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七十回你到底是誰
一旦沒了愛戀,便十分抵觸親近,梁夏至左躲右閃,想避開他的唇,卻是後退無路,被他抱得太緊,掙紮不開!
馬車就在不遠處,她想喊人過來,被韓迅發現意圖,捂緊她嘴巴,不許她聲張,而後扯下她束發的粉紗,綁住她小口,強行将她帶至一旁的山洞,推倒在地!
冷硬的地面,硌得她後背生疼,他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只笑得猙獰,
"等爺上了你,你就是不幹淨的女人,我看那個段豫璜還會不會娶你,即便娶了,發現自個兒頭頂一片綠油油,你也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他果然是居心不良!相處一年之人,時至今日,她才看透他!姻緣不成,至少還有回憶,想起來心痛也就罷了,可是這個男人,居然蛇蠍心腸,想毀了她一輩子!
平日不怎麽說髒話的梁夏至此刻真的很想罵娘,人能無恥到這種境界,也是難得的修為啊!
恨意叢生的梁夏至狠狠地瞪着他,奮力掙紮着,卻被他緊緊握住手腕,高舉于頭頂,扯開自個兒的腰帶,迅速将她手腕勒緊綁上,另一只手已是迫不及待地在她豐軟處捏搓,
眼睛盡是猥瑣的光芒,"相戀這麽久,你只許我拉拉手,點點唇,從不許我親近太多,沒想到竟是這般豐盈,今日總算可以好好享受一番!"說着已下移到她腰帶處,只消他手指微勾,那紫色的蝴蝶結就會散開……
她本想罵他混蛋!然而唇被束縛着,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聽得韓迅情動難耐,想要一嘗美妙滋味,順便一雪前恥!
正在梁夏至絕望之際,忽聽韓迅悶哼一聲,倒在一邊,抱着頭,十分痛苦的模樣!
愣怔一看,眼前竟是她的身影!手中掂着石塊,怒視韓迅,嫌惡罵道
"你他娘屬黃瓜的——欠閹!居然敢對女人用強!是想入宮做太監?"
梁夏至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的高大威猛,閃閃發光!不禁嗚咽起來。
誠王這才蹲了下來,解開她被束縛的手。
雙手得了自由的梁夏至站了起來,立即扯掉綁着她嘴的紗巾,從誠王手中搶過腰帶,狠狠地踢了韓迅大腿一腳,又繞到他身後,雙手緊攥腰帶,圈住他脖頸,使勁兒往後拽!仍覺不解氣的她口中怒罵着,
"無恥的臭男人!居然敢打本郡主的歪主意!我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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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臉已大好,容貌絕豔,張雲雷這才明白段皇子為何點名要娶她,果然有眼光!
只是這妹紙,也太特麽彪悍了吧!女俠好身手!張雲雷目瞪口呆,再一次深刻的覺得,女人不能惹!兔子急了也咬人!
"哎,教訓即可,女子手上可不能沾鮮血。"張雲雷随即高呵一聲,讓外頭的人進來收拾這個人渣!
直至韓迅被她勒得開始翻白眼,亂踢騰,梁夏至這才松手!起身又踢他一腳,怒罵幾句,而後走向她。
才剛不曉得裏頭的情況,怕梁夏至走光,被人瞧見不好,張雲雷才一個人先進來,确定她無礙,他才喚來手下。
韓迅曉得誠王的手段,卻以為梁夏至好騙,才報了僥幸的心思,料想他一旦得手,誠王府也沒臉聲張,哪料這夏至已經對他死心,不肯從他,而誠王又突然出現,壞了好事!
心知誠王說一不二,咳得喘不過氣兒的韓迅趕忙爬起來求饒,"王爺開恩,我再也不敢冒犯郡主,求王爺大發慈悲,我不想做太監啊!"
"你雖無恥,但養個兒子不容易,本王慈悲為懷,太監就免了。"
梁夏至不依,急道",不能輕饒這居心不良的壞蛋!"
徐芒果上前躬身詢問,"爺,怎麽個打法?"
"說了慈悲,還問?"張雲雷好心囑咐道"千萬別毀臉,最好不要有皮肉傷,只需傷筋動骨,一個月下不了床即可!"
會意的徐芒果含笑點頭,"爺只管放心便是!奴才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的到來很是出人意料,梁夏至還以為自個兒死定了呢!一問才知,原是嫂嫂的功勞。
昨兒個她們姑嫂三人約好了今日到寶韻齋去看掌櫃新出的一批首飾,葉簫竺用罷朝食,便去了梁彥曉房中,等她喝了粥,兩人才去找夏至,
聽丫鬟說起她可能去見韓迅時,葉簫竺便心生不祥預感,總覺得韓迅突然又找她不可能只是因為舍不得,随即派人去知會誠王,讓他去尋夏至,交待他,若兩人只是說說話也就罷了,莫要近前。
張雲雷自有分寸,然而到地兒卻不見人,便帶人四下尋找,手下發現地上有拖拽痕跡,張雲雷根據痕跡,在山洞找到了她!
