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節目收官
柏意在他的動作中, 微微僵住，目不流轉地盯着他。
摸她頭做什麽……
宣适也沒有解釋這個，只是跟她解釋起他的行程：“我其實也不是很忙, 這幾個月就是會在覽市待得長一些，偶爾會回北市的。中間跑幾個通告, 還是有時間的。”
“唔。”
“就是, 有時間和你吃個蟹黃炒飯什麽的。”
她笑, 點點頭：“哦，好，那有空……我找找你, 看你能不能忙裏抽空請我吃個飯，敘敘舊。”
宣适聽她的語氣，心裏滋味難明，她對他的态度好像是，不會故意和他斷了聯系，因為喜歡他，但是還是很擔心他很快忘了她。
……她好像沒安全感，似乎是怕眼前的好感維持不了多久；覺得兩人位置也很懸殊，他會投入工作中後, 很快忘了她。
所以目前就是絕對不會和他攤開來，就算被他攤開來, 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雖然知道他忘不了，不會忘, 這麽多年就真的只有一個柏意讓他心動得一塌糊塗, 就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宣适眼下也不知道怎麽去跟她解釋，抑或者是保證, 保證他絕對不會很快失去對她的好感，不喜歡她了。
說這些，顯得他這個位置的人在蠱惑她一個剛出道的新人一樣……
而且她也未必會就那麽被蠱惑，他家女明星雖然剛出道，可人間清醒得很呢，第一次見面就說過，她寂寂無名，他是頂流……
他幾不可察地輕嘆口氣，點點頭，“行，我過幾天收官的時候，有個活動，那天我不回北市，但是過幾天就在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柏意聽到他不能一起回北市，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後面能見面的話，那就行吧。
反正，她不是很清楚他肯定很忙的嗎，連她後面的時間都不多，何況是他這個位置的人，商務肯定一堆的。
她就甜笑點頭：“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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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适起身：“我去做飯，很快就可以吃了。”
“好。”
柏意看着他走近廚房，消失在淺薄的陽光下。
她一個人靠在那秋千裏，但沒有去搖了，就那麽定定坐着看廚房的方向，有點眷戀、迷戀，心情也說不上多好。
待了會兒，她忍不住起身也過去了，進了廚房去洗了盤子給他盛飯。
宣适去拿時，眼睛沒去看，是以手伸過了頭搭到了她的手上。兩人都微微一頓。
随即他接過盤子去盛飯，也沒有說什麽。
柏意也覺得他別開口好，要是來一句抱歉什麽的，就越尴尬了，而且摸個手有什麽，昨晚吻都吻了，雖然他還不知道。
盛好飯兩人在外面吃，和之前那晚吃宵夜差不多，沒有其他人還挺輕松自在的。
柏意吃了一口就開啓誇人模式：“你廚藝也太好了吧，什麽飯都好吃。”
“是嘛，這不是挺好的，能多投喂你。”
“嗯嗯，我還挺喜歡吃炒飯的，比較快速，忙起來不耽擱時間。”她咬一口苦瓜，美美地咽下，瞥到對面去，“不過你胃不好的話，吃東西是不是要清淡一點，也不能跟我一樣，直接大口開吃。
男人莞爾，邊吃着邊道：“我吃飯不急，炒飯也還好，不葷。”
“反正你……”她略有些不自在的含糊道，“你照顧好自己吧。”說着就埋頭猛吃。
對面的男人眼皮微掀起半分，清潤的光落在她臉上。
因為她低頭，只看到那抹白皙光滑的額頭，不過他也看了幾秒鐘才嘴角勾了勾，收回目光來。
“我會的。”他很認真地道。
“……”柏意被噎到，她忍着不出聲，滾動喉嚨往下咽。
宣适吃了口飯，看着盤子不疾不徐地又說：“不過，忙演唱會的話，有時候真會忘了吃。”
