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3章 ☆、命運的指尖

3命運的指尖

“好疼……”

愛麗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愣愣的擡頭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天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什麽地方。指尖還能動，腳上有沉重的感覺，還好，至少她沒有傷到神經或是什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愛麗絲忍着痛緩緩的試圖自己能夠站起來。

可惜，只是勉強了一下，立刻痛得她再次痛呼。

疼痛讓愛麗絲呼吸急速，也清醒了很多。還好，那個時候竟然能撿回一條命，愛麗絲感到知足了。不過……宇智波斑和那個人在哪裏？當時的情況混亂，估計一時間誰也跑不掉了。現在只希望宇智波斑那個死兔子能在那個時候被摔死，最好還是腦漿四濺腸穿肚爛的那種。愛麗絲恨恨的想着，一邊再次試圖爬起來。

原本只是個小動作，在受傷的現在變得格外困難。當愛麗絲終于能夠顫巍巍的站起來的時候，竟然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

天色看上去已經很晚了，愛麗絲估計現在是接近黃昏的時候。環視四周，除了樹木就是石頭草叢的，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當時落下來的山谷了。擡頭，愛麗絲只覺得頭上的天空格外遙遠，仿佛是觸碰不到的極致。好高啊……被這麽一折騰竟然沒有死掉的撿回了一條小命，愛麗絲暗自唏噓。

只要活着就好。這個地方雖然看不到出路，但是對忍者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等着自己身體休養好了，查克拉恢複流暢後攀岩走壁也不是難事。

鼻間呼吸的空氣格外潮濕，而且帶着冷冷的粘重感。想要查看清楚四周的環境，愛麗絲輕輕搖了搖頭，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看樣子最近是要在這裏待着養傷了，愛麗絲必須保證自己所處地方的安全。

沒走幾步，草叢的某處，愛麗絲突然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便是一張帶着血污的熟悉的臉。

“宇智波斑？！”

愛麗絲驚駭的大叫。

果然已經死透了嗎？

——不，不對，那個人還有呼吸。

黑發的男孩躺在地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呼吸微弱，看上去是昏迷了。沒有那些野心，沒有傲慢的話語，氣質被斂起，鋒芒也淡去了不少，愛麗絲突然覺得這樣的宇智波斑落魄難看卻較之以前更加的順眼。

宇智波斑的身上似乎有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其中明顯被銳器所傷的地方已經慢慢的止住了血。黑乎乎的血痂糊在傷口處，皮肉外翻，周邊流出的血還是暗紅色的，看上去有些恐怖。

愛麗絲的苦無帶毒，卻不是很麻煩的毒藥，充其量了也只是一些使神經麻痹加重傷情的普通作用而已。木葉是個和平的地方，一個小孩子本身能夠接觸毒藥的渠道就不多，何況是愛麗絲這種被高度監視着的孩子。

之前愛麗絲在慌亂中刺出的苦無大概是沒有碰到要害的地方，不然宇智波斑這時候應該是升天了。也不麻煩，趁着對方昏迷的時候正好可以再輕松的補上幾下，只要目的一樣，愛麗絲便覺得無所謂了。

靠近幾步，那個人似乎暫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愛麗絲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身上，衣服被劃破了，身上什麽都沒有。真麻煩，大概苦無在跌落下來的時候都掉落了。

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湛藍的眸子巡視一圈，靈動的閃過一抹別樣的光彩。愛麗絲慢慢的走過去，搬起不遠處草堆裏的石塊。

粗暴的方式同樣可以解決問題。

愛麗絲高高舉起，對準那人的頭，就要砸下去。

“你……”

只是動作還沒有完成，對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愛麗絲一驚，連忙丢下石塊，退到一邊。

“你是……”

宇智波斑的聲音很弱，似乎傷勢不輕，愛麗絲暫時沒有察覺到他的殺意才按捺着沒有動手。她自己也傷得不輕，如果動手，她也讨不到便宜，傷勢加重的話很可能真的賠上自己的小命。

“你是誰。”