"還好及時趕到,"總算只是虛驚一場,"否則只怕我清白不保,誠王府丢盡顏面,不好與東昌皇子交待,也會遭殃。"
這丫頭心夠大的!"你的安全最重要,這會子還管什麽皇子王爺!"
此事過後,梁夏至略感後怕,"我可不希望因為我一人,害了整個王府。"
"是嗎?"還知道顧全大局?張雲雷笑道"原來你不是想與他私奔?"
怎麽可能呢?再想起韓迅,梁夏至只覺踩了狗屎!"我已看透了他,他不值得我去冒險,家人最重要。"
"不鑽牛角尖,"張雲雷很是贊賞淡然聰慧的女子,"可以!這很梁夏至!"不過有一點他想不通,
"話說回來,既然你不是對他餘情未了,又為何過來見面?"
"我來,只是單純想氣一氣他,讓他曉得,我的臉已經恢複如初!證明他抛棄我是錯誤的決定!"哪曉得情況會偏離她的預期,
"沒想到抛開真面目的他如此可憎,居然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張雲雷只考慮韓迅會不會将此事捅給段豫璜,卻沒防備他會去對付一個女子,"你曉得他為何那麽恨你,那麽極端嗎?"
既如此問,必有因由吧?梁夏至奇道"知道?"
幹咳一聲,張雲雷忍笑道"因為那天,段皇子的人教訓了他,給他灌了那種不可說的藥,還送了一個男子給他。"
"什麽?"半晌才反應過來的梁夏至笑不可仰!"所以他是被強,還是強了男人?"
卧槽?她居然關心這個?說好的郡主氣質呢,矜持呢?原來女生心裏都是這麽污的嗎?
意識到不可思議的打量眼神,自覺失言的梁夏至沒再多問,"呃……怎麽不早些告訴我,我若知曉,必會對他有所防備。"
"我想說來着,不過小葉子不許,說你才打算忘了他,提得太多反而不太好,"道罷張雲雷有些後悔,怎麽有種把責任推給女人的感覺,遂又趕忙解釋道
"這不怪小葉子,她也是為你着想,只是沒料到韓迅會這般不知廉恥!"
"我也沒說怪嫂嫂啊!"馬車中的梁夏至掩唇笑道"瞧心疼的!生怕旁人說一句嫂子的壞話?以往也沒見你如此在乎嫂嫂,最近是怎麽了?"
怎麽了?對人好也需要理由?然而太王妃交待過,失憶一事,莫要告知旁人,妹妹們也不許,
張雲雷只好把自己的一切異常都歸咎于受傷,"呃……我受傷時,小葉子衣不解帶地照顧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自當感念在心。"
梁夏至欣慰之至,"總算曉得嫂嫂的好了,難得啊!以往可是被丁側妃迷得神魂颠倒!"
"以往……"不知該如何解釋,張雲雷打哈哈,"她嗲我瞎!"
"現下眼亮了就好。"梁夏至趁機勸道"嫂嫂是個好女人,合該好好對她。母妃一直想抱孫子,如今丁側妃是沒戲了,就等着嫂嫂呢!"
生猴子這種事,一廂情願可不行!張雲雷看得出來,葉簫竺對他完全沒有愛戀之情,水不到渠難成,怎麽下手呢?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
這段時日,段豫璜整日的與梁延成厮混在一起,不知情的,都以為他倆臭味相投,襄王卻是眼明心亮,看出他們想合作的意圖。
幕僚逢源道"既然段皇子想與誠王府結為親家,拉近關系,互利互惠。那麽王爺,是否也該作此打算?"
想起陳弘峤,襄王深沉一笑,"的确該拴根紅線,才有保障。"
陳三皇子年紀雖不大,襄王已覺他甚有主見,城府頗深,不好掌控,必得拴在一起,才可令他有所顧忌。
梁夏至本以為那黃姑娘似她生命中的一陣風,一吹即逝,想說聲感謝都無緣,然而這一日,毫無征兆的,她突然就在王府見到了黃姑娘!
彼時,她正打算去找嫂嫂,卻意外地在院中遇見此人!
"黃姑娘!終于找到你了!我差人去許大夫那兒找你,他居然說沒有女徒弟……"梁夏至正想問個清楚,卻發現她着裝怪異,
"哎,你怎的扮作男裝?"
陪在一旁的張雲雷笑道"他本來就是男人啊!"
梁夏至聞言,好奇變成了驚詫,蹙眉盯着"黃姑娘",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