“你工作人員不提醒你嗎？”她終于咽下去了，輕籲口氣對他開口。
宣适：“我沒忙完，一般別人不打擾我。”
“那不行啊，你胃不好啊，要三餐準時呀~”柏意輕嘆，“看來時不時還得跟宣老師發暗號。”
他一笑，“嗯，對，需要。”
“……”他好像是故意的。
宣适又夾了片苦瓜吃，心情挺不錯地跟她說：“不過，我後面要是跟你發，想不想吃蟹黃炒飯的話……”
“嗯？”柏意挑了下眉。
宣适握着筷子，雙手手肘撐在膝上，看着她：“就是，柏老師，要不要見面的意思。”
“……”柏意默了默，說，“可是，你問我要不要吃蟹黃炒飯，不就是約飯嗎？那不見面怎麽吃啊？”
他一笑，“是，不過是，見個面，順便吃個飯的意思，不是吃個飯，順便見個面的意思。”
“……”
柏意下意識感覺臉頰由內而外的蔓延起一股熱浪，這人說得也太明顯了吧。
她忍着臉紅“哦”了聲，笑笑打着哈哈點點頭，“好啊，你想見面，随時見~”
“嗯，行。”
吃了會兒，柏意換個話題閑聊：“項艾說你和白培，你們住在一個小區啊。”
“嗯，離你們學校不遠。”
“哦，是嗎？你住南邊啊？”柏意想了想，“是不是那個……楓林南灣？”
“你知道？”他輕輕挑眉。
“哦，沒有，”她淺淺一笑，“這個小區，網上總是傳很多藝人都住那兒……”
他莞爾，了然地點了點頭：“确實很多藝人都住那兒。”
“這小區真離南大不遠，我以前回學校，騎車都蠻喜歡從那條路穿過的，比較安靜那邊。”
“嗯，挺巧。那你住哪兒？”
“我還住學校啊。回去再找房子，不想住宿舍了，進出麻煩。”
他颔首。
聊着聊着，一頓炒飯愣是吃了快一小時。
飯後宣适回卧室給經紀人回了個電話。
卓銳那邊都快氣瘋了，吊兒郎當的脾性愣是給他氣正經起來了，接到電話就嗆他：“你丫真是絕了，宣老師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娛樂圈的娛記。”
“……”
宣适靠在窗前看外面的莊稼地，輕笑。
卓銳不可思議：“你還笑得出來，錄綜藝的片酬都不夠你壓新聞的，你白幹了這一個月。”
“我來度假的，誰跟你說我來幹活的？”他雲淡風輕地回。
卓銳：“呵。”
宣适盯着外面延綿不絕的田，目光溫柔：“再說，一點都不虧。”
“喲吼，賺了個女朋友。”卓銳笑了，“那要不，我跟你恭喜一個？”
“行啊。”
“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夠絕，吻也不知道關門，我他媽昨天本來想囑咐你一下小心點，這種才場合鐵定有娛記蹲守，後來又想想，去了那麽幾十個人，你能幹什麽不道德的事。”
“……”
“我就省省了沒說，結果，好家夥，剛剛正打算出門吃飯呢，TC忽然發消息問我吃了沒？說你昨晚生日過得挺嗨，喝醉了。”
“……”
卓銳冷笑：“我一聽就知道，你丫的又造福狗仔了，不然他們不會這麽關心我，也不會送你情報。”
“……”
宣适理虧，淡笑不語。
卓銳撒了氣也懶得和他扯東扯西了，準備去給狗仔送錢壓新聞了，他現在一肚火，“我不跟你說，你約會去吧。二十六號那天你早上的飛機啊，我讓人給你定好了，下午四點的活動的。”
“嗯。”
“對了，你不會和你家，柏老師同機吧？”
“她要回北市。我應該和小艾一起走，她好像也有活動在那邊。”
“哦，那行，跟項艾沒事，跟你家柏老師的話，那你出機場最好走vip通道，再全副武裝，我不想看你倆八卦，貴得要死。”
“……”
挂電話前，宣适追問了句：“TC找柏意公司了嗎？”
“我不知道，還沒吧，才找我呢，上次也是先找我，問我要不要找柏意那邊，我說你去找找看她們怎麽說呗，反正兩個人的新聞，一方處理了也不厚道。”
“那你壓下去，讓他們不用找她那邊，也不要找節目組。”
“為什麽，分擔點錢也好啊。”
“我沒錢嗎？”
“……”
宣适提醒：“別讓他們找啊，節目組人多，整天開玩笑，我又懶得去解釋。”
“你這還解釋什麽？你都吻上了？”卓銳話裏含着大大的，我不理解你。
“……”
宣适無奈，“反正你壓下去就行了，柏意經紀人那邊不用說，她經紀人知道了，又該說她了。”
“吼，原來是我們頂流心疼人了，我眼拙。”
宣适挂了電話。
下午古城下雨，沒什麽好玩。