剛醒來，宇智波斑的語氣裏依然是那種質疑的，命令的口吻，如此狼狽的境地下這個人依然傲慢的不可一世。

同樣重傷，宇智波斑卻用很快的速度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不出多艱難的樣子，但愛麗絲可以堅信這個人現在絕對是在強撐。黑色的眼眸看向愛麗絲，接着便做出防備的姿勢。斑看了看愛麗絲的臉，似乎在審視思考着什麽。那麽嚴肅的樣子讓愛麗絲覺得似乎只要稍有疑惑，他便會直接了結了她。

打就打，拼盡了全力死的人絕對不會是她愛麗絲一個就是了。

“我……”

愛麗絲剛想說什麽，卻被打斷了。令愛麗絲更加吃驚的是黑發男孩接下來的這句話。

宇智波斑看着愛麗絲，轉而，略帶着些許迷茫。

“我……又是誰。”

愛麗絲突然愣了。下意識的她想要說出對方的身份，轉念一想，她卻改了口。

在宇智波斑清醒的時候，不要和他對着來才是。血輪眼的能力只需要對視就會被幻術操縱，愛麗絲有些忌憚。現在自己的身體連動一動都很困難，在這個鬼地方，只有宇智波斑和她兩人，面對面，殺掉他似乎很困難。但是不殺掉的話，那個時候自己的小動作對方絕對是知道的。

失去記憶？裝的嗎？是想讓自己放松戒心？

不對，自大的宇智波斑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是他，他一定是直接動手了。

真是的，明明看上去暈迷的人怎麽會突然醒過來，看着對方眼眸裏些許迷茫，愛麗絲決定賭一賭。

“嗯，你是我的……朋友。”

愛麗絲這麽說，心裏卻不斷的為自己這個說法感到惡心。

條件反射的，愛麗絲想到了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龌龊。

“哼，并不是這樣，你剛才看到我，是吃了一驚的。”

宇智波斑不是傻子，愛麗絲這個起興的說法頓時被反駁了。當時愛麗絲見到他醒來的那一抹慌張他可是看在了眼裏。不過，為什麽這個人要慌張？她是不希望自己醒過來？還是說她懼怕着自己？

“是嗎？”

愛麗絲心中焦急，表面還什麽事也沒有。

“你還是這麽冷冰冰的反駁真讓人傷心。”

“要麽說，要麽死。”

宇智波斑似乎沒有了耐性。

醒來的時候他什麽也不記得了，身上的傷很重，傷口的地方正在發炎潰爛，再不好好醫治可能會很麻煩。

身邊只有一個女孩，要不是看在那人不像是忍者裝扮的份上，她已經沒命了。在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自己身邊這個唯一的女孩還有價值。不過，如果這個人是敵人的話，肯定是不能留的。

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至少女孩不會是自己的朋友，也不會是親人，更不會是愛人。那種冰冷無關的眼神絕對不會在這樣的人身上出現。

“其實……”

愛麗絲在想究竟要個什麽借口才好。

“你是個忍者。”

一半真一半假也許才能讓人信服，畢竟，宇智波斑的大腦回路複雜着呢。

“這個我知道。”

宇智波斑點點頭。本能的，他能夠運用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腦海中也存在着一些忍者的技能和忍術的結印方法。

“你和人沖突，嗯，你輸了，然後就這樣了。”

愛麗絲繼續說。愛麗絲告訴對方的事情并不是她放棄了，她只是改主意了，權衡一下，也許繞個彎子殺掉宇智波斑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輸了？”

聽到這話，宇智波斑突然笑了笑。

“不可能。”

他看着愛麗絲，殺氣慢慢顯露了出來。

“我沒有多大耐性了。”

“真是的，失憶了還這麽自大，真不愧是宇智波兔子的特産。”

愛麗絲嘀咕着，毫不畏懼對方的威脅。

“你覺得沒有輸掉怎麽會被人處理到了這個地方？”

“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人讓斑男孩感覺非常的嫌惡，可是她偏偏是唯一知情的人……

“好吧，我是你的任務委托人。”

愛麗絲肯定的說。

“委托人？”

