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醉酒
第六十八章 醉酒
窗外夜月高懸,月光如水般灑進屋裏。
阮安拉上了窗簾。
這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第幾次來他房間了。
溫宜修的房間裝修風格跟自己那間相差無幾,只不過他這裏偏成熟一點,自己那兒擺的全是手辦海報,跟人一比自然顯得幼稚。
溫宜修被阮安打發去了浴室洗澡,臨走時還低眉順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安最受不得醉酒後的溫宜修,上次就是因為他酒精上頭,才出了那樣讓人窒息的意外,現在萬一再因為酒精頭腦發昏,那自己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然而事實證明,喝醉了的溫宜修确實像是解開了什麽不得了的封印一般,一點沒有平時優雅得體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溫宜修這個澡洗得時間格外長,長到阮安以為他真的昏倒在了浴室而要進去掐人中的時候,溫宜修敲了敲浴室門。
還好還好,沒暈。
“安安?我沒拿內 褲。”語氣可憐又郁悶。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
阮安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讓這個溫柔智慧的生物變得愚鈍又麻煩。
阮安吼他:“等着!!!”
阮安轉身去給他拿衣服,結果溫宜修卻直接圍着個浴巾走了出來。
手裏的衣物掉到地上,阮安紅着臉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
Advertisement
一頭黑發濕漉漉地被他抓到後邊,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鋒利的眉峰,給本來溫潤的五官增添了幾分侵略性。
寬肩窄腰,六塊腹肌比自己畫過的任何一個角色都要性感,人魚線隐在浴巾裏,惹人遐想。
空氣有些燥熱,阮安伸手摸了摸鼻子,摸到了一手的鼻血……
真丢人!
阮安暗暗鄙視了自己的不争氣,但表面上還是快速躲到了浴室去處理。
反正他酒醉斷片,阮安想,不會太丢人的!
浴室裏都是溫宜修沐浴露的味道,但好像不止是沐浴露的味道。
阮安和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就是感覺他的比自己的好聞。
阮安指着他安排:“你,躺床上去乖乖睡覺,不許再耍酒瘋了!”
溫宜修拉住了他的袖子:“安安陪我睡。”
“我不——啊!”
容不得他拒絕,溫宜修站起來扛着人腰就給扔到了床上。
阮安被摔的眼冒金星,一時間摸不清他的套路。
該不會又被自己當成什麽童童了吧?
不對不對,他跟周童已經斷幹淨了,而且剛才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阮安暗自壓抑着過快的心跳,跪在床上朝他挪了挪,指着自己問:
“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溫宜修哼了一聲,聲音比剛才拔高了好幾個度,一開口就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誰?你是我八擡大轎娶回來的夫人!”
“……蛤?”
醉酒會導致人格分裂嗎?在線等,挺急的,
阮安被他的反應逗笑,剛才那點旖旎的小心思消失殆盡。
一定要拿手機給他錄下來,明天連到客廳電視上,公開處刑!
阮安笑的蔫壞,一個鯉魚打挺掏出手機就要給他開錄。
“你叫什麽名字呀?”阮安語氣輕快,
“安安的老公。”
“……”怎麽不按常理出牌,算了算了,這段回頭剪掉。
“你快樂嗎?”阮安舉着手機,鏡頭快要怼到他臉上去,“你現在,快不快樂?”
這是個古老又深奧的哲學問題,溫宜修被他難住了,頓在原地陷入沉思。
阮安得了趣,繼續追問:“請問這位喝醉酒就裸奔,目測底褲都第九中文網沒穿的先生,放飛自我的感覺怎麽樣?”
“……”
溫宜修不理他了。
良久,對面高大的男人開口:“安安開心我就開心。”
阮安心髒一酥,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給搞的內外焦透。
紅這臉把手機放下,阮安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你是個直男啊,你幹嘛老是對我一個同性做出這些……不恰當的行為?”