不過第二天湖邊的水滿了倒是又可以抓魚捕蟹。
後面幾天天氣都時不時的來一場雨，因為臨近收官，大家熱情更不錯，又有些慵懶，就時常幹活幹到一半就去玩，挺開心的。
那幾天就有個比較好玩的事，有幾個人在外面玩的時候翻車，梁子葭把腳弄傷了，兩天走不了路，不過她家正牌陸導和搭檔輪流照顧，還挺惬意的。
其他事情都挺順利。
二十二號，柏意難得在沒有節目的時候，上了個熱搜。
《前程似錦》官微早上發了個官宣定檔的微博，熱搜就有了個#前程似錦定檔國慶#的詞條。
她自己發了條微博後，又添了個#柏意前程似錦#的熱搜。
電影新預告片新鮮出爐，柏意難得不是憑綜藝的身影上熱搜了，而是正正經經的演員。
不過電影還沒上映，只是一個定檔之所以能讓她刷到熱搜第一，還是歸功于最近今晚夜色很美的功勞，她近期熱度很高，所以電影的熱度自然也就上去了。
到了那天晚上八點，宣适轉發了她的微博，再沒多久，熱搜又有了個#宣适宣傳柏意新電影#的詞條。
粉絲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年，希望他們倆官宣的心願是越來越大了。
忙完電影，再過兩天就又是今晚夜色很美上線的一天，那天也是錄制的最後一天，大家晚上吃了頓火鍋大餐，因為把所有經費都花光了，所以這一天生活無比的好。
晚飯大家還喝了酒，熱熱鬧鬧慶祝要散席了，無論好的壞的，其實每個人都還挺開心的。
柏意也難得沒有去關注熱搜的好壞了，好像經歷了兩期，她也從第 一集開始的緊張，到有些習慣，再到眼下的從容，成長了一些。
宣适依然是坐在她對面，他今晚也捏着個酒杯，這人酒量好嘛，喝酒從來不缺席。
只是喝的時候，擡起杯子的那一刻他就很容易把目光落在對面。
柏意今晚也很大方地時不時去和他對視，反正要收官了嘛，大家今天都不含蓄，她也不含蓄了，就當舍不得他好了，不用怕他誤會什麽。
她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因為她那幾眼，某人頗有種熱戀的感覺，舉杯的次數多了好幾次。
飯吃了特別久，所以飯後大家夥就三三兩兩準備出去玩，不聚了。
梁歇和已經腿好的梁子葭，加上陸燃和任延，四個人打算去逛一遭夜色中的古城。
韓娜也想最後去逛逛，但是又不想跟梁子葭他們四人組去，心裏陰影賊重，就拉沈光澈一起去，他很紳士地陪她去了。
剩下白培和項艾，跟宣适兩人。
他們幾個沒什麽目的地出漫步出了城外，在第一天打水漂的地方坐下賞月，還挺輕松惬意的。
白培和宣适坐在岸邊打水漂，項艾也特別感興趣，就在一側學。
柏意覺得今晚月色真的就很美，很符合這個綜藝的主題，玩了會兒水漂，她就沿着岸邊走，悠然自得地看着河邊水流在夜裏波光粼粼。
攝像師遠遠地跟錄，這一晚是要做番外的，所以也沒跟那麽近。
那邊項艾投了一個石頭出去後，老是沒有坑，就去看宣适：“這東西到底……”
話還沒說完，見男人正偏頭看向某個方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邊有個穿着碎花裙的美人在那兒散步呢。
她嘴角一勾，瞬間丢下所有石頭溜到宣适身邊坐下，“哥，明天都走了，你還不去表白嗎？”
“嗯？”白培聽到了，都沒空去看自己那一塊石頭丢出幾個坑了，直接看向那兩人，“什麽？宣适，喜歡柏意啊？”
項艾瞥他，“你看不出來啊，你眼神不行啊培哥，難怪一直單身。”
“……”
他失笑，“我主要是，覺得……任延喜歡她。”
宣适回眸懶洋洋睨他一下。
“對了，柏意有喜歡的人啊，完了宣适，你沒戲。”白培道。
當事人和項艾都愣了愣，後者去問他：“什麽，培哥你說啥？她喜歡誰啊？”
白培：“柏意自己說的。”
宣适直勾勾盯着他：“什麽時候？”
白培回想：“好像那天你剛好不在，你去參加棕荊獎了。那天早上我們要去吃早餐，柏意一個人在門口那兒玩手機，笑得很甜，光澈就調侃她有行情，她笑了笑，沒否認；後來梁歇再調侃她一句是喜歡的人，她也只是笑着說，只是和朋友聊聊，就完全沒有說服力的那種，基本是默認了的。”
項艾呆了呆，悠悠回瞥一下宣适。
