？

——當然要殺掉。

愛麗絲撿起剛才那人掉落的手裏劍，然後對準了斑的脖子。

連脈搏跳動都很微弱，看來不救治的話已經挺不過今晚了。能夠強撐着做到這個程度，确實令人驚訝。但是，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愛麗絲殺死宇智波斑的心情，毫不猶豫。

“不管你剛才做了什麽，抱歉，我記得永遠只是那個時候自己的無能和自私，永遠只有爸爸那個時候悲哀的眼神和言語不盡的愧疚……所以，你去死吧。”

重重的，帶着結束意味的刺入。

那一瞬間，愛麗絲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是空的。

可是——

不管怎麽做，手裏劍都刺不下去。

愛麗絲再次用力，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再也無法往下一寸。

不可能的，沒有辦法殺了宇智波斑，她做不到對他下殺手。這根本不是愛麗絲心軟，而是有什麽力量在阻止她的行動。

無形的力量就像一個結界，排斥愛麗絲的動作。

一次次的，愛麗絲不斷加重力道，但是一次次的，她再次被什麽東西阻擋開來。

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殺不了這個人！

明明，明明就只有這麽一點的距離了，為什麽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覺得自己全身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恍惚中的愛麗絲突然想到，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是因為這樣才無法幹涉這個時代？

但是，相對的，這個時代讓她受傷讓她和宇智波斑相遇，明明已經幹涉到了她的生活了。為什麽？難道所謂的條件只是單方面的嗎？

不對，不是這樣，一定有什麽原因。

——那麽，是為了什麽？

湛藍色的眸子裏第一次蒙上了陰霾，愛麗絲擡起頭來，使氣的扔開了那把手裏劍。

轉而，她冷冷的看着宇智波斑，很久很久。

愛麗絲的腦海突然浮現出那個時候金發男子的憂傷，想起紅發女子絕望的愛憐，想起了幼小的牽着自己的手，想起了那些嘆息的聲音，想起了周圍冰冷的眼神……一幕幕在愛麗絲的面前略過，心酸的，絕望的，被剝奪的幸福和沉重的束縛。

愛麗絲突然覺得應該做點什麽。

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多久，她只是一直看着宇智波斑，一直看着，不發一言。

很久很久，當第一縷晨曦劃破陰郁的天空，不帶溫度的落到愛麗絲的身上，最後的她，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

愛麗絲蹲下來，将宇智波斑費力移到之前樹下，扯下自己的發帶幫他止血，拿出手絹擦幹淨他的傷口……她默默做着這一切，臉上一直沒有表情。

這個時候了，也許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要積極的為宇智波斑做點什麽，她做不到。

愛麗絲依然迷茫着，但是既然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那麽堅定的，不要放棄，慢慢的用自己的方式向着這個方向靠攏好了。

方法可以很多，目的到達就可以了。

看着暈過去的宇智波斑的臉，眼淚無聲的從愛麗絲的臉頰滑落。

雖然辛苦，但這場博弈，我們注定只能有一個贏家。

作者有話要說：經年：大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愛麗絲轉性了咩

大嬸：嗯，然後就相愛相殺各種OX了~

經年：為毛感覺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