這個說法宇智波斑明顯愣了下。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這個說法的可能性。

“嗯，你必須保護我，忍者先生。”

愛麗絲攤攤手。

“可是你的保護讓我差點就在這裏死掉了。”

“委托人？忍者……是嗎，剛才，我可不是聽你這麽叫我的。”

斑能肯定自己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麽，很熟悉的一聲聲音，他卻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呢，他繼續試探。

“剛才？我說過什麽了？”

愛麗絲歪頭。

心中混亂，這個人剛才就醒來了嗎？如果是這樣，自己要殺了他的一幕他也知道了？不對，如果他知道，以宇智波斑的沖動性格他絕對不會喝自己廢話這麽久的。那麽也就是說他其實不知情了？這樣一來只有一個原因了——他在試探。

“忍者先生，你真的不記得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問題。”

斑防備的回答。

“如果你真的不記得了，很抱歉，我可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只說過自己的代號而已。”

愛麗絲淡淡的說，其實她很想告訴對方他叫宇智波犬一郎的。

“代號？”

“鳶……吧。”

愛麗絲的記憶中，宇智波斑似乎是和這個名字有關聯的。不過到底怎麽回事就與她無關了。

不是愛麗絲沒有打算随便糊弄一個名字，只是長遠的看，她必須有些準備才行。

“是嘛。”

斑思量着，聽上去，這個稱呼依然很陌生。

他擡起頭，不經意的瞥了愛麗絲一眼。

“你身上，是帶着查克拉的。”

愛麗絲一驚。

“确實。”

這個她倒是忘記了，一般委托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會像自己這樣的表現的，于是随即補充。

“這個亂世，不管是忍者還是平民都需要一點自保的能力，我的父親是個忍者。”

對方大方的承認了，宇智波斑倒不好再說什麽。他看了愛麗絲一眼，依然疑心着。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真是可惡，現在的自己在這個地方，除了相信，似乎不能再做什麽。

“之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需要知道全部。

“事情嗎……一句話，我們受到忍者的阻攔，你的任務失敗，于是我們落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的地方。”

愛麗絲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确實，落到這個地步完全和宇智波斑有關。

“說起來，都是因為你的大意輕敵。”

她不忘了洗涮對方兩句。

“哼。”

年輕氣盛的男孩根本不以為然。

“作為忍者，你真失敗。”

愛麗絲的語氣毫無疑問是嘲笑。宇智波家族的特性是什麽，驕傲，他們的眼裏容不得自己的失敗。愛麗絲是估計激宇智波斑的，她覺得讓宇智波斑不愉快便是最大的愉快了。

“不要以為，你是所謂的委托人，我就不能殺了你了。”

果然，宇智波的驕傲性子一點也沒變。

“無所謂，這一路，多虧了您的照顧了。”

愛麗絲咬牙切齒的說，加重了照顧二字的讀音。

斑似乎很生氣，想要發作，不過，他突然瞥了瞥愛麗絲，冷哼一聲。

“我可不覺得在你的身上，能夠看到忍者圍追堵截的價值。”

“你……”

愛麗絲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不管怎樣，是你的失職，你必須送我回去。”

“知道了。”

斑淡淡的說。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宇智波斑的傷勢很重，沒有半個月好不了。愛麗絲也在對面坐了下來，剛才一折騰讓她痛得虛汗直流，畢竟她也傷的不輕。

氣氛就這麽凝重下來……

兩個人都沉默着，心底各自打算和估量各種可能性。

殺死宇智波斑這是看來要緩一緩了，不過不急，愛麗絲覺得自己并不缺乏耐性。

不過難受的是……愛麗絲看了對方一眼，難道這段時間就要這麽僵持下去了？

天知道，面對着對面那張宇智波斑欠虐的臉，對愛麗絲來說是怎樣胃痛的感覺。

命運的纖細指尖，暫時還看不到指引未來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求表揚~

沒有大綱沒有存文的，感覺上比神獸還飄渺的設定和結局……為毛最近還更文的這麽熱血……果然是撒鼻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