宣适卻臉色有些還可以，似乎陰轉晴，只問了句：“那天早上？幾點來着？”
“我們吃早餐的時候，也就是和平常一樣，七八點的功夫吧。”
宣适嘴角一勾，“哦，她和我聊天呢。”
項艾：“……”
白培：“……”
項艾驚訝：“所以她喜歡你？”
白培也是：“居然那天她默認的是你，萬萬沒想到啊。那你倆怎麽不在一起？”
宣适不知道怎麽說，轉而去看項艾，問：“我生日那天晚上，是柏意去跟你說，我喝醉的？”
“對啊，你怎麽知道？她說你吐了我才去喊培哥的。”
“……”
宣适輕籲口氣，知道她是擔心他有什麽事才故意說的。
他也沒去反駁什麽，又去睨了眼遠處走來的人。
柏意笑問他們幾個：“哇，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聚在一起。”
“啧啧啧……”項艾戲谑，“說你八卦。”
“我有什麽八卦？”柏意好奇。
項艾：“你有喜歡的人沒啊？”
柏意：“……”
她笑了笑，又溜走了，“我去那邊逛逛啦，你們玩。”
宣适悠悠起身跟上，示意攝像老師別跟着。
兩個攝像師都戀戀不舍地打住。
小路上很快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雙影子折在湖水上，随着水波搖曳，又曬着月光，還挺漂亮的。
宣适跟她說了下明天的行程：“我去林州出席個活動，是下午四點的，所以沒辦法先回北市了。”
“嗯嗯，沒事回去幹嘛，就直接去嘛。”
當然是，陪她坐個飛機。
時間确實太緊了，都在同一天，但凡活動是後天的，宣适絕對先飛北市，再坐車回林州，因為中間就隔着兩個城市，半天能到。
沒辦法，他只能和她說：“不過明天一起去機場。”
“唔，好啊~那你幾點的飛機？”
“早上十一點半。”
“那差不多。”她是十一點十分的，還可以和他同車，再在機場待一待，還不錯。
柏意問其他人的。
“陸導和……”他停頓了下，“你那新戲男主角。”
“……”
“他們倆還是回覽市，梁子葭也去。沈光澈也有事要過去。”
“哦。”
“白培和韓娜，好像都有活動，要留在錫城幾天。”
“哦~”她點點頭，“都分道揚镳了，以後還是不要錄綜藝了。”
宣适看了眼身側的身影：“舍不得啊？”
她微笑：“多少有點吧，還沒怎麽經歷過這種生活，錄綜藝好像挺容易有感情的，像學校裏的一個宿舍的人。”
“想聯系随時可以聯系，比如我。”
她失笑，偏頭看他：“對啦，就是因為能随時和宣老師聯系，才治愈了一點。”
宣适一笑，“傻瓜。”
“你怎麽感覺很無情的樣子。”她悠悠道。
宣适微笑，“畢竟我錄過一季了，習慣了。”
“哦，對了，那第三季……”她想起之前項艾問過他，會不會常駐，他當時好像是說，不了吧，“你還參加嗎？”
“制片人是喊了，不過不來了。”
“為什麽？這不是，還算輕松？而且下季又換地方了吧，宣老師又可以公費度假了。”
宣适繼續笑笑，“下季沒柏老師。”
“啊？”柏意瞬間臉紅，他怎麽這麽直白啊。
宣适見此，又适可而止往回解釋了句：“下季又沒搭檔了，我才不來。”
“……”
她好奇地笑了，“這樣啊，為什麽要沒有了？節目組不是給你炒cp炒得大火嗎？怎麽下季不給你搭檔了？”
他悠悠盯着她：“我跟你炒得火熱，下季換別人炒？你确定節目組不會翻車？”
“……”
她無辜地眨眨眼，但是笑容朝甜：“哦~那就算啦。”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宣老師炒太多，也是晚節不保。”
“……”
他伸手去揉她頭發，她笑着後退躲了下。
後面就是湖，雖然還有三四十公分的距離，但是宣适怕她一退再退，還是迅速握住她的手往回一拉。
岸邊石頭崎岖不平，柏意直接撲進他懷裏。
衣服摩挲在一起，體溫交融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了愣。
宣适緩緩放開。
柏意也悠悠站直，然後人像是麻木了一動不動。
宣适輕咳了兩聲，故作調侃：“柏老師，不介意吧？要不，給你抱回來？”
“……”
氣氛一下子又正常起來，她笑着去暴揍他：“不要臉。”
宣适及時按住她的手，說：“別弄壞我衣服。”
柏意這才發現，他今晚穿的，是她的生日禮物。
雖然她沒看過實物，但是官網上的圖就是這樣，淺藍色的底，周邊文着細微的花卉，走近了才能看到，遠看很大方休閑，近看矜貴低調。
他穿着，像是模特一樣。
宣适收到她的目光，道：“還可以吧？柏老師眼光不錯。”
“……” 她默默紅着臉扭開頭。
熱熱鬧鬧玩到很晚幾個人才踏着月色信步回去，洗漱歇息。
今晚是農歷的十七，古城的月亮真的很美，曬在老舊斑駁的城牆與樓房上，曬入小院窗中，屋子裏都是澄亮澄亮的。
有不少人其實都睡不太着，要不是明天要趕飛機，其實可以玩到天亮。
熱搜也一夜沸騰，#c位從來不讓人失望# 九個字又挂在了熱搜第一。
柏意看了看，才發現是因為今晚播了兩人在水池邊抓螃蟹時坐在一起聊天的畫面。
那道溫柔的背影，浪漫且溫柔，好看得好像不真實，是确實值一個這樣的熱搜。
第二天出門的時間和平時大家去做事時差不多，所以好像也沒太有就這麽要走了，要散夥的感覺。
工作日去錫城機場的路上不如那天下午來的路，很順暢，所以七八點他們就出門坐車了。
保姆車上，項艾坐在副駕座，柏意和她家宣老師坐在後座，還有兩個工作人員在最後，确保他們的嘉賓順利到機場。
人太多沒辦法聊天，柏意是比較遺憾的。
一個多小時後終于到了錫城機場，從露天停車場停好車，大家戴好口罩下去。
柏意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跟在宣适身邊慢悠悠往前，項艾和兩個工作人員走在前面。
吹着風走了幾步，柏意就不時偷偷看一眼身側的男人，他也拉着一個行李箱，吉他讓工作人員幫忙拿了。
忽然覺得他那天來接她，才是昨天一樣，時間過得好快啊，快得她超級不舍得。
被看的人其實已經注意了幾次她的目光了，雖然戴着口罩，臉色無法窺探，但是她那雙一向如星辰滿布的眸子，看誰誰不知道啊。
宣适知道她舍不得，但是也不可能說出來，他家女明星好像又有了那天來接她時的局促，只是那回是對他的陌生，這回兒是藏着許多心思不好說。
走到一個拐彎處，宣适偏頭去看她。
柏意眼神很明顯的閃了閃。
男人腳步放慢，口罩上的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了眼尾，明顯在笑：“還挺舍不得我們家意意的。”
柏意眼睛也泛過一抹笑意，但沒說話。
宣适腳步再次慢了下來，最後，徹底站停：“前面不好說話了。”
柏意被迫拉着行李箱停了下來，然後看着他走近，幾步走到她面前停下，又伸起手，緩緩把她抱住。
柏意怔怔站着，在感受到他寬大的掌心輕輕拍她後背的時候，她才恍然回神。
那一瞬間鼻尖一酸。
宣适收緊了手臂，拉近兩人的距離，沒有太客氣地只是紳士抱一抱。
反正她不會介意。
停車場人來人往，不過兩人都戴着口罩。錫城淺薄的陽光落在腳下，印出兩道纏繞在一起的影子。
男人輕聲說：“不跟我說兩句？剛剛不是挺舍不得？”
柏意靜默了幾秒，出聲：“唔，謝謝……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真的蠻感激的。認識宣……認識你真的，真的是特別好的事情，值得永遠記得的事情。”
宣适輕笑一下：“是嘛，那就好。”他手掌微擡，摸上她的頭發，人輕聲低語，“那等我忙完回北市，有空再請你吃飯。然後，我不在也沒關系，有事也可以找我。”
他停頓兩秒，又開玩笑地道了句，“想我也可以找。有事就一定要找，工作的事，什麽事都可以，你宣老師不會節目一結束就忘了你的，不會讓你被欺負的，給你保駕護航一點問題都沒有。”
“最後……”他笑意更甚了，“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你會不會已經去拍戲了，昨晚聽你說的行程，感覺也挺忙的。所以，希望我們女明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星途璀璨，一路生花吧。”
柏意抿抿唇，眼淚還是沒忍住撲通一下，流了下來，沾在他襯衣上。