溫宜修腦子轉的有點慢,問他:“可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是結婚了,可是這根本……算了你現在也聽不懂。”阮安心煩意亂,皺着眉沖他擺擺手。
下一秒手腕便被人捉了起來。
輕柔的觸感落在手腕處,像是有細微的電流從他雙唇接觸到的地方炸開,酥酥麻麻蔓延全身。
阮安紅了一整張臉,把手機丢到床上,伸出另一只手推他的頭。
推不動。
溫宜修不滿他的抗拒,直接一把摟過阮安的腰,把他剛要冒出的驚叫吞了下去……
阮安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幅境地,自己被包在對方懷裏掙脫不得,入手全是濕滑胸肌腹肌,根本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
溫宜修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似是不滿他的抗拒,懲罰性地加重了力道。
這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但可笑的是每一次都是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自己被半強迫着占人便宜。
阮安被親的氣喘籲籲,結束後整個人都像是只煮熟的蝦子,雙眼也迷離濕潤,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宜修似乎還不滿足,抱着人沒有松手的意思,細碎的啄吻落在阮安耳朵旁,帶着一股灼人的熱氣,燙地他呼吸漸漸混亂起來。
“我們……我們不能這樣……”阮安帶着哭腔推開他,低着頭兀自害羞。
溫宜修問:“為什麽?”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床伴,我們不能這樣。”
溫宜修嘆了口氣,抱着人坐在了床上,手臂下滑到阮安腰上,但還是結實有力,讓他掙脫不得。
他像只大狗一樣把頭埋在阮安的肚子上,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跟他抱怨:
“今天我在那個酒會,有個漂亮的服**Y_Q_Z_W_5_C_O_M**務生把酒灑在了我褲子上……”
“……”男的女的?
“是個漂亮的男孩,”溫宜修擡頭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你的一樣漂亮。他附在我耳邊對我說:‘嘿,我沒錢賠你衣服,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甜蜜的夜晚。'”
溫宜修學的惟妙惟肖,阮安悄悄攥緊了拳頭,腦海裏甚至能想象到那個什麽漂亮的“服務員”勾 引他的明豔樣子。
“那你怎麽不去找他?你也有正常需求不是嗎?”語氣酸溜溜的,一股醋味。
溫宜修低低地笑了一聲,認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說:“我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安安,我不會在外邊亂搞,讓別人看你笑話的。”
“……哦。”
阮安略有些失望。
原來只是不願讓自己被別人笑話而已,說到底還是因為旁人的眼光。
是啊,自己能跟他結婚,能占到這個天大的便宜,不就是因為“旁人的眼光”嗎?
要不是他被逼婚,自己也不可能會以這樣的形式再跟他重逢,結婚。
阮安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像平時撫摸大黑那樣:“謝謝你,溫宜修。”
溫宜修沒再回答,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阮安眼神黯了黯,把他駕到床上,蓋上被子後便離開了房間。
謝謝你,不過到底還說我利用了你,利用了你當時的處境,來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私欲。
溫宜修第二天起晚了,一下子睡到了午飯才起床。
阮安起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結果宿醉的溫宜修比他還晚一步從房間裏出來,着實不常見。
家政阿姨故意也被他吓了一跳,端出盤子來看到他揉着太陽穴一臉痛苦的樣子,關心地問是否還需要一碗解酒湯。
溫宜修擺擺手:“沒事兒,您先去忙吧。”
阮安扒了口飯,看了他一眼,随即快速移過目光,生怕被人逮住。
溫宜修恢複了睿智敏捷的樣子,輕易便捕捉到了他的小動作,嘴角微微勾起,好心情地問他:“怎麽了安安?看我幹什麽?還偷偷摸摸的怎麽?”
“沒……沒有!”阮安心虛,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咬着筷子試探地問:“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溫宜修端着碗的動作僵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臉痛苦的樣子:“頭疼,記不起來了。”
“哦……”阮安點點頭。
溫宜修問:“怎麽了?我昨晚上幹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嗎?”
阮安心裏還壓着那服務員以及他昨晚裸奔的氣,這下見他果然又斷了片,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眯着眼做出一副八卦的樣子,阮安努力回想老鸨的神情,壞笑着問他:
“昨天那個服務員給你的‘甜蜜的夜晚',感覺怎麽樣?”
“……”
溫宜修皺起眉,似乎是在想他口裏的服務員是誰。
阮安啧啧兩聲,繼續添油加醋:“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那人家得多傷心啊!你是不知道,昨天送你回來的時候,那小男孩嗓子都啞了,帶着口罩系着圍巾,包的嚴嚴實實。”
“……”
“你說你還非要回來幹嘛呀!”阮安皮笑肉不笑,“咱家哪兒比得上人家那溫柔鄉啊!還得來回折騰人家送你,害不害臊!”
溫宜修聞言沉默了幾秒,而後擡起頭盯着他的眼睛,語氣堅定:“我昨晚上并沒有跟任何人發生不正當的關系,安安是不是被人騙了?”
阮安被他強硬的态度吓了一跳,不敢繼續再往下編了。
這人到底斷片斷到哪兒呀!怎麽不上當啊